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的卡布奇诺喝完了,洛年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很精美的盒子,然后说:“多罗,这是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我迟疑了一下后接过洛年手中的礼物。盒子很漂亮,里面摆放着很闪耀的手链,是我很喜欢的那种,很简洁的设计却很美丽。我将盒子重新递给洛年,然后说:“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洛年显得很失望,他将礼物又重新推到我面前说:“不管你接不接受,或者你不喜欢我,三个月之后我还是要和心雅分手的,因为我跟本就不爱她。”洛年的话似乎在提醒我,不管有没有我的出现他依然要离开心雅,这样说来就没有横刀夺爱一说了。
我没有给洛年答案,没说喜欢他或者不喜欢他,但是我接受他的礼物,并且是洛年亲自为我戴在手腕上的。这是不是代表我默认了喜欢他并且愿意等他三个月呢?这是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
从咖啡馆出来,秋风咋起,卷起路面为数不多的落叶,秋天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走进荒芜的国度。内心总觉得暧昧不清的关系是一种危险,但是却拒绝不了洛年身上的某种诱惑。洛年将我送回家,让我好好休息,他说中午有时间就陪我出去吃饭。下了车我叮嘱他开车小心,这样一句话也是一种暧昧的关心。我看着他的车子绝尘而去,仿佛一颗心也随着他而去。
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心里总是美美的感觉。哼着恋爱的旋律往家走“什么事情让多罗郡主这么高兴呀?”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说话的是司南,那么他刚才看到洛年送我回来了吗?我回过头看见司南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是痞子一样,嘴角那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让我畏惧,心里直发毛。
我走到他面前说:“找到工作啦,当然高兴啦!”司南眼睛瞟向我手腕,我拉了拉衣袖想掩盖手腕上的手链,司南已经看到然后苦笑了一下说:“多罗,我劝你还是离姓洛的远点,他不适合你,跟他在一起你注定会被伤害。”司南斩钉截铁的话让我心生疑惑,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也许司南对于爱情真的比我懂。我吐了一口气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受伤害?”司南走在前面说:“洛年,26岁,父亲叫洛一行是服装业佼佼者,母亲是美术学院的博士,子承父业,跟我一样从小就是一个富二代,只是他的大学在国外读的。”司南对洛年的一切都那么清楚,反而我对他什么都不清楚。也许司南的意思是我和洛年的差距很大,只是爱情应该是没有阶梯的不是吗?
司南停了下来然后说:“他的女朋友叫上官心雅,上官家财大气粗,心雅是上官远帆的独女,她的父亲是一手遮天,多罗,你说你会不收伤害?”此时我才知道司南到底想说什么,心雅不可能轻易罢手,不可能轻易放走洛年。我解下了手链从包里拿出那个漂亮的盒子将手链摆放在盒子内。礼物要物归原主,我并不想我的世界有大风大浪。
司南看见我将手链收了起来笑了笑说:“我就知道多罗郡主很聪明。”司南对我一直都很好,不管我遇到什么事情他总能用冷静的头脑替我分析事情的利害关系。我笑了一下说:“司南先生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中午我请客你买单。”司南搂着我肩膀往前走,很久了,我总觉得嫁人要嫁司南这样的男人,至少他总是在扮演骑士的角色,不求回报的付出。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司南走了进去“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店主热情地招待,而我则站在花店门口等待。没一会儿司南手中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走了出来然后说:“多罗郡主送你的。”我接过玫瑰脑袋想着今天是什么节日吗?看了手机的日期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我生日,这么大一束玫瑰什么意思?司南看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说:“庆祝你逃过一劫,你要是爱上洛年你就完了,好在本大帅的话你还能听的进去。”我扑哧笑了,也只有司南能想的出来,还大帅呢,我看是蟋蟀的蟀吧!嘴里嘀咕着还是被司南听到了,又看到他气得大声嚷嚷道:“多罗郡主,你说我怎么说你好,好心来提醒你,买花送你,你不感激我,还在那里挖苦我,真没天理,上辈子一定是欠你太多了。”司南跟在我身后愤愤不平的架势,惹的路人频频回头,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司南每次都将抱怨归结于上辈子欠我太多,他的幽默常常逗得我们开怀大笑,有时想想跟他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一定是开心到老。只是我和司南太熟悉了,这种熟悉如果进展成恋人会觉得很别扭。由于想心思想的太投入,过马路也不看灯,横冲直撞的就往前走,当看见一辆别克商务朝我冲过来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司南扯着我向后拉,失去重心的我跌倒在他的怀里唇对唇,我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吻了司南。我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却说:“话说,多罗郡主,你想吻我就说一声,我一定满足你,不用不好意思。”杀千刀的司南,于是我咬牙切齿的说:“死帅。”司南却得意地说:“嚷嚷什么,我可是把初吻献给最敬爱的多罗郡主了艾,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面对司南我总是很难生气,因为在注视他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大笑,他就是那样幽默搞怪的一个人,很难想象他是一个公司的掌控者。
逛了一会儿,差不多午餐的时间,洛年给我电话说中午不能陪我吃饭了,他要出去陪客户。其实这样正合我意,明天再找机会把礼物还给他并说清楚。这条手链对我来说就像一个无法见阳光的秘密,实在不想守着秘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