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与吕至坤一战后,段奕消耗了极大的法力,虽然用天赋神通完全恢复,但还是有些疲倦。
段奕在打坐的同时,开始思量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既然现在法力恢复,要做的事自然是离开此界。虽然此界灵气逼人,是修炼的绝佳之地,但段奕却不想留在此界,也不怎么想留在厚土谷,有离开此宗的想法。
毕竟刚才得罪了此谷的一名大乘修士,其他几人对他也不知是何态度,更有礼月这个大乘女修缠着他。
一想起礼月,段奕就头痛,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极品的女人。自己之前才见过她一次,就被她抓来强迫交合,第三次再见就直接叫自己相公,由此,段奕也可以想象得出,此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虽说修炼界之人不拘泥世间俗礼,但像她这般放荡不羁的,还真是世间少有,也不知跟多少男人有过一腿了。
而平心而论,礼月也算是世间少有的美女,比起穆惟青、妖莲这样的绝世大美女,只是稍差半畴,修为又高,如果此女不是那么放荡的话,就算是被迫逼着当她的道侣,段奕也捏着鼻子认了,但此女如此放荡的话,段奕是说什么都不愿意了。
更重要的是她修为达到大乘境界,段奕打又打不过,若是逃离此宗的话,自己的头发又在对方手中,易被追杀。
而且听说想离开此倾月界,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段奕在与吕至坤交手之际,隐隐有种怪异的感觉,就像这方天地法则在排斥自己似的。但这种感觉虽然怪异,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故而段奕当时也不太在意。
思索片刻后,段奕打算过几日,找厚土谷那几个太上长老谈谈,试试他们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再问问离开此界之法。如果那几个太上长老,对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敌意,以及违背自己意志的举动,也不妨先留下来修炼到大乘期,并借用此谷的势力,打听一下自己父母的消息。
相信之前自己展示过的实力,应该有了与他们平等对话乃至谈条件的资格了。
段奕整理好思绪后,凝神打坐起来。
翌日,正在打坐的段奕收到了一张传音符,看了一眼,竟是商何来访。
段奕摸了摸下巴,便走出了静室,去见商河。
段奕与商河交谈了整整一个时辰后,商河才满意离开。
大厅之中,段奕拿着一个小令牌,慢慢把玩。
这个小令牌,是商河帮他新建的洞府,用以打开禁制,识别身份之用。
段奕的新洞府,被安置在厚土谷后山一处灵气浓厚的山峰之上,据说此处灵气之浓厚,只略逊于宗内几位大乘修士的洞府之处。
而商河还替余入海送来一张传音符,上面纪录着余入海说过的话语,大意就是余入海让他安心修炼,早日进阶到大乘期。吕至坤不会为了礼月之事找他晦气,除非自己愿意,礼月也不会强迫与他结成伴侣,否则他们会给段奕作主。
段奕闻言,松了一口气,与商河客套几句后,便问起厚土谷的一些情况,以及离开此界的方法。
而后者的回答,让段奕心中绝望。
商河说,根据本谷的古籍记载,此界本是传说中天界,无数界面中的一界‘青冥界’,而非现在所说的倾月界,其广阔无垠,远比现在要大上不知多少万倍,就算是传说的中太虚天仙,尽其一生,也未能走得到尽头。
但当时此界面之主,达到了圣人境界的‘幽冥圣’,不此因何缘故,与天界中另一名圣人‘煌月圣’交恶,双方在此界斗法,后来幽冥圣不敌煌月圣,败伤而逃,而此界面也被当时的煌月圣,施展绝世神通‘引月天倾’摧毁,葬送了此界面的无数生灵。
若非幽冥圣在败逃之际,将此界面核心之地‘青冥城’从界面中摄出,打入混沌虚空之中,青冥城也要随着那界面一同毁灭。
但即便青冥城,被抽离青冥界,它还是受到了‘引月天倾’威能的波及,城中残留着‘引月天倾’的几分威能。那几分威能化为了天上那轮硕大无比的弯月,它成了新的法则,禁锢、主宰着这一界。
从那以后,凡是修为达到九天大乘或以上的修士,都会引来此弯月的月光照耀,然后在月光中化为飞灰,从此在世间消失,故而此界面最高修为者,只有大乘期。但即便是大乘修士,也会受到此弯月的影响,不能施展太强的神通,否则也会引来月光照耀而抹杀。
而最初居住在青冥界的诸多仙人,虽然修行高深,没有被月光抹杀,但那轮弯月的存在,同样对他们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最终无一例外地坐化陨落。
同时也因为那弯月的存在,禁铟了这一片天地,因此数十万年来,只有外人来到此地,却无人能从此地离开。无数先辈的无数次尝试,终究是以失败告终。
段奕听得骇然之极,对传说中的圣人的神通,有了全新的认识:只是一式神通就可毁灭一界,几分威能就能自成法则,禁锢一界数十万年。
不过同时段奕也疑惑不已,既然无人能从倾月城走出,那为何他所在的界面,会有倾月城的传闻流传?
对此,商河的回答是,这传闻是从天界流传下来的。因为从外界进入此地的各界修士,几乎都是同样的说法,说是上界仙人指点,世间有座名为倾月城的天界城池,灵气极其充沛,乃修炼圣地,可轻易突破瓶颈,并指点他们来到此城的方法。
但如今想来,此话倒是没作假,此界灵气的确远比他们所在的界面强上很多,但终其一生,也只能困在大乘境界,困在此地,不得飞升了。
只是这些修士千辛万苦来到此地,当然不只是想达到大乘期就到头的,以此地灵气,就算是进阶传说中的仙人之境,也并非过于困难之事!又怎会甘心终身困在大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