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谢听到了翠鸟的话之后,直觉的脑袋一轰,简直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目光放在还在不停的刺着白宁轩的儿子身上,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真是对不起这个儿子。
一直都只能够躲避,其实白宁谢何尝不知道寒箬被送入精神病院可能跟大哥有关系?可是他却胆小的逃避了这个事情,现在寒箬都已经长大了,却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
走过去一把把还想要刺白宁轩的白寒箬抱着怀中,就像是小时候那样的安抚白寒箬。
“寒箬乖!爸爸在呢,爸爸在呢……寒箬乖啊……”说着竟是眼泪不停的滴落下来,想到儿子这些年都在受着折磨,白宁谢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没用的父亲了,不但没办法给妻子报仇,还把儿子弄成了这样。
儿子本来就有异装癖了,现在竟然有了人格分裂……这让他以后该怎么办啊……
一个父亲的悲哀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心中有些难受,陈骁更是眼泪含在眼里,他一直在家里是备受宠爱的,自然知道白宁谢对白寒箬的喜爱的。
白寒箬被白宁谢抱在了怀中,终于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松开了拿着刀子的手,突然抱住了白宁谢,声音中带着少有的软弱。
“我报仇了……爸爸,我报仇了……”
就算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儿子的另外一个人格,白宁谢却是还是觉得悲哀,因为无论是哪个人格,那都是他的儿子啊,他一直宠着的儿子……
“报仇了,寒箬报仇了,寒箬乖!寒箬是爸爸的小宝贝!”哄着怀中的白寒箬,白宁谢目光复杂的落在已经昏迷的白宁轩身上,白宁轩现在浑身是血,就算是叫来了医生恐怕也没救了,白宁谢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处理方法,于是抱着白寒箬起来,接着走向了青虎的旁边,问道。
“有枪么?”
沈青曈身边的人一般都是带着武器的,无论是什么武器,所以白宁谢很清楚的知道,青虎身上一定有武器。
青虎黑黝黝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却是听到了他的话之后从身上拿出了枪,递给了白宁谢。
“骁骁,帮我照顾一下寒箬。”将白寒箬递给了陈骁,陈骁也是伸手接了过来,白寒箬很轻,就像是一个女孩子一样。
“好。”点点头,就算是白寒箬现在身上满身的血迹,可是陈骁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疼,这样的一个人,是他这些天一直宠着的小孩儿,却变得这么疯狂,这让陈骁心里下定决心以后对寒箬更好,无论是哪个寒箬。
拿着枪的白宁谢,先是走到了白宁轩面前,看着已经昏迷的不知死活的白宁轩,嘭的一声,子弹打入了白宁轩的头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血孔。
白清辰从看到白寒箬不停的用刀刺父亲的时候,就已经疯狂了,虽然努力得挣扎却没有办法,只能够看这父亲被白寒箬那样对待,最后晕倒,现在看到了白宁谢竟然杀死了父亲,更是挣扎的厉害了。
除了对父亲死亡的害怕,还有对死亡的恐惧,因为,他好像已经猜到了白宁谢想要做什么了。
果然,在大家的注视中,白宁谢走到了白清辰的面前,枪对准了白清辰的额头。
“你父亲当年害寒箬,一报还一报,你也不要怨恨,怪只怪,你看到的太多了。”
说着,嘭的一声,白清辰的头上已经有了一个血孔,接着架着他的那两个人松开了手,白清辰就落在了地上,已经死去。
白宁谢只觉得心中没有一点点大仇得报的感觉,只是想到了刚刚的寒箬,就更加的憎恨了。
“邱爷,这些就麻烦您处理了。”对着邱席蒙说到,明显的是给邱席蒙了一个理由,毕竟当初是白宁轩想重新回到道上的,现在死在道上,也是他死有余辜。
“好说。”邱席蒙点头,自然是明白白宁谢的意思,只是有些感叹这个温润的男人也有如此冷漠的时候。
重新走到了青虎面前,白宁谢将枪还给了青虎,来到陈晓面前,从陈晓怀中抱起了白寒箬,这才说话。
“今天寒箬受到了惊吓,我先带他回去,青曈,寒箬以后恐怕要多多麻烦你了。”带着一个父亲的恳求,白宁谢说完这话,就抱着白寒箬离开了这里,沈青曈看着离开的白宁谢,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房间里死了三个人,两个还是白家的人,邱席蒙已经开始打算如何帮助白宁谢收尾,现在一脸深思,沈青曈也觉得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于是跟邱席蒙告辞之后,就跟段景楼一起回家。
众人散的散走的走,似乎对地上的那三个尸体没有任何的看法一般,确实,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一向都是乖巧的孩子的白寒箬,竟然有人格分裂,另外一个人格分裂甚至有可能是一个恐怖分子加神经病,因为,正常人根本不会那么折磨人,更不用说刚刚白寒箬对着那白宁轩不停的刺刀的模样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吃饭的欲望,沈青曈看着大家随便吃了饭之后都纷纷回了房间之后,这才窝在了段景楼的怀中,轻轻开口。
“你讨厌寒箬么?”
从段景楼去接她到现在,沈青曈觉得段景楼似乎对寒箬并不怎么好,也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没有。”摸着沈青曈的头发,段景楼否认,他一开始确实是责怪白寒箬的,让曈曈去那样的地方,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就算是带着疯狗他们,段景楼也不会放心。
或许爱情就是如此,哪怕是知道了对方身边有人保护,却依旧还是会担心,会惧怕,害怕这个人受伤。
“以后有事情要第一个通知我。”段景楼忘不了他的担忧,想到沈青曈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时候竟然丝毫不通知他,他就觉得难受,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难道,曈曈还是不能够接受他么?
感觉到了段景楼的低落,沈青曈这才从段景楼的怀中抬起头,朝着段景楼的嘴角轻吻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