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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鹳鸟名字的由来

在城市的最远处的那所房子的屋顶上,住着一群鹳鸟。一只大鹳鸟,和她的四个儿女,共同生活在这里。四个小家伙刚来到世间还不久,因为那长着黑的嘴角还没有变红呢,但是他们还是好奇地探出小脑袋,看着这五彩缤纷的世界。在鹳巢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看上去那样健壮,那样认真的大鹳鸟,就是这群小家伙的爸爸,他正在履行一个父亲的责任。在鹳巢门口为自己的妻子儿女站岗,也是他的义务,他必须履行,这是他的荣耀,因为他在向世界证明,他当了爸爸,而且是四个孩子的爸爸,从他站得挺拔的样子可以证明他做得很好。

他自己认为在妻子的巢边担负保卫工作,是个很体面的活,因为他保护的是自己的亲人,在这里站岗,不单单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保卫能力,还体现了自己是懂感情、重责任的鹳鸟。他这样想着,继续站在那里。在房子旁边的那片草地上,一大群孩子正在那里追逐嬉戏。他们其中的一些人看到了屋顶的鹳鸟,便唱起了几代孩子都唱过的那首关于鹳鸟的歌曲,但是,他们总是反复地唱那几句:

鹳鸟,鹳鸟,快快飞吧,飞回自己的小窝!

你的美人在家里,那里有你四个儿女。

大儿将被困死,二儿会被吃掉,三儿会被烧掉,四儿将被射死!

“妈妈,街上的孩子唱些什么,他们在唱我们呢!”小家伙们说,“他们唱我们都会残死!”

“他们在瞎唱,他们无聊极了,不必理他们,他们一会儿就不唱了。”鹳鸟妈妈安慰说。

但事实并不像鹳鸟妈妈说得那样,孩子们一直在唱,而且变本加厉,用手指着鹳鸟窝唱。但也有可爱的孩子,他认为这些鸟很可爱,不想咀咒这些可爱的小生灵,因此,只有他在那里自己玩,没有加入到反鹳鸟的队伍里。

鸟妈妈继续抚慰这些惊恐的孩子:“别理他们,他们什么都不懂,都是闲着没事瞎唱。”接着说,“你看站在门口的爸爸,他多健壮,一只脚都能站稳,这就说明他们的唱词是谎言,不要再惊恐,你们都很健壮,小家伙们。”

“但我们真的很怕!”小家伙们丝毫没有减轻恐惧,一个个把头都缩回到窝里。

第二天,孩子们又来到草坪上,他们还是昨天的老样子,还是指着鹳鸟唱着老歌:

大儿将被困死,二儿被吃掉——“我们会是这种下场吗””小家伙们又问起来啦。

“不会,当然不会,怎么会呢””鹳鸟妈妈有些焦急地答道,“但是,你们要掌握飞的本领,我会来教你们,你们一定要认真学,学好本领,我们可以到青蛙那里去,他们都很傻,会合唱《呱!呱!》来欢迎我们,并庄重地向我们敬礼,等我们欣赏完这一切,我们就可以吃掉这些傻瓜。”鸟妈妈开始得意地说,“我们将在那时,体现我们的威猛。”

“那我们每天都这样过吗””小家伙们追问道。

“当然不是,更重要的还是在这以后,我们鹳鸟家族将在每年秋天开展演习大会。说白了就是显示本领的大会。大家都听好了,”鸟妈妈严肃地说:“在这次会上一定要表现良好,把你们最好的本领让大家看到。良好的表现非常重要,因为,没有本领的鹳鸟会被我们的首领处死。那时,谁也救不了他,所以你们在演习中一定好好表现,现在我们要认真学飞行。”  “等到我们过了关,我们会不会像小孩子们唱的那样死去””

“当然不会,所以现在让他们唱吧!”

“从现在起,大家都要听我的话,我不想我的孩子被首领杀死!”鹳鸟妈妈严肃地说,“我要让我的孩子顺利通过演习,都能跟随鹳鸟家族飞到温和的国家去,你们将会成为其中的一员,共同领略高山、树林的风光,共同欣赏那巨大的石房,那里就是埃及,那些高耸入云的石房就是有悠久历史的金字塔,它的悠久历史追溯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一切也是鹳鸟妈妈的妈妈说给鹳鸟妈妈的。“那里还有一条大河,这也是我们去那里的主要原因,因为那条河在我们去的时候总是泛滥,淤泥会到岸上,我们就在这些淤泥里找那些傻瓜——青蛙,他们同这里的青蛙一样,会被我们痛快地吃掉。”鹳鸟妈妈有些激情洋溢地说着这一切。

“那太好了!”所有的小家伙都忘却了恐惧,完全进入了妈妈说的景色中。

“孩子们,我说的都是真的,去年我在那里也看到了这一切,一天到晚地吃青蛙,不用担心任何事,那种安逸真让人留恋。而在我们不愁任何事的时候,这里却是一片凄凉,树上没有叶子,凛冽的风不停地吹着,吹醉了天上的云彩,顷起了地上的落叶,当天上飘起雪花时,谁在这里也扛不住。”

“那些草坪上的孩子会被风吹起来吗””小家伙关切地问。

“不,不,他们不会,但他们日子也不好过,他们必须抵御寒冷,躲在小屋里,不敢出门。

你们想想那样的日子该有多痛苦,而你们却不同,在温暖的阳光下遨翔,无忧无虑尽情地享受上天的恩赐。”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小家伙们长大了。他们可站到巢边眺望远方,可以看自己的爷爷是否又带好吃的来看他们,这是小家伙们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每次爷爷的到来不仅仅带来好吃的东西,还会演些小节目给这些小家伙解闷儿。其实这是爷爷耍的小把戏,便是把头弯到尾巴上,嘴发出咔塔咔塔的声响,看似像是尾巴发出的声音。这样做以满足小家伙们的好奇心。另外,爷爷讲的故事,无论是哪种,都被爷爷讲得绘声绘色,每次,小家伙们总是缠着爷爷再讲一个。

突然有一天,妈妈对四个孩子说:“你们到了学飞行的时候了。”小家伙们跟着妈妈走出鸟窝,来到窝旁的屋顶上。第一次走出鸟窝,走在屋顶上,他们显得很陌生,并且摇来摇去。

在他们看来这很难,只好张着翅膀来调整重心。但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其中一个差点滑下屋顶。“大家看我,照我的样子做,对,对,做得很好,你们要想不被淘汰,不被世界抛弃,你们必须学会飞。只有学会飞,我们才不会被小孩子们取笑。”接着,她飞了一次给大家做了示范,小家伙们也学着跳了跳,但就这最简单的动作,也让小家伙们摔了一跤。

“我不想学飞了,多苦!”一只小家伙抱怨道,回到了窝里。“再好的国家我也不想去,我就喜欢呆在这里。”

“冬季到来时,你想在这里等死吗”你想让那些小孩看你的笑话吗”你觉得自己能抵住寒冷的冬季吗”这一切你都不能。”鸟妈妈生气地讲,“如果你不怕,我现在就让这些坏孩子折磨你,看你是否挺得住!”

“哦,妈妈,这太可怕了,你千万别去,我听你的话好吗””小家伙惊恐地求着,并再次回到屋顶。

他们在妈妈的教导下,有了一点点进步。第三天的时候,他们已经飞上一小段,但照要求可差远了。小家伙们却以为自己已经功底深厚了,竟想在空中停下来休息真是大错特错了,忽然“嘭”的一声,一只小家伙从空中掉下来。他只好拼命扇动翅膀,逃脱被打的恶运。

孩子们又在草坪上唱起咒骂鹳鸟的歌曲。

鹳鸟,鹳鸟,快快飞吧!

小家伙们看到这些孩子在嘲笑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去啄坏他们的嘴,看他们还敢不敢天天乱唱。”

“别去,现在要紧的不是惩罚他们,要紧的是学会飞翔。来,大家继续练习,不要理他们。”

鸟妈妈劝阻道,“对,绕过那棵树飞过来,对,转下弯,对,很好。继续、继续,对,那样扇动翅膀很对,一直保持下去,你们都会成为飞翔好手。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到沼泽地那边去看看,我已经约好了几个体面的家庭,带上自己的孩子,去那里认识一下。所以你们必须好好练习,为妈妈争回体面。精神点,年青人,抬起你们的头,让你们每个人看上去都是个顶精神的小伙!”

一个小家伙打断妈妈的话,问道:“那就让这些孩子这样嚣张下去吗,我们不能惩罚他们一下吗””

“别去理他们,他们叫来叫去也不会伤害我们!冬季来临时,他们就会受到惩罚,他们发抖的样子是最可笑的,在那些日子,我们飞到古埃及的河畔,那里山清水秀,食物充足,阳光明媚,而他们什么也没有。”

“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惩罚他们,我们不会就这么算了。”小家伙们小声说道,然后,又跟着妈妈练了起来。

在草坪上的孩子们,年龄都不大,最小的那个才五六岁,但在小鹳鸟的眼里,这些孩子至少也有上百岁。因为同他们的父母相比,他们太大了,几十个他们的父母也没有他们大。但这些小家伙却很勇敢,一点也不畏惧这些孩子的强大,决定一定要报复这些孩子。因为他们每天都来草坪上玩耍,每天都唱起诅咒他们的歌曲,渐渐地这些小家伙们长大了,不能再称呼他们小家伙了,最起码应该叫他们年轻人,就连他们的报复心也越来越强烈了。这一切鹳鸟妈妈也看在眼里,只好答应他们可以采取报复行动,但有一个条件,是他们的本领必须过硬,离开这里的那天实施报复计划。

当这些被应允后,鹳鸟妈妈接着说:“你们在家族演习中必须取得优越的成绩,必须让首领说你们是个好手,只有这样你们的生命才能保住。否则,那些孩子唱的就没有错了,那时,他们就更高兴了,气焰就更嚣张了,我们能让他们看笑话吗”不能,我们让他瞧我们的成功而不是失败!”

“一定,他们不会看到我们丢面子,他们会气得脸都紫的。”青年们异口同声地说。很快他们的飞行本领提高了一大节,可以称得上是自如飞翔,再也不像开始时那样对飞行反感了。

秋天来了,人们都忙着收获。鹳鸟们也开始集会了,整个鹳鸟族都集合到一起,开始了一年一度的飞行表演。这是一次检验,看看这些年轻人是否能经得住旅途的遥远和疲劳,是否能在飞往幸福国家中不掉队、不拖大家后腿,能准时到达目的地。

这几个年轻人的努力没有白费,在演习中的精彩表现,赢得了首领的好评,并为他们颁发了“最佳捕食奖”。这是此次演习中的最高荣誉,这就代表他们的生存能力,自然界不会淘汰这些人。

“我们可以报仇了,终于可以惩罚这些坏孩子啦!”年轻人看上去很激动。

“当然可以,你们是出色的鹳鸟!”鸟妈妈为他们高兴地说:“我知道怎样更好地惩罚这些坏孩子。在不远处有一个小湖泊,那里有许多人类的小婴儿在那里,他们正等我们把他们送到他们的爸爸妈妈身边。这些小家伙们正在熟睡,正在美梦里遨游。我们把他们从梦中唤醒,托起他们送给那些想要小孩的父母那里去,也送到想拥有弟弟妹妹的孩子身边去。

但这种想法每个父母和孩子都有,这时我们就可以替他们做主,不给那些咒骂鹳鸟的坏孩子送弟弟和妹妹,当他们看到别的孩子有弟弟妹妹一定会嫉妒,我们就用这种方法惩罚他们,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行动吧!”

“那个带头唱歌的坏孩子,我们怎么惩罚他,我们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坏小子,他实在太可恶了。”年轻人打断了妈妈的话说:“我们应想一个更好的惩罚办法。”

“这很简单,”妈妈接着说,“那里有个已经死了的婴儿,是做恶梦时吓死的,我们把这个死婴送给那个一直带头唱的男孩,当他收到这样一个礼物时,他不会兴奋,一个死去的小兄弟,只能带给他悲伤。当我们看到他痛苦流涕时,我想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另外,你们是否记得那个善良的男孩,他说,我们是可爱的小动物,咒骂我们是不礼貌的!我们要送他两个婴儿去,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们感谢这个孩子。惩恶扬善我们也有责任。并且我们也要像他一样叫彼得。”

大家听完妈妈的话,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喜欢这个各字,我们听从您的吩咐。”从那以后,鹳鸟的名字就叫彼得,一直沿续至今,从来没有厌弃彼得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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