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循声冷冷望去,只见一名穿着鲜艳锦绣衣服的俊逸公子哥,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书生打扮,手摇折扇!
左右两侧分别跟着一名恶相横肉的扈从。
被阿九冷眼一横面上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态,啪的一声打开有着怀袖雅物之称的扇子不自然的扇了扇,只是在这冰雪天气附庸风雅,着实让人觉得慎得慌。
只见那名公子哥用扇子挡住脸向右边扈从低声道:不是说这几个人好下手吗,我咋瞧着不是善类。
右边扈从很有经验分析道:这个中年人虽然眼神不善,但是您瞧那小身板,我一只手都可以把他拍飞。
接着指了指老头子说道:这个老头虽然身材高大,但是不足为惧,你看他都没有瞧我们一眼,明显是被我们吓破了胆,至于那个小男孩从进城门到现在,满脸好奇东张西望,明显是第一次进城的山娃子。
接着那名扈从却是苦着脸道:这女娃虽然脸蛋好看,但是该翘的不翘,不该平的很平,二少爷你确定带她回去鱼水之欢吗?
也难怪那位富家二少的扈从要对他们下手,田笙一行人风尘仆仆,一看就知是步行赶路而来,又是身着破旧羊裘,满身穷酸气,而且不是体弱老人就是稚气的少年,对于那个空有凌厉眼神却瘦小的中年人,扈从有足够信心在十招之内把他打趴下。
被称为二少爷的少年涨着脸急道:我们只是调戏一下良家妇女,不是要真的动粗伤人。
想到自家大哥整日嘲笑自己不像男人的刻薄话语,本打算在卧春楼里把自己的童子之身交出去,就此成为真正男人,只是刚才还未跨过门槛,老鸹一副要把自己吃进肚子里的炽热眼神,禁不住老鸹打情骂俏,就已落荒而逃,倒是两名扈从依依不舍的样子,越发显得自己很稚嫩。
富家二少咬了咬牙,学着自己大哥平日做派道:本公子好的就是这一口,瞧着小妮子丰韵身段,啧啧啧~
两名扈从对视一眼,眼里透出讥笑的神情,倒也不说破。
童念武不明所以,一脸天真道:去你家沐浴的话要多少银子,太贵了可不成。敢情是把对方当成是经营澡堂的生意人。
田笙赶紧附和道:对啊对啊,接着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缓声道:可否用完膳再沐浴~
阿九嘴角一阵抽搐,望向总爷,只见总爷稍稍移步远离了童念武跟田笙,好像一副我可不认识这两个小白痴的样子。
富家二少见状,知道碰见了两个比自己更白痴,呸呸呸,应该是聪明才智远不如自己的家伙,更是欢喜。
两名随身扈从双手怀抱于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富家二少装模作样拱手道:本公子一定盛情款待,请诸位跟上,说完露出一个人禽无害的笑容,径自先行带路,两名扈从贴身跟上。
田笙望跟童念武对视,阿九望向总爷,只见总老头已经跨步跟上去了,阿九心里祈祷着今晚不用杀人。
倒是田笙一边跟上一边贴近童念武耳边细语道:总爷爷怎么就跟上去了,也不知道商量一下,人老了脑袋也越来越不灵光了,真让人担忧啊!
走在前方的总老头嘴角抽搐了一下。
童念武深以为然赞同道:真是个大白痴!总老头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走了一刻钟,只闻那位富家二少开口道:诸位到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男人,就有点小兴奋,心内又纠结着如果强行霸占少女身体只怕对方不从,出手伤人又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已经骑虎难下了!
如果就此罢手,只怕那两名大哥指派保护自己的扈从报告给大哥,自己以后在大哥面前更抬不起头了。
实在心烦意乱得很,随后富家二少仿佛下了偌大决心一般让扈从去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下人模样的青年探出头,看见是自家二少爷,打开门之后赶紧往跑里面禀告。
富家二少先行刚跨入门槛,只见一位身着管家服侍的老者赶紧迎面而来着急道:我的二少爷哟,您终于舍得回来了,老爷正在大厅里发火呢!然后望向自家二少爷身后,探寻道:这几位是?
两名扈从恭敬向老者拱手道:严管家好。
称为严管家的老者摆摆手,不予回应!
富家二少斟酌了一下道:严管家,这几位是我刚结识的朋友,我爹最近不是闭房钻研书法吗?您说我爹发火,这是何缘故?
严管家刚想回答,只见一名商贾富态打扮,约摸四十岁左右中年人手握扫帚,气势汹汹的走来。
中年人后面跟着一位黑色劲装打扮三十来岁的大汉,只见商贾打扮的中年人大发雷霆道:你这个不逆子,我今天不打得你皮开肉绽,你就是我爹!
富家二少咚的一声跪下对着商贾中年人道:儿子,不不不,我是你爹,说着脸色更吓得惨白,一脸哭丧接着道:我的爹,我可是做错了什么吗?
富家二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哪里还有刚才俊俏翩翩的风采。
只是这时候童念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抓了抓大棉袄的衣角,一脸天真无邪道:不好意思,刚才没忍住,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