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轻罗,怔怔的坐在那儿,半晌没回过神来。
云傲天这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突然会问她是不是在想言之?
言之到底是谁?
为什么又会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啊!
可是,为什么这个名字,
却又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呢?
她双手托腮,发起呆来。
怎么感觉今天的云傲天怪怪的,
没有往日的冰冷如霜,也没有那么盛气凌人,
更没有对她唇枪舌战,
而是,流露出了难得的温情,眸光如水,
仿佛盛了千言万语,欲语还休一般,让她怪不适应的。
这天晚上,轻罗再次做梦了。
她平时睡眠很好,一般很少做梦的,
但每次做梦,都要伤筋动骨,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上次也是因为墨风做法,拂去了她的记忆,
所以她才对梦中之事一无所知的。
这夜,她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站在狭小的站台上,手里攥着两张票,
焦急而又不安的东张西望着。
车站很小,工作人员也很少,
昏黄的路灯投射下来,把她瘦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穿一件过膝的白色雪纺连衣裙,
穿一双平跟的细带凉鞋,
裸露着光洁美好的脚踝,
在站台上不安的走来走去,
不停的往检票口张望。
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充满担忧,
两道秀气的柳眉微微蹙着,
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
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胸前的手袋,满心的紧张和凄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要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火车呼啸而来,又鸣笛着而去,
留下一道翻卷的白烟。
车站是个小站,又是半夜,没人上车,
连工作人员都不知躲到哪里打瞌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