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隽拖着下巴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想着这帮俘虏对于躺在地上的冰雕男的意义,临时小弟们老老实实的看着地面画圈圈,不说不错的是他们的活命法宝。
过了很久,纪锦将才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人,他们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个高个一个矮个,都是骨瘦如柴,脸色苍白,不过很有精神就是了。
胡隽站起身来看向纪锦将,纪锦将摇摇头道:“不在。”随后介绍说:“这是两位是这里的科研人员,卫博士,李博士。”
高个的卫博士彬彬有礼的说:“你好。”
矮个的李博士只是对胡隽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胡隽自然是有礼的说:“你们好。”
小混混们抬头看着几个人,在傻也明白,现在是要处理他们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自己的未来了。
“我们准备一下,离开这里。”纪锦将没有对胡隽解释什么,胡隽也不问。
然后就是麻烦的大迁徙,纪锦将打头,胡隽垫底,一清点,那仓库里有20多个普通人,他们的身体虚弱的要死,很难靠着自己的体力走出去,便苦了这帮小弟,不断地抬人。
折腾了很久,大家才全部出来,基地的老大还是没有醒,不过小混混们已经不再守在他身旁,而是另外凑成一堆,俘虏们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起。
此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被胡隽和纪锦将逮住的二人也醒了,非常茫然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大群人,呆滞的模样让人想踹醒他们,和他们一起的兄弟给他们施以眼色,他们老实的没有反抗,也不说话,默默地蠕动身体,靠近自己的兄弟群。
胡隽简单的煮了些食物,分给他们,二人则躲在一处交换情报。
“你应该知道我父母是工作性质,我的表哥就是他们的学生,这两个人是与他公事的同事。”纪锦将介绍完关系后,顿了顿继续说:“我从他们口中得知,这是一处秘密的研究基地,一共只有十多个人,末世发生后,有逃走的,有死亡的,最后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我的表哥不久前不顾他们的阻拦,偷偷离开了这里,至于去向,他们也不知道。随后,便是这个男人突然的到来,他们通过监控发现了他的异能,便封闭了入口,靠着科研室的食物艰难度日。”
“他们说的话可信吗?”胡隽总觉得这地方不对劲,纪锦将说:“不确定,但是,其中的卫博士,是我表哥的好友,也是我母亲带的学生。”他没办法推断他们话中的真假,可他确实知道其中一个人是表哥的铁哥们,也是母亲的得意门生,两人末世前也认识。
胡隽听此,于是将自己得知的情况反馈回去。
“不认识?给食物不干活?”纪锦将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深思,要说怪异,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胡隽看着远处正吃着食物的人群,俘虏们吃食物的时候仍然很害怕,混混们则有些茫然不过大口大口吃的很香,瘫软的老大仍没有醒,两个年轻研究员细嚼慢咽,看起来一切都很符合逻辑。
“那你收到的信号?”如果不在,信号是哪里来的?
“信号确实是这里的。”纪锦将确定的说,这一点绝对没有错。
“那突破口应该是在那个男人身上喽。”胡隽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晕倒的男人,圈养普通人,找着无用的小弟,关着研究员,不久前纪锦将的表哥消失了,这一切,估计只有他才说得清楚吧。
吃饱喝足了,天生乐天派的混混儿们立刻有一种人生足矣的满足感,眯着眼睛,觉得有些犯困,在这么寒冷的冬天,北风凌冽,都可以凑在一起打盹睡觉,此等精神,实在是让人敬佩。
那些普通人像受了惊吓的兔子,瞪着眼睛看着四周,好似他们周围全是洪水猛兽一般。
冰雕男渐渐有了知觉,动了动脖子,其实,他想动手指,可惜动不了,于是退而求其次了。
“你叫什么?”他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大脸,那巨大的眼睛鼻子,无论它多么美得惊人,可这么近的距离,只有恐怖感了。他吓得向后退,可惜只有脖子往后撤了撤,身子纹丝的在地上。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被抓住了,盯着胡隽的眼睛,心里有了很多想法,不过所有的想法都是围绕这一个主题:怎么逃出去,怎么弄死这两个人。
胡隽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很温柔的笑着说:“你不要妄图逃走,”她敲了敲他身上的厚冰,声音清脆悦耳,“它们很坚固,撞不坏,砸不碎。”除非我乐意。
“说吧,为什么要关着这些普通人?”纪锦将也可以用异能问他,可是,这有一个弊端,要等三天,精神异能对异能者的要求很高且有一定限制条件活后遗症,而且对被控制着的身体也有一定的要求,像他的晕倒就是其中的后遗症。
这算上的是异能者的通病了,你用精神力,自然就有副作用,副作用有大小之分,比如像胡隽的视力异能之类类似于开发人体器官的精神异能,算得上是几乎没有副作用的,而控尸者因为要控制没有思想只有本能的丧尸,便会有一定的副作用,有的是头痛,有的是身体虚弱,反正千奇百怪。自然,对于和人打交道的精神系异能者则更为严苛,例如冬冬的读心术,没有人的心思会乐意与他人分享,往往想知道别人的想打,异能者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冬冬每次读心后,就会因运气大伤而大病一场。自从胡隽知道后,就严令禁止他使用了。
总而言之,这精神系异能者说不上好坏,上帝在为你创造了先天优势的同时,也让人你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他嘴硬的不说话,冷冰冰的看着胡隽,就像毒蛇一样,随时都会咬上一口。
“你不说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开口的。”胡隽摇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惋惜,明明可以不受罪的,偏偏不听话。
她招来两个小弟,把这嘴硬的家伙搬到了一边去,随后,便是酷刑伺候,令胡隽震惊的是,无论她如何折磨他,他都拒不开口,甚至没有叫声或者求饶,他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被解放的双手把自己掐的血肉模糊,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在皑皑白雪中额外的刺眼,冷凝的空气中是淡淡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