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叶落方知秋,校园里到处都是秋风拂过遗落下的树叶,那样的景,这样的色,让人不免心生愉悦之情。
一男一女漫步在湖边,黄昏湖边是那样的安逸,血红的夕阳把河水染得通红。
在秋风的吹拂下,湖水荡起了层层的涟漪,犹如一条条红绸轻轻地流动着。
少年停下了脚步拉住依然在行走中的少女,少女回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小北……”少年深情凝望着少女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少女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孩,这是她从小喜欢的男生,现在竟然对她表白,这是她没有想过的事情。
少女羞涩地点了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庞,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期盼已久的吻,她觉得没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
“嘤”苏小北睁开眼睛,看了下湿漉漉的枕头,为什么眼角会有泪水呢,哦,对,是做梦了,可梦中的场景为什么会如此熟悉,那是曾经的自己吗,真是美好的梦境啊,可惜都已经离她而去。
不再沉浸在梦境中,苏小北跳下床,随手擦去了眼泪,跑进洗手间,洗漱完毕后还不忘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大大的笑容,看着自己笑得弯弯的眼睛,苏小北满意地拍了拍脸,看了看时间,叫起还在睡的舍友,跑出食堂打饭去了。
吃完早餐三人匆匆赶往教室,今天是灭绝师太的课,灭绝师太是她们的精读老师,学分最多,教学严谨的古板女人,迟到、旷课、早退统统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挂科。所以每次她上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全员到齐的。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手机铃声响起,苏小北拿起电话,示意她俩先去占座。
“喂,张姐,嗯,有时间,嗯嗯,好的,那我晚上过去。”挂断电话,苏小北算了算时间,晚上空出一两个小时是没问题的,便小跑去了教室。
她一眼看到了室友—孙潇潇和唐依然,在她们旁边的空位坐下,拿出书和笔记,对着另外两人小声说:“今晚我要去夜色,张姐说有一个dancer生病了,要我替一下班,你们有时间吗?”
“不了,今晚我有家教,潇潇呢?”
“啊,真不巧,今晚有约会……”
“依然还情有可原,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哼!”苏小北戳着孙潇潇的胳膊“既然这样,那我只能自己去了。”
天空像拉开了一张黑色幕布,浓黑的颜色改变了一切。
城市的白天伴随着晚霞陷入沉睡,但,城市的夜晚并不会因此而沉寂,喧嚣的夜市、车水马龙的公路、人声鼎沸的酒吧。
接踵而至的人群在金碧辉煌的大厦倒印出黑暗的身影,灯红酒绿的酒吧内传来歌舞升平。
每个城市都会有相同却又不同的夜晚。
夜色酒吧会所二楼VIP包间,顾炎磊和他发小程颢,正难得聚在一起。说起顾炎磊,那可得说道说道,顾炎磊,那可是四九城新起之秀中的翘楚,几年前念了一肚子洋墨水归来,瞅准了时机,下海经商用他敏锐的嗅觉,把金子一桶一桶的往家挖,成了四九城有名的房地产大户。
提起这顾炎磊,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原因除了他的吸金能力,还与他的花边新闻分不开的,今儿个夜宿某某一线明星香闺,明个被狗仔拍到车内激吻嫩模。可就是这样,看中他女人也一挑一箩筐,用某广告词就是“排起来可绕地球两圈”。他花名册中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估计让他自己点一点,随便哪部电视剧或是颁奖典礼上就能看见。可愣是这样,今年三十二岁的顾炎磊仍是孤家寡人一个,气得他爷爷见了他就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他马上就结婚生个重孙子给他玩玩。
顾家可以说是正八经的红色家庭,顾炎磊的爷爷也是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从一名普通的小兵,一步一个脚印地拥有了今天的位置,曾任华夏国司令。顾炎磊爸爸现在军中任要职,叔叔伯伯们是政府要员,哥哥弟弟们不是从政就是从军,可到了顾炎磊这,他就不干了。从小在大院上房揭瓦的他,最受不了规矩的约束,死活赖着老爷子出国流了学。
“哎,我说,耗子,最近怎么没听你动静啊,肾虚了?”
“哥们儿您就不能有句好话呀,盼我点好成不?以为我和你似的。”程颢把自己扔进沙发,端起桌子上的酒就一阵牛饮。
“我怎么了,那叫有能力。”
“三哥,你有没有真正的爱上一个人。”
“嘿,这话有意思,来给哥哥瞅瞅,这是被附身了,还是想不开了?”
“说实话,三哥,我最近看上了一姑娘,有想法了。”
“你这不会是想结婚了吧?”
“三哥,您真神了。”
“噗,不会吧,你可别给我做榜样啊,要是被我家老爷子知道你有这心,估计我也就被他绑回去,直接找个女的洞房了。”
“不过,人家姑娘还没答应呢。”
“呦,哪家姑娘啊。”
“某外国语学院的,还是学生呢。”
“我这还真没看出来,耗子你还挺纯情的。哪天带出来给哥哥看看?!”
程颢正待说话,透过玻璃看到了舞台边人群的骚动,似乎在呼喊什么。
舞台上,一女子走上去,性感的音乐响起。只见她在钢管上旋转,下落,扭胯、甩头,动作一气呵成。一双白色系带凉鞋,露出了她可爱的脚趾和雪白的脚背,一双玉腿笔直修长。
台下的人们随着她的舞动,更加的激情澎湃。
“三哥,你不是问哪家姑娘嘛,呶!”冯哲朝舞台中间努了努嘴。顾炎磊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穿过欢呼的人群,舞台上似乎有人在跳舞。隔得太远他看不清楚,在急速变幻的灯光下看不清长相却只看见水蛇一样摆动的身体,特别是那一双长腿,令人联想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