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来你就来?”还真是够没脑子的,胡隽撇撇嘴。
“我不来怎么办?我儿子怎么办?你是吃香喝辣的,可是我儿子却要死了!”胡茜一听胡隽这样说她,有些生气,她愿意吗?不,她不愿意,每天接***接待那些肮脏的男人,让她想吐,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去杀丧尸?她杀不了,去干体力活?她没力气。去当技术工人?她不会啊!
可是看看自己这个表妹,衣着鲜亮,她怎么明白自己的苦!
“吃香喝辣?”胡隽扑哧一声笑了,这堂姐是被大伯传染了吗?变的这般没脑子?自己的异能还是拜她父亲所赐呢,吃香喝辣,这样的话也亏她说得出口,简直是无药可救。
胡隽这一笑,如一盆冷水,泼了胡茜一个透心凉,刚刚她都说了什么?不,她并不是这样想的,她明白自己的父亲做的不对,害死了胡隽,一直一来对胡隽都十分愧疚与难过。
刚刚她被鞭打的时候,猛地看到人影像极了胡隽,升起最后一丝希望,没想到真的是她,她是开心的,就像胡隽当初来到自己家一样的开心,甚至是更开心!她觉得自己有救了,自己的儿子有救了,自己一家都有救了,可是,她刚刚都说了什么?!
胡茜面色惨白,双手滑落,胡隽冷冷一笑,随即招招手,把那老板叫来,直接问,“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比起单蠢的胡茜,胡隽想的更多。
“这个,这个……”老板四处乱瞄,眼珠乱转。
胡隽看他不老实,一个水箭射向地面,砸出一个小坑,吓得那老板一下子就跪下。
居然是异能者,他真是提到铁板了!于是哆哆嗦嗦的交代了前后,“其实,其实这女人是我们合伙骗来的,这条街上竞争太大了,店里没有好货色,我就找人用伎骗来了她。”现在还不流行明抢,尤其这种下等店铺老板更不敢,生怕惹到大麻烦。
“说明白。”
那老板看胡隽面露不耐,连忙小鸡啄米的应声回答,“是是,我弟弟和这女人的爸爸在一起干活,见过这女人,长相标致,后来又听说这女人一家没亲戚,老公也跑了,就剩下一个爹,一个瘫痪的弟弟,和一个小儿子,就动了歪脑筋。”那人看看胡隽,又咽了一口吐沫接着说:“我弟弟见过这家小孩,偷偷给他喝了脏水,小孩病了,我弟弟自称自己是医生,就给他开药吃,其实都不是药,然后孩子一直不好,他家为了花钱没要需要赚钱的工作,于是趁机介绍她来上班,这样给了她饼干,最后也是转一圈落我手里。”说完后,老板全身都是汗。
“你听到了?”胡隽低头看看胡茜,只见她面若死灰,了无生机,嘴里呐呐,“怎么会,怎么会。”居然一切都是骗局,因为自己的父亲误信他人,因为自己的盲目听从,所以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
胡隽摇摇头,这怪谁?
说着,胡隽抬腿就走,丝毫不耽搁。
“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胡茜居然站起来,追了上来,可是她的脚步哪里追的上胡隽。
“妈妈!”一个嫩嫩哑哑沙沙的小声音想起,是冬冬!他正好站在街道的另一头,与胡隽面对面。
“冬冬快叫小姨,快叫小姨!她是小姨啊!”胡茜哭着让冬冬喊。
“小姨?”冬冬瘦的吓人,整个人就像非洲难民一样皮包骨头,脸色蜡黄隐隐泛着紫青色,嘴唇没有丁点血色,站在路口,好像一碰就会碎,一吹就会倒,胡隽真难相信这是胡冬?
胡茜连滚打爬的来到胡隽腿边,拉着她的裤腿哭着说:“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没有你,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为什么?”胡隽看着胡茜的哭突然觉得很可笑,为什么要救你们?是因为你们现在过的惨,还是因为你们是我所谓的亲戚?胡隽的眼神是真的很好奇,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没有难过。
这一问,把胡茜问到了,为什么救?
“之前……”不等她说完,胡隽就打算说:“之前救了你们,你们不是差点害死我?”
“可是我们是亲戚啊!”我们有血缘关系啊,“我们以后不会再害你,绝对不会了。”胡茜哭着发起誓来,这些日子她受够了,她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胡隽觉得胡茜很可笑,经历了末世的生活,她居然变得比以前还不如,笑着问,“你的老公都会抛弃你,老爸都会坑你,你居然还相信血缘?”
“我,我相信你!”胡茜爬近后,连忙保证,她居然误会胡隽的意思了!
“可是,我不相信你。”胡隽冷着脸,踹开胡茜,如果说以前她还指望胡茜帮衬父母,现在可是说是,嘲笑自己的天真,更嘲笑自己的堂姐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小姨,你又要走了么?”冬冬看着哭泣的母亲,渐渐走向自己的小姨,单纯的问。
胡隽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孩子没有错,有错的是父母。
“冬冬,找到你妈妈了吗?”一声响亮的呼唤,是胡大伯,胡隽脑门突突突的跳了起来。
只见胡大伯破衣潦蓑,白发横生,压根没有认出胡隽,在身后还拉了一个板车,上面躺着的是胡跃,居然还是老样子,骨瘦如柴,闭着眼,好似死人。
胡隽经过二人时,低头对胡跃残忍的说:“胡跃,你既然和死人一样,怎么还不去死?”
她走过后,胡跃的耳朵微微闪动。
冬冬看看胡茜,又看看胡隽,居然抬腿打算跟着胡隽走?
“冬冬,冬冬你去哪里!回来!”胡茜一看,心中一紧,大喊起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胡隽看着身边的冬冬,他累的已经出了汗,整个人走路来都有些晃悠,却仍紧跟着胡隽一步不离。
“大家都不要我了。”冬冬说着,吧嗒吧嗒掉下了眼泪。
“你妈妈怎么不爱你,她做那个还不是为了给你治病。”胡隽讥讽的一笑,什么时候孩子都说会说谎了。
“不是的,不是的。”冬冬使劲儿摇着头,一边啪嗒啪嗒的哭着一边哽咽的说:“我都知道,她要和别人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