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霜马甩着尾巴,两眼如电一般时刻关注着狼王和主人的互动,同时又要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女主人,也是够忙的了!
白狼王先试控的抬起上半身,看看拓拔城没有反映,兴奋的舔舔嘴唇,流出一串谗液,流苏的牙关格格地响着,内心暗暗地祈求着拓拔城千万不要有事,那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里。
果然狼王迈的步子开始大了,和拓拔城保持一样的速度,突然将两只毛绒绒的前扑搭在了他的肩上,**的口水滴在拓拔城的衣领里,温热的骚味直冲入鼻端。
拓拔城仍然不紧不慢地走着,让狼王距离他的部下距离更远一些,他的额上冒出了密密的汗,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
眼看离那棵树越来越近时,拓拔城突然缩头,用头紧紧的抵住狼的下巴,将手中的鞭子快如闪电般的在它的脖子上缠几个圈,把狼王高高地吊起来,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握住它的两个粗壮的爪子,使用全身力气让它的身体固定在自己身上!
这只狼十分巨大,至少有六十斤重,他背它十分沉重。
狼王不料他突然发招,嗓子被压住吼不出声,只能低低地喷着气,它的脖子被勒得难受,下身又不能着地,只得用两只后爪拼命地蹬着拓拔城的臀部,以求解脱!
幸亏拓拔城早有准备,在腰臀垫了一块厚厚的牛皮,狼爪全部抓在牛皮上,划下了深深的印子,狼的舌头伸得老长来卷他的头发,哧,一络头发被生生的揪了下去,血冒了出来,拓拔城疼得咬紧了牙关。
因为狼的舌头上带着倒齿,一卷之下力道非常大,几乎等于咬了,如果再被它这么舔上几下,恐怕连头顶也要被舔破了!
他奔到树上,以背对着粗壮的树杆,一边用力的勒狼的脖子,一边把它狠狠地向树上撞去。
原来其余的狼群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到他用力的撞狼王,这才纷纷啸了起来,迅速地朝拓拔城奔去。
一群黑压压的狼闪着幽绿的眼睛冲了上来,紫霜马长嘶一声,挡在主人面前。
白狼王喘息着,咆啸着,拓拔城头上的头发被它舔光了,它也受了严重的内伤,不停的涌出血滴在拓拔城的背上,流苏有心要帮他,用力折下一根手树,瞅准时机狠狠地扎进狼王的眼里。
狼王本来呼吸不畅,又受一击,晕了过去,流苏摸出腰间的弯刀对着它的头狠狠地砍了下去。
这时狼群也跟了上来,它们一见王被制住,先愣了一愣,接着,一阵骚动,一个同样皮色雪白,身材娇小的狼,估计是狼王的妻子,她不顾狼群的骚动,悲叫一声,跃身跳了过来。
稀溜溜,紫霜马长啸一声,抬起前蹄,飞起一蹄,把它踢得翻了个跟头。
狼王身上的血腥味刺激了众狼的野性,开始蠢蠢欲动。
拓拔城灵机一动,把已经昏过去的狼王向狼群中一扔,顿时,狼群中炸开了锅。
娇小的母狼想上前抢过夫君的身体,但其余的这些公狼岂能容她得逞。
这狼王一死,就要从壮年的公狼群中选择下一任继承人了,再说美丽娇小的母狼也是众狼争夺的对象。
母狼被两三个公狼追赶着,压倒在地,竟当场进行了交合,其余的狼则纷纷咬向昏迷了狼王!哧,一块血淋淋的肉被撕了下来,狼王疼得一个哆嗦,醒了过来!
更多的血涌了出来,一闻到血腥味就兴奋的狼群一时间蜂拥而上,转眼间就把狼王啃得连块骨头都不留。
趁它们争压配偶和狼王地位的混乱时刻,拓拔城将流苏抱下树,跨坐在马上,飞速地离开了这里。
流苏的心砰砰地跳着,刚才的一幕令她又怕又惊,但也有稍稍的自豪,因为她也不是全无用处的人!
两人一马奔出了许远,到了马项国边境,这才停了下来,流苏回头正要说话,突然看到拓拔城的头上一直在流血,吓得惊叫了起来:“你的头。。。。。”
拓拔城抹抹血迹如负重释地说:“幸亏你那几刀,不然这头可要被它舔破了!”
“快下马,我给你包扎一下!”流苏急急地撕破里面干净的衣衫,找出拓拔城怀里的金创药,命他下马包扎。
拓拔城身子一歪,跌了下去,原来刚才与狼打斗时精神太过聚中,用力太大,以致于现在放松时竟没有一丝力气。
流苏心疼的替他清理着伤口,解下他腰间的皮垫,一股呛人的味道迎面扑来,牛皮屑掉了一地,原来厚厚的牛皮竟然被狼王抓得只余下薄薄的一层!
拓拔城歇了很久才慢慢地恢复了力气,两人互相扶着,靠着紫霜马慢慢地走着。
拓拔城拍拍马脖子,搂紧流苏:“好马儿,你又救了一次,我只要有你和苏苏就心满意足了!”
流苏嗔怪道:“拿我和马相提并论!”
紫霜马竟然斜看了她一眼,灰灰地叫了起来,似乎在表达心中的不满,一时间,两人都劫后重生地笑了起来。
回到马项国,两人重新买了干净的衣衫,一边玩一边行,走了三天才来到王府。
越走近王府,两人越觉得不劲,平时在这个时候都能看到王府的新兵影子,为什么到现在一个也没有?
拓拔城悄声道:“莫非王府出事了?”
两人心中一紧,立刻加快了步子,王府门前,安静得可怕!
拓拔城和流苏对望一眼,小心翼翼地敲着门。
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素情一身素衣出现在门前:“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素情等你们很久了!”
拓拔城不理她,一直向院内走去,啸龙呢,管家呢,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出来?
两人一走进去,大门砰一声关上了。
拓拔城走进内院,顿时呆住了!
院内,拓拔山和拓拔连正坐在正中,四周的柱子上分别绑着啸龙还有他的得力助手,他们都被堵着嘴,焦急地望着他,还有小小的舒傲,也被捂着嘴巴抱在一个女子手中。
素情款款地行了进来,站在拓拔山身边,轻轻地笑道:“没想到吧?”
拓拔城怒极:“贱人,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这样陷害我?”
拓拔山哈哈大笑:“你这蠢材,简直和你爹爹一样笨,相信女人,最后都栽到女人手里!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情儿,告诉他也无妨!”
素情抬起下巴,没有了平日里的柔弱,她缓缓地从脸上撕开一块人皮,露出一张肖似玉儿的脸庞来,让流苏大叫一惊:“你到底是谁?”
素情冷笑一声道:“我不叫素情,我叫情儿,是玉儿的亲妹妹,王妃是否记性不好,不记得我姐姐因为你而被砍去四肢,受尽折磨,最后流血过多而凄惨而死的事情了吗?”
拓拔城怒道:“呸,贱人,她那是自找苦吃,与王妃何干?”
碧情也怒:“拓拔城,你这个混蛋,今天你的报应也要来了,我要替姐姐完成末完成的任务,也要替她报仇!”
啪啪,拓拔山拍手道:“没错,皇侄,玉儿的确是我安排的一个眼线,她的失败之处就在于没有情儿心狠,而且爱上了她的任务,但你也不必如此狠心斩她四肢吧?
她的父母姐弟幸亏被我所救,这才免了一死,情儿这才誓死效忠于我,情愿以苦肉计让你收为妾室,你知道为何你使不出她的真假吗?因为她够聪明,够狠毒!”
拓拔连也放声大笑道:“好情儿,干得好,本王子一定会收你为妃,让你尽的折磨这个贱人,对了,听说你吃了我家情儿的药,以后不能生了?哈哈哈哈,真是报应啊,拓拔城以后可真要绝后了!”
流苏厌恶地呸了一口:“你们这么做究竟想干什么?”
“交出兵权,快点!”拓拔连阴险地说。
拓拔城后退一步:“休想!”
情儿命人放开舒例的嘴,然后狠狠地扇了他一掌:“贱种,哭啊!”
流苏的心被撕裂一般疼了起来,她尖叫道:“不要伤害傲儿,他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你想干什么,冲着我来好了!”
舒傲倔强地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扁着嘴狠狠地说:“你是个坏女人,我不哭,娘,我不会在坏人面前哭的!”
流苏倾刻间哭得泪流满面:“傲儿。。。素情,你不是人,你姐姐是我因我而死,你杀了我吧!”
素情把舒傲一脚踢翻,拿出一个闪亮的匕首,揭开啸龙的封嘴,照着他的胸口一刀刺了进去:“你要是够硬,就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死吧,你以为凭你们这两个翁中之鳖,可以撑得了多久?”
“啊~”啸龙闷吭一声,鲜血涌了出来,他额上滴着汗,鄙视地说:“跳梁小丑,你趁着王爷外出竟带人来偷袭王府,还幽禁亲兵,贱人!”
情儿怒极,对着他左右开弓,扇得他两颊肿了起来。
拓拔城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怒吼道:“够了,不准打他!”
情儿停手,得意地看着拓拔连和拓拔山,意思是她的手段高明吧?
拓拔山微微点头赞许地微笑,然后慢慢地走到拓拔城面前:“怎么样?交还是不交?”
明明是初秋,为何太阳这般灼热,拓拔城觉得自己快要被晒化了,舒傲的脸,啸龙的脸,还有许多至亲的人的脸,抱括一直默默无语被绑在那里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的脸,年迈的父亲的脸,在不停的扩大,刺激着他。。。。。。。。
再看看四周林立的兵,还如上满弦的弓,素情得意的笑,拓拔山嘲弄的笑,拓拔连阴险的笑,他知道,这一次他真的输了!
摸出腰间硬硬的将印,拓拔城不理流苏急切的目光,他不能这么自私,他是父亲的儿子,哥哥的兄弟,舒傲的名义父亲,这些人的命无一不悬于他手,他可以不忠,但不能不义不孝不仁!
他缓缓地托出帅印:“放了他们!”
拓拔连带着胜利的笑走上前,一把抓过将印,看了许久才放声大笑:“这将印早就该属于我的了!”
他转身阴险地说:“放了你,休想!来人啊,把他们全部绑起来!”
立刻过来几个骠形大汉过来绑住了两人,拓拔城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拓拔山,你枉为一国之君,竟然出尔反尔,无耻!”
拓拔山脸色一暗道:“我只答应你不杀他们,可没答应你放了他们!”
舒傲看到流苏被绑,这才哇一声哭出了声:“娘,他们是坏人,不要绑我娘!”
素情厌恶的把他扔到一边:“把这个小的也绑起来,免得吵得我心烦!”
流苏对着舒傲说道:“乖,傲儿不哭,娘亲没事的,不要哭啊,你是个男子汉么,男儿流血不流泪,男子汉是不可以随便哭的!”
舒傲停止了哭泣,点点头:“男儿流血不流泪,娘,我记下了!”
啸龙自责地说:“王爷,都是属下不好。。。。。”
拓拔城沉声说:“这个贱人早有预谋,我们谁也没料到!”
素情哈哈大笑,亲密地依在拓拔连身边道:“你道那天醉酒我真和你在床上发生了关系?哈哈哈,笑死人了!我和小王子早就两情相悦,那天你压根连我的身体都没碰到,居然傻到相信我,我的怀孕,流产,全是假的,你们认破了又能怎么样?已经晚了!”
拓拔连啵地亲了她一下:“乖宝贝儿!”
拓拔山咳了一下道:“把他们带到牢里,好好看守!”
这一行人被绑着全部押进了牢里,流苏和拓拔城分开关押,舒傲倒是被关到和流苏一间牢房里,其它的人又离他们远点关押着。
流苏搂着舒傲道:“城,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拓拔城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不停地踱着步子道:“唔,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办法一定会有的。。。。。。”
这时,只听咣哐一声,牢门被打开,一身绿衣的素情带着骄傲的神情走了进来!
她今时今日的打扮早不同与以前,高贵了许多,随身还带着两个丫环,她来到流苏的牢前,仇恨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