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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菲利浦,费雪(Philip A。Fisher,1907-2004)

菲利普·费雪,美国人,被视为现代投资理论的开路先锋之一,成长股价值投资策略之父,教父级的投资大师,华尔街极受尊重和推崇的投资专家之一。费雪被称为最伟大的“成长型投资大师”,他与价值型投资之父本杰明·格雷厄姆同为投资大师巴菲特的启蒙老师。如果说本杰明·格雷厄姆是“低风险”的数量分析家,那么,费雪则侧重固定资产、当前利润以及红利分析,他的兴趣在于形成容易被普通投资者所接受的安全投资获利的方法。为了减少风险,他建议投资者彻底多元化组合,并购买低价的股票。巴菲特曾经推崇地说:“我的血管里85%流着格雷厄姆的血,15%流着费雪的血”。(注 转引自“菲利普·费雪的投资术”,豆瓣网,2009年5月5日。)巴菲特融合了两者的投资理念与逻辑,为他自己及柏克夏公司投资人创造了可观的财富,也造就了现代投资市场的投资典范。

1907年,费雪年生于美国旧金山,父母均是各自家中众多儿女排行最小的,父亲是个医生。他与祖母特别亲近。小时候费雪就知道股票市场的存在以及股价变动带来的机会。事缘于费雪上小学时,有一天下课后去看望祖母,恰好一位伯父正与祖母谈论未来工商业的景气,以及股票可能受到的影响。按费雪的话说:“一个全新的世界展开在我眼前。”两人虽然只讨论了10分钟,但是费雪却听得津津有味。不久,费雪就开始买卖股票。

20世纪20年代是华尔街股市躁动狂热的年代,费雪也赚到了一点钱。然而他父亲对于其买卖股票的事情很不高兴,认为这只是赌博。

1928年,费雪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商学院。同年5月,旧金山国安盎格国民银行到商学研究所招聘一名主修投资的研究生,费雪争取到了这个机会,受聘于该银行当一名证券统计员(即是后来的证券分析师),从此开始了他的投资生涯。

1929年,美股仍然涨个不停。但费雪评估美国基本产业的前景时却见到了许多产业的供需问题,前景相当不稳。1929年8月,他向银行高级主管提交一份“25年来最严重的大空头市场将展开。”这可以说是一个小伙子一生中最令人赞叹的股市预测。可惜费雪理论上看空,却在实际操作上做多,他说:“我免不了被股市的魁力所惑。于是我到处寻找一些还算便宜的股票,以及值得投资的对象,因为它们还没涨到位。”(注“Philip A。Fisher和他的《非常潜力股》”,新浪博客,2010年11月2日。)他投入几千美元到3只股票中,这3只股票均是低P/E股。在这3只股票中,一家是火车头公司,一家是广告看板公司,另一家是出租汽车公司。

美股终于如费雪预期的那样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崩溃。费雪预测无线电股将暴跌,但他持有的3只股票也好不到哪里去,到1932年,他手持的股票损失惨重。

1930年1月,费雪当上部门主管。不久,一家经纪公司高薪挖角费雪,这家经纪公司给予他相当大的自由,他可以自由选取股票进行分析,然后将报告分发给公司的营业员参考,以帮助他们推广业务。费雪过档,干了8个月公司就因为股市大崩盘倒闭了,可见股市崩溃给金融行业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

嗣后,费雪干了一段时间的文书作业员,但他觉得“很没意思”,之后再也按捺不住,便开创了自己的事业了。费雪所向往的事业是管理客户的投资事务,向客户收取费用的那类投资顾问。

1931年3月1日,费雪终于开始了投资顾问的生涯,他创立了费雪投资管理咨询公司。最初他的办公室很小,没有窗户,只能容下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到1935年,费雪已经拥有一批非常忠诚的客户,其事业亦获利可观。其后费雪的事业进展顺利。

1941年珍珠港事件之后太平洋战争爆发,美国被迫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费雪于1942——1946年在军队里服役3年半,在陆军航空兵团当地勤官,处理各种商业相关工作。服役期间,费雪思考着如何壮大自己的事业。战前,费雪投资管理咨询公司服务大众,不管资金大小;战后,他打算只服务于一小群大户,这样一来可以集中精力选取高成长股票向客户推荐。

费雪的投资顾问事业在不久后开张。1947年春,他向客户推荐道氏化工,这是他花了三个月调研的结果。

1954——1969年是费雪事业腾达的15年,在这期间,他投资的股票升幅远远超越指数。1955年,他买进的德州仪器到1962年就劲升了14倍,随后德州仪器暴跌80%,但随后几年又再度创出新高,比1962年的高点高出一倍以上,换言之,比1955年的价格高出30倍。

60年代中后期,费雪开始投资摩托罗拉,持股21年,股价上升了19倍,即21年内股价由1美元上升至20美元。不计算股利,折合每年平均增长15.5%。

1961和1963年,费雪受聘于斯坦福大学商学研究所教授高级投资课程。

1999年,费雪接近92岁才退休。

2004年3月,一代投资大师与世长辞,享年96岁。

费雪是“高风险”质量分析家,和格雷厄姆恰恰相反,他侧重的是可以增加公司内在价值的分析,发展前景、管理能力。他建议投资者购买有成长价值期望的股票,建议投资者在投资前,做深入的研究、访问。

他以核心投资组合著名,喜欢集中持有少数他充分了解的绩优股。20世纪30年代初股市大崩盘后,费雪成立了自己的投资顾问公司,同时体验到了要让受托客户擭利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他认为,如果对投资标的愈了解,操作绩效就会愈好。一般说来,他会将投资标的公司数量缩减到十家以下,并将五分之三的资金集中投资其中的三到四家。费雪的投资管理顾问公司每年平均报酬率都在20%以上。

费雪投入了他的终身热情在成长型股上,他时时关心并寻找一档能在几年内增值数倍的股票,或是一档能在更长期间内涨更高的股票。他执着于成长性投资,重视公司经营层面质化的特征。这是现代投资管理理论的重要基础。他强调到处闲聊以挖掘可投资标的的“葡萄藤理论”,这一理论后来也深受金融投资人及许多基金经理人所推崇,并付诸实践。

作为一流的投资大师,费雪显得异常低调,几乎从不接受各种采访,以至于在一般投资者中竟然毫不知名。1958,他的名著《怎样选择成长股》出版,立时成为广大投资者必备的教科书,他也声誉鹊起。该书随即成为纽约时报有史以来登上畅销书排行榜的第一部投资方面著作,“成长股”这一概念也随着该书的畅销而成为投资者耳熟能详的名词。追寻“成长股”的“成长型投资”更是自此成为了美国股市多年以来的主流投资理念之一。许多年过去了,这本名著仍是所有美国投资管理研究所指定的教科书。在这本传世名著里,他对有关成长股的标准、如何寻找成长股、怎样把握时机获利等一系列重要问题进行了全面详尽的阐述。费雪经历半个世纪的投资,得出8点重要投资心得:

1、投资目标应该是一家成长公司。费雪的基本论点有:有超额利润创造的;投资潜力在平均水平之上的;能向那些最有能力的经营阶层看齐(重研发与营销)的;投资利润必须相对成长的;分析公司成本结构,了解公司制作过程中每个步骤所耗费的成本;以盈余维持成长,而不是以不断增资来扩充资本;有卓越的管理阶层,经营者能制定公司长期生存的策略,将短期利润列为次要目标,兼顾长期发展与日常运作;了解经营者意图,唯一的方法是观察他们如何与股东沟通,特别是对困境的反应;与员工是否发展出良好的关系,升迁是否基于能力而非偏爱。

一家优秀的成长型公司应该有15个要点:

——这家公司的产品或服务有没有充分的市埸潜力,至少几年内营业额能大幅成长?

——管理阶层是否决心开发新产品或制程,在目前有吸引力的产品线成长潜力利用殆尽之际,进一步提升总销售潜力?

——和公司的规模相比,这家公司的研发努力,有多大的效果?

——公司有没有高人一等的销售组织?

——公司的利润率高不高?

——公司做了什么事,以维持或改善利润率?

——公司的劳资和人事关系好不好?

——公司的高阶主管关系很好吗?

——公司管理阶层深度够吗?

——公司的成本分析和会计纪录做得好吗?

——是不是有其它的经营层面,尤其是本行业较为独特的地方,投资人能得到重要的线索,晓得一家公司相对于竞争同业,可能多突出?

——公司有没有短期或长期的盈余展望?

——在可预见的将来,这家公司是否会因为成长而必须发行股票,以取得足够资金,使得发行在外的股票增加,现有持股人的利益将预期的成长而大幅受损?

——管理阶层是否报喜不报忧?十五、管理阶层的诚信正直态度是否无庸置疑?

以上是费雪投资哲学的重点。盈利的高速增长使得他掌管的金融投资公司的股价相对而言愈来愈便宜。由于股价最终反映的是企业的业绩,因此买进成长股一般而言总会获得丰厚的利润。

2、集中全力购买那些失宠的公司。这是指因为市场走势或当时市场误判一家公司的真正价值,使得股票的价格远低于真正的价值,此时则应该断然买进。寻找到投资目标之后,买进时机也很重要。或者说有若干个可选的投资目标,则应该挑选那个股价相对于价值低的公司,这样可以把投资风险降到最低。

费雪有过教训,在股市高涨的年代,买到一家成长股,但是由于买进的价格高昂,业绩即使成长,但亦赚不了钱。

3、抱牢股票直到公司的性质从根本发生改变,或者公司成长到某个地步后成长率不再能够高于整体经济。除非有非常例外的情形,否则不因经济或股市走向的预测而轻易卖出持股,因为这方面的变动太难预测。绝对不要因为短期原因就卖出最具魁力的持股。

长期投资一家低成本买进、业绩高成长的公司,不要因为外部因素而卖出持股,应以业绩预期为卖出依据,因为外部因素对公司的影响很难精确分析和预测。同时这些因素对股价的影响也不及业绩变动对股价的影响大。

许多人信奉波段操作,但是至今没有一个靠波段操作成为投资大师的。波段操作企图提高赢利效率,所谓抄底逃顶,这些乌托帮式的思维,实际可望而不可及。

4、追求资本大幅成长的投资人,应淡化股利的重要性。获利高但股利低或根本不发股利的公司中,最有可能找到十分理想的投资对象。分红比例占盈余百分率很高的公司,找到理想投资对象的机率小得多。成长型的公司总是将大部分盈利投入到新的业务扩张中去。若大比例分红,则多数是因为公司的业务扩张有难度,所以才将盈利的大部分分红。

5、为了赚到厚利而投资,犯下若干错误是无法避免的投资成本,重要的是尽快承认错误。一如经营管理最好和最赚钱的金融贷款机构,也无法避免一些呆帐损失。了解它们的成因,并学会避免重蹈覆辙。

良好的投资管理态度是愿意承受若干股票的小额损失,并让前途较为看好的股票利润愈增愈多。好的投资一有蝇头小利便获利了结,却听任坏的投资带来的损失愈滚愈大,是不良的投资习惯。绝对不要只为了实现获利就获利了结。

无论是公司经营还是股票投资,重要的是止损和不止盈。此处的止损是指当你发现持有的股票出现与当初判断公司基本面的情况有相当大的变化则卖出持股的做法。不止盈是即使持有的股票大幅上升但公司盈利仍将高速增长且目前股价相对偏低或者合理的情况下继续持股的做法。许多投资者往往是做反了,买进一只股票一旦获利,总是考虑卖出;相反,买进的股票套牢了便一直持有,让亏损持续扩大。

6、真正出色的公司数量相当少,当其股价偏低时,应充分把握机会,让资金集中在最有利可图的股票上。那些介入创业资金和小型公司(如年营业额不到2500万美元)的人,可能需要较高程度的分散投资。至于投资规模较大的公司,如要适当分散投资,则必须投资经济特性各异的各种行业。

对投资散户(可能和机构投资人以及若干基金类别不同)来说,持有20种以上的不同股票,是投资理财能力薄弱的迹象。通常10或12种是比较理想的数目。有些时候,基于资本利得税成本的考虑,可能值得花数年时间,慢慢集中投资到少数几家公司。投资散户的持股在20种时,淘汰一些最没吸引力的公司,转而持有较具吸引力的公司,是理想的做法。

出色的公司在任何市场都只有5%左右,而找到其中股价格偏低的则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应该重仓买进,甚至是全部资金买进。

7、卓越的普通股管理。一个基本要素是能够不盲从当时的金融圈主流意见,也不会只为了反其道而行便排斥当时盛行的看法。相反,投资人自身应该拥有更多的知识,应用更好的判断力,彻底评估特定的情境,并有勇气,在你的判断结果告诉你你是对的时候学会坚持。

8、投资普通股和人类其他大部分活动领域一样,想要成功,必须努力工作,勤奋不懈,诚信正直。股票投资,有时难免有些地方需要靠运气,但长期而言,好运、倒霉会相抵。想要持续成功,必须靠技能和运用良好的原则。

费雪的投资人十不原则反映了他运用良好原则的娴熟:一、不买处于创业阶段的公司。二、不要因为一支好股票在未上市交易就弃之不顾。三、不要因为你喜欢某公司年报的格调就去买该公司的股票。四、不要因为一家公司的本益比高便表示未来的盈余成长已大致反映在价格上。五、不要锱铢计较。六、不要过度强调分散投资。七、不要担心在战争阴影笼罩下买进股票。八、不要忘了你的吉尔伯特和沙利文。九、买进真正优秀的成长股时,除了考虑价格,不要忘了时机因素。十、不要随群众起舞。

根据费雪以上的8点投资新的和10点指导原则架构,相信未来主要属于那些能够自律且肯付出心血的投资人。

菲利浦,费雪在中国国内已出版的相关译作有:

《股市投资致富之道》,广东经济出版社(2009年)

《怎样选择成长股》,三环出版社(1999年)。

《股市投资致富之道》是费雪经典名著《怎样选择成长股》的姊妹篇,对于《怎样选择成长股》所提出的很多重要投资理念,《股市投资致富之道》在深度和广度上均有所突破,可以说是其投资的实践篇或投资的实践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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