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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何去何从

年是过完了,高中最后的半年也到来了。来到学校的第一天,高中的紧张生活也随之而来,而高考的紧张感也立马传遍全身。费云和她的爸爸协定了,她要一心学习了,再也不去任何地方去玩了。夏彤彤也转变了许多,当初陈司翰还认为她对陈司翰有的一点点好感,迅速地消失了,因为整天都在学习。

每一天,陈司翰都感觉得到压抑的气氛,那种感觉就如同是黑云压在屋顶的感觉,你沉闷的心,只想去睡觉。陈司翰每天听着课,每天的一两节课,陈司翰都会在听课的时候睡着觉。进账的感觉随着上课机会的增多,那种感觉也就慢慢地消失了。每一天都是那样过,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每一天,陈司翰心里感觉好像都是一个人,只有回到家里的时候,才能够感觉到一点点的不同,因为妈妈真的很热心,陈司翰这个时候才能够真正的感觉到妈妈对陈司翰的好。妈妈那每天的迁就,吃饭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怕让陈司翰不开心;打扫卫生的时候,遇到陈司翰在房间看书的时候,妈妈都避开,不想吵到陈司翰。莫名看书的时候,陈司翰的内心都有一丝丝感动,原来那些从小作文里面写的“世上只有妈妈好”都是真的,原来在校园里面学的所有赞美妈妈的文章都是真的。

陈司翰也会内心自责,因为妈妈太好。

每天早上在家里吃早餐,妈妈都会问:“翰儿,吃好了嘛!”陈司翰跑出了家门,喊了一声说:“吃好了。”妈妈这个时候就会说:“你慢点跑,小心摔着了。”早上依然能够碰到夏彤彤,只是高中最后,每过一天,陈司翰就越能够想到陈司翰和之间只是同学之谊,陈司翰们一起走在路上,反而没有了那种男生与女生之间的拘谨,陈司翰们谈着上课的题目,谈着未来要考的学校,夏彤彤总是和陈司翰说:“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都不愿意去清华北大,他要去厦门大学。”陈司翰问夏彤彤说:“为什么?”夏彤彤说:“因为厦门大学是她心中最美的大学。”

陈司翰喃喃说了一句:“最美的大学,你去武汉大学也可以啊。”

高考的倒计时卡片,贴在了教室最前面的墙上。每每减少一天,教室的墙上的卡片上的数字,就会减少去一个一。有一天数学老师在课堂上说:“同学们,你们看看,这前面卡片上的高考倒计时,我觉得一点都没有激励你们,反而让你们懒惰了,你们看到了卡片会想说:‘呀!还有20天才高考。’,而不是想说:‘呀!就剩下20天就高考了’,你们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时间像一把筛着米糠的筛子,把人的所有的忽略的事情都筛出去了。大家想想,陈司翰们在为某一个目标而全力以赴的时候,陈司翰们忘记了父爱,忘记了母爱,忘记了兄妹之情,忘记了同窗之谊,陈司翰们只是记住了筛子里面仅剩下的那个“目标”。

夜晚夜深人静,陈司翰想着高考就剩下十天了,心中紧张难耐,焦躁起来。那个在教室最前面的倒计时卡片,提醒陈司翰的不是时间,而是面对所有的东西,陈司翰都显得无能为力。深夜里,陈司翰再次睡不着了,夜静静的,妈妈也该睡着了,爸爸也该睡着了。陈司翰再次翻出陈司翰藏在日记本下的那一盒香烟,陈司翰熟练地用手一弹烟盒子的底部,那烟盒的口就开了,露出排在一起的香烟,整整齐齐的。陈司翰按着陈司翰的习惯,从烟盒子最右边拿了一根香烟。陈司翰并没有立即点着那只香烟,而是在床边坐了好久好久,陈司翰的脑海中也不断地想一些事情,那手中的一根烟都被陈司翰捏扁了,陈司翰便把那个捏扁的香烟含在嘴上,烟蒂放在陈司翰的唇齿之间,陈司翰睁大了双眼,往后边的床上一躺,双眼看着天花板,任凭时光静静,想着纷繁复杂的事情。

陈司翰想到了文天祥,想到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样的诗句。陈司翰不去想它的意义,陈司翰只是去想。

陈司翰想到了冒险岛里面的游戏,陈司翰拿着魔法杖,一下又一下地拿着武器打着蘑菇。陈司翰不去想它有多好玩,陈司翰只是去想。

陈司翰想到了,夏彤彤,陈司翰甚至想到了性,想到了夏彤彤没有穿着衣服在洗澡。陈司翰知道她不知道,所以陈司翰只是去想。

烟已经在陈司翰的嘴边叼了许久,烟蒂都已经打湿了,烟蒂的中间都快要被陈司翰唇齿咬断。陈司翰躺在床上,从枕头的下边摸出了一直打火机,一只手把打火机一转,打火机就燃着了,陈司翰把打火机上的火星对着眼睛上方的烟,用嘴轻微地吸上一口,烟就燃着了,冒着烟雾,烟雾顺着空气上升,一直延生到天花板。

陈司翰抽烟已经可以不用手了,陈司翰缓缓地吸上一口烟,烟头上燃着的烟灰,顺着烟身落在陈司翰脸上,烟灰上一丝丝的温度,暖暖的落在脸边,由从脸边滑落到床上。吸进嘴中的烟雾,让陈司翰无法从嘴巴里吐出来,陈司翰把它吸进肺部,肺部微微回暖,那藏在肺部的烟雾立马翻滚,从肺部翻出,顺着陈司翰的鼻腔快速地吐了出来,就如同电影里面牛魔王生气的时候,从鼻子里突出烟雾一般,那烟雾从陈司翰的鼻腔中吐了出来,烟雾融进房间的天花板,被吹进窗户里的风儿吹散了。

抽完烟,陈司翰起身把床上的烟灰从床上拍下去,然后抖了一抖床单,保证床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干净的。陈司翰从房间的一角,拿来一把扫把和畚箕,然后把地上的烟灰也都扫干净,然后把畚箕里的垃圾都倒进了抽水马桶,以防止陈司翰的妈妈发现陈司翰抽烟。

夜依然沉静,陈司翰不需要它沉静一千年,陈司翰只要它沉静十二天,十二天陈司翰醒来,一切都改变了。陈司翰躺在床上,想着想着,闭上眼睛睡着了。

十天后在紧张中参加了高考,在紧张中等待了高考分数,在紧张中填报了志愿,经历了奥运会,最开心的奥运会的十六天,似乎能够掩盖高考路上所有的努力和不努力,所有的想要的结果和不想要的结果。最后,九月份,陈司翰去了BJ工商大学,费云按照自己的意愿,去了武汉大学,而且他的爸爸也没拦着。夏彤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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