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也拿不定主意,她也不敢擅自做主,就以做饭为由,留下了那个大师,等郭秀才回来再做定夺。大师好像也看穿了赵氏的想法,他也没有点破,就坐在炕上闭目养神,等待这家主人的出现。他的这个状态,让郭老仙看的还真有几分大师风范,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他也没有打扰大师,又返回堂屋拿起了书,可是却有点心不在焉,大师的话一直回响在耳边,他也细细回忆,确实如此,从小到大,自己基本就没有朋友,好像冥冥之中,谁也不想靠近他一样,偶尔有人和他一起玩,但时间不长那个和他一起玩的孩子就会出事,最严重的就数叫狗蛋的,他们是同岁,两个人一起玩的也不错,可是没有多长时间,在一次掏鸟窝的时候,狗蛋从梯子上掉下来,摔死了!难道……
“儿子,来把肉拿给你妈,让她给炖上,你再给我打点酒,一会喝几杯,”郭老仙被父亲的喊声拉回了现实,他站起来接过肉,进到厨房递给了母亲。
一直喜欢干净的郭秀才,拍打着一身灰尘,他怎么觉得今天儿子的表情有点怪呢!但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也没有深究,径直来到屋里,当看到炕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大师,再看着他的那身装扮,有点不敢恭维,他准备怒斥几声,但还是忍住了,因为看见老伴在哪里挤眉弄眼,他想里边肯定有什么事!
倒是炕上的大师却开口了:“回来了,那上来坐吧!”他反客为主的说。
郭秀才满脸黑线,但又不会发作,只好悻悻的脱鞋上炕,用鄙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邋邋遢遢的人。
“是他给我们儿子看相了,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把他叫进来了!”赵氏赶紧和郭秀才解释道。
“哦,这么说,是位有修为的大师了,不知大师如何称呼?身居何地?贵宝号该如何尊称?”郭秀才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那个大师。
“我在自幼在五岳观修行,道号清善,打的修为不敢说,只是对一些占卜、看相略知一二,”清善大师谦虚的说。
“既然大师是道门中人,又对玄黄颇有研究,那你对郭某本人有何见教?”郭秀才文质彬彬的说。
“见教不敢说,但是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修道之人,不过你面相严谨,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人,不知你的后背是否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胎斑?如果有,你将是一个短命之人!”清善大师不苟言笑的说。
郭秀才猛然一惊,他的后背的确有一块胎斑,但是除了父母,就只有老伴知道,他一个讲话术士怎么会知道,看起来这个人有点不简单,想到这里他问:“既然大师已经窥知端倪,不知大师可有破解良策?”郭秀才真诚的说。
“世上万物都有因果循环,你们儿子命犯孤煞,他是你短命的一个因素,只有彼此远离,可消此灾,其次就是,不管世界如何变幻,你只要心存良善,不要贪图其他,也可避此一灾,但是你切莫急功近利,那会渐行渐远,切记、切记!”清善大师告诫道。
“既然大师已经看破一切,你不妨在点化一下,好让我内心明白!那样我会不胜感激!”郭秀才问。
“天机不可泄露,我已经告诉了你一切,这需要你亲自来悟!逆天的话我也不好和你说,至于你儿子,我可以把他带在我身边,回道观,和我学习道法,增加自身修为,加以时日,看能否除去他的煞气!”大师说。
郭秀才夫妻俩面面相觑,他们可是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能舍得离开自己身边,但是大师所说都是句句在理,根本就无可挑剔,最后他们决定忍痛割爱。
他们决定后,把郭老仙叫到跟前,让郭老仙给清善大师行拜师大礼,郭老仙有点极不情愿,但是他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再加上父命难为,就勉强的拜清善大师为师,答应和清善大师一起回五岳观修行。
一家人强颜欢笑,郭秀才也和清善大师推杯换盏,赵氏眼里含着泪水给儿子收拾这行囊,郭老仙也是闷闷不乐。
次日清善大师带着郭老仙离开了郭家营子,他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熟悉的故乡,前往五岳观,郭老仙也从此踏上了修行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