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民阿悉烂、跌跌思泰等人又从河曲叛逃回来。当初，这些降户向南到达单于，左卫大将军单于副都护张知运全部没收了他们的武器，让他们渡过黄河向南走，他们怨恨愤怒。御史中丞姜晦当时为巡边使，他们向他抱怨说没有弓箭，没法打猎，姜晦就把武器全部归还了他们，因此他们有了抵抗敌方的器具。张知运既然没有加以防备，就与这些降户在青刚岭开战，结果被他们打败。他们在战场上活捉了张知运，准备送给突厥，朔方总管薛纳率兵追击他们。敌军逃到大斌县，又被将军郭知运阻击，因而大败溃散，分散投奔黑山呼延谷，释放了张知运而逃走。
皇上因为张知运丧失军队，斩杀他来示众。小杀得到这些降户以后，计谋想南下侵犯，暾欲谷说：“唐代君主英明勇敢，人民祥和，年成丰收，没有可以利用的空隙，不能轻举妄动。我们的部众刚刚聚集，还很疲弊弱小，应当暂且修养生息几年，才能够观机行事。”小杀又想修筑城堡，建造寺院，道观，暾欲谷说：“不可以。突厥户口稀少，不足唐朝的百分之一，能够与唐朝抗衡的原因，正因为随着水草而居住，没有固定的住处，以射击打猎作为产业，又都练习武艺。我们强盛时就出兵掳掠。弱小时就潜伏山林，唐朝军队虽然很多，也对我们无法施展。如果修筑城堡来居住，改变原来的习俗，一旦我们失败，就必定被唐朝吞并。而且，寺院、道观的做法，是教导人们仁义柔弱，本来就不是用武争强的方法，不可以设置。”小杀等人认为他的计策很正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