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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莫非罂走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不同的气息。偶尔出来一次,还真是不容易啊。

蓦地,她看见一处十分地哄闹,走进去一看,原来是成亲啊。就是不知道是哪些人要成亲呢?

莫非罂走了过去,正好听到一个娇俏的女声正在吟出这么一个上联:“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然后便见从对面的屋子里走出一个小丫环,她手里正是写着这么一个上联的红纸。却见笔韵悠然,颇有一种淡然的洒脱。

能出这么一个上联的,会是多么有才的人啊。而且听旁边的人说,也好像是新娘出的吧,真是厉害。不过还难不倒她莫非罂,也怪她运气好,以前就是听说过这么一个对子。

她观察新郎,发现新郎老实诚恳,必然会是一个很勤奋的读书人。不过这样的对子,对于这么年轻的他来说,确实是难啦。

莫非罂心生一计,因为不好意思直接将答案告诉新郎,于是决定拐个弯来帮忙。

她走到新郎的旁边,因为容貌不出众,自然没有人很在意。直到她说了话了,新郎才看了她一眼。莫非罂说:“我听见新娘出的对子,看见各位都在想下联。我想为各位献上一曲,也算是偶经此地对新郎和新娘的祝福吧。各位可以饮酒,且听小女子弹奏一曲就好。”

莫非罂让新郎取来古筝,指了指二人的鸾帐,又指了指墙上所画的龙凤呈祥图,做完这些,她便开始弹起古筝了。却见莫非罂并没有马上开始弹奏,而只是在古筝上轻轻试弦。

这个时候,台下的客人都开始嘲笑着莫非罂说:“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弹吧。来到这里献丑也得看看场面不是?本来就长得对不起人,怎么还这么不谦虚。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

莫非罂不说话,只是看见新郎的表情有了一丝恍悟,见新郎抛来感激的眼神,她也只是淡淡一笑。

却见新郎拱手走到莫非罂的面前,鞠了一躬,感激地说:“多些姑娘赐教。真是绝对啊!各位在座的朋友不要误会了这位姑娘,她真的是绝世的奇女子啊!我读书数十载,竟不如一个小姑娘,真是惭愧惭愧。”

莫非罂看到那个新郎这样的表情也觉得挺有意思的,看来这个新郎也不是一无所处。自己只是这么一提,他就已经猜到下联是什么了,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新郎对着洞房的门口,大声说:“娘子的上联,小生不才,已经有了下联。”

却见新郎取出毛笔和红纸,在准备好的联子上,写下:“鸾九声,凤九声,九九八十一声,声声鸾凤和鸣。”然后让那个小丫环递了进去。

台下的人都叫着说:“好对啊好对!真是绝配、绝配。”

却突然听见莫非罂说:“这下我就给大家弹奏一曲好曲子,刚才多有得罪了。”

只见莫非罂轻拢琴弦,指尖安静地流泻出动人的音色。非离愁、非悲痛,只是安静平淡的悠闲。这样的琴瑟正是在讲清平乐的样子,世间所有的事都是假象,只有平平淡淡才是真,只有互相扶持才能走到最后。不需要大起大落的悲喜,不需要登上最高峰才能享受到人间最重要的东西。如果等到失去的时候再回头去看,那么只会后悔终生。

莫非罂的嗓音柔媚而温和,这或许才是她身上最令人动情的一点吧。可惜世间没有人真的能看出她身上的不平凡,她身上别样的一种风情。既然如此,她也自然自我潇洒,飘然游走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感情的羁绊,没有任何的困扰。

在众人还沉醉不知醒的时候,莫非罂离开这里的热闹,又继续前行。端看这漫天的夜色,温馨和多彩。只是遗憾平常一直在阁楼中未曾接触过。

“这个下联的一切都是那么应情应景,原来刚才那个姑娘不弹曲子,指指鸾帐和龙凤图,又拨了9音,是这个意思啊。她是早就猜出下联是这个了吧。”一个宾客恍然地说。

“刚才的那个音乐是我从没有听过的,感觉似乎有点什么打动我了似的。我似乎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这么难过。”他身边一个看起来很富贵的宾客也说。

“我跟你的感觉不一样,我想到了我身边的大夫人,突然之间想去看看她。”那个宾客又继续说,“我们刚才说人家姑娘的不是,真是惭愧。她竟然这么多才,我竟看不到她的平凡,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美丽的女子。”

“你一说,我也好像是忘记了她长什么样子似的。她的模样我记得是很平凡啊,怎么想不起来了,反而留在我脑子里她的影像那么美。”

莫非罂走了走,忍不住跳了几步,开心地笑着,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身后竟然有人正跟着呢。

“你似乎很高兴?”莫非罂猛然听到身后有这么一个声音响起,不禁被吓了一跳。

“你想吓死我啊!”莫非罂转身继续说,“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事情说给你听呢?况且我高兴我的,又没有碍着你什么事情。”

莫非罂仔细看看打扰自己的人,居然是那个她很讨厌的龙胤天。都怪龙胤天长得也太帅给人印象也太深刻了点,以至于直到现在自己想忘记那张烦人的脸也忘不掉。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只要看见这张脸就讨厌。

“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熟悉?”龙胤天看着她,似有所思。“会不会在哪里见过你?”

“你可别瞎说,我们之间哪有见过面?我今天可是第一次到京城来。”莫非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吧,我们就先不说这个了。你刚才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我刚才听了觉得挺不错的。”龙胤天问着她,心里还是在奇怪这样一张平凡的脸孔自己真的是很熟悉,不过自己一向都是非美女不接触的啊,何时对这么一个长相平凡的人有这么深的印象?

“那个……你就叫它清平乐吧。”莫非罂心想,反正是自己以前创作的,没有出现什么盗版的事情。

“清平乐?好名字、好名字。那……”龙胤天正想再问些什么呢,却被莫非罂的话给打断,“不好意思,我出来的时间也太长了,我该回去了。以后如果有机会见面我们再聊吧。”

说完,莫非罂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龙胤天一阵郁闷,自己看她如此才华横溢,正想多和她讨论讨论相关的事情,谁知道佳人已随风去。难不成自己的魅力下降了?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何时能够见到了,真是遗憾。

“启禀太子,属下认识她,如果太子想要见她,属下可以找到她。”从天而降一个帅气英俊的男子,正是龙胤天的贴身护卫,龙虎卫大将军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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