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79500000089

第89章 魏忠贤喜得点将录 许显纯滥用非法刑

却说万燝受杖阙廷,昏绝复苏,又经群阉任情蹴踏,哪里还保得住性命?阉党将他拖出,由家人舁归京寓,不到数日,便即去世。哪知忠贤又复矫旨,饬群阉去拿御史林汝翥,依万燝例惩治。这林御史系叶向高族甥,尝巡视都城,见有二阉夺人财物,互相斗殴,因即斥他闹事,薄笞了案。偏偏二阉入诉忠贤,忠贤正杖燝示威,索性将林汝翥一并逮办。想是并案处治。汝翥闻信,恐未受廷杖,先遭殴辱,即逃出城外。群阉无处拘拿,总道他避匿向高寓中,哄然直入,谩骂坐索。向高愤极,上言:“国家二百年来,从没有中使鸱张,敢围阁臣私第。臣乃遭彼凌辱,若再不去,有何面目见士大夫?”熹宗总算温旨慰留,收回中使。已而林汝翥赴遵化军门,乞为代奏,愿自至大廷受杖,不愿受阉党私刑。奏入后,科道潘云翼等,疏救不从,仍执前旨如故。汝翥遂自诣阙下,受杖百下,不过吃了几日痛楚,还不致伤损大命。幸亏先逃后至。向高目睹时弊,料不可为,迭上二十余疏,无非是乞休回籍,乃命行人送归。总计向高两出为相,秉性忠厚,颇好扶植善类,至魏阉专权,尚且从中补救,为清流所倚赖。惟袒庇门生王化贞,贻误边疆,致惹物议,这是他平生第一缺憾;后三年病殁家中,崇祯初始追赠太师,予諡文忠。神宗以后诸相臣,应推叶向高,故总断数语。

向高既去,韩进为首辅,屡与魏广微等龃龉。爌亦抗疏乞归,中旨反责他悻悻自专,听令罢官。爌与向高,素为东林党所推崇。东林党见七十五回。两人相继去职,只有吏部尚书赵南星,算是领袖。魏忠贤颇仰赵名,曾遣甥傅应星往谒,被拒不纳。阁臣魏广微,本为南星故友,魏允贞子,有通家谊,素相往来。及广微谄附忠贤,夤缘入阁,南星乃绝不与通,尝叹为见泉无子。见泉即允贞别字。广微闻言,未免怀恨。又尝三谒南星,始终不见,嫉恶太严,亦足取祸。遂与南星有隙,协比忠贤,设法排挤。南星在朝,以高攀龙、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均系正人,引为知交,共期佐治。可奈忠贤在内,广微在外,均欲扰乱朝纲,誓倾正士,那时薰莸异器,臭味差池,渐渐的君子道消,小人道长。况明朝气运将尽,出了一个昏愦绝俗的熹宗,专喜小人,不喜君子,凭你如何方正,也是无益,反被那小人侧目,贻祸身家,说将起来,正令人痛恨无穷呢!慨乎言之,为下文作一总冒。

且说明朝故事,巡按御史回道,必经都御史考核称职,才得复任。御史崔呈秀,巡按淮扬,赃私狼藉,及还朝复命,凑巧高攀龙为左都御史,秉公考察,尽得他贪秽实迹,立行举发。赵南星职掌铨衡,上议应戍,有旨革职听勘。呈秀大惧,忙怀挟金宝,夜投忠贤私第,叩首献珍,且乞为义子。廉耻何存?忠贤自然喜欢,居然上坐,受他九拜。呈秀趁这机会,极言南星、攀龙等人,故意寻隙,此辈不去,我等将无死所。忠贤听一句,点一回首,便道:“老子尚在,不怕他不落我手,你休要担忧呢!”呈秀拜谢而去。会山西巡抚出缺,南星荐举大常寺卿谢应祥,既邀俞允,偏是御史陈九畴,上言:“应祥尝任嘉善知县,与魏大中谊属师生,大中为师出力,私托选郎夏嘉遇,谋任是缺,徇私当斥”云云。希承魏阉意旨,已在言中。大中、嘉遇,闻有此奏,自然上疏辩驳:“南星、攀龙,亦奏称推举应祥,实协人望,大中、嘉遇,并无私情,九畴妄言,实是有人授意,请勿过听”等语。忠贤见了此奏,明知有意讽己,特矫旨降调大中、嘉遇,并将陈九畴一并议罪,镌去三级。俗所谓讨好跌一交。且责南星等朋谋结党,有负委任。南星遂乞罢,攀龙亦请归,有旨一一批准,立命免官,复议推选吏部尚书。侍郎于廷,推乔允升、冯应吾、汪应蛟等人,杨涟注籍不预,忠贤又矫旨责涟,坐他大不敬三字的罪名。是亦三字狱也。又以允升等为南星私人,斥责于廷徇私荐引,左光斗与涟朋比为奸,均应削籍,另擢徐兆魁为吏部侍郎,乔应甲为副都御史,王绍徽为佥都御史,这三人俱系南星所摈,转附魏阉,于是朝廷大权,尽归魏阉掌握了。

魏阉既得崔呈秀,相见恨晚,倚为腹心,日与计画。给事中李恒茂,趋奉魏阉,即为呈秀讼冤,忠贤遂矫旨复呈秀官。时矫旨迭下,浑称中旨,廷臣均以为未合。给事中李鲁生,独谓:“执中者帝,宅中者王,谕旨不自中出,将属何处?”大众目为笑话,忠贤恰非常嘉许。阁臣顾秉谦、魏广微等,编造《缙绅便览》一册,如叶向高、韩、赵南星、高攀龙、杨涟、左光斗诸人,统称邪党,黄克缵、王永光、徐大化、贾继春、霍维华等,统算正人,私下呈与忠贤,用一呈字妙。令做进退百官的蓝本。呈秀复进《同志录》、《天鉴录》两书,《同志录》均属东林党,《天鉴录》均非东林党。最可笑的,是佥都御史王绍徽,编了一部《点将录》,无论是东林党,非东林党,但教与他未合,统列入东林党中,统计得一百八人,每人名下,系以宋时梁山泊群盗诸绰号:比叶向高为宋公明,就叫他作及时雨。此外号缪昌期为智多星,文震孟为圣手书生,杨涟为大刀,惠世扬为霹雳火,郑鄤为白面郎君,顾大章为神机军师,也按着天罡地煞,分类编列。天罡星部三十六,地煞星部七十二,用了洛阳佳纸,蝇头细楷,写得明明白白,浼呈秀献与忠贤。忠贤识字无多,正苦东林党人,记不胜记,惟梁山泊诸盗名目,从幼时得诸传闻,尚含着脑筋中,未曾失忆。此番有了《点将录》,正好两两对证,容易记着,便异常欢喜,目为圣书。究竟不及宋公明的天书。令王体乾等各抄一本,暗挟袖中。每阅廷臣章奏,先将《点将录》检览,录中姓氏相符,即粘纸条寸许,赍送忠贤直房。忠贤即除去纸条,奏请责处。但有时尚恐遗误,必与那位奉圣夫人细商,奉圣夫人入直处,统用红纱大幔遮蔽,幔上绣着花鸟,仿佛如生,幔中陈列寝榻几案,无不精巧。忠贤入幔对食,就把责处廷臣的方法,与她密谈。奉圣夫人有可有否,忠贤无不照允。到了宴笑尽欢的时候,便相抱相偎,做一回鸳鸯勾当,内廷中人,没一个不知晓。只因他权焰薰天,哪个去管这种闲事?大家都是过来人,原是不必多管。惟《天鉴录》中,统是魏阉门下士,崔呈秀、田吉、吴淳夫、李夔龙、倪文焕,与主谋议,时人号为五虎。田尔耕、许显纯、孙云鹤、杨寰、崔应元,代行杀戮,时人号为五彪。还有尚书周应秋,大仆寺少卿曹钦程等,出入阉门,时人号为十狗。此外又有十孩儿、四十孙名号,书不胜书。最有势力的,要算崔呈秀,自复官后,不二年即进职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舆从烜赫,势倾朝野,因此前时客、魏并称,后来反变作崔、魏了。

先是神宗末年,朝局水火,党派纷争,有宣昆党、齐党、楚党、浙党诸名目。汤宾尹、顾天埈,为宣昆党魁首。亓诗教、周永春、韩浚、张延登,为齐党魁首。官应震、吴亮嗣、田生金,为楚党魁首。姚宗文、刘廷元,为浙党魁首。四党联成一气,与东林党为仇敌。至叶向高、赵南星、高攀龙等,入掌朝纲,四党气焰渐衰,又有歙县人汪文言,任侠有智,以布衣游京师,输赀为监生,党附东林,计破他党。向高嘉他同志,引为内阁中书。韩、赵南星、左光斗、魏大中等,俱与交游,往来甚密。适桐城人阮大铖,与光斗同里,光斗拟荐为吏科给事中,南星、攀龙等,以大铖轻躁,不足胜任,乃改补工科,另用魏大中为吏科给事。大铖遂与光斗、大中有嫌,暗托同寅傅櫆,劾奏文言,与光斗、大中,交通为奸。得旨将文言下狱。吏、工两部,虽少有分别,然名位相等,大铖即以此挟嫌,谋害左、魏,是之谓小人。幸镇抚司刘侨,从御史黄尊素言,只将文言廷杖除名,不及左、魏。忠贤正深恨东林党人,欲借此为罗织计,偏偏侨不解事,因将他削籍除名,改用许显纯继任。御史梁梦环,窥透忠贤意旨,复上疏申劾文言。当由中旨传出,再逮文言下狱,令许显纯鞫治。看官!你想显纯是魏阉门下有名的走狗,得了这个差使,自然极力承办,尽情锻炼,狱连赵南星、杨涟、左光斗等二十余人,还有故巡抚凤阳都御史李三才,也牵连在内。三才当神宗时,以都御史出抚凤阳,镇淮十年,颇得民心,尝与东林党魁顾宪成,深相结纳,宪成亦乐为揄扬。但材大气豪,不矜小节,多取多与,伐异党同,以此干触时忌,屡上弹章。三才倒也见机,累请辞官,甚至疏十五上,尚不得命,他竟挂冠自去。是为补叙之笔。王绍徽《点将录》中,亦曾列入,惟绰号加他托塔天王,不入梁山泊排行。熹宗暇时,亦由忠贤呈上《点将录》,看到托塔天王四字,懵然不解。忠贤代为解说,谓:“古时有托塔李天王,能东西移塔,三才善惑人心,能使人人归附,亦与移塔相似。”牵强附会,确是魏阉口吻。熹宗微笑无言。至是亦拦入案中,都诬他招权讷贿,目无法律。这贿赂从何处得来?便把移宫一案,加在诸人身上。大理寺丞徐大化,至魏阉处献策道:“选侍移宫,皇上亦尝赞成,何赃可指?不若说他纳杨镐、熊廷弼等贿赂,较为有名。且封疆事关系重大,即使一并杀却,后人也不能置议呢。”忠贤大喜,便嘱徐大化照计上奏,一面令许显纯照奏审问。等到徐疏发落,显纯即严鞫文言,迭加惨刑,令他扳诬杨、左诸人。文言始终不承,至后来不胜搒掠,方仰视显纯道:“我口总不似你心,汝欲如何?我便依你。”显纯乃令松刑,文言忍痛跃起,扑案厉声道:“天乎冤哉!杨、左诸贤,坦白无私,宁有受赃情弊?我宁死不敢诬人。”说毕,仆倒地上,奄然无语。显纯料不肯供,自检一纸,捏写文言供状。文言复张目道:“你不要妄写!他日我当与你对质。”显纯被他一说,倒也不好下笔,便令狱卒牵退文言。

是夕,即将文言掠毙,仍伪造供词,呈将进去。杨、左两人,各坐赃二万,魏大中坐赃三千,御史袁化中坐赃六千,太仆少卿周朝瑞坐赃一万,陕西副使顾大章坐赃四万。忠贤得此伪证,飞骑逮六人系狱,由许显纯非法拷掠,血肉狼藉,均不肯承。光斗在狱中私议道:“他欲杀我,不外两法;我不肯诬供,掠我至死,或夜半潜令狱卒,将我等谋毙,伪以病殁报闻。据我想来,同是一死,不如权且诬供,俟移交法司定罪,再陈虚实,或得一见天日,也未可知。”周、魏等均以为然,俟再讯时,一同诬服。哪知忠贤阴险得很,仍不令移交法司,但饬显纯严行追赃,五日一比,刑杖无算,诸人始悔失计,奈已是不及了。自来忠臣义士,多带獃气,试想矫旨屡颁,已非一次,哪有天日可见?就使移交法司,亦岂能免死耶?

过了数日,杨涟、左光斗、魏大中,俱被狱卒害死,光斗、大中,死后均体无完肤,涟死尤惨,土囊压身,铁钉贯耳,仅用血衣裹置棺中。又逾月,化中、朝瑞亦毙,惟大章未死。群阉谓诸人潜毙,无以服人,乃将大章移付镇抚司定罪。大章已死得半个,料知不能再生,便招弟大韶入狱,与他永诀,各尽一巵,惨然道:“我岂可再入此狱?今日当与弟长别了。”大韶号哭而出,大章即投缳自经。先是涟等被逮,秘狱中忽生黄芝,光彩远映,适成六瓣。或以为祥,大章叹道:“芝本瑞物,乃辱生此间,是即为我等六人朕兆,还有甚么幸事!”后来果如所言,世称为六君子。

六人已死,忠贤还饬抚按追赃,光斗兄光霁,坐累自尽,光斗母哭子亡身,家族尽破。大中长子学洢,微服随父入京,昼伏夜出,欲称贷赎父,父已毙狱,学洢恸哭几绝,强起扶榇,归葬故里,日夕哭泣,水浆不入口,竟致丧命。赵南星、李三才,亦坐是削籍,饬所在抚按追赃。未几,又将南星遣戍,终殁戍所。吏部尚书崔景荣,心怀不忍,当六君子未死时,曾请魏广微谏阻。广微本预谋此狱,不料天良未泯,居然听信景荣,上了一道解救的奏章,惹得忠贤大怒,召入私第,当面呵斥。广微汗流浃背,忙出景荣手书,自明心迹,忠贤尚嘲骂不已。广微趋出,忙上疏求归,景荣亦乞罢,先后去职。阁臣中如朱国桢、朱延禧等,虽未尝反对魏阉,但亦不肯极力趋奉,相继免归。忠贤乃复引用周如磐、丁绍轼、黄立极,为礼部尚书,冯铨为礼部侍郎,入阁预事。绍轼及铨,均与熊廷弼有隙,遂以杨、左诸人,因赃毙狱,不杀熊廷弼,连杨、左一狱,也属无名,乃将廷弼弃市,传首九边。可怜明廷一员良将,只为积忤权阉,死得不明不白。他如轻战误国的王化贞,曾经逮问论死,反邀赦免,竟获全生。御史梁梦环,且奏言廷弼侵军赀十七万,刘徽又谓廷弼家赀百万,应籍没输军,中旨一概照准,命锦衣卫追赃籍产,络绎道途。廷弼子兆珪,受迫不堪,竟至自刎。所有姻族,连类破产。武弁蔡应阳为廷弼呼冤,立置重辟,太仓人孙文豸、顾同寅,作诗诔廷弼,又坐诽谤罪斩首。编修陈仁锡,修撰文震孟,因与廷弼同郡,亦均削籍。小子有诗叹道:

逆予者死顺予生,辗转钩连大狱成。

一部古今廿四史,几曾似此敢横行。

穷凶极恶的魏忠贤,意尚未足,还要将所有正人,一网打尽,说来煞是可恨,容小子下回再详。

予阅此回,予心益愤,于逆阉等且不屑再责矣。但予不屑责及小人,予且不忍不责备君子。古圣有言:“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又曰:“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盖当炀灶蔽聪之候,正诸君子山林潜迹之时,非必其无爱国心也。天下事剥极必复,静以俟之,或得一贤君御字,再出图治,容或未迟。乃必肆行掊击,釀成大狱,填尸牢豼,血骴交横,至怀宗践阼而朝野已空,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是诸君子之自速其亡,咎尚小,自亡不足,且致亡国,其咎为无穷也。或谓明之亡不亡于邪党,而亡于正人,言虽过甚,毋亦一春秋责备贤者之意乎?

同类推荐
  • 大唐极品书生

    大唐极品书生

    魂穿初唐,成为一个落魄学子,遭遇悔婚之辱,最后成功逆袭人生的风流才子。娶公主,定江山。从此娇妻美妾、功名富贵,应有尽有!
  • 南明小千户

    南明小千户

    朱由榔是我兄弟,有我在不会让蛮清在抹黑你多尔衮?好名字那你滚吧哥萨克?把你们沙皇叫来德川?德川是什么鬼?能吃嚒?兵临长江?你兵临珠江又如何?蛮清虽大,而我大明亦不小也
  • 河山乱之逆血

    河山乱之逆血

    似曾相识的开头,波折崎岖的过程,意想不到的结局。乱世中的少年,背负着亲情、友情与爱情的沉重行囊,沿着征伐、权斗之路,走过一段历史的折转轮回,完成一次人生的自我救赎。历史的长卷中,各色人物粉墨登场,各自演出,各自谢幕。…………架空的历史中,是谁人不忘初心?三声无奈叹,命由天定;一曲《河山乱》,乱自心出。
  • 印度社会述论

    印度社会述论

    本书是系统阐述印度古代-当代社会演变、社会各领域状况的专著。书中对于各方关注的十分复杂的印度的文化、宗教、民族、种姓、语言、人口、阶级、溅民等问题进行了全面介绍和深入剖析。
  • 听我侃通鉴

    听我侃通鉴

    对于一个喜欢历史的人来说,我只想用这本书来满足我对历史的那种永不湮灭的热情。这本书是历史巨著《资治通鉴》的衍生版,是我边看,边写,边记的读史心得。
热门推荐
  • 血月仙劫

    血月仙劫

    “有道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我风流少年时,笑看浮生变,神仙府里赛神仙啊,我谈笑江湖间……”“我雀雀朝天,排除艰难万千……”“唉,其实我不想当英雄的,特别救的还不是美女……”“我?我人间逍遥百年即可……”颜月,一个不拘世俗、玩世不恭的人,他不想修仙成升、不想修真炼道,但是却被逼加入了修真第一门派——玄天宗。于是,修真界的世界慢慢呈现……绝、司邵冷月、夜殇、冷非墨、瑶梦灵、澹台古风、筱媚若紫妘、诸葛楚、独孤芊芊、尘诩、李大牛……五正四魔三世家、上古禁忌一族、三大无上门派、逆神者、隐匿妖族……他本以为这些都是意外,他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他错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血踪千里,一夜屠城……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颜月了……诸葛玄遗的卦象终于解开,原来,世人错了,他也错了……荒芜的世界,故事的结局,谁能赋予意义?天空中的那轮弯月,却在此刻红的耀眼……
  • 傲娇小甜妻:拒嫁韩娱大亨

    傲娇小甜妻:拒嫁韩娱大亨

    倪霓出狱后,所有人都以为她会隐姓埋名偷生于某个角落。而她,却出人意料的决心进军韩国娱乐圈。风生水起,卷土重来,以韩国顶级明星的身份回归,彻底收拾一下曾经害她的那些人!“只是这位大叔,请别跟回来了好吗?我已经决心在华娱圈发展了。”男人邪兮兮的笑着:“你还不知道吗?华娱最大娱乐公司的第一股东,也是我。”金尊:“女人,我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扔进地狱。”倪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有能耐马上弄死我。”他欺她身而上,俊脸邪魅,点头:“好,哥哥马上让你欲仙欲死!”
  • 绑架疑云

    绑架疑云

    有的人,不问世事,但他懂的比谁都多;有的人,千辛万苦,最后毫无成功喜悦。
  • 悍妃出没:王爷请小心

    悍妃出没:王爷请小心

    一道圣旨,女扮男装的她被迫以男子身份嫁给王爷,却也让他无比憎恨,百般折磨,终于被休。再次为妃,不料她仍是以男子身份嫁给了当世最妖孽的王爷,高调做起了历史上最祸水的男王妃。成亲当夜,她捏着他的下巴:“王爷,我是男人,你真想做断袖?”他露出一抹倾世笑容,挑开她的衣衫:“本王倾尽天下,只为你一人。”婚床上却伸出前夫的手扣住了她的身:”王爷请自重,这个女人还没有被我休了。”
  • 允我在你怀中浅息

    允我在你怀中浅息

    蓝天白云,她真的爱了一个人好久。那么的不顾一切,可是后来如何呢?即使,有人那么的爱她,可是,无奈,不爱就是不爱。只是后来如何呢?在爱情中,不知为何,他若近若远,令人捉摸不定。只是后来如何呢?他以为她是第二个令她心动的女孩。可是,情商不高的他却只爱过一个人。只是后来如何呢?她承诺了一个一生的诺言,可是,无奈,她好痛苦,她尝试毁约。只是后来如何呢?一个人的痛苦,却要四个人共同承受,这公平吗?可是,爱情里,又分什么公平而言呢。“曾经,我很贪心,我想要一个特别长久的幸福。可是,现在,我只想要一个短暂的幸福,也没有了吗?”
  • 水晶星海

    水晶星海

    天地之中,有世界十三层,中央最大,其六在其上,其六在其下,形似水晶,水晶之外,星辰密布,其数不可数,故曰星海。万物混沌之时,有一种、一石、一水。其后不知几兆亿年,种破土成树;石聚土成山;水凝雾为河,世间乃诞混沌之生灵。其后不知几兆亿年,树居其中,高绝宇宙,欣欣而向荣;山居其上,壁立兆仞,浑厚而坚韧;河居其下,蜿蜒不绝,悠远而延绵。世间始诞有智之生灵,其一四肢一头,依穴而居、采果浆为食,织树叶······学霸荆无铭完全式穿越到这个宇宙中,能否在这个危险的世界生存下去,本书主角虽然作为千千万万穿越者中的一员,却没有金手指、没有奇遇,更没有神器,也不是那种沙发果断之人,到底他要靠着什么修炼?
  • 太上九天延祥涤厄四圣妙经

    太上九天延祥涤厄四圣妙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主宰天机

    主宰天机

    苍生为子,天下为局!且看绝世天才如何在这天地棋局中挣扎求生。是沦为棋子,还是跳脱棋盘?跳出棋盘之后,是海阔天空,还是另外一个更大的棋局?
  • 三世惊华

    三世惊华

    有人说“前世五百次的轮回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也有人说“当曼陀罗花流下眼泪时,你就能见到你想见却不得相见的人”三世的纠缠却只能换来一世的相守。“回头,我该如何回头?昔日的爱人,如今刀剑相向;昔日的知己,如今反面背叛;昔日的亲人,一个个弃我于不顾;爱我的离我而去,我爱的为我而死,这些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那一夜,满城繁花落尽。她,成了万人口中的祸国妖女,天孤煞星。那一夜,又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谁的眉眼,乱了谁的家国天下?谁的泪眼,乱了谁的一世英华?世人皆道你祸国殃民,却又怎知我惜你如命?”第一世:她倾世惊世。第二世:她红颜薄命。第三世:她该何去何从?
  • 至高武仙

    至高武仙

    《三坟》、《五典》、《八索》、《九丘》。这个世界的无上宝典,罗昊无缘修炼。但有系统在手,依旧能成就至高武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