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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炎洛站在山峰的最高处,向下看,这个世界在不断的变化,只有自己一成不变。

他叹息着,千年的时间有时让他怀疑在他记忆深处的故事是不是只是一个幻想呢?

自从长老们把这个世界迁移另度空间,这个世界上的神还有多少留在这个世界,只有自己的固执地等着,他能有见到饶儿的那一天吗?

若不是深刻地在脑海里镌刻着她的容颜,或许连等待的勇气都不会有了吧。

他还依稀会记得她的娇软的声音。

他还记得那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惊讶。

那是世界万物还在混沌之时吧。

“你也是神吗?”她问他。“我迷了路呢,不小心走到了人的世界,可是我却忘了回去的路。”她对着他羞涩地笑。

她穿着轻柔的金纱,淡褐色的头发是微卷地垂在肩上,全身散发着隐约可见的金光。在她的身边是一群可爱的小孩们,他们围绕着饶儿,抱着她的腿,高兴地笑着。

迷路的神,炎洛不自觉得有些好笑,真的好迷糊,可是她却还能安然自若地和小孩子玩着。

“才不是呢?”饶儿看出了他的笑意,“我也很担心的,可是回不去啊,他们又喜欢我,所经我要陪他们啊!“

是啊,在饶儿的身上有着亲切的吸引力,连自己都身不由己了。

“你能带我回去吗?”她笑着,“我要去修练地呢!神界派遣我作新的执事使者,我是和我的伙伴一块来的,可是人类的世界好美,我多看了两眼时就走丢了。”她有些懊恼。

“是的,我是可以带你回去的。”炎洛轻笑着。

在执事人间时,他是负责修练者的修练过程。

“真的吗?好开心哦,我怕回不去呢。”她开心的冲上前拥住了炎洛。

炎洛笑着看抱着自己手臂的饶儿。

“等我修练完时,我所要执事的人类就是他们吗?”她回头看着那一群可爱的小孩们。

“对!”炎洛的声音很温柔。

“嗯!饶儿开心的点头,我好喜欢他们,我一定会很努力的。

“我叫饶儿,你呢,你叫什么?”饶儿问。

“炎洛。”——

可是现在的你又在那里呢?

已有千年了,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多久呢?生活于我就像是一口枯井。我又着能期待我们重逢的那一天呢?你要让我绝望吗?善良如你,请给我一个指示,那怕是微未的。

那日,已不记得是过了多久,久得连自己都不愿去多想,人类的世界发生了变化,人类的战争开始了。

“炎洛,不好了!”上渝冲进了碧叶谷。

“着么一回事?”炎洛站起身来。

“人类的战争开始了,我们已经无法阻止了,他们就像是要发疯了,议会厅里所做的决定就要执行了。”

炎洛愤怒的闭上眼,“还是发生了吗?”

“炎洛,不少神人还在试图挽救人类,他们离开了修练地,饶儿也去了。”

“什么?”炎洛一惊,抓住上渝,“你说什么?”

“饶儿和他们一块去了,你早该料到的,饶儿那么喜欢人类……”

上渝的话还没有说完,炎洛就冲了出去。

“为什么会这样的?”望着尸横偏地的战场上,饶儿不明白了,眼前还依希是那多年前、多年前那温馨的一幕,可是如今又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无助地走着,在及膝的裙摆下已是血痕斑驳,空气中飘来的是一阵阵血腥味。

走着、走着,饶儿脚下被拌了一下。

她低下头,一个人头在她的脚下晃动着。

她的喉咙口一阵作呕,神情更加茫然了。

“很可怕,对不对?”声音好是清淡。

饶儿回过头:“伽宁!”她无助地叫着。

伽宁是一个冷漠的神,对铙儿从来冷冷漠漠的,她是神界的骄骄者,是议会厅中的主要神人。

伽宁冷静地看着大地上的一切:“你见过人类最纯善的一面吧,这样的场景你见过多少次呢?在很早经前战争就开始了,这次只是将场影激烈化而以!炎洛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饶儿不解地看着伽宁。

“不明白吗?人类是一步步走到这里的,可是神人却要放弃了,你明白吗?“伽宁而对着硝烟笑着。

“放弃?”不会的,饶儿摇着头,那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伽宁冷着脸对她:“你那么地喜欢人类,可是你最喜欢的人却要放弃他们!”

“你说什么?”饶儿抓住伽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放弃,为什么要放弃,人类需要我们的帮助啊!”

伽宁冷清清地看着她:“这是议会厅的决定,你不知道吗,战争一旦加剧,神人就要退出这个世界,他们已经寻找到了另度的空间,一个纯净的地方。”

“不会的,我不相信的,炎洛他不会同意的?”饶儿愤怒的甩开伽宁。

“是啊,炎洛和你一样那么喜欢人类,一直都是的,当初的人类就像是你一样那么纯净。”伽宁轻抚着饶儿的脸蛋。“可是他也要放弃了,在议会厅上他赞同了这个决定。

“你说谎,我不相信,炎洛那么地喜欢人类,他不会这什么做的,我不相信!”饶儿一步一步的后退,掉头向前冲去。

饶儿跑着跑着,跌倒在地上,她大哭起来。

“饶儿!”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唤着她,是炎洛,炎洛来了,饶儿抬起头。

终于的,他找到了她。

“洛、洛……”她哭着,从来没有这样的伤心。

炎洛搂住她。

“你告诉我,议会厅长老们是不是决定要放弃人类了。”她问。

炎洛皱起眉没有说话。

“你也同意了吗?”饶儿迟疑了。

“饶儿,你不明白……”炎洛看着她,试图像要让她理解。

“你真的同意了,你真的同意了吗?”饶儿颤抖着,目光中有着不可置信,“我那么的相信你,可是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你不是和我一样那么地喜欢着人类的。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会同意的,你着么可以同意的。”饶儿大喊。

炎洛沉默不语,这个决议于他又何偿不痛苦呢!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可以和我对我否认的。”炎洛的沉默让饶儿更伤心了。

两人之间是一片的沉寂。

饶儿无力的看着他:“我又着么会不明白呢,我持事人间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可是人类的文明是我们教会的,开始我们只是想要他们生活的更好一些,可是当文明开始时,他们会思想了,随之而来的是贪欲、自私和无穷的恶念,可是我们着么能放弃他们呢?他们就像是神人的孩子,不能因为他们做错了就不要他们的。”

炎洛抬眉看她,一直以来他都不想让她沾染尘世,可是她竟会看的如此的透彻,可是神人已经无法控制这个局面了,神人的介入让这个局面越来越糟,引发了一大批有野心人类的挑拨,人类几乎就要和神人宣战了。

“这次的战争你知道是着么一回事吗?”炎洛开始说话,“人类分成了两派,一批人相信神人的存在是为了造福而存在的,他们感谢我们,可是另一批人却为了自己的私欲和权力煽动那些无知的人,他们说我们神人是为了要统御这个世界,这成为了两种的信奉者,神人能着么办呢?加入战争,还将变成无休止的杀戳。”

饶儿不再说话,是这样的吗,她回想着过去的一切,原来是这样啊!她这下才明白了为什么当她在人间执事时有人会用痛恨的目光看着她了。可是为什么呢?她那么的喜欢人类,努力修练,只为了到人世间帮助他们

“人类已经开始了彻底的堕落,彻底地败坏,好里充满了痛苦和罪孽,他们相互怨恨,开如互相撕杀,相互说着谎话,用诽谤和诋毁制事端,人类已不像当初那样袒诚相见,充满了仁爱……”他说着,继续地说着,在炎洛的心中又何尝不是痛苦的。

“不是这样的——”饶儿推开炎洛,“你不要现说了……”她一步步地后退,“我不想听!”饶儿满脸的泪水大喊着,她一步一步地后退,然后转身掉头向前跑去。

“饶儿!”炎洛叫着,想要冲过去。

“让她冷静一下吧!”不知何时来到的上渝抓住了他。

“我是不是做错了。”炎洛痛苦地闭上眼,“或许我不应该把她得保护的太好,如果她早日明白神人的无奈,就不会对人类世界充满了希望,就不会太过失望。”

上渝也在叹息,“炎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决对的!”

好累,好累,没有这么累过的。炎洛无力地看着饶儿离去的背影。

不知跑了多久了呢,饶儿坐在地上,已经没有眼泪了。

“你恨他吧!”伽宁是看着饶儿从炎洛的身边跑出来的。

我恨他?我为什么要恨他呢,不是的,我不恨炎洛的,只是怨他为什么不能坚持,我为什么要恨他呢?饶儿的眼中竟是疑惑。

“你不恨炎洛吗?“在伽宁的眼中饶儿只是个无知的傻瓜。她应该要恨的,”他打破了你的梦想?“

“可是这不是他的错啊!”饶儿讶异地看着伽宁,她只是伤心事情的变化,她怎么会恨炎洛呢?

“你不恨炎洛?”饶儿不是应该要恨他的吗,议会厅所做的决定是众多神人所不能容忍的,而炎洛同意了。

“伽宁,你着么了?”饶儿不安了,为什么伽宁的气息这么的不平稳,她感到不安。

“我怎么了,我是怎么了,我想要你恨炎洛,我想要你发挥你无知的想法去炎洛面前指责他,你不是一向都很浅薄、傻傻地喜欢人类吗?只要这样,只要这样炎洛就会厌恶你。可是你怎么能不恨他,要恨他的!”伽宁有些疯狂了,她抓着饶儿的手臂喊着。

“你放手,放手!”饶儿被抓得好痛,她挣扎着。“我不会恨他,永远都有不会恨炎洛,炎洛也一样不会讨厌我的,你放开我。”

是没有什么会让她失去对炎洛的爱的。伽宁放开了她,冷静下来,“我做的事好像没有成功,一点都没有奏效,我该着么办呢?”

饶儿慢慢的向后退去。

“你想要去那里呢?”伽宁靠近她,一脸的平静。

“我、我……”饶儿一下推开伽宁往前跑去。

伽宁只是冷冷地笑,她双手向前一伸,顿时一股引力将饶儿扯回,她狠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把饶儿甩在石壁上,血从饶儿的口中流了出来。

“你是跑不了的了,我着么能让你走呢!”伽宁一步步地向前。

“伽宁,不要这样!”饶儿看她扬起了手,一股属于伽宁的紫色灵气息她的手中窜起,不安在心里飞扬。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她笑的凄美。

话音落下,那紫色的光影化成一道利箭向饶儿直去。

饶儿抻手一挡,在她的身前形成了一片金色的防御。

那道紫光仅仅只是在金影前停顿了一下,就冲过了金影,直直地向饶儿冲去,射入了她的额前。

“啊——!”饶儿痛叫着。

那紫色和饶儿的金色在她的额前不停的乱撞。

“洛——!”饶儿大叫着。

那道紫光缠绕着金光将它从饶儿的额前拖拽而出,刹那间饶儿周身那淡淡的金光顿时消散。她像是被抽离了生命般倒在了地上。

大地上依旧是浓烈的血腥味,炎洛身在其中。

忽地他全身一震,。

“饶儿出事了!”他全身紧绷,满脸尽是恐惧。

手捧着那形成球状的金色灵息,多么美丽,伽宁仔细的欣赏:“炎洛会来的,可那又会着样呢?”她的笑近似于叹息,“他敢冲破用你灵息所构筑的结界吗?”

她将金色的球向空中一抛,口中念咒,在紫影的引导下,金光形色了一个巨大的球状,将她们两个人包裹其中。

“想要冲破结界,就必须打散灵息,打散了灵息你就无法复生,灵魂消散。”她说这话时知道炎洛已经来了。

伽宁转身笑对着炎洛:“是不是这样的?”

炎洛看着倒在地上的饶儿,眼已无力张开。

“伽宁?”这个神界那个最不苟言笑的女神,他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好朋友吗?她为什么要如此对待饶儿,“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吗?”伽宁不可思议的。

“为什么?”伽宁微皱眉头,似乎也在思索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对她做了什么?”饶儿一动不动,他看得出她眼中的痛楚与恐惧。

“我对她做了什么?”伽宁的神情有些涣散,“我对她做了些什么,我是着么了?”她转头看向饶儿,

“我终于这么做了吗?”伽宁开始笑,声音越来越大。

她要疯了。

炎洛大叫着:“伽宁,你放了她,放了她吧!”灵息是不能离开身体太久的。

“放了她!”伽宁止住了笑声,“在你的心中只有她吗?”

她指着饶儿苦笑着。“炎洛,我们认识有多久了,从人世初开之时吧!我们是从众多神人中挑选出的第一批执事人间使者吧,我们一同修练,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们是一起渡过的,经历过了人间最美好和时光,你喜欢人类,我同你一起帮助他们,不余遗力的,不是为了责任,只是你喜欢,我从不介意你喜欢人类胜于我,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她的出现,如果没有她,我们会是神界中的一段传奇。她是什么呢?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天真到尽乎白痴!”她的眼神里充满着怨恨。

“伽宁!”炎洛呼喝住她,“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个神,你是神界中众人所敬仰的女神!”

伽宁促了促眉:“是啊,我是个女神,我总是不苟言笑地维持着我的风度和气度,可是谁又知道我心中的痛苦,我是神,可我也是有感情的,看到你们快乐时我的心就像是在被什么撕扯着,可是我是神那,我是一个要有包容万物的气度的神,可我却沾染了人类最丑陋的嫉妒,它就像是一只毒蛇在吞食着我的内心……”伽宁流下了眼泪。

“伽宁……”他是从来不知道她会如此的痛苦,炎洛心痛地看着好的朋友,“你回头吧!”

“回头?”伽宁苦笑着:“炎洛,我还回的去吗?就像是我要你要爱我,可是你会爱我吗?”她摇头,“你不会爱我的。”她的目光渐渐的澄静,“我已经回不去了,炎洛,我回不去了!”伽宁呢喃自语,她的眼神骤变。

“伽宁——!”炎洛急急的将手向前一伸。

在触及金环的一刹那,炎洛知道她不能运力抵御,饶儿的灵息太弱了,那怕只轻微的攻击也无法消受。

这时结界形成了一道强力将炎洛重重的弹了出去,落在了地上。血从他的口中流出。

“炎洛!‘饶儿费力地叫着,目睹着炎洛的落地。

“很无力的感觉吧!”伽宁歪着头,“用饶儿的灵息做抵御,用我的灵力作攻击,这样的结界对于你而言是最强的吧!”

“洛——”饶儿哭着,挣扎着向前爬去,每一寸都是艰难万分。

“饶儿……!”炎洛又吐了一口的鲜血,伽宁的灵力与他不相上下,可是他还是必须要保护饶儿啊!“不要再过来了!”灵息于神来说就是生命,别再向前了,他看着饶儿艰难的向前。

“洛——”我只是想要抓住你的手而已,可是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的艰难呢,饶儿哭着。

“你放了她,伽宁你放了饶儿吧,我求你,我求你了——”炎洛的心像是两撕成了两半。

“你求我,你为什么要求我呢!”她的眼中尽怨恨。

伽宁将手向前一抓,饶儿腾空飞起,她的四肢在空中无力的垂下,血不断的从她的口中流下,滴落在地上。

“饶儿——”炎洛看着饶儿被抛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全身上下像是被震得四分五裂,生命结束时就是这样的吧,眼前的天空渐渐的昏暗,已经无法思考了,可是炎洛,我还想要再看你一眼,只是一眼哪!饶儿张着无神的大眼看着天空,过住的一切在她的眼中一幕幕地滑过。

“我要用什么样的力量来隔阻,永永远远、生生不息,你们要永远无法再见了……”

“别让我恨你,伽宁!”他伸着手,眼中尽是痛楚,炎洛绝望了,他痛恨自己此时的无力。

“就让你恨我吧!”她的目光是直直地射入炎洛的眼中的,是那样的绝决。

“天空之神,万物主宰,化成我的神力,埋藏过往的一切!”她说着,双臂向外伸展,那闪辉的紫光从她的额头窜出,包裹着金色的灵息己化成一道想互交缠着的光,它们在空中旋转,忽地进入了饶儿的额头,消失不见。

饶儿眨了眨眼,眼前清晰了,天空好蓝,蓝得没有一丝的杂质,就像是炎洛的灵息一样。

“洛——”那微弱的声音是用她所生命呼唤出来的。

“我、们、一、定、要、再、见、面——”声音在空气中飘飘荡荡,刹那间,她的身体渐渐地开始分解,开始淡化,最终化成了金色微尘在空气中飞扬,直至消散。

炎洛绝望的伸出手,却只能抓住一抹的空气,他再也无法言语了。

“你找不到她了!”伽宁淡淡地笑,“那是我用我的生命化成了结界,灵息做为阻绝,永远永远的,你找不着了。”她笑逐颜开的,很是凄美。在阳光所到之处,她和饶儿一般的消散,只留有余音在空气之中回荡。

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吗?伽宁,没有任何的余地,那样的绝烈。

我还能做些什么?饶儿,我好累、好累……

他伸手想要抓住怀中珍藏的小石子,那里竟空无一物。

他呆愣住,时光流转,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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