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龙有些悲悯地看了她们一眼说:“各位请动作快点,不要让王爷等急了!”
静寂的大厅,沉默的主子,还有一张微微卷起的白纸,这一切,都好像在告诉她们,并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拓拔城回过身,看着堂下高低不一,穿红着绿地站着的数十个女子,他一一扫过众女的脸庞,这些女人,多半是拓拔山所赐,也有少部分是自愿入府纳为妾室的,他真正喜欢的,却没有一个!
众女被他看得心中发毛,越发紧张起来。
“你们,”沉默了半晌,拓拔城才缓缓开口:“从今天起,可以离开王府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妾们先是一愣,待反映过来之后就是惊讶和哭泣,拓拔城淡漠地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的哀求和哭泣,这泪,有几滴是为他所流?
谁不知道他是铁石心肠,无谓的哭泣只会更招来他的厌烦,傅傅咬唇想着,待众妾们一个个领了大笔的金银离去时,她依然笔直地站着。
“你怎么还不走?”拓拔城不悦地问道。
傅傅突然跪下,头伏在地上泣道:“傅傅本是一个孤女,幸得王爷收留,才有一容身之地,如今王爷让傅傅走,傅傅不敢不走,可是傅傅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已经无路可走!傅傅只求王爷赏口饭吃,傅傅情愿为奴为婢,以后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拓拔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想起他捡到傅傅时,她饿得正好昏到在自己面前,再想想她在王府一向安分守已,平和宁静,若让她做个奴婢,也末尝不可!
他点头:“自此以后,你就去后花园做事吧,不要让我和王妃再见到你!”
傅傅跪头有声:“谢王爷成全,谢王爷成全!”
她起身,卑微地退下,直到无人时,才长出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她轻笑,幸不辱命,做奴做婢算什么!
流苏经过几天悉心的调养之后,总算慢慢地康复了,这一天,她由珠儿扶着到花园里晒太阳,四周走走,除了鸟鸣花香之外,竟异常的安静,往常那些妾们不都喜欢在这里玩闹吗?
“珠儿,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流苏看了看四周皱眉问道。
“小姐,今天好像很安静,觉得像是进了世外桃源一样!”珠儿扶着她笑道。
流苏看到一个纤细高挑的丫环正在埋头修剪着花枝,于是走上前轻问道:“我想问一下。。。”
丫环抬起头,把流苏惊呆了,这不是傅傅吗?她怎么。。。
“参见王妃,奴婢这就走,请王妃不要告诉王爷看到奴婢的事!”傅傅慌乱地说着。
“慢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女人们呢?”流苏语气加重地问道。
傅傅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才低声说:“府里的妾们都被王爷休了!”
啊?流苏震惊:“为什么?”
傅傅看了她一眼道:“王妃你是真是好福气,王爷说以后府里只留王妃你,就连我也是苦苦哀求王爷才准我做个奴婢,好了,不说了,如果被王爷看到我就死定了!”
傅傅说完,闪身到花丛后面去了!
流苏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些恼怒,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是天,随便把人怎么处置都行吗?
流苏怒气冲冲地走到拓拔城的寝宫,要为这些女人们讨个公道,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这个自大的家伙,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总是一意孤行!
“你为什么把她们赶走?”流苏问得理直气壮。
拓拔城听得一头雾水,他莫非又做错了?
看着他无辜的样子,流苏更怒,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道:“那些女子有什么错?你就这样随便一句话就把她们抛弃了?所谓嫁夫从夫,她们这样出去,你让她们怎么有脸见人?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毁了她们的幸福!
还有,那些暗人,他们忠心耿耿地保护你,可是你呢,视生命如草芥!竟然不顾道义独自逃走,我唾弃你,鄙视你这种人!”
流苏气喘吁吁地骂完,看着一直挑眉看着她邪笑不语的拓拔城,这才感觉有些后怕,他该不会又要发疯了吗?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管他呢,既然说了,还怕什么?流苏把头抬得更高,强装镇定地瞪了回去。
这个女人,原来是为那些嫉妒她,陷害她,跟她争宠的女人们报不平的?有意思!
蓦地,拓拔城欺身上前,吻住她倔强的唇,流苏挣扎着,捶打着他的后背:“混蛋,放开我!”
拓拔城用力地抱着她,让她无法动弹,唇离她的唇只有一公分的距离,有温热的男性气息扑来,让她有轻微的眩晕。
“女人,如果你知道她们拿到我给她们的金银时比在王府更高兴的表情,你就知道你想错了!还有,那些暗人虽然受了重伤,但全部活着回来了,我相信他们的能力,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笨一点的女人比较受男人的疼爱!”
流苏怔住,真的吗?但她仍用力地推开他,试图和他保持一段距离:“虽然是这样,但你也不该。。。呜”
拓拔城再次吻上这张唠叨不休的红唇,他一边和她纠缠着,一边用手拍着她的圆臀:“你不能安静一点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吗?既然你说嫁夫从夫,那么,你就乖乖地做我的王妃!”
霸道的口气一如从前,强壮的胸膛把她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流苏想反驳,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他的怀抱火一般炙烫,她简直就快要嵌进他怀里。
只听见他在耳边温热急促的呼吸,舌尖轻舔着小巧的耳垂,一股触电的感觉自她颈后沿着背脊,一路酥麻下去。
啊,这是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爆炸了,他的吻或轻或重辗转绵长,陌生的热流涨了又落翻涌不休。
如果没有背后紧紧锁住她的那条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流苏几乎怀疑自己站不稳,拓拔城捧住她后脑,强迫她的额贴上他额前,模糊间,听见他喑哑地低语:“不准再离开我。”他的声音低哑,几近颤抖,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渴望,烧痛了她的心。
拓拔城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下地,流苏触到他坚实的胸肌,正紧绷着炽热的力道,让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她的衣衫已经被拓拔城褪落到肩膀,他猝然低下头,吻上她纤细的锁骨。那熟悉的感觉又窜了上来,让她的四肢百骸都酥了。
流苏惊喘,不行了,她的身体就要背叛她,一寸寸地化在他的掌心里,意识一阵一阵渐渐地模糊。
“流苏!”暗哑中夹杂着浓浓情欲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唤着。
“嗯”她情不自禁地应合着。
“留在我身边,好吗?”拓拔城扶着她的肩期待地问道。
流苏猝然醒来,自己这是怎么了?被人家随便一调逗就忘记前仇旧恨,立刻要以身相许了?流苏,我鄙视你!
她不答话,逃脱拓拔城掌握,一边拉着衣服,一边着门外逃去。
谁知脚下一软,差点扑倒在青玉地板上,拓拔城眼明手快地接住她,邪笑道:“你逃不掉的!”
说完打横抱起双腿乱踢的流苏,扔在了宽大的床上。
流苏抱胸向后退着:“不要过来!”
拓拔城一步步的逼近,但没有像以前那样粗野的动作,只是以手轻轻地划着她的脸庞,盅惑地说:“流苏,放松些,让我好好疼爱你,补偿你,好吗?”
流苏摇头,背靠着墙,紧紧地抓住衣服。
拓拔城修长的手指一挑,把她身上的轻纱挑落,一朵小小的梅花印记露了出来,这印记让他突然忆起了苏磊的话,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拓拔城的眼中瞬间聚集着满满的怒气,他不再温柔,压上流苏的身体,强迫她面他的眼睛问道:“苏磊和你同床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拒绝的吗?还是”他以手轻轻揉捏着流苏胸前的嫣红,惹得她轻轻地颤抖着。
“还是以这种姿势请他进入!”
流苏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他在说什么?苏磊是一个那么正直的人,他怎么会和他一样?
“不许你侮辱他!”流苏看着突然翻脸的拓拔城坚定地说。
“好,很好!原来你们已经这么深情!”拓拔城怒极,下手也毫不留情起来,在流苏身下留下了或青或紫的印痕。
流苏痛得皱起了眉,咬着红唇道:“你胡说,你。。。。啊~”
拓拔城低头含上早已高高挺立的红莓,以牙齿吸吮着,让流苏的身体不能自禁地颤抖着,泛起了桃花的艳红。
“我胡说?”拓拔城用另一只手揉着她的丰满追问道:“我胡说?如果你没和他发生什么,他怎么知道你的身上有梅花印记,还有伤痕?”
流苏这才记起她生病时被苏磊抱着洗澡的事,但这样羞耻的事情怎么能说出口?
再说,她有什么必要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