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筒里所记载的正是谢道逸所传的幻影诀!
一个时辰后,段奕轻轻放下玉筒,长舒了口气,闭上双目似在思量着什么。
片刻后,段奕喃喃道:“此剑诀不愧是大乘修士所创,果真是神妙得很,但有些招式法诀似是可有可无却造成了杀伤力不足衔接又不畅的样子,怎么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故意是为了克制某些功法而故意而为的?而其中法诀多有空白处,但整体来看又并无影响,凭我自己修炼剑诀的经验也能自行补上去,就是不知威力跟原版的差多少了。师傅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要说这些空白处是为了防止功法泄露,但偏偏一些神妙招式又保留住,若不是为了泄露,又何必留下这些空白?”
段奕想了良久,最后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抛之脑后,开始修习这部剑诀起来。
翌日,段奕神色一动,睁开双目,看见日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才知道时候不早了,伸了个懒腰,走出了房间,向楼下走去。
段奕刚一走下,便见那位盲大师与一老者一少女正在客栈门口交谈。而在门口旁边还有一马车。
段奕见此,脸上带着几分笑容,也走了上去。
段奕的到来,三人自然注意到了,其中那老者与那少女一见段奕,便盯着段奕的脸看,倒是一旁的盲大师呵呵笑道:“段少侠起来了,昨夜可睡得安好?”
“有劳大师关心了,小子睡惯了荒山中的一些石床,一时间换了这些细软的床倒是舒服得睡过头了。对了,在下段奕,还不知二位是?”段奕微笑道。
“咯咯,小妹殷如是,这位是段公子吧,听闻昨日城外来了个貌若天仙,又女扮男装的大美人,这该不会说的就是段公子吧。”其中一名相貌甜美,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的女子上下打量着段奕,笑吟吟道。
段奕闻言,脸上笑客一僵,这时另外一面慈目善的老者轻斥道:“如是,不得无礼。”又对段奕温和道:“老夫厉展,我这徒儿口没遮拦,少侠切勿见怪。”
“原来是厉前辈,晚辈久仰前辈大名了。至于殷姑娘,一看就是品行端正,心直口快之人,小子自然不会在意了。”段奕脸色如常,大话连篇道。
“呵呵,段少侠果然心胸广阔,不过魔刀之事,刻不容缓,现在我等还是先上马车吧,车上已备有早点,我等边吃边走。”盲大师道。
“大师说得是,是我等疏忽了。”厉姓老者一笑道,说完率先上车,其后殷如是眼珠转了转也跟着上了车,最后段奕与盲大师谦让一翻也上了车。
待几人坐好后,马车便往城外驾去。
马车内颇为宽大,坐了四人丝毫不见拥挤,旁边还摆放着一些甜食小吃。这一路上几人均是聊着一些关于魔刀与江湖之事,倒也让段奕有种大开眼界之感。
从中段奕得知厉姓老者乃是当年刀神厉行空的后人,一身武功已臻化境,罕有敌手,在江湖中名望甚高。而那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女也是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有英女侠之称。其间几人也旁敲侧击段奕的来历师承,段奕则是信口胡谄,说自己从小跟一世外高人在荒山中修习一套无名武功,近来才出师,而这位高人的名讳,据段奕说他师傅最不喜别人提他的名讳,所以他段奕就算被人打死也不能说出他师傅的名号!
对于段奕的话,三人听得面面相觑,均知段奕不想明言,转而说起其他事情来。
段奕一边听一边毫不客气地抓起旁边的甜食小吃来吃。
二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在一恢弘的庙宇处停了下来,段奕等人走下马车,正打量起这座庙宇,这时一名小沙弥迎了上来,喜出望外道:“圆重师叔,您终于回来了,师父与众位长老可是等得心急如焚了。”
“好,贫僧知道了。”盲大师闻言,神色一动又转首对段奕等人低声道:“看来魔刀之事颇为急切了,诸位请随贫僧来。”说完,率先向庙宇里走去。
段奕等人自无意见,也跟着盲大师走了上去。
一刻钟后,段奕等人来到灵音寺后院里,颇有几分惊讶之色。
只见后院中十余名身穿黄袍的老僧分别盘坐在不同的方位,双手合十,神情肃穆,口中诵念着经文。僧人们背后有一丈余大小的金色光柱直冲天而起,在其上空十余丈距离,竟有十余片五彩祥云流动不止,轨迹暗合阵法之道。
祥云间隐有星光闪砾,看起来煞是美丽,给人一种宁静祥和之感,仿佛置身这祥云与星光之下,心中一切戾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好美啊,这就是仙人之法阵吗?果然不同凡响。”殷如是看着那飘逸的祥云与星光喃喃道。
“是啊,老夫只是远远望着,心中便是一片祥和,见到如此神迹,才知即使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也终究是凡人一个,在仙人面前仍如蝼蛄无异啊。”厉展目中闪过几分向往之色,淡淡道。
段奕对此倒没有多大感触,扫了一眼那十余名老僧,感知道并没有修为在身也没在意,目光转向十余名老僧中心的一柄平平无奇,黑色的大刀。
此刀静静插在后院中心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样子,平常人恐怕就算是看到也是自动忽略掉,若不是段奕灵觉向来敏锐,恐怕也会忽略掉。
段奕看了一会,悄然放出神识向此刀触去,但片刻后,段奕竟探测不到丝毫有用的信息,只好又将神识收了回来。而就在这一刻,段奕忽然觉得此刀刀刃似乎微微亮了一下,待段奕认真看去时,此刀依然是一副平凡的样子。
段奕见此,目中闪过一丝异色,心中决定先观察此刀一段时间再说。
“诸位现在请随贫僧来吧。”盲大师在段奕等人注意仙阵之时,与阵中一老僧交谈几句,又对段奕等人慎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