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前叫小青,住在冀州府,长乐县,张家镇,张村。父亲姓张,是个秀才,在一个私塾里当先生,母亲姓刘,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婚后生了我和弟弟,我听母亲说,父亲为了纪念他们青梅竹马,就给我起名叫小青,给弟弟起名叫小竹,我们的家庭虽然不是很富裕,但也是衣食无忧,一家人也是其乐融融。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是在小青六岁的时候,母亲带着她和弟弟到镇上去赶集,在她们赶完集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伙人,他们都凶神恶煞,我母亲虽然生了我们姐弟二人,但是还是风韵犹存,那伙人就起了歹意,上来调戏我母亲,我母亲出声怒斥,并出手抓伤了那个领头的人,那伙人恼羞成怒,对我母亲大打出手,幼小的我上来帮忙,被那伙歹人踢了一跤昏死过去,等到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母亲衣服凌乱的躺在那里,弟弟也在她不远的地方,我赶紧爬到母亲身边,哭喊着,用手抚摸着母亲的脸,可是我感觉我母亲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温度,我再到弟弟跟前拉弟弟,我发现他也浑身僵硬了,因为我当时岁数小,不知道那是死了,还一个劲的喊着妈妈和弟弟,直到村里赶集路过的人听到了我的哭声才,把我和母亲的尸体弄到路边,有人回村把噩耗告诉了父亲,父亲悲痛欲绝的把母亲和弟弟的尸体弄回去然后入土为安,他也到衙门报了案,衙门里也备了案,我们的家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欢乐,父亲整天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不过还好有我,我们父女相依为命。
我在父亲的呵护下也逐渐长大,那是失去母亲的第三年,九岁的我,在村里和一帮孩子玩耍,忽然有一帮人从我们的身边走过,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骑在马上的人,就是那个调戏我母亲的人,我赶紧跑到私塾里告诉了我父亲,我和父亲就尾随那伙人一直来到了张家镇,那伙人进了一所大宅门,父亲就带着我赶紧到衙门去报案,衙门的人就到那家去抓人,在我的指认下,把那伙残害我母亲和弟弟的人缉拿归案,官老爷们也告诉我们父女,案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让我们先回去,他们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我们就信以为真,回到了村里,没过几天,村里有一个人来我家告诉父亲,他在街上看见那个恶棍了,父亲有点不相信,就自己前去打探,结果是真的,他就到衙门询问,没想到他被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下了大牢。
就在父亲坐牢的那天晚上,我在睡梦中见到了母亲,她告诉我,让我天亮后,去离我们这里不远的白家村大姨家去,以后要多听大姨的话,长大后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她还说我父亲这次凶多吉少,她告诉我要用自己的办法前去报仇,母亲说完后,双目赤红,流下两道血泪,然后消失不见了!我醒来后天色已经大亮,我已经无依无靠了,只好按照母亲的说法,去到了大姨家,他们家人对我也是照顾有加,几天后我父亲死在了牢里,衙门在布告中写道我父亲是畏罪自杀,可是我们都知道那是被人害了!大姨她们还帮我料理了父亲的后事,然后卖掉了祖产,住到了大姨家!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在我十二岁的那年,比我小两岁的表弟得天花不幸夭折,我大姨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整天以泪洗面,可是我姨夫却话里话外的说一些难听的话,有时候还指桑骂槐的说:“家里来了一个扫把星,不但克死了家人,还克了别人!”
我也知道姨夫是在说我,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忍气吞声,谁知道失子之痛让姨夫染上了大烟,本来一个殷实的家庭,不到一年时间就分崩离析了,在一天夜里,我睡的家里突然闯进了两个人,不由分说就把我捆起来,丢在了一辆马车上,我惊恐的蜷缩在马车上,嘴里喊着,有一个人转脸对我说:“孩子,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管你的,要怪就怪你那个狼心狗肺的爹吧!是他把你以二十两银子给卖了!”
“大叔,我求你们了,放了我吧,我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没有权利卖我!求您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以后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们的!”小青哀求道。
“孩子,你求我们也没有,就是我们想救你也没办法呀!我们一年也挣不了几两银子,我们真是无能为力呀!孩子!”那俩个人同情的说。
“大叔,既然你们也救不了我,我也就认命了,您能告诉我,我被卖到什么地方去吗?”小青问。
“看你这个孩子也很可怜,我就告诉你吧,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以后对你有好处,你是被卖到了长乐县了,买你的人,姓什么我不知道,人们都叫他血清大师,他好像是专门给人治疗臆病的,不过他好像每年都买好多的女孩,但是没有见出来过,我们私下听里面的人说,只要买进去的女孩能听血清大师的话,就能活的长一点,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那个好心人告诉小青。
小清牢记了那个好心人的话,也没做无谓的挣扎,他们来到了长乐县城,马车停在了一座很大的宅院前,小青被那两个人带到了这个大院里,从此开始了别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