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7年春夏之际,成吉思汗带着战胜中亚诸国的喜悦心情,从清水县越六盘山,再度征战西夏时,却出师未捷,魂丢征途。
蒙古人带着强烈的复仇计划,秘不发丧,最终平定了西夏。《元史》只简单地记载:“秋七月,壬午,不豫。己丑,崩于萨里川哈老徒之行宫。”然而,萨里川哈老徒之行宫具体在哪里,史料没有具体说明,成吉思汗具体在哪里去世?具体在哪里埋葬?历史的车辙已经驰过了780年轮,已无人知晓,成为千古之谜,它也将成为世界各国学者追寻的谜。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海喇都”这个地方被人解读。“世界之谜”,即将由此揭开……
在六盘山西余脉下的一个名叫“海原”的县城,元代被称为“海喇都”。在元代,不知何原因,这条已经走了千年的古“丝绸之路”被封住了,开城府的衙差日夜守护在那里,不允许任何人(包括皇亲)进出“海喇都”。“海喇都”又被元豫王死死地守着。走惯了这条路的商贾不解,也不情愿,也不得不翻越这座难以通行的鸟道六盘山。昔日“丝绸之路”上的一条热闹又繁华的“盐茶马道”就这样消失了,这里成了死角。而且这个死角一死就是780个年头。
明太祖洪武二年(1369年),征虏大将军徐达率领明军由静宁下隆德,度六盘山至开城。遣右丞薛显带5000兵击走驻扎在这里的豫王。元人撤退时,有许多蒙古人没有跟上走,其中就有一个蒙古的万户巴丹留在了这里。“海喇都”被明代的“楚、沐、肃、韩”四王瓜分为牧场。之后,明朝政府开始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移民到这里戍边。不知是何因,引起了当地巴丹的曾孙满俊(排行老四,人称满四)的不满,举旗造反,并有2万人参加,河套的蒙古人在毛里孩的带领下由花马池进入支援,使明廷朝野震惊。满四举旗起义的事因,据说是因为明朝四王的掠夺式的放牧和移民,惊扰了其祖先的灵魂。明廷派兵33000人经过数年才将其平定,之后蒙古人又多次争夺此地,均未成功,从而使这里又处在了前沿地带。
当年明军浴血奋战的将士功德碑至今还留在海原县西安镇老城村的马王庙里。
满俊被镇压后,明朝政府在西安州城中间又筑城墙一道,将官、民分开居住,以防再次起义。
光阴似箭,朝代更替。到了清代乾隆年间,一名县太爷嫌蒙古人的蒙古语“海喇都”绕口,将其简称“海城”。民国时,发现“海城”又与辽宁省的海城县同名,又改为“海原县”。改来改去,“海喇都”这个地名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没人再知道元代这个地方曾被叫过“海喇都”。也不知道“海喇都”当年在蒙夏战争中究竟扮演过何种角色,一直未被人知晓,也一直未被学术界所重视。
海原在历史上曾经“牛马衔尾,群羊塞道,畜牧为天下饶”。特别是在元代,这里是个“风吹草地现牛羊”的美丽地方。当成吉思汗征西夏时到达此地,看到这里水草丰美、景色宜人,不禁发出了由衷地赞叹:“将忘之国可以寨之,太平之国可以营之;饥饿之鹿可以果腹,耄耋之人可以息止。”“海喇都”被誉为“最美丽的高原”。
过度地开垦种地,过度地放牧,加之近些年来的工业污染,造成全球性的气候变暖,这里同样遭受到了高温之苦,变得愈加干旱,愈加荒凉。“再造秀美的山川”!“海喇都”这个地名由此缘故,又一次被从历史书籍的深处挖掘了出来,放在了广场,寓含恢复“美丽的高原”之愿望。
当然,蒙古语“海喇都”的释义,并非是“最美丽的高原”。
关于蒙古语“海喇都”的释义,《固原日报》社记者马天堂在1999年2月发表在《固原日报》上的一篇文章中这样述说和解释:
在固原的大明城一眼望见秦长城的雄姿,你也会为之震惊,过长城即边塞。塞下秋来风景异,胡天八月即飞雪,一带山河万里墙,华夷天险隔封疆。海原正好地处秦长城与明长城之间,宋代更是宋夏各据其半。历史上这里剑拔弩张,农耕文明与游牧文化不时箭矢如雨,杀声如雷,所以元代蒙语称其为海喇都,即“边哨地”。
马天堂在海原县的地方志办公室曾修过县志,但他把“海喇都”释为“边哨地”,没有被采纳,也没有引起史学界的关注。而他的这一观点只留在了他的散文《海原和她的“镇北堡”》里面。
2006年11月,原西北民族大学教授、蒙古语言、文史专家乔日普吉,应西北民族大学博物馆馆长沙存善先生的委托,考察“成吉思汗去世的地方”而路至海原时,发现县城街心广场标志建筑上用了蒙古语“海喇都”3个字——一个回族集聚的地区,为什么用蒙古语?带着强烈的好奇心,他对此进行了释读,发现这3个字在蒙古语中的释义有“前哨、前锋、哨位”“黑色的地方”以及“花斑的地方”等3种意思。
海原县是西夏疆域“东临黄河,西界玉门关,南接萧关,北抵大漠”中的萧关地带。从“海喇都”的“前哨、前锋、哨位”“黑色的地方”以及“花斑的地方”3个释义中,只有“前哨、前锋、哨位”这一个释义与萧关这个历史地理的概念相符。显然,蒙古语“海喇都”就是指接近萧关的地方。
“海喇都”从此有了真正意义上的释义了,海原人从此可以释读了,再也不用去猜测、揣摩它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