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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高中二年级的班风特别团结,是全校都知道的事实。

他们没事都总是一行人在校园游荡,这会正是月初,F甲拿出一部分生活费,请大家吃雪糕,尤其是要感谢暖暖在几天前的慷慨接济。

刚走到足球场边,女生们就疯狂了,有人还拉着暖暖一同跑到场边,欢呼道:“是治浩学长!看!!好帅!”

“哪个?”暖暖一边舔着雪糕,一边张望,可惜太远了,根本看不清。

“就是最帅的那一个嘛!”有人开始跺脚了:“可恶!为什么禾洛公主偏要喜欢人家治浩学长嘛?害人家都没有机会了。”

禾洛喜欢的?哦?那她倒要瞧清楚了:“到底是哪个嘛?”她问,并蹑脚左顾右盼。

“雍日派”的女生却显得兴趣缺缺:“别看了啦,象禾轩王子和治浩学生会长这么遥不可及的男生有什么好的嘛?还不如我们温柔的雍老师呢。”

“是啊是啊,还有……还有……龚渊同学……”越说越小声,因为龚渊已经走向暖暖的背后了。有人不期然地将刚刚害羞的女生往龚渊身上推去,奇怪的是他速度好快,一下子就躲开了,害那被推的女生恼羞成怒,去追打刚刚推她的女生去了。

暖暖不赞同地盯了龚渊一眼,意思是:你就不能让别人蹭一下嘛?这样做女生多尴尬啊!

龚渊收到不满的讯息,开始心情低落了。

就在这时候,球场上来势汹汹的一球突然朝暖暖正面飞来,周围的女生迅速躲避,暖暖下意识却定格站在那里,回忆回到十年前……

当她想要伸手抓住那足球之前,龚渊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前面,并抬脚将迅猛的足球踢了回去,只见足球稍微在空中回旋了一下,就立刻朝球场的对面龙门笔直飞去!直接落入网中了。

“哇……踢得好帅……”女生们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不管是“王子派”还是“治浩派”抑或是“雍日派”的,总之只要不是苹果派的都被迷住了。

在场正在练习的球员们也呆了,怎么可能有人能将飞出场外的球,在龙门的这一边直接踢到另一边的?

这一技术可是第一次见啊!在场的足球教练兴奋得马上走到场外,开始询问龚渊是多少年级的学生,问他有没有兴趣加入大学部的足球队。

当然,龚渊拒绝了。

这时候场内球员被教练忽视觉得很不爽,尤其是刚刚正打算攻门却把球踢偏飞了出去的郑治浩,被忽视的他就更加不能容忍了,他拿起刚刚被龚渊踢进球门的球,大腿一踢,也把球笔直地射进对面球门,也就是教练跟龚渊站在的这个位置。

“哇!!我们会长好帅!”

“治浩学长好帅哦!”整个球场来自四面八方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而被欢呼的那个人却耍帅地转身走出了球场,只抛下了一句话:“我不玩足球了。”

暖暖终于看见他了:“他就是郑治浩?”暖暖终于记起来了,不就是中国元斌吗?帅是帅,不过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他的样子拽了点。

教练懊恼地坐在了地上,不但新球员没有招揽成功,这会还得罪了最主力球员,恐怕这次大学生足球赛,是铁定会输就对了。

郑治浩的离去同时带走了围观的所有人,包括暖暖他们。

此时正独自一人坐在最角落看台上的雍日,看见龚渊跟在暖暖身后离去,而郑治浩在另一边离去的模样若有所思起来,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许久之后,当操场上的人逐渐散去,他忽然放下原本在他手中把玩的足球,挥脚一个大踢,下一刻,球强大的冲力再次落在呆坐着的足球教练身旁的网上,惹来了教练的咆哮:“是谁?!是谁敢如此恶作剧?!!!!”他回身看向发球的方向,正想破口大骂,却发现在那发球方向的球场范围内,根本空无一人。

他往更遥远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将手放在腰身两侧的西裤袋子中,黑色的领带还自裤袋内伸了出来,他身上穿的白色衬衫已经解开了几个钮扣,看他那身打扮就是一个高中的老师,他正沿着最高的看台台阶,往另一边走去,可是距离太过遥远,足球教练根本想都没想,就排除了球从那边飞来的可能,只嘀咕今天流年不利。

这一天,暖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看见雍日了,她刚练完芭蕾舞,龚渊接她下课。

暖暖还穿着训练穿的八分深灰色紧身训练裤,脚上是白色的布鞋,上身红棕色宽身衣服之中是黑色的吊带背心,匀称圆润的肩膀是裸露的。脖子上除了挂着黄色的汗巾,还有一双用鞋带绑在一起的芭蕾舞鞋,两只鞋子斜斜地靠在她的胸前。

走在校园的林荫大道上,她一走一跳,一会蹑高脚跟,一会来个跳跃,似乎还沉浸在她刚刚的芭蕾训练中,她一直看着地下的枯叶,或是看着自己舞动的双脚,脸上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天真。

而龚渊就紧跟在她的身后,为她拿着背包和长大衣,欣赏她在树下自由自在的舞姿,她好美,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精灵,畅游在树林之下。现代的衣服虽然奇怪,可是总能将她的美好若隐若现地展现在别人的眼中,让欣赏的人更加赏心悦目。

可是精灵是否真的无忧?

只见她忽然在空中一个轻快地旋转,她双肩上的一双舞鞋也跟着弹了起来,跟她一起转身定在了龚渊的面前,吓了龚渊一跳:难道她发现自己一直在背后盯着她看?

暖暖紧闭着唇,张着又圆又大的美眸睇着他,好一会之后,她才说:“我们去找日老师吧。”

“……”暗暗松了口气,龚渊低头应道:“是。”

学生公寓和教师宿舍在相反的方向,要不是暖暖建议去找雍日,就凭她每天训练完就要回公寓的那条路,她是永远都走不到教师宿舍的。

站在雍日单身宿舍的门前,暖暖暗暗地叹了口气,嘴就噘起来了,心里嘀咕着:这家伙,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看我了。

盯着门上的门洞,她一直有日宿舍的钥匙,是他给她备份的,相对的,日也有她公寓的备份钥匙。

只是他们早就约定,在没有确定有没有人在里边之前,得先敲门。

“叩、叩、叩。”听见开门的声音,暖暖刚想质问开门的人怎么那么久都不来看看自己,谁知道开门的却不是那个人:

“老……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柯老师。

“呃……罗暖暖,你怎么会来这里?”一身紧身低胸装的班主任,竟然还穿着迷你裙,她同时看见暖暖身后也一脸惊讶的龚渊:“呃……我只是来给雍老师送吃的,以为他一个人在家,所以……”

“哦……”暖暖维持惊讶的表情,点了点头。

这时候屋内来自另一个男人爽朗的声音响起:“是暖暖吗?进来吧,柯老师做的饭很好吃喔!”暖暖依言走进去,发现雍月正在狂吃“爱心饭盒”里的佳肴,日则站在阳台边斜斜地靠着,状似没他的事。

尴尬的柯老师穿上厚厚的大衣,毕竟冬天才刚过嘛,她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说道:“那我先告辞了……”

“好啊!我送你!”放下碗筷,雍月积极地起身道。

“不用客气了,不用了……”

经过暖暖身边的雍月朝她眨了眨眼,才坚持推着柯老师走出门外:“刚刚吃了你的爱心饭盒,我才觉得你客气了呢……”声音越来越远,两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女教师公寓跟男教师公寓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小黄后知后觉地摆尾走到暖暖的跟前,暖暖马上抱起它来,在脸上厮磨:“暖暖好想你喔~~~~~小黄~~~可是某人都不带你来看我喔……”话题中心直逼雍日:“原来是因为某人有爱心饭盒吃了喔!你是不是也吃饱了?嗯?”她顺势敲了敲小黄的头,鼓起了两腮。可怜的小黄根本不明白主人的意思,依旧讨好地摆起尾巴。

日注视着暖暖蹂躏小黄的野蛮小女孩模样,在沉默中,只说:“我不喜欢吃别人煮的东西。”

暖暖噗哧地笑了出来:也是,雍日他在韩国就有自己料理食物的习惯,他是食物魔术师嘛,所以对食物很挑剔,她怎么忘记了?

暖暖弯腰抬起小黄的两只前脚,跟它跳起了华尔兹,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又听见雍日像是不经意的声音:“明晚有个皇家聚会,聚会上也许会讨论首相跟皇室结成姻亲的问题。”他顿了顿,暖暖停止“华尔兹”,转头看向依然斜靠在阳台边的雍日,背着光的他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如氧气一样轻的声音继续响着:

“太后偏向让你嫁给首相的独子。”

暖暖定格在那里,小黄沉浸在“华尔兹”的快乐之中,见她不动了,反而“汪、汪、汪”地提醒她继续玩耍。

而晴天霹雳,是龚渊此刻唯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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