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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霍吟秋把姜耀成留在陈青蔓家了。陈青蔓很喜欢姜耀成,但却没有立即给他找工作。她对姜耀成说:“工作嘛,你放心,我肯定能给你找。我们家开着那么大一个米行呢,找个工作还算一回事?但是呢,这几天还不行。为什么呢?我雇的两个佣人都回家办急事去了,搞得我家里的事情没人做,乱成一团糟。无论如何你得先在我家里帮几天忙,做点零碎事情。你看能行不?”

姜耀成一扬头,痛痛快快地说:“那有什么不能行的?我会做家务,扫地、擦桌子、洗衣、烧火、买菜、摘菜、炒菜都会。我还插过田、割过稻子呢!”

“插田、割稻子?呵呵,那倒不用你做,我家里没田插,也不种稻子,”陈青蔓淡淡地笑了笑,“要你做的嘛,无非就是打酱油、买醋、买菜、挑水、搬煤之类,有时间的话,再帮着带带孩子。”

“噢,就这些事?那容易!”姜耀成说完,立马就走到孩子睡觉的摇床前,手扶着那摇床轻轻地摇了起来。

姜耀成做了一天杂事,挺主动,做得挺好。陈青蔓见他勤快,会做事,也懂礼貌,便很喜欢他,常和他聊聊天,问问他乡村里的事情。其实,陈青蔓比姜耀成大不了几岁,脾气性情很相似,和他很说得来。

傍晚时,张颂臣回来了。他胳膊上挎着一个包,肩头上搭着一件衣,手里还拿着厚厚的一摞账本,满脸的不耐烦、不高兴。陈青蔓纳闷,问他怎么回事,他苦笑两声说:“嗨,还能有什么事呢?生意上的事呗!上个月的买卖看着不错,挺红火,可就是不挣钱,账面上的盈余总共才三千多两银子,比上上个月还少八百!要照这样下去,盈余逐月减少,那还不得亏损、关门?我怕这账有问题,所以就拿来查查,结果弄了一整天,搞得精疲力尽,脑袋发胀发麻,可也没能查出个子午卯酉来。哎呀,‘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我这算盘水平呀,也实在太差了,打得慢不说,还老出错。”

“算账的事哪能着急呀,那得悠着性子慢慢来!先洗把脸,踏实吃饭吧,”陈青蔓一边说,一边往饭桌上端菜,“吃完饭,我来帮你算!”

吃完饭,张颂臣、陈青蔓筷子一丢,就忙着算起账来。张颂臣报数字,陈青蔓打算盘。姜耀成站在灶台边,手里洗着碗,脚还搭在摇床上不停地摇。

米行里的账目非常复杂,账目有进有出,数字有大有小,还牵涉到价格变动问题、人力成本问题,以及银两、铜钱和银元之间的换算问题。每一笔账的数字还相当多,报起来、算起来都很费时间。张颂臣好不容易才把一笔账的所有数字报完,他正看着陈青蔓拨拉算盘珠子,等着出结果时,姜耀成忽然对着他说起话来了。

“张老板,你刚才报的这笔账,总数应当是三万七千一十三两零五钱六分。”姜耀成一边说,一边把洗好的筷子放进筷子筒里。

张颂臣大惊,不禁瞪大眼睛盯着姜耀成问:“哟,你是神算子下凡啊,心算这么快!”

姜耀成笑笑:“嗨,反正也没事嘛,算着玩。”

“算着玩?你觉得算账这事好玩吗?”张颂臣说。

姜耀成收拾完了碗筷。他擦了擦手说:“是呀,我觉得算账这种事挺好玩的!”

“唉哟,算账还好玩呀?那得算是天底下最烦人最枯燥最没有意思的事情了!”张颂臣撇撇嘴。他觉得姜耀成这人好笑,居然说算账这种枯燥无味的事好玩。

又过了好一阵,陈青蔓才把那笔账算完。她推推算盘,看了看姜耀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惭愧,我的算盘比你的心算还慢得多啊!没错,你算对了,这笔账的总数确实是三万七千一十三两零五钱六分。”

“好、好、好,小伙子,你有两下子!来、来、来,你再给我算几笔,都算对了,我就给你安排个好工作!”张颂臣说完,便又报起了数字。

这一次张颂臣报数字的速度比刚才快得多,但他再快,却还是难不倒姜耀成。姜耀成依旧是手里洗着碗筷,一只脚摇着摇床,而心里却算着账目。张颂臣的数字刚报完,账本还没放下,他的账目却已经算完了。

“这笔账的总数是三万三千四十二两零七钱九分。”姜耀成说。

“呵呵,好快呀!”张颂臣盯着姜耀成看,脸上满是佩服的神色。

过了好久,陈青蔓才把账算出来。她把算盘推到一边,两只手握在一起揉着手指,不好意思地对张颂臣笑笑说:“是、是三万三千四十二两零七钱九分。哎哟,我跟不上,太累了。干脆,你让他给你算吧,我歇歇。”

后来,所有账目就都由姜耀成一个人算了。他没用算盘,全都是心算。结果,张颂臣算了一整天也没理出个头绪的那几个账本,姜耀成一会儿功夫就理得清清楚楚。张颂臣服了,问他会不会打算盘。他说会一点。张颂臣把算盘推到他面前,给他报了一大堆数字,他立马就算了出来,全都准确无误。

姜耀成拨动算盘珠子的速度快得惊人。可他那么快,却不乱,账算得准确极了。张颂臣在一旁不言不语地看着,心里不觉想道:“这小伙子貌不惊人,可真是身怀绝技啊,是个难得的人才,得好好用一用!”

夜深了,张颂臣还不想睡,没完没了地和姜耀成聊。他盯着姜耀成问:“你这手好功夫是怎么学来的?”

“我呀,天生就喜欢算术,从小就是个算术迷。我父亲的算术就很好,算盘尤其打得好。我还只有五六岁的时候,他就教我学算术和打算盘。”

“啊,原来你家学渊源。那你父亲今年高寿啊?”

“家父快要知天命了!”

“算盘功夫比你如何?”

“实话说吧,我父亲的算盘功底确实不错,但他毕竟年纪大了,反应没我快——”

“呵呵,我知道,你父亲不如你。你谦虚,不好意思说,”张颂臣笑笑,“那你这门绝好的功夫看来是天生的喽?”

“不,我后来又拜了一位算盘高手为师。应该说,我的这点子功夫,主要还是从那位高手那里学来的。”

“哟,还有能给你当老师的算盘高手?那高手姓什名谁呀?”

“刘齐佳,我老家的一个老头,跟左宫保去过陕甘、新疆,在粮台做过事,算盘打得鬼神莫测,人称鬼算子。”

“哦,世上还有这么一位神仙!那、他还在你老家吗?”

“死了,上个月初五死的!”

“死啦?怎么死的?”

“他疯了,掉进水沟里,活活冻死了!”

“哎呀,太可惜了,多么好的一个人才呀,”张颂臣搓着双手,连声叹息,“不过还好,老师死了,学生还在。我不愁没人才可用啦!”

第二天一早,张颂臣把姜耀成叫醒了。他对他说:“跟我去米行吧!从今天起,你就到米行上班,临时到账房帮忙!”

张颂臣带着姜耀成一起走。走到米行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郑重其事地对姜耀成说:“你只是临时帮忙,不算正式的,明白吗?事情不一定忙着做。人家喊你做,你就做,不喊就不做。要学聪明点,少说话,多看、多记、多想、多问、多向我汇报,懂了吗?”

张颂臣把姜耀成领到账房,对一个名叫陈师傅的老头吩咐了几句就走了。但他刚走出账房,就又在门口停下,回头把姜耀成喊过来叮嘱道:“你别着急,只要努力做,对我忠心,凡事都对我说,不瞒着我,我就一定会好好重用你的,明白吗?”

“明白!”姜耀成连忙答应。

从这天起,姜耀成就天天到账房上班了。这一天是光绪二十九年的五月初六,端午节后的第一天。

账房里除姜耀成外,还有五个人,一个姓李,两个姓刘,还有两个都姓陈。姓李、姓刘的,还有一个姓陈的,都还年轻,约摸三、四十岁。唯有那个张颂臣叫陈师傅的老头,年纪比较大,至少五十岁了,还有点驼背。他就是账房里的头。后来,听别人说,姜耀成才知道,陈师傅是米行里资格最老的员工,据说还是前一任老板的什么亲戚呢。

陈师傅资格老,人人都尊敬他。只要他在场,别人都不敢说话,更不敢做主。但他每天上班都来得晚。常常是所有的人都到了,坐半天了,他才慢慢悠悠地进门。

姜耀成照例是每天第一个进账房上班的。到了以后,他就擦地、擦桌子、打开水、沏茶水、倒垃圾、洗痰盂、清理废纸废物等,天天如此。对账房里的事,他从不过问。但他不过问,却绝不是不留心。他很留心,对账房里的所有事情,包括账本、账目、往来信件、商量或谈过的事情等,他都无不留心。甚至对账房里人们互相之间的招呼、谈笑、眼神、话语、手势等,他都很留心,常常要悄悄地记下来,默默地思索一番。渐渐地,他看出陈师傅和另一个姓陈的关系很好,互相之间的眼神对得多,暗示也打得多,有时候说话还语带双敲,似乎含有别的什么意思。渐渐地,他又发现,下面各部门送来的账簿,全都是由那个年轻姓陈的收管,别人不仅无权收管,而且连看都没有权力似的。算账时,报数字的事也全都是由那个年轻姓陈的做。报完数字,他就会匆匆地把账簿收起来,锁在柜子里。看到这些情况,姜耀成多心起来了。他琢磨道:“他娘的,这两个姓陈的好像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名堂,我倒是要多留点心了!”

姜耀成没有白留心。终于,他发现问题了。一天,他上班来得早,看到桌上放着一本账簿。他拿起那账簿一翻,突然发现,里面有些数字好像是经过改动的。当天下班后,他就把这情况告诉张颂臣了。

“改动?那怎么可能?”张颂臣似乎不大相信。

“怎么不可能?比方说吧,假使一石稻谷的买价是二两一钱银子,我在这‘一’字中间加一竖一弯钩,这价钱不就变成二两七钱银子啦?这样一来,一石稻谷的成本无形之中就增加六钱银子了。一石增加六钱,那十石呢?百石呢?千石、万石呢?那得增加多少成本啦!成本增加了,盈余不就减少了吗!什么事情都怕日积月累,做买卖尤其怕。他一天抠你一两银子,十天就能抠你十两银子,一年就能抠你三百六十多两银子。老板,你说,这改动数字的事可怕不可怕呀?”

“哦,我明白了。那,耀成,”张颂臣恍然大悟。他平常对姜耀成都是喊小伙子的,这时候却改称“耀成”了,“你看,这事要怎么做才能揭穿?”

姜耀成年纪不大,性格却天生沉稳。他沉思着,过了一阵才慢悠悠地说道:“账簿不会是孤本吧?”

“那当然不会,”张颂臣说,“有两套,一套存在总账房,另一套存在下面报账的各部门、各下属单位。”

姜耀成眉头一展,喜滋滋地说:“下头还有账簿,那就好办。可以把那些账簿都调上来,统统查对一遍。只要心细、认真,问题就一定能查出来!”

“好,我立即派人收账簿,明天就开始查!但这事,你千万别对任何人说!另外,查账的事,你也别参加,我有考虑,明白吗?”

“明白!”姜耀成说。

果真,张颂臣第二天就派人查账簿了,一直查了两个多月。这一查,查出了一个大问题:账房里两个姓陈的互相勾结,私改账簿,贪污账款,数额巨大。仅仅是去年一年,他们就私改账簿四百多次,贪污了近万两银子。

问题查清了,张颂臣断然决定:赶走那两个姓陈的。但姓陈的走了,谁来负责账房工作呢?对这事,张颂臣颇费踌躇。姓李的吧,算盘打得不错,但性情沉稳不足,说话随便,办事毛躁;年纪大一点的那个姓刘的吧,人老实厚道,办事踏实,可以放心,但能力太弱,力难胜任;年纪轻一些的那个姓刘的吧,能力还可以,人也算本分,但身体又太差,一年四季老要请假。扒来扒去,张颂臣左右为难,下不了决心。

姜耀成已正式进账房了,这是张颂臣赶走那两个姓陈的时当即就决定了的。姜耀成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堵死了一个财源流失的大漏洞,使得米行每年可以减少上万两银子的损失,为他张颂臣立了一大功。单纯从这一点来说,他张颂臣也应该把姜耀成正式用起来。但张颂臣觉得仅以这种方式来酬功还远远不足,他想到了任命姜耀成负责账房工作的事。但他后来还是推翻自己的想法了。他觉得现在就任命姜耀成负责整个账房的工作,时机还不够成熟。他不是担心姜耀成有没有足够的忠心,而是担心姜耀成有没有足够的能力。“他的算盘倒是打得飞快,账算得清,但账房可不是纯粹算账的呀!衙门要有师爷,帅府要有军师。账房就是我米行的师爷和军师呀,得能为我出谋划策、定计做主才行!这事耀成能行吗?他才十八岁,只怕还嫩了点!不行,还是再看看吧!”他想。

张颂臣虽没提拔姜耀成当账房的头,但他对姜耀成格外照顾。他亲自兼任了账房总管的职务,却把实际职权全都放在了姜耀成的身上。他信任他,喜欢他。他比姜耀成只大七八岁。两个人一样的年轻,一样的开朗活泼,一样的有雄心,有壮志。工作中,他把责任统统揽在自己身上,让姜耀成不背任何包袱,放开手脚大胆地干。闲暇时,他就带着姜耀荣去江边散步,去岳麓山看风景。有时,他也带姜耀荣去茶馆喝茶,去饭店吃饭、喝酒。他们都能喝酒,常常在一起边喝边聊,聊家长里短,聊企业的发展前景,聊个人的志向和经历,也聊国家的兴衰强弱。他们各自都发现,两个人互相之间竟然有着那么多的相似之处。

姜耀成不是一般的人,他具有特殊的素质。他务实,想事办事讲究立足实际,脚踏实地,决不好高骛远。他好学,爱看书,也能不耻下问。他知道自己刚进米行不久,人头不熟,业务不精,便虚心向同行以及周围所有的人学习。他好琢磨问题,遇到了自己感兴趣的问题便要一钻到底,不搞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他脑子好使,思维活跃,看问题不喜欢人云亦云,总爱寻求新的角度、新的深度、新的独到的见解。他性格沉稳,不尚空谈,不喜欢随便发表意见,说话的语速通常也比较缓慢。他不是那种想到了什么就要立即说出来的人。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随便说话的。但他不说则已,说则常能语出惊人,甚至常能使人产生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的感觉。

姜耀成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对商业经营具有格外浓厚的兴趣。平时,他喜欢“闲逛”,逛大街,逛集市,逛商店,也逛农村。但说是“闲逛”,他逛时却从来没有“闲”过。每到一地,他都会看个不停,问个不停,有时还会拿笔记一记。包括商品的品种、式样、性能、特点、价格、来源、销路等,他都特别关注。他也喜欢逛湘江,在江边走,或是坐船在江里游。但他每次去江边,看得最多的却不是花草树木和旖旎风光,而是江里来往穿梭的商船、江边络绎不绝的商人、码头上搬来搬去的商货。他喜欢思考,而他思考得最多的问题却是生意买卖。他似乎天生就是个商人。

姜耀成一直在紧张地思考。这一天,他终于憋不住了,要把自己思考了好几个月的想法和盘托出了。

中午,当两个人又在饭馆里吃饭、喝酒时,姜耀成忽然抬头扫了一眼张颂臣,缓缓地说道:“张老板,我有一个想法,琢磨了好久,想说给你听听,你想听吗?”

“有想法?好啊!我还就怕你没想法呢!什么想法呀?说吧!”张颂臣一边说,一边举起酒杯。

“这些日子,我搞了些调查,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什么问题呢,”姜耀成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我发现,在咱们湖南做米谷生意的,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但本地人斗不过外地人。咱们湖南本地人的人数虽然比较多,但规模普遍不大,资本、运销数量等基本方面都处劣势,盈利方面就差得更多。而外地人在湖南做米谷生意的人数虽不多,但他们的经营规模一般都很大,比咱们本地人的经营规模要大得多,在资本、运销数量等各个主要方面都占了绝对压倒的优势。并且,从长远看,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有日益扩大的趋势。这种趋势可是相当不妙啊!长此下去,咱们湖南的米谷商行,包括张老板你的福湘米行在内,都难保没有被他们挤垮、压倒的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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