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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颠沛流离,仙侣归去

就在李清照以为和赵明诚就这样简单清淡地“白首不相离”时,南宋的政权又发生了变化,赵明诚再次被朝廷起用,宣和年间赵明诚先后出任莱州、淄州知州,这时,李清照并没有随赵明诚前去,而是留在青州老家。

在与赵明诚两地分居的日子里,李清照承受着相思之苦,于是就有了那首《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个时候的李清照是寂寞的,这种寂寞不仅仅来自于对丈夫赵明诚的思念,还有来自于对两人感情的担忧。她担忧夫妻相隔两地,感情转淡变薄;她也担忧赵明诚会因为自己的没有生育而在外娶妾。于是,她渴望着早日与赵明诚团聚。在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之后,李清照来到了莱州,几年之后,她又随赵明诚到淄州。再次陪伴在赵明诚身边,李清照的心没有了以前的担忧。也正是在这辗转中,赵明诚更加体恤李清照的颠簸的困苦。所以,每每有可以让李清照高兴的事,他都毫不迟疑地去做。

那一年,赵明诚到淄州担任知州,在淄州赵明诚得到了一套唐代大诗人白居易手书的佛教的经典著作《楞严经》,赵明诚拿到这套真迹以后,骑上马狂奔回家,他那么急只是为了让李清照能够尽快欣赏到。那一次,他们一同欣赏品鉴到深夜。也就是在这赏玩中,李清照知道,他们的感情是不可被替代的,无论是贫穷、疾病或灾难。

1129年,赵明诚又被任命为江宁知府,李清照又随行。也许是国破的危机,也许是流离的辛苦,那一段日子,李清照的情绪都是低落的。为了能让李清照开心,赵明诚即使是大雪天也会陪着李清照登上城楼赏景作诗,只是这时的李清照已经没有了踏雪寻梅的轻松,即使诗句,书写的也是她忧郁的心情: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怜憔悴更凋零。 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

颠沛流离的生活不仅磨折了李清照的热情,也磨损了赵明诚的身体。1129年,赵明诚又被任命为湖州知府,由于正值7月夏季,天气炎热,为了免于李清照在路上的辛苦奔波,他们决定李清照暂时住在池州,赵明诚先去赴任。就在赵明诚走到健康(今天南京)时,他得了疟疾,不得不停下来。当李清照接到赵明诚生病的信后,她火急赶到健康,虽然有了她的陪伴和照料,赵明诚还是没有好转,最终于1129年撒手而去。

爱人既去,李清照又未生有儿女,她就如同秋末落叶般在无所依靠、无所依傍的南宋乱世中风雨飘摇,最后逝于临安,享年七十二岁。

严蕊与赵宗室:彻骨寒香,等来归处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严蕊《卜算子》

翻开中国的历史,传世的女子,多的是以美丽,以才情,以贞烈,以计谋,而若论以气节传世的女子,非严蕊莫属。也正是因为这气节,为她赢来了尊严,尊重,还有爱情,甚至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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