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姬青臻首微抬,双眸对上了段奕肆无忌惮的目光,道:“如果妾身可以让前辈,快速进阶归真中期,乃至归真后期,前辈可否放弃灵逆经。
段奕一呆,随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青缓缓道:”前辈可听说过灵欲紫气?“
“灵欲紫气?传闻中在进阶之时,融合此仙气,可以强行突破当前境界的诡异仙气,对日后进阶还有促进作用。此种仙气据说形成的条件极其苛刻。难道你能炼出这种仙气?”
段奕闻言,不禁大为惊讶。
“是,妾身身怀媚骨灵体,与所修炼的功法‘七情天地诀’结合,恰好就能生成此种仙气,这也是‘七情天地诀’的强大之处。妾身希望,将此气献给前辈后,前辈可以将灵逆灵留给妾身,并收妾身为妾,庇护妾身。”姬青坚定地道。
段奕摸了摸下巴,道:“段某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姬青慎重地道:“妾身可以发下心魔重誓。”
段奕默然片刻,有些奇怪地道:“灵欲紫气,你自己也可以,用来突破颈瓶的吧,怎么舍得用来交换灵逆经?难不成你觉得灵逆经比起灵欲紫气,更重要?”
姬青迟疑片刻,才道:“灵欲紫气,妾身一生可以凝炼二次,但一人一生只能吸收一次。”
段奕似笑非笑地道:“此仙气如此珍贵,就算是归真修士,都会抢红眼吧,你怎么不先妥协,再以此气为代价,找人来追杀段某呢?说不定事成之后,连同段某身上那本灵逆经,也能搞到手的。”
姬青沉默片刻,幽幽的道:“我信不过他们。”
“那你就信得过我?不怕我翻脸不认人?”段奕嘿嘿怪笑。
姬青直视着段奕的胖脸,道:“得高望重的段天尺,一诺千金的段云天,我相信他们的后代,不会是个翻脸不认人的无耻之徒。”
段奕闻言,不禁揉了揉鼻子。其实他心中,的确是存着一两分翻脸的念头的。但被此女这么一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生怕给段天尺与段云天抹黑了。
段奕想了想,又道:“刚刚你所说,要当我的妾侍,受我庇护,你为什么要如此请求?拿着灵逆经真接离开,不是更好?”
“妾身其中的一份灵欲紫气,是已被宗内那些老不死,用作交易,渡给席老魔了。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妾身侍奉席老魔一晚,他们留有妾身的头发,可以凭此施展秘术,掌握妾身的行踪,所以与其被他们追杀,还不如投靠前辈。前辈既然敢得罪席修海,那就肯定是不怕他的。“
”他们还在妾身身上,种下了一种隐蔽异常的灵毒,只要席老魔真与妾身交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染上此毒,用某种特殊的手法,可以激活此毒,让中毒者修为大减。”姬青冷笑连连地道。
段奕闻言,似笑非笑地道:“你刚刚拼命诱惑我,也是打着让我中毒的主意吧。”
“不错,但前辈定力深厚地很。”姬青坦然道。
“那你怎么就不肯,陪席老鬼一夜,如此的话,你回到宗内之后,应该是会受到莫大嘉奖的吧。”段奕摆了摆手,又道。
“妾身不想冒这个险,席老魔此人是出了名的老变态,妾身落在他手中,不知会受到什么羞辱折磨,而且七情宗那些老不死说得好听,把那灵毒说得隐蔽之极,无人知晓。“
”但席老魔进阶归真数百年之久,以他的阅历见识之广,谁又能确保他不知道此种灵毒,到时候妾身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是凄惨万分。”姬青面色阴沉地道来,又道:“该说的,妾身都说了,前辈意下何如?”
段奕想了片刻,才道:“姐姐说的是极好的,但段某同样不想放弃灵逆经。”
说到此处,姬青脸色霍然一变。但段奕的声音继续传来,道:“因此这个交易,不妨稍作改变吧。”
姬青目光闪烁:“前辈请说。”
“既然你打算当段某的妾侍,那灵逆经,其实也不一定要留在身上的,只要你跟在段某身边,段某可以在空暇之时,将灵逆经借予你修炼,并且这灵逆经,还包括段某身上的两部。”
“如果你修为进展让段某满意的话,段某还会对你的修炼指点一翻,并提供一些修炼灵丹,让你修为更快增长,培养成为段某人的臂膀。而相对应的,你不仅要付出灵欲紫气,还要让段某在你身上种下禁制,供段某驱使,不得背叛段某。毕竟你能背叛七情宗,也大有可能背叛段某,段某可不希望花费大力气,培养的却是一头白眼狼。你觉得如何?”
姬青银牙紧咬,道:“前辈一定要种下禁制吗?”
“不错,因为你前事恶劣,段某信不过你。”段奕直言道。
姬青脸色一白,道:“那此禁制,是否有期限?”
“期限?看来这自然可以,那就以两百年为限吧,如果在这期间,你能让段某感到满意和放心的话,段某也可以提前解开的。你也该知道,能得到一名归真期修士的亲自指导,外加修炼资源的供应,你付出的这些,并不算多。”
“而且你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也就应该知道我这人的脾气,虽然算不上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席老魔那种老变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变态羞辱之举的。”段应略一思索,这般说道。
姬青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妾身答应了,只是妾身最后还有一个小小要求,请前辈答应。”
段奕懒懒地道:“说说看吧。”
姬青银牙一咬,道:“姬青想看一看前辈真容,确定一下你是不是段云天的儿子。”
段奕没想到姬青会提出这种要求,忍不住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道:“你想看,就要脱给你看,那你岂不是很爽?”
姬青一呆,随即语气坚定地道:“还请前辈成全。”
段奕见到姬青脸色坚决,嘀咕了两句,单手打了个法诀,顿时他肥胖的身影,渐渐变得消瘦,最后将面上戴着的面具一掀,露出了一张清艳之极,又带着一条狭长伤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