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商言商,灿夏坚信,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找到突破点,拿下吴越也不在话下。
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一个心情半是明媚半忧伤,两人一行朝着南安而去,却不知那钟离慧,此刻仍在大顺京城里。
某个不起眼的小宅子里,钟离慧挺着大肚子,站在院子里望天。
几个月来,她被诺儿软禁在这里,完全失去了自由。
有时,她恨得捶打自己的肚子,不想留下唐灿夏的孽种。
可是在感觉那个小生命在肚子里拳打脚踢时,她又忍不住泪水盈眶。
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啊!
对于腹中的胎儿,钟离慧又是爱来又是恨,纠结的都快要发疯了,几次想冲出去寻找唐灿夏,却都被守在这里的人拦住。
诺儿偶尔会来,但都是劝她要稳住,总有一日,可以报仇的。
这一回,一连一个多月,诺儿都不曾来,再来时,那气场却完全不同了。
诺儿好不容易捱到灿夏离开了京城,这才赶紧来了这座小宅子。
他现在身为太子,已是富贵到极致,未来也会权力滔天,不必再忌惮灿夏。
但未来毕竟是未来,一则大顺现在离不开灿夏,二则皇上对灿夏疼爱有加,甚至超过他这个亲生儿子。
所以,他还需隐忍。
“慧儿公主。”诺儿进院,看到呆坐在院子中的钟离慧,唤了一声。
慧儿回头,上下打量他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眼神瞟过,轻蔑的说道:
“孙管事,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今日这番打扮是在唱戏么?”
一个小小的下人,居然穿起了莽袍,这种只属于皇族的衣服,着实令人意外。
诺儿斜了斜嘴角,也不计较慧儿的讽刺,反而得意道:
“公主此言差矣,孤敢穿这莽袍,自然是当得起的。”
说着,从腰间取下一玉佩,正面刻着:大顺王朝皇太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