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爱占些小便宜,从来不会顾及自己的人格尊严,还自我解嘲说:人穷志短嘛,等我们富起来就不会这样了。殊不知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一位从日本留学回来的朋友给我说:日本人骨子里很瞧不起华人,尽管他在面子上对你很客气。这有日本人心胸狭窄的一面,也是华人自己不争气。在日本东京,华人居住集中的地方秩序脏、乱、差是出了名的,很多黑社会团伙、收保护费、抢劫等都有华人的份儿。他说给他刺激最深的是一次在一位华人房间里聊天,来了个日本人收有线电视费。这位华人说:我没有电视。日本人明明可以看见屋子里摆着的电视,但他还是连连弯腰面不改色地说:对不起,打扰了。然后退出去。
无独有偶,另一位去奥地利留学的朋友归国时也说过类似的情况,只不过电视换成了报纸。在维也纳的街头,到处都是无人售报摊,许多华人觉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便经常拿了报纸不给钱。更可恶的是有人一下拿很多。久而久之,当地人便撤去了华人居住区的这些报摊。他苦笑着说:“这比抽中国人的耳光还难受,我们是穷,可也不能这样啊!人家外国凭什么瞧得起你呀?”
如果认为:这些占小便宜的行为都是由于贫穷造成的,是被逼无奈,是可以原谅的。那就真是大错特错了,你知道这种想法、这种小便宜会让我们付出多大代价吗?会给你致富、进入上流社会带来多少困难吗?你的这些苟且行为会给主流社会留下什么样的印象,他们会轻易给你机会,会轻易接纳你吗?由于某个人的占小便宜,便会让外国人说:“中国人可耻”,那可是十亿人在同时被挨骂呀。换位思考一下,你会接受一个可耻的人做朋友吗?
从社会运转的角度看,每个人做事都追求低投入高产出,一个单位、一个社会也是如此。而整个社会的高效来自于良好的秩序、公平的交易原则、完善的运作体系等,这样整个社会的管理成本、交易成本才有可能降低,整个系统得以高效地运转,那么相应地也就提高了单个人作为个体的效率。
如果我们每人都占些小便宜,就会增加成本,就会拖累整个机制的运转效率,从而也给自己设置起种种障碍,自己的效率也低下来。因为政府必然要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去限制、防止、制约各种占小便宜行为,增加的每一个环节,都意味着个人与社会的效率降低。
比如说,美国纽约的地铁是无人检票的,因为大家都自觉地在入口处让电脑查票,方便快捷。没有必要去设人查票,如果逃票的人多了。那么就得重新设置检票员,查你的票,效率自然下降,政府又增加不必要的开支。
再如收有线电视费,如果占小便宜的人多了,那么要么是大家都不要看,要么是增加收费人员,仔细检查收费;无人售报也是一样,要么取消,要么派人来售报。
类似的例子太多了。因为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那么就出现这样一种情况:你想占点小便宜而损害他人的利益,他也穷也“志短”一回,又损害别人,最后谁也讨不到便宜,政府不得不增加大量的运营成本,防贼似的盯住每个人,把他们该做的事也做不好。要知道,政府花的也是你的钱,有限公司也好,报社也好,地铁公司也好,成本的增加还是会转嫁到你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