孙潇潇点点头说:“对呀小北,那种人是最容忍不了别人对他的忽视和忤逆的,要不然趁着现在你好好的和他商量一下,我们明年就要实习了,你也不能总是被他关在这里吧。”
苏小北听了孙潇潇的话心里一动,可是刚升起的心思又瞬间落了下来,那个男人怎么会管她能不能毕业,要是他能为自己想的话,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一想到那个男人,苏小北心中的恨意顿生,那个男人不仅折断了自己的翅膀让自己无法完成梦想,还伤害了一条幼小的生命,他那样的人时刻以自己的意愿为先,怎么会去为她考虑呢。
看着苏小北落寂的神情,唐依然安慰她道:“小北,顾炎磊这样的人,应该对你的兴趣仅限于性趣,就是那种得不到偏想要的感觉,这是男人的通病。”
“就是,报纸上天天是他的花边新闻,小北咱是聪明人,你就用你以前的方法让他再厌弃你一回不就行了?”孙潇潇想起苏小北说过她上次逃脱的方法,建议她再用一次。
“上次的办法应该是行不通了,但是你忍一忍只要不和他对着来,他应该会慢慢地失去对你的兴趣的,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是啊,也只能这样了,不忍的话我还能怎么办呢?”苏小北呢喃着。
苏小北望着窗外,她如同笼中鸟般被囚禁在这里,已经好久没有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踏出这栋别墅。
中午苏小北是和孙潇潇还有唐依然一起吃的午饭,张嫂看着比平常多用了饭的苏小北心里很是高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苏小北这么的高兴,吃饭的时候也有了笑容,苍白的脸上也泛出了点点红晕,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苏小北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大家都喜欢上了这个漂亮的女孩。虽然她安静不太爱说话,有时候也爱哭,经常会在她的身上看到伤口,可是大家就是喜欢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却被囚禁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可怜了这么个可人儿。
顾先生的脾气不太好,大家都很怕他,她经常会在报纸上看到顾先生和一些漂亮女人的新闻,有时候她看到苏小姐一个人坐在窗台前,落寂的表情让她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悯,可是她作为佣人也不能帮助苏小姐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原本鲜花一样的人儿一天天的枯萎。
午餐后,张嫂在房间里给两人准备了甜点和咖啡,苏小北作为病患只能干巴巴的看着张嫂,这样的表情让张嫂很是心疼,可是为了让苏小北早日康复,她不得不无视苏小北可怜巴巴的眼神。
孙潇潇为了转移苏小北的注意力,耍宝似的给她讲了最近学校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孙潇潇本来就是大咧咧的性格,讲话更似男孩子般口无遮拦,学起好笑的事情来更是惟妙惟肖,把苏小北逗得是捧腹大笑。
很快平常冷清空荡的别墅便充满了欢声笑语,三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想不热闹都不行。
这样的时光让苏小北觉得似乎是回到了在学校里没有忧愁和烦恼轻松又快乐的日子。
苏小北还记得她们会在熄灯后开卧谈会,想象着毕业后会找什么样的工作,工作后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会生什么样的宝宝。
那时候的她们是多么的开心快乐,烦恼似乎永远会远离她们。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却又让人怀念,就在苏小北沉浸在这欢乐的气氛中时,孙潇潇和唐依然离开的时间到了。
刚刚的笑声好像还萦绕在耳边,似乎两人才刚刚到来般,苏小北抓着两人的手默默地流着泪,她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
唐依然搂着苏小北替她擦去了不停流出的眼泪,红着眼眶说:“小北,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改天再来看你。”
苏小北坐在床上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悲凉,她多想和她们一样能踏出这个地方啊。
随着孙潇潇和唐依然的到来,可能是两人的开解起到了作用,苏小北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饮食也大大的改善。
家庭护士依然每天来给她量血压,带给他一大把的药。
她每天逼着自己吃进营养师为她准备的食物,吃完就吐,可是她一点也没有放弃让自己快速好起来的机会,吐完后她会继续让食物充满自己的胃。
就这样她吃了吐吐了吃,周而复始不曾厌烦。
渐渐地她能自己颤颤巍巍的走路了,她还是会跑到天台去晒太阳,会在楼梯上走来走去。她看着镜子中的女人,由原来的骨瘦如柴、皮肤晦暗、头发枯槁变得有了活力,体重也开始上升。
她积极地配合孙医生的治疗,那个慈祥的如爷爷般的老者由一天来一次,变成了三天一次,再到一周一次,奇怪的是顾炎磊却再也没有出现。
慢慢地她的腿不颤了手也不抖了,不再吃药了家庭护士不见了,孙医生再也不来了,她的气色终于好了起来。
她离开了别墅内部来到了院子,这个以前她从不曾踏入只在天台观察着的院子。
现在已经是秋天,树上的叶子已经渐渐变黄,满树的金黄色让热爱秋天的苏小北心情变得格外愉悦。这曾经金堆玉砌似梦似幻的别墅,如今变得有了一种诗情画意的感觉。
苏小北整天无所事事,每天她会看着看园艺师给依旧生机勃勃的草坪翻新草皮,用割草机除草,给花房里的花浇水,看张嫂研究菜式,西点师傅烤蛋糕,管家把车库里的车洗的能当做镜子用。而她会跟在他们身后认真的观察着他们的动作,也会给张嫂提供一些青城的菜式。
从夏天到秋天,从大三到大四,她在这栋别墅里已经呆了四个月了。
只是奇怪的是自从她醒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顾炎磊,她自嘲的想,也许那个男人已经忘了曾经不择手段强行囚禁的自己。
就以那个男人上花边新闻的频率,估计现在不知道和那个小明星在滚床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