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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表哥!”不满表哥竟愿用紫云匕来换那女人的性命,如诗叫了起来。

婚礼在即,她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可是现在,表哥竟然愿用紫云匕来换那女人的性命,那是不是表示,那女人在表哥心目中的地位是特别的!

“紫云匕呢?”铁面人上前一步道。

“今晚亥时,竹林小亭”,上官彦淡淡看了一眼南宫灵,“紫云匕自会给你。”

“一言为定。”铁面人放下手,带着南宫灵离开。

看着南宫灵被带走,上官彦的视线始终注视着她白晰的脖项上那红红的指印。

铁面人显然知道司无邪会来找她,所以没有带她回竹院。

知道上官彦约了铁面人亥时见面是为了拖廷时间,因为他身上根本就没有紫云匕。只是南宫灵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张,他……是因为在乎她吗?她可以这样想吗?

脑中思绪不断,突然,铁面人松开了一直扣着她脉门的手。南宫灵回过神来,看了铁面人一眼,那铁面人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没有理会她。

抬眼四顾,这才发现,这里竟是上官彦曾囚禁过如梦的密室。

铁面人端坐在那妇人曾坐过的位置上,南宫灵看不清他铁面后的神情。可是,他真的是彭叔吗?那日他送的发钗她一直都十分珍惜地收藏着,南宫灵无法想象,那样一个慈祥的长者,会是面前这噬血的铁面人吗?兰儿的爹,真的如此不堪吗?

突然想起铁面人对上官彦那样深刻的恨意,南宫灵忍不住打了寒噤,他,真的会放过上官彦吗?休说上官彦并无紫云匕,就算是有,他大概也会杀了彦而后快吧。

“如梦喜欢的……一直是我。”喃喃地,铁面人突然开口。

南宫灵怔了一下,那个妇人,怎么可能……

“你不信!”铁面人猛地抬头看向南宫灵。

南宫灵没有反驳,现在惹怒他,对她而言,是不明智之举。

“上官如云明知如梦喜欢的是我,却还是向师傅提亲……”铁面人轻抚着那妇人坐过的床沿,轻喃。

南宫灵耳中听着他的话,却突然注意到了脚边一簇簇暗绿色的植物,地衣?那的确是地衣没错,这种类似于青笞的植物,只要稍稍加工,便可成为剧毒。那种她以为只有在无名岛才有的植物,想不到竟会在这里发现!

见那铁面人只顾着喃喃自语,南宫灵悄悄俯身,伸手采摘。

“那样卑劣的家伙,枉我当他兄弟!”铁面人恨恨地大骂。

“如梦不爱你,她不愿爱你,不想爱你,也无力爱你。”冷不丁地,南宫灵开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是打定主意不反驳他的话,不刺激他的吗?怎么会不由自主地开口。

“你说什么?!”果然,那铁面人跳起来扼住了南宫灵的喉咙。

一阵窒息,南宫灵挣扎了一下,唉,她为什么要多事啊,事到如今,她也只得豁出去了。

“就算真的爱过你……”南宫灵有些困难地道,“在她听从父命嫁入上官家开始,她所要爱的,只有……夫君一人!”

“你!”铁面人气急,他不愿,也不敢承认这个女子所说正是如梦心中所想。

“你爱的人根本……只有你自己”,南宫灵闭了闭眼,算了,她豁出去了。她几乎可以想像,那铁面之下,他恐怕已被她气得面色铁青了。如果爱她,就不该强占她,至她于难堪的境地,如果爱她,就不会伤害她所爱的人,她的夫君,她的孩子。这些,都与她南宫灵无关,只是为何,到最后,所有的苦果都必须由司无邪来承担?

意外地,那铁面人竟松开了扼住她喉咙的手。

没有再说话,铁面人坐回了床沿。一直到他与上官彦相约的亥时,铁面人都没有再开口。

亥时,竹林。

铁面人大惊,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上官彦,竟是司无邪!

南宫灵活也是一愣,心下不由苦笑。上官彦啊上官彦,果真心思缜密,既要保她性命,又不愿放手一搏。

所以,让司无邪来吗?

“我想我应该有说过不准你碰她。”司无邪看着铁面人似笑非笑地开口。

铁面人只是沉沉地看着他。

“不愿放开我的小灵儿吗?”司无邪淡淡地道。

“她心中所想的是上官彦,你又何苦!”铁面人咬牙,不愿儿子步自己的后尘。

“我想的和你不一样。”司无邪扬唇轻笑,好看得紧。

“我宁可毁了她,也不会再让你步我后尘!”铁面人大叫着一掌袭劈向南宫灵。

南宫灵大惊,“紫云匕在我身上!”闭上眼,她大叫。

感觉到头顶的杀意骤减,南宫灵抬头睁开眼。

下一刻,藏于袖内的紫云匕已被铁面人握于手心。

“终究。”铁面人大笑,“紫云匕还是属于我。而你,”眼神骤然变冷,“也还是必须死!”

“住手!”南宫灵在他手中,司无邪不敢贸然上前。

“下手之前,最好看看你手中的匕首。”就在掌心快要劈下的那一刻,南宫灵突然轻轻笑了,笑意却未达于眼中,眸中清冷得有些可怕。

又是那种眼神!与那一日在房中杀死那假大夫时一样的眼神!和平日的她大不一样。

铁面人微微一惊,慌忙低头看向手中的匕首,却发现匕首上似乎有一层什么东西正在溶化,本来透明的,却渐渐化了绿色,渐渐渗入他的手中,“这是什么?!”铁面人惊恐地想甩开匕首,但却为时已晚,匕首上的一层透明物体已尽数化为褐青色的液体渗入他的手臂。

“Lichen啊”,南宫灵冷笑,“不明白吗?就是‘地衣’啊!”

“地衣?”司无邪皱了皱眉,那是什么,他竟从未听说过,南宫灵的来历是勿庸置疑的神秘,因此那“地衣”究竟是何物,想必师傅都未必明白。

“嗯,本来是没有毒的,只不过我在里面加了点料。”南宫灵状似天真的笑着道。

“他会怎样?”不自觉地,司无邪竟有些急躁。

“三日之后,他全身会长满青苔一样的东西,臭不可闻呢”,南宫灵语气竟是十分的轻松,“九日之后,等这些绿色的东西尽数进入他的身体,他会痛死,真的是痛死的哦,那样的痛……”南宫灵沉吟了一下,阴侧侧地低笑,“真的是生不如死呢。”

“可恶!”铁面人怒急,却又不敢再下手杀了她来泄恨,只得回头恨恨地道,“无邪,带她回竹院!”

“灵儿,先回竹院可好?”司无邪上前一笑,拉着南宫灵的手道。

南宫灵心头一痛,司无邪那笑中已然没有了往日的随意,看在南宫灵眼里,竟只剩苦笑而已了。

或者说,他的笑,从来都不曾随意过。

他在问她,可她,能回答“不”吗?

上官彦,最需要你的时候,如何,你会不在我身边?

哀哀地,南宫灵在心底轻问。

静静坐在椅子上,南宫灵冷眼看着那铁面人急躁地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

“交出解药!”铁面人突然转身,扼住她纤细的脖子,狠狠地说道。

“我劝你解开面罩……否则就算毒解了,你也会……面目全非!”南宫灵嘲讽地望着他,有些困难地开口。

闻言,铁面人一怔,慌忙扯下铁面罩,丢在一旁。

“彭叔?”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当事实摆在面前时,南宫灵还是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这个三番两次想至她于死地的人真的是她曾经那么尊敬的彭叔?心中忍不住升起一阵酸楚。

司无邪只是安静地站于一旁,以灵儿的聪慧,她定可保得自己周全。而他,只要好好想想如何处理这混乱的局面不是吗?

“为何……一定要得到紫云匕?”久久,南宫灵抬头看着彭叔,有些哀伤地道。

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紫云匕……真的那么重要么?

“紫云匕内的财富富可敌国”,彭叔的神情有些可怕,“但我一直都无意于此,只要师傅肯将如梦许给我,紫云匕我会不屑一顾,可是……”

见他神情愈见颠狂,南宫灵忍不住皱了皱眉。

“可是,为何,为何师傅那样的偏心,竟将如梦和紫云匕一并送于那上官如云!”彭叔大叫起来,神情竟有几分散乱。

“难道说,你只是介意师傅偏爱上官如云而已吗?”见他如此,南宫灵不由得冷笑,“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吗?”

“你!”彭叔恼羞成怒,“少废话,快些交出解药!”

南宫灵扬唇轻笑,“放了我啊,放了我就给你解药”。

“呵……哈哈哈……”彭叔突然站起身大笑。

“你……笑什么……”见他如此,南宫灵不由得皱眉,什么事值得他笑成这副德性!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死,上官彦那小子也必死无疑!”彭叔笑得张狂。

“什么意思?”南宫灵心里一寒,带着三分颤意,轻声问道。

“上官彦是我一手带大,从他还在襁褓之中开始,我便在他身体内种下了蚀心蛊,如若我死,黄泉路上必有他相伴!”彭叔大笑着转身,“紫云匕和上官彦的性命,我都要。”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彭叔!”被点了穴的南宫灵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蚀心蛊吗?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司无邪!对,还有司无邪!

南宫灵慌忙睁开眼,“司无邪,快些放我离开!”

“把解药,给我。”神色僵了僵,司无邪仍是笑着道。

“不行!除非我先得到蚀心蛊的解药,否则休想!”南宫灵坚持。

叹了口气,司无邪苦笑,“蚀心蛊毒无药可解,只是他每年都会将有缓解毒性痛苦的绝心丹悄悄放入上官彦的食物,上官彦方可保命,只是绝心丹每服一次,那毒性便会增强一倍,到最后……还是逃不过一死……”

“难怪他说只要他死上官彦便必死无疑……”南宫灵低下头失神地喃喃低语。

轻轻摆弄着如诗差人送来的喜服,那艳红似血的颜色刺痛了上官彦的眼睛,司无邪他,能安然救出南宫吗?只是这样想着,便突觉心急如焚,不可遏制地,上官彦一跃而起,飞快地奔向竹林,他已经后悔了,南宫,拜托,千万不要有事……

待他赶到竹林时,竹林内早就不见半个人影。

紫云匕?上官彦上前捡起地上的紫云匕,不由得惊讶,那一日密室之战后,紫云匕便消失了踪影,如何会出现在这竹林之内?

南宫她,究竟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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