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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当爱成为“网”事

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传统婚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当人们还在为同居、试婚、婚外情争论不休时,一种新的走婚方式又悄悄来临,这就是的婚。的婚是一种虚拟的婚姻,它通过网络得天独厚的交际条件,使男女双方可以模仿现实手续来完成“结婚”,并且在一个图文环境中体验爱情生活。相关数据表示,目前已有12万人参与到“的婚”中来,像这种虚拟的“爱情”关系在当前的网络中比比皆是。有人说它奠基于现实却又超越现实——或许正是这样才适当地平衡了人们的空虚和寂落,同时也更多地带来了生活与幻想,戏剧与现实的伦理冲突。

君坐网那边,

俺坐网这边,

日日相思不见面,

全靠网牵线。

有缘网上来相会

和蓝相识真的有很大的偶然性,但就是简简单单的偶然性,却让我的生活从此变得绚丽多彩。就像别人所说的:“缘,妙不可言!”

第一次和蓝聊天,说真的,蓝给我的第一印象和其他的网友没什么两样。记得那次的聊天主题,好像是关于网恋的,聊天室内除了我和蓝之外还有袜子狗。袜子狗失恋了,很伤心。作为朋友我说了一大堆鼓励的话但好像效果不大,蓝确实高我一筹,她说了没几句但每句都能击中要害,起到非同的反响。那天我们三人聊到很晚临走时互留了email,说好有空写信。

好不容易盼到一个休息日,终于可以放松做自己的事了。打开电脑,上了线,打开信箱,“哇,有new email!”是蓝写的。这是封道歉信,说写信晚了。这有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呢?我知道蓝是个重感情的人,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提笔写回信吧!但该写些什么呢?算了,就用脸部表情来表明心情吧。

第二天一早,我连早饭都没吃,就上线想去看蓝的回信。可惜,信箱内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就这样白白等了一天,连晚上做梦时,也梦到自己的手机响了,是一份new email的来信通知。醒来时,天还没有亮,乘着睡意,随手打开电脑上线。“哇哇……”我又开始乱叫了,我实在很兴奋,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蓝的信,蓝的信”。这次信中没有了上次的拘束,但多了份活泼、轻松的气氛。她出了一道数学题,问“假设1连续加到500,实际等于多少?”还要我在30秒内做完。我以为她想考我数学呢?本以为自己答案对了,等到蓝的回信,才知道自己想错了。真为自己的愚昧感到悲哀。后来我也找了道EQ题回敬了她,也让蓝尝到了做不出的感觉。

就这样我和蓝差不多每天通一封email,从一开始的客套话,到后来的EQ题;从一开始的-,到后来的p、……短短的半个月里,我们竟互通了几百封,不对好像有点夸大其词了,几十封差不多。看着她的来信,了解她的生活,站在她的角度体会人生的价值,写着email,将自己的感觉在键盘上一一展现,感觉都是那么自然、真实。

直到有一天网上的友情开始升华,我和蓝的友谊从网上走到了网下,我们开始互通电话。虽说我们离得很远,但我丝毫没感觉到距离。从对方的声音中体会那份真诚。说真的,没想到,我和蓝会发展得那么快,也许这就是网络的魅力吧。

用一段网文来结束我的此文吧,这也是我的心声:“耳环是假的,不要紧,只要耳语是真的;口红是假的,不要紧,只要唇印是真的;项链是假的,不要紧,只要爱心是真的,所以我说,网络是虚拟的,不要紧,只要你是真的。”

我们不用说爱

灰色浪漫一遍一遍地看着海的错写的诗。特别是那后两句:“爱人不要悲伤,也不要难过,好吗?走出你的心魔”这话好像是在劝他一样。

灰色浪漫刚刚经历了一场网恋。虽然已经偃旗息鼓成了过去时,可是他心里仍然无法真正的忘却。只要一想起他的前女友,就忍不住自己折腾自己一顿。

当他的前女友告诉他已经另有恋人时,灰色浪漫并没有吃惊,因为这两个月来,他已经感觉到是这么回事了。可是当他的前女友告诉他她的新男友是阿呆时,灰色浪漫就再也无法平静了。阿呆在灰色浪漫的眼里是个又憨又傻、又呆又笨的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他的前女友看上阿呆的哪一点?他的前女友倒是坦白:“我喜欢阿呆,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

“安全感?你喜欢安全感?那猪八戒更有安全感,你怎么不找猪八戒呢?”灰色浪漫一听这话就火了。

“你真别说,猪八戒真是我的梦中情人。他憨厚实在,还肯疼媳妇,又顾家,这世上还真难找这样的好情人呢。”

灰色浪漫看完他前女友的话,差点没吐出来。压了压恶心,他又不服气地问道:“既然猪八戒是你的梦中情人,那当初你干吗找我呀?”

“正是因为找了你,我才意识到猪八戒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

“哇!我真的要吐了。实在受不了了。祝你和你的猪八戒恩恩爱爱,早生猪仔。”灰色浪漫打完这句话就关了QQ,他喝了一大缸子凉白开才把恶心压了下去。

坐在电脑前,灰色浪漫仍然不明白,曾经那么浪漫的女友,梦中情人竟然是猪八戒!这真太让人无法接受了。更伤自尊的是:这个喜欢猪八戒的前女友,竟然也喜欢过他!这真是奇耻大辱!灰色浪漫原来的昵称是蓝色浪漫,那是一种略带忧伤的优美,高贵典雅。可是自从和他的前女友一席猪八戒谈之后,他再也找不到优美的感觉了,便把昵称改为灰色浪漫。

如果说失恋是痛苦的,那对,但如果说失恋只是痛苦,那绝对不准确。灰色浪漫失恋以后,恶心大于痛苦。一想到酷毙、帅呆的自己和猪八戒站在同一情人档里,他就忍不住要喝凉白开。一杯冰水下肚,他紧接着就会责备自己选友不当,没侮辱了别人,只侮辱了自己。

一个多月过去了,灰色浪漫依然走不出猪八戒的魔力。看到网上MM发帖子,他第一不看帖子的内容,第二不看帖子的质量,而是先想:这个MM会不会也把猪八戒当成她的梦中情人?整个人跟磨怔了似的。看到海的错写的诗,他想:这个人一定是个女人,而且正在恋爱中。不知她的梦中情人是谁?如果能写出这首诗的女人,她的梦中情人也是猪八戒,我就把灰色浪漫改成黑色浪漫!

失望的人总是很无聊。灰色浪漫给海的错传了一个纸条:“很喜欢你写的诗,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你的偶像情人是谁?给你5个答案,如果这5个名字都不是你的情人档,那最好告诉我你的偶像情人是谁。行吗?这5个名字是:猪八戒、高苍键、周润发、阿兰德龙、麦克尔·杰克逊。”

海的错上线后,还是没有看到篮球鞋45回她的帖,心里一片黯然。可是当她看到灰色浪漫的纸条,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猪八戒是梦中情人?她一想到猪八戒那圆中带方,方中带平的嘴,便笑得肚子都疼了。这个灰色浪漫真是人如其名,浪漫得够灰。不过他提的问题倒是蛮有意思,在现实生活中,海的错只爱篮球鞋45一个人,自己的偶像情人好像不是特定的哪个人,她想了想,便给灰色浪漫回了一个纸条:“谢谢你喜欢我写的诗,你的问题回答如下:我的偶像情人是:高苍键的冷酷、张国荣的细腻、周润发的嘴唇、刘德华的眼睛、麦克尔·杰克逊的鼻子。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了你,那也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疯狂在线在他的新QQ号里看到新版圣宁上线,他想了想:是先用忧郁型还是先用阳光型呢?最好是一冷一热交替进行。

“圣宁,你好,刚刚看到你上线,我非常喜欢你的名字,所以把你加为好友,我是阳光男孩,你一定不会介意吧。”

新版圣宁是来应疯狂在线的约,不过在QQ上同时和三个人聊也没问题,因为她字打得特别快。看看疯狂在线还没有来,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个阳光男孩闲聊起来。

“当然不介意。嘻嘻,我是阳光女孩,你是哪里人?”

疯狂在线看到新版圣宁的回话,一时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他用新名字和圣宁聊,既希望圣宁不理她,又希望圣宁露点儿什么马脚,圣宁不说话,他会失望,但圣宁说话了,他更失望。一时间,心里有点儿酸、有点儿气,还有点儿怀疑。

“我是地球人,长在阳光下,我的邻居是鲜花。”疯狂在线心神一散,竟露出诗人的本性来。新版圣宁看到阳光男孩的这几句话,一下子提起了精神。她心里暗暗地想:挺酷哇,玩湿的呢?练练他,看看他有没有疯狂在线玩得好。

“你会写诗呀?”

疯狂在线心想:你还不知道我会不会写诗?转念又一想,她现在确实不知道我会写诗。正好露一手给她,看看她是不是见到一个写诗的就动心。

“不敢说多会写,不过什么样题材的诗都玩儿过,如果你有兴趣,就出个题目吧。”

新版圣宁一看阳光男孩的口气,心想:挺狂啊,小子,就不信你写得过疯狂在线。

“好哇,那你就写一个莲吧。”新版圣宁的话刚发过去不久,阳光男孩的诗就发了过来。

粉黛素腰身,

湖光映清魂。

婷婷风拂面,

俏也不寻春。

新版圣宁看了阳光男孩的诗,心想:这诗写的真不错,不过没有疯狂在线写得好。还是见好就收吧。别玩儿得大了,不好收场。“哇噻,你挺诗啊。我男朋友的诗也写得特别好。”

“你有男朋友了?”

“有哇。”

“那我有没有希望成为你的男朋友呢?”

“男性朋友倒可以,男朋友就没希望了。下辈子吧。”

看了新版圣宁的话,疯狂在线的心里这个美呀。他赶忙启动了旧QQ号:“嗨,老婆,我来晚了。”

“讨厌,谁是你老婆?你干吗去了?让人家等你这么久!”

“叫一声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讨厌啦!”

“老婆,叫一声,叫一声好听的。”

“老公。”

“老婆”

“老公”

两个人在QQ上叫了一晚上的老公和老婆,疯狂在线叫一句,新版圣宁就跟一句,疯狂在线再叫一句,新版圣宁就再跟一句。像病毒升级一样,叫一声升一级。两个年轻人的心里是越叫越甜。越甜越叫。这个叫法是网上的新时尚,热恋中的年轻人都喜欢玩儿。个中的味道是很美的哟。

这一段时间,篮球鞋45只要上线就去榕树下。新版圣宁一次也没回他的留言。这让他又生气又盼望。正所谓越是得不到的越金贵。初时,他还偶尔去情缘转两转,这几天上网,干脆就只是一个网址:rongshu.com.

新版圣宁虽然没给篮球鞋45回话,可是她一天发一个热恋的帖子,像在故意跟篮球鞋45叫劲儿一样。篮球鞋45看在眼里,绞在心上。他很理解圣宁的心思,但不欣赏。他觉得圣宁特别可笑。像幼儿园大班里玩儿藏猫猫一样。他常常看着新版圣宁写的诗想:编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应情应景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有那么回事呢。

很多时候,我们喜欢先入为主。主观得一点不曾怀疑。篮球鞋45更不会怀疑自己。因为他觉得自己很聪明,因为他脑袋里根本就不曾动过这个念头。他又给新版圣宁留了言:“宁,你的诗越写越美了。什么时候我们合作写一篇长诗。不用罗马史诗的辉煌,只要写出多伦多和北京的旎昵风光就好。想你。非常的想你。”

新版圣宁看到篮球鞋45的新留言,她再一次受到迷惑。这个篮球鞋45真的很深情。他在多伦多吗?他怎么知道我在北京呢?真是奇了!有个多伦多的人追我,挺有面子啊。新版圣宁虽然知道情缘,可是她只喜欢在榕树下活动。虽然疯狂在线叫她去过几次情缘,可她一直不喜欢那里的人。所以,她并不知道篮球鞋45是情缘的明星。也不了解篮球鞋45的情况。

看着篮球鞋45的留言,她虽然不想给他回,但是她很喜欢看。新版圣宁很爱疯狂在线,是个感情专一的女孩,可这并不等于她失去了审美的眼光。篮球鞋45的留言很美,新版圣宁完全感觉得到,所以,她没有删掉篮球鞋45的留言,每次上线,她都会感受一番。虽然她只是欣赏篮球鞋45,但不知怎么着,她就再也张不开嘴跟疯狂在线提这件事了。

自从昨天和新版圣宁聊了一夜的老公、老婆,疯狂在线美了一晚上,睡梦中都带着笑。他吹着口哨上了网。这次他用新版圣宁的名字登录,不再是试探,而是一种爱,可是当他看到篮球鞋45的新留言时,保持了一天一夜的好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这篮球鞋45又给圣宁留了言,而圣宁在昨天晚上竟然只字未提!这是怎么回事?一向心里存不住话的圣宁,竟然两次出现这种情况:只字未提篮球鞋45的留言!看来要把网恋进行到底还需要一段漫长的路,不能过早地笑开颜啊!疯狂在线这么想着,便启动了新申请的另一个QQ号。他决定用忧郁的造型再试圣宁。

叶芯儿写了那首《今夜孤芳》后,天天上网看回帖,天天在回帖中寻找篮球鞋45的名字。可是,她总是一天天地失望。回帖的人很多,欣赏她的人也很多,但是没有篮球鞋45的回帖,一切的话都是垃圾。她百无聊赖地关上帖子,打开纸条,看到我是一匹温柔的狼传给她的纸条:“你好,叶芯儿,看了你的《今夜孤芳》后,我疯狂地爱上了你。让我当你的棉被,让我做你的跟班,让我做一切我能做的。为你,我愿意。答应我,给我这个机会!”

叶芯儿看完了纸条,对我是一匹温柔的狼不屑一顾。这都哪跟哪呀,一首诗就能疯狂地爱上我,看到另一首诗岂不是也能疯狂地爱上别人?

我是一匹温柔的狼纸条发出去两天,仍然没见叶芯儿的回条,他对叶芯儿越发有了好感:她还真是一个稳当的人,可交,可处!他又给叶芯儿传了一个纸条:“叶芯儿,我身材高大,体格健壮,一顿饭能吃260卡路里,不是盖你。真的!我们虽然还不曾深交,但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叶芯儿上线,她的帖子里仍然没有蓝球45的名字。心里有些压抑,还有一些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失落。带着这样的心情打开纸条,看到我是一匹温柔的狼留给她的新纸条,叶芯儿不禁笑了:你想和谁做朋友你说一句话就做了?怎么有些自说自话的感觉呢?不过我是一匹温柔的狼说的260卡路里是什么概念?叶芯儿一时却是拿捏不准。

灰色浪漫上线看到海的错的回条,他也哈哈大笑起来。还好海的错没把猪八戒的鼻子当成她的梦中情人,总算人世间还有一个知己。再看海的错提问的问题,灰色浪漫想了想便如实地回答了她:“我的前女友说她的梦中情人是猪八戒,我一时想不通,便问了你。感觉你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孩,想验证一下,中国女孩儿是不是都把猪八戒当情人。还好,还好,你没让我失望。”

海的错上线后看到灰色浪漫的纸条,她再一次笑了。她感觉到这个灰色浪漫是一个非常浪漫但又非常诚实的人。他说的话莫名的就给人一种信任感。这多日里对篮球鞋45的苦苦期盼,让海的错心里很烦。篮球鞋45一次也没回过她的帖,是不曾看见还是没有认出她来?海的错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一件事:篮球鞋45至今为止没有回过她一个帖。想了想,她便给灰色浪漫回了一个纸条:“世上的女人并不都一样,正如这世上的男人也各不相同一般。我的男朋友(天知道现在还是不是我的)就和你不一样。他温柔、体贴,对我很好,可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的他有一个月没有理我了。我也很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篮球鞋45先入为主地以为新版圣宁就是他心爱的姑娘,而真正的圣宁也认为篮球鞋45就应该认出她来,因为她是圣宁,所以篮球鞋45就应该看到她写的诗,不论她用什么名字。这种逻辑是不是很可笑?可是我们哪个不这样可笑呢?

疯狂在线在他新申请的QQ号上,在“详细信息”一栏中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生活,像一块灰蒙蒙的雾,总是罩在我的头上,挥之不去。心情,似雨前的海水,总是带着围在我的身边,污秽不清。写完后,他就给新版圣宁留了言:“可以认识你吗?圣宁?多美的名字呀。让我在灰暗的生活里看到一线光明。”

发完这段话,他又打开另一个刚刚申请的QQ号,在“详细信息”里写道:“愿结交天下所有够漂亮的美眉。香格里拉我请客。百乐门我安排。”写完后,又同样的给新版圣宁留了言:“嗨,圣宁,格调高雅的妹妹?我喜欢。想了解我吗?看我的详细信息。想交我这个朋友吗?给我留言。”都打点停当后,他便用圣宁的名字登录榕树下。

果然不出疯狂在线所料,又看到篮球鞋45给圣宁的新留言。这回看到的不是一个留言,而是圣宁积攒了一大堆的篮球鞋45的留言。疯狂在线看着这些留言,抓着自己的头发想:圣宁,圣宁,你什么意思呀?

新版圣宁积攒了这么多篮球鞋45的留言,却只告诉过他第一个留言,余下的再也没有说过。这实在是一个问题,而且是一个大问题。说什么也要把篮球鞋45这件事摆平。虽然篮球鞋45是疯狂在线的偶像,可是如果偶像卡在喉咙里,也会很不舒服的。

摆平这件事的第一步是要先试出圣宁的芳心到底是不是在他疯狂在线的身上。虽然他感觉新版圣宁对他很好,可是疯狂在线是诗人,他对一切都持怀疑的态度。

新版圣宁上线。看到疯狂在线的头像在闪,还有一些留言,她一个个地打开看着,很奇怪这些天总有陌生的人加她为好友。

“嗨,老婆,来了?干吗呢?”疯狂在线打完这句话,便又开启另一个QQ给圣宁发信息。

“老公,我在看留言呢。除你以外,还有两个酷哥要和我交朋友呢。一个是忧郁王子,一个是款哥。呵呵,我够魅力吧?”

疯狂在线无声地笑了。不过笑容只在他脸上沉了几秒钟就僵硬了。为什么圣宁把QQ上的事告诉他,却不把篮球鞋45的留言告诉他?如果他不在乎篮球鞋45,依圣宁的脾气,她应该删掉那些留言才对。可是她没删,又没告诉我,会不会是……不过他们俩如果零点有隐情,也不合理。圣宁知道我有她的密码,当然也知道我时常用她的名字登录,他们之间如果真的有事,她还是应该删掉那些留言才对。为什么她就不删篮球鞋45的留言呢?她不删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疯狂在线一个头想得两个大,烦闷得不行。

叶芯儿几乎忘了我是一匹温柔的狼。当她再看到他的纸条时,心里想到:这人还真够脸大的,一直不理他,感觉不出来严肃吗?还好意思传纸条?我是一匹温柔的狼传给叶芯儿的纸条是:“我一定将你追到底。活着一天就追你一天。什么时候你和我说话?我的QQ号是1234567,我一天24小时都在线恭候你。”

“哼哼。”叶芯儿冷笑着,一天24小时恭候我?不吃饭不睡觉倒行,也不上厕所吗?她的心里一阵难过:为什么我爱的人对我不理不睬,为什么爱我的人又是这样对我?为什么对我说这话的人说我是一匹温柔的狼,为什么篮球鞋45不这样对我?

灰色浪漫看到海的错留给他的纸条,觉得真是找到了知己。而且还是红颜知己。他觉得和海的错太有共同语言了。那久违的浪漫感觉又重新回到他体内。整个人都显得高贵起来。

“海的错,你有男朋友,不知去了哪里,我也曾经有女朋友,如今去爱了猪八戒。我们也算同感受,共命运,如果在网下,我一定请你喝咖啡。在网上,我只能给你一个QQ号,交个朋友吧。只是聊聊。”

发完了纸条,灰色浪漫被浪漫的情绪包围着,只觉得神清气爽,从头到脚都像刚刚换了血一样,满脸神采飞扬。

海的错看了灰色浪漫的纸条,心里一动。这人蛮真诚的。自己爱篮球鞋45不假,但那十之八九是无望的爱,爱得很辛苦。一直以来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真想忘掉和篮球鞋45的爱。哪怕是为了篮球鞋45的幸福。能和人说说篮球鞋45的故事,也算是一种疏通吧。她在QQ上加了灰色浪漫为好友。

“嗨,我是海的错,做朋友了,聊聊吧。”

灰色浪漫刚要下网去理发,看到海的错发来的话,他把头发往后捋了捋,发自内心地笑了。

“聊聊就聊聊吧。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海的错也笑了。“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我们俩一起说吧。”

“好。”

坐在电线两端的两个年轻人都笑了。年轻意味着朝气和活力。他们虽然受过伤,可是一个微笑就能使伤口愈合。一个招呼就能很快地鲜活起来。

篮球鞋45本来也可以很快乐,可是他执着地追求着圣宁的名字,追赶得很费神,追得很辛苦。只因了那一份心中珍藏的爱,他放不下,理不清,看不明。

新版圣宁写的一首情诗赫然闪在篮球鞋45的眼前,他心里有一丝动摇:会不会我太主观了?会不会圣宁真的爱上了别人?一见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圣宁真的爱上了别人,她应该给我一个交代才对。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告诉我。这太不客气了,也不是圣宁的风格。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篮球鞋45最后还是认为新版圣宁在故作姿态。

曾经的美好总是让人难忘,因为美好并不天天都有。想到圣宁的好,篮球鞋45一肚子的烦闷总是能一点点消化。不论新版圣宁写的贴子多么刺激他的神经,当他只看圣宁名字的时候,总是会一腔柔情。他又给新版圣宁留了言:“宁,不论我们相隔多远,只要你上线,总能看到一双眼睛在屏幕间关注着你。那就是我篮球鞋45.不论你写什么,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语言。因为那是你写的字,因为每一个字里都有你的余温。我们不用说爱对吗,宁?因为爱在心间。”

糊涂的爱

1977年,我出生在杭州,我是一个极为平常的女孩儿,没有高挑的身材,相貌也一般,可能惟一让人喜欢的就是我爱笑,21岁的青春本来就是充满欢笑的。因此,尽管我是那么的顽皮,还时常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可我还是成了整个家庭的宠儿。当然,我第一个带回来的男友已经成了家庭聚会上最爱谈的话题。

他叫彬,比我大两岁,是走进我少女生活的第一个男孩子。彬是外地人,在本市上学,当我第一次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他的心里是那么忐忑不安。但品学兼优、诚实可靠的彬还是得到了全家人的认可,这在我们这个特别排外的城市中是很难得的。

彬毕业的时候争取了留在本市工作的一个名额。于是,他便为了那张本市户口拿了一年的每月700元的死工资。当时,我们的日子很艰苦,我时常会去做些散工资助他,可那也是少得可怜的。况且,我的学业尚未完成,主要的时间和精力必须要用在学业上。他为了不影响我,便每天下班再陪我一起去学校上自习。

那是一段快乐的令人难忘的时光,我们在一起非常幸福。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问我:“有一个出国的机会,你觉得好吗?”

听到这句话,我又惊又喜,许多许多情感与矛盾一下涌上心头。沉默了许久,他便说:“你不愿意吗?没关系的,我只是顺便提一下,不说这事了,好吗?”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出国深造对一向品学兼优、积极向上的他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好机会,他为了我,为了能拿到一个本市户口,已经失去了一些很好的机会,思前想后了好几天,我终于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一个星期之后,我从学校及各方面为他收集了许多有关出国的资料。当他拿到那些学校的地址情况介绍等等材料时,一把将我拥进怀里,激动地说:“阿玫,你真好。我们结婚吧!”

我的眼睛模糊了,不知道那一天是怎么度过的,好像整个人在雾里在梦里一样。我们一直互相拥抱着,许久许久……

最后征求我父母的意见,他们觉得我们都太小,说还是先订婚吧。彬把一枚戒指戴到了我的手上。虽然它并不昂贵,但它是彬的一颗爱我的心,盈盈地充满了彬对我诚挚而深深的爱。

他觉得很幸福,充满信心地对我说:“阿玫,我爱你,我们在一起一定很幸福的。你一定要等我。各自给各自一年的时间去发展,好吗?”

其实我多么想与他朝朝暮墓地长相厮守啊,可我还是含泪点了点头。

出国的预评估下来了,我们都为此松了一口气。他为了能给家里减少负担,便去找了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只是,这份工作在北京,彬就在那个周末离开了杭州。

彬走的那天,我就在网上遇到了辉。

辉神秘兮兮的样子,聊天说话也很慎重。一连几天,我都遇见他,一开始只谈谈天气,因为当时我们这儿正在刮台风。后来听他说起他曾在外国呆过一段时间,我便想起彬也要出国留学,便极有兴趣地听他说一些关于国外的事。

辉似乎一直不相信我是一个女孩,因为常常有些捣蛋鬼起个女孩子的名字到聊天室来捉弄人……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便将自己的呼机号码告诉了他,没想到才过了一会儿,我的呼机便响了——010……是北京的,我心里想着,不会是彬吧,不可能是他的,我都觉得自己好笑。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是辉。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动听,我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辉证实了我是个女孩儿,很高兴,他说现在像我这样的诚实的女孩儿不多了。从此,北京的长途电话不时出现在我的传呼上,我竟越来越盼望见到这个声音动人的男人。

我打工的公司老总安排我出差北京,我见到了久别的彬,他兴奋地忙碌着,丝毫没有发现我心里微妙的变化。日程安排上的某个下午正好有段空余时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便打电话和辉相约见面。或许,是出于一种想破解神秘感的冲动?我从来没有和“网友”见过面,所谓网友只是在网络上的聊天室相“见”,大家一起聊聊天,或者在bbs上相互贴一些帖子交流思想,有时相互写写email……

第一次和辉见面,我便“恶性”难改地搞了个小小的恶作剧,躲在饭店大堂里的角落里边和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观察他,让他尴尬了好一阵,但是,外表严肃的他一下便使我不再敢多说些什么。

从赛特到天安门广场,我们一路上的谈话都不多,在网上那样自然,我们都好像在努力适应对方的外表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因为,在网上是只见其文字不见其人面,双方往往会通过对方的文字表达来想像对方的长相。等到真的一见面,又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从西单到东单,的士好像跑了很长的时间,刚到北京,又走了一天路的我,也因为上午谈判的心事重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想睡,头不知不觉地就靠到了辉的肩上,睡着了。辉没有叫醒我,只是到酒吧才轻轻地将我摇醒。

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面对面的谈话,辉好像想把那心中所有的事都在今夜全部告诉我。

我静静地听着。辉比我大13岁,是个很成熟,事业上也有所成就的男人,我想像着属于他的哪个年代,人们都会遇到些什么,人们的思维方式又是怎么样的。

我们似乎谈了很久很久,似乎有一种是相识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的感觉。

午夜的钟声响过了,我们似乎都不想各自回去。

走在大街上,吹着风,也继续着我们的话题,时间是停滞的,没有年龄、没有经历、没有地位上的差距,很自然的,我们牵了手。那是一双大而有力的手,紧紧地将我握住。他真诚地说:“玫,我很喜欢你……”

之后的几天里,我一会儿赶到彬的身边,一会儿和辉通电话,见面。几种乱乱的心情一下子交织缠绕在我心头。我似乎是愿意接受辉的,我想从辉那儿得到一种安慰,一种男人给予女人的怜爱,关怀,一种让女人觉得自己是个女人的那种温情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是彬所不能给我的。在彬的面前,我是那么的独立,不需要人照顾,担当着那种全身心付出,任劳任怨的传统女性的角色。在我出差回来后,辉却会每天和我通电话,关心我的生活,学习和工作,关心我的心情是否会好,累不累……我慢慢地习惯于午夜之后才将电话放下,似乎不听到辉的声音就睡不着。

一个月之后,彬突然回到了我的身边,是的,我很惊喜,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傻笑,坐立不安,有一个念头始终萦绕在我心头,好像没有完成一件什么事……我不愿去想它,我应该高兴才对呀,我不是一直盼着彬能早点回来吗?

就在彬回来的两个星期前,辉来回坐了38小时的火车,就为了来看看我。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时间,辉和我几乎把一切都忘在了脑后,不停地说这说那,尽情地享受着一种轻松愉快的两情相悦,我挽着辉的手在美丽的西湖边散步,迷人的月光下,远处是江南独有的丝竹声……

彬回来的前两天的一个夜晚,辉准时打电话来,可是我心里好乱好乱,我在电话里对辉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应该结束……”

“不,你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你是爱我的,对吗?”

“是的。噢,不,我也不知道,我有未婚夫,而你有家庭,有孩子。而且……”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玫!我们相识也这么多日子了,你应该能感觉得出来的,你应该知道的,我和她已经没有什么了,如果说曾经有爱,也早已经随风而远逝了……哎,我已经爱上你了。你爱我吗?”

“我……是的,我爱你。”泪水不争气地涌出来……

彬把我领到他刚分来的新房。“这里可以放个写字台,这里可以放床,这里可以……噢,不好不好。玫,还是你来安排吧!”彬说了许多许多,可我几乎连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我的耳边一次次回响起辉那温柔的声音,“玫,嫁给我好吗?”

彬回来的那几天,我一有空儿就给辉打电话,问问他是否好,他似乎很平静,但我却是非常的难过。

彬没过几天就又走了。

分别的时候,他托花店送了一束百合花给我,还有一张卡片。“亲爱的玫儿:记得以前你曾说过,如果有人要向你求婚,就必须先送你一束百合花。现在,我补上这束百合,希望我们的未来有着美好的向往。这束百合,代表了我对你的祝福,愿你永远纯洁、美丽、幸福。也祝福我们的未来!”

第二天,我看到了辉在BBS上贴的一篇《两个月纪念》的文章。这时我才想起,原来彬走的前一晚上是我和辉认识整两个月。那天,那天我正和彬在计划给新房购买什么样的家具,我的心中突然有一中莫名的内疚感。

一连好几个星期,辉都在BBS上贴文章,有时是那么的悲观,有时又是那么的充满信心。我看着他和别人争辩,和自己争辩,很心痛,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彬回北京后的两个星期常给我打电话,他似乎觉察出了点儿什么,但又不明说。我呢,实在不愿去多想什么,一想就心疼,也不想马上作出什么决定。打电话占了我许多时间,每天都是在一种晕晕乎乎的状态下度过的,期中考试,考得一塌糊涂。我不敢告诉彬,怕他会生气。不愿去想什么,却又不得不想着该停止些什么。

就这么又过了两个月,我的实习期快结束了,我似乎也应该回到现实中去了,我觉得我必须作出一种抉择。

辉,一个比我大十几岁,有家庭的男性。他虽然有成功的事业,但有着极为脆弱的内心世界,在他的内心深处,似乎还有着一种与他的年龄、阅历不太相称的浪漫幻想,他需要我来平衡这一切,他希望我能给他带来幸福和快乐。我愿意使他幸福,这是我天生的善良。有时,我是那么尊敬他,在他那里似乎有我永远也学不完的东西;有时,我是那么爱他,那使我觉得我们没有距离,我能理解他,他也能理解我,但是。我们俩都不止一次地怀疑对方的爱,怀疑未来。我们曾经有过退却,但也都极有信心地往前走去。几乎整整一个11月都在下雨,天气特别的阴冷。一天傍晚,我照常上了网。今天,会收到些什么email呢?想到辉,我却笑了,我隐隐地总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就是我的快乐,随着硬盘的转动声,我看到了……玫,你好!最近一切觉得没什么可写的,也没什么可聊的,所有的一切正在渐渐成为过去,也许我们的追求就是这样的结果,我已经没有失去的痛苦,因为我对你的爱不再需要爱的回报……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爱过,将来也不会再有,使我忘记了我们的差距和社会的目光。但每时每刻,你似乎都在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我总感到措手不及,但最后还是要感谢你的真诚和智慧。我不再怀疑你的感情就像我不再怀疑我自己一样。

在爱的激情中最终也发现,如此清醒和超脱的我是无法与你分享你所有的感情的,我也无法与他人共同拥有你的心,除非我不再爱你,除非我不再有激情。

不要说我不努力和不抗争,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孤单,太疲乏,甚至太荒唐。

爱心依旧,激情不复在。如果说我没有失望,那是我在欺骗自己,如果说我没有悲伤,那是因为我无法悲伤。

多保重,玫!

我哭了,心里只有四个字“辉,我爱你。”

事情发生得太快太快,太多太多,我开始变得非常不安。彬打电话来说,他要回来了,我不顾一切地买了飞北京的机票,我发疯般地想见到辉。

当我和辉牵着手,在圆明园的小径上散步时,我们彼此都觉得自己深爱着对方,辉越来越有信心,他开始想解决自己的家庭问题……

周末很快就结束了,我回到了杭州,同事们说,我瘦了。

彬也回到了杭州,他轻声地叫我“小新娘”,幸福地看着我,而我多少次想跟他说辉的事,却总是欲言又止。我应该告诉他的,因为爱不该有欺骗。

趁着彬出去的一小会儿时间,我往辉家里打了电话。他说他对妻子说了,他已经在解决他们之间的事了。

晚上,我终于对彬开口说出了真相:“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网友,他叫辉……”

他看着我,忧郁地说“玫,这都是我不好,是我做得不够,我爱你,但你的幸福更重要,你自己决定吧。”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很激动,“不,不,我爱你,彬。”彬为我擦去泪水,悄然而去。我感到我的心裂成了两半。我无助地挣扎在两个爱我的男人之间,我真的已经筋疲力尽、疲惫不堪了。

在思绪纷乱百般无奈的那些日子里,我把我的故事写了下来,贴到BBS上,网友们发表意见,提出建议,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辉也写出了email。

玫,看到一些网友回贴给你的帖子,看到了被同情的你,和照向我的一面镜子。

我想,你是不会再怀疑我的诚意和善意了,我会去做很多很多来证明这一点。但我扪心自问:在今天这样的社会里,我能够给你带来些什么实际的东西呢?我真的能使你幸福吗?婚姻是一个人一生的幸福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我一直觉得它埋葬着许多爱情。我是惟美惟善的,充满了很多的幻想,讨厌现实中的庸俗……而实际上呢?我现在真正感到一无所有,工作和生活都在走下坡路,我的信心没有任何现实的基础。我幻想那种脱离现实的爱和生活,我实际上永远不成熟。

“我理解你的矛盾,理解你的迷茫,你需要时间去体会,去判断,因为你感觉到了疯狂和疯狂的后果,你感觉到了压力和责任,感觉到选择和不选择的痛苦。我是你的朋友,我也会同样的去劝你,不要糊涂,你回到爱你的人身边去吧。我会珍藏我的感情,我会在心里永远为你祈祷祝福。让我发自内心地向你说一声:对不起,玫。不要再痛苦,那是会过去的……”

我流着泪请彬坐在电脑前,敲出辉的email给他看。彬全神贯注地读完了信,然后认真地问我:“玫,你还爱我吗?”

我从手上取下那枚订婚戒指:“彬,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介不介意,你还爱不爱我?”

彬一把夺过戒指,重新为我戴上,而后紧紧地拥抱我,他用力吻我,激动地说:“玫,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你,像你这样透明的女孩儿已经不多了呀!”

走过一段曲折的感情之路,我又回到彬的身边。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乎彬,在乎我们之间的一切,我知道彬也在我们的爱情中成长,他已经像辉一样有了兄长般的宽厚与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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