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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宿香亭张浩遇莺莺

话说西洛有一才子,姓张,名浩,字巨源,自儿曹时清秀异众。

既长,才摛蜀锦,貌莹寒冰,容止可观,言词简当。承祖父之遗业,家藏镪数万,以财豪称于乡里。贵族中有慕其门第者,欲结婚姻,虽媒妁日至,浩正色拒之。人谓浩曰:“君今冠矣。男子二十而冠,何不求名家令德女子配君,其理安在?”浩曰:“大凡百岁姻缘,必要十分美满。某虽非才子,实慕佳人。不遇出世娇姿,宁可终身鳏处。

且俟功名到手之日,此愿或可遂耳。”缘此,至弱冠之年,犹未纳室。

浩性喜厚自奉养,所居连檐重阁,洞户相通,华丽雄壮,与王侯之家相等。浩犹以为隘窄,又于所居之北,创置一园。中有风亭月榭,杏坞桃溪。云楼上倚晴空,水阁下临清泚。浩暇日,多与亲朋宴息其间。

西都风俗,每至春时,园圃无大小,皆修莳花木,洒扫亭轩,纵游人玩赏,以此递相夸逞,士庶为常。

浩闾巷有名儒廖山甫者,学行俱高,可为师范,与浩情爱至密。

浩喜园馆新成,花木茂盛。一日,邀山甫闲步其中,行至宿香亭共坐。

时当仲春,桃李正芳,牡丹花放,嫩白妖红,环绕亭砌。浩谓山甫曰:

“淑景明媚,非诗酒莫称韶光。今日幸无俗事,先饮数杯,然后各赋一诗,咏目前景物。虽园圃消疏,不足以当君之盛作,若得一诗,可以永为壮观。”山甫曰:“愿听指挥。”浩喜,即呼小童具饮器、笔砚于前。酒三行,方欲索题,忽遥见亭下花间,有流莺惊飞而起。山甫曰:“莺语堪听,何故惊飞?”浩曰:“此无他,料必有游人偷折花耳。邀先生一往观之。”遂下宿香亭,径入花阴,蹑足潜身,寻踪而去。过太湖石畔,芍药栏边,见一垂鬟女子,年方十五,携一小青衣,倚栏而立。但见:新月笼眉,春桃拂脸,意态幽花未艳,肌肤嫩玉生光。莲步一折,着弓弓扣绣鞋儿;螺髻双垂,插短短紫金钗子。

似向东君夸艳态,倚栏笑对牡丹丛!浩一见之,神魂飘荡,不能自持。

又恐女子惊避,引山甫退立花阴下,端详久之,真出世色也。告山甫曰:“尘世无此佳人,想必上方花月之妖!”山甫曰:“花月之妖,岂敢昼见?天下不乏美妇人,但无缘者自不遇耳。”浩曰:“浩阅人多矣,未尝见此殊丽。使浩得配之,足快平生。兄有何计,使我早遂佳期,则成我之恩,与生我等矣!”山甫曰:“以君之门第才学,欲结婚姻,易如反掌,何须如此劳神!”浩曰:“君言未当,若不遇其人,宁可终身不娶。今既遇之,即顷刻亦难捱也。媒妁通问,必须岁月,将无已在枯鱼之肆乎!”山甫曰:“但患不谐,苟得谐,何患晚也。请询其踪迹,然后图之。”

浩此时情不自禁,遂整巾正衣,向前而揖。女子敛袂答礼。浩启女子曰:“贵族谁家?何因至此?”女子笑曰:“妾乃君家东邻也。

今日长幼赴亲族家会,惟妾不行。闻君家牡丹盛开,故与青衣潜启隙户至此。”浩闻此语,乃知李氏之女莺莺也,与浩童稚时曾共扶栏之戏。再告女子曰:“敝园荒芜,不足寓目,幸有小馆,欲备肴酒,尽主人接邻里之欢,如何?”女曰:“妾之此来,本欲见君。若欲开樽,决不敢领。愿无及乱,略诉此情。”浩拱手鞠躬而言曰:“愿闻所谕!”

女曰:“妾自幼年慕君清德,缘家有严亲,礼法所拘,无因与君聚会。

今君犹未娶,妾亦垂髫,若不以丑陋见疏,为通媒妁,使妾异日奉箕帚之末,立祭祀之列,奉侍翁姑,和睦亲族,成两姓之好,无七出之玷,此妾之素心也。不知君心还肯从否?”浩闻此言,喜出望外,告女曰:“若得与丽人偕老,平生之乐事足矣。但未知缘分何如耳?”

女曰:“两心既坚,缘分自定。君果见许,愿求一物为定,使妾藏之异时,表今日相见之情。”浩仓卒中无物表意,遂取系腰紫罗绣带,谓女曰:“取此以待定议。”女亦取拥项香罗,谓浩曰:“请君作诗一篇,亲笔题于罗上,庶几他时可以取信。”浩心转喜,呼童取笔砚,指栏中未开牡丹为题,赋诗一绝于香罗之上。诗曰:

沉香亭畔露凝枝,敛艳含娇未放时。

自是名花待名手,风流学士独题诗。

女见诗大喜,取香罗在手,谓浩曰:“君诗句清妙,中有深意,真才子也。此事切宜缄口,勿使人知,无忘今日之言,必遂他时之乐。

父母恐回,妾且归去。”道罢,莲步却转,与青衣缓缓而去。浩时酒兴方浓,春心淫荡,不能自遏,自言:“下坡不赶,次后难逢。争忍弃人归去?杂花影下,细草如茵,略效鸳鸯,死亦无恨!”遂奋步赶上,双手抱持。女子顾恋恩情,不忍移步绝裾而去,正欲启口致辞,含羞告免。忽自后有人言曰:“相见已非正礼,此事决然不可!若能用我一言,可以永谐百岁。”浩舍女回视,乃山甫也。女子已去。山甫曰:“但凡读书,盖欲知礼别嫌。今君诵孔圣之书,何故习小人之态?若使女子去迟,父母先回,必询究其所往,则女祸延及于君。岂可恋一时之乐,损终身之德。请君三思,恐成后悔!”浩不得已,怏怏复回宿香亭上,与山甫尽醉散去。

自此之后,浩但当歌不语,对酒无欢,月下长吁,花前偷泪。俄而绿暗红稀,春光将暮。浩一日独步闲斋,反覆思念,一段离愁,方恨无人可诉。忽有老尼惠寂自外而来,乃浩家香火院之尼也。浩礼毕,问曰:“吾师何来?”寂曰:“专来传达书信。”浩问:“何人致意于我?”寂移坐促席请浩曰:“君东邻李家女子莺莺,再三申意。”

浩大惊,告寂曰:“宁有是事,吾师勿言!”寂曰:“此事何必自隐?

听寂拜闻:李氏为寂门徒二十馀年,其家长幼相信。今日因往李氏诵经,知其女莺莺染病,寂遂劝令勤服汤药。莺屏去侍妾,私告寂曰:

‘此病岂药所能愈耶!’寂再三询其仔细,莺遂说及园中与君相见之事,又出罗巾上诗,向寂言:‘此即君所作也。’令我致意于君,幸勿相忘,以图后会。盖莺与寂所言也,君何用隐讳耶?”浩曰:“事实有之,非敢自隐。但虑传扬遐迩,取笑里闾。今日吾师既知,使浩如何而可?”寂曰:“早来既知此事,遂与莺父母说及莺亲事,答云:

‘女儿尚幼,未能干家。’观其意在二三年后,方始议亲。更看君缘分如何?”言罢,起身谓浩曰:“小庵事冗,不及款话,如日后欲寄音信,但请垂谕!”遂相别去。

自此香闺密意,书幌幽怀,皆托寂私传。光阴迅速,倏忽之间,已经一载。节过清明,桃李飘零,牡丹半折。浩倚栏凝视,睹物思人,情绪转添。久之,自思去岁此时,相逢花畔,今岁花又重开,玉人难见。沉吟半晌,不若折花数枝,托惠寂寄莺莺同赏。遂召寂至,告曰:

“今折得花数枝,烦吾师持往李氏,但云吾师所献。若见莺莺,作浩起居:去岁花开时,相见于西栏畔;今花又开,人犹间阻。相忆之心,言不可尽。愿似叶如花,年年长得相见。”寂曰:“此事易为,君可少待。”遂持花去。逾时复来,浩迎问:“如何?”寂于袖中取彩笺小柬,告浩曰:“莺莺寄君,切勿外启!”寂乃辞去。浩启封视之,曰:

妾莺莺拜启:相别经年,无日不怀思忆。前令乳母以亲事白于父母,坚意不可。事须后图,不可仓卒。愿君无忘妾,妾必不负君!姻若不成,誓不他适。其他心事,询寂可知。昨夜宴花前,众皆欢笑,独妾悲伤。偶成小词,略诉心事。君读之,可以见妾之意。读毕毁之,切勿外泄!词曰:

红疏绿密时喧,还是困人天。相思极处,凝睛月下,洒泪花前。

誓约已知俱有愿,奈目前两处悬悬!鸾凰未偶,清宵最苦,月色先圆。

浩览毕,敛眉长叹,曰:“好事多磨,信非虚也!”展放案上,反覆把玩,不忍释手。感刻寸心,泪下如雨。又恐家人见疑,询其所因,遂伏案掩面,偷声潜泣。良久,举首起视,见日影下窗,暝色已至。浩思适来书中言:“心事讯寂可知”,今抱愁独坐,不若询访惠寂,究其仔细,庶几少解情怀。遂徐步出门,路过李氏之家。时夜色已阑,门户皆闭,浩至此,想像莺莺,心怀爱慕,步不能移,指李氏之门曰:“非插翅步云,安能入此?”方徘徊未进,忽见旁有隙户半开,左右寂无一人。浩大喜曰:“天赐此便,成我佳期。远托惠寂,不如潜入其中,探问莺莺消息。”浩为情爱所重,不顾礼法,蹑足而入。既到中堂,匿身回廊之下。左右顾盼,见闲庭悄悄,深院沉沉。

浩至此,茫然不知所往。独立久之,心中顿省。自思设若败露,为之奈何?不惟身受苦楚,抑且玷辱祖宗,此事当款曲图之。不期隙户已闭,返转回廊,方欲寻路复归,忽闻室中有低低而唱者。浩思深院净夜,何人独歌?遂隐住侧身,静听所唱之词,乃《行香子》词:

雨后风微,绿暗红稀。燕巢成蝶绕残枝,杨花点点,永日迟迟。

动离怀,牵别恨,鹧鸪啼。辜负佳期,虚度芳时。为甚褪尽罗衣?宿香亭下,红芍栏西。当时情,今日恨,有谁知!

但觉如雏莺啭翠柳阴中,彩凤鸣碧梧枝上。想是清夜无人,调韵转美。浩审词察意,若非莺莺,谁知宿香亭之约?但得一见其面,死亦无悔。方欲以指击窗,询问仔细,忽有人叱浩曰:“良士非媒不聘,女子无故不婚。今女按板于窗中,小子逾墙到厅下,皆非善行,玷辱人伦。执诣有司,永作淫奔之戒。”浩大惊退步,失脚堕于砌下,久之方醒。开目视之,乃伏案昼寝于书窗之下,时日将晡矣。浩曰:“异哉梦也!何显然如是?莫非有相见之期,故先垂吉兆告我?”方心绪扰扰未定,惠寂复来,浩讯其意。寂曰:“适来只奉小柬而去,有一事偶忘告君。莺莺传语,他家所居房后,乃君家之东墙也,高无数尺。

其家初夏二十日,亲族中有婚姻事,是夕举家皆往,莺托病不行。令君至期,于墙下相待,欲逾墙与君相见,君切记之。”惠寂且去,浩欣喜之心,言不能尽。

屈指数日,已至所约之期。浩遂张帷幄,具饮馔,器用玩好之物,皆列于宿香亭中。日既晚,悉逐僮仆出外,惟留一小鬟。反闭园门,倚梯近墙,屏立以待。未久,夕阳消柳外,暝色暗花间,斗柄指南,夜传初鼓。浩曰:“惠寂之言岂非谑我乎???”语犹未绝,粉面新妆,半出短墙之上。浩举目仰视,乃莺莺也。急升梯扶臂而下,携手偕行,至宿香亭上。明烛并坐,细视莺莺,欣喜转盛。告莺曰:“不谓丽人果肯来此!”莺曰:“妾之此身,异时欲作闺门之事,今日宁肯诳语!”浩曰:“肯饮少酒,共庆今宵佳会可乎?”莺曰:“难禁酒力,恐来朝获罪于父母。”浩曰:“酒既不饮,略歇如何?”莺笑倚浩怀,娇羞不语。浩遂与解带脱衣,入鸳帏共寝。须臾,香汗流酥,相偎微喘。虽楚王梦神女,刘阮入桃源,相得之欢,皆不能比。少顷,莺告浩曰:“夜色已阑,妾且归去。”浩亦不敢相留,遂各整衣而起。

浩告莺曰:“后会未期,切宜保爱!”莺曰:“去岁偶然相遇,犹作新诗相赠,今夕得侍枕席,何故无一言见惠?岂非猥贱之躯,不足当君佳句?”浩笑谢莺曰:“岂有此理!谨赋一绝:

华胥佳梦徒闻说,解佩江皋浪得声。

一夕东轩多少事,韩生虚负窃香名。

莺得诗,谓浩曰:“妾之此身,今已为君所有,幸终始成之。”

遂携手下亭,转柳穿花,至墙下,浩扶策莺升梯而去。

自此之后,虽音耗时通,而会遇无便。经数日,忽惠寂来告曰:

“莺莺致意,其父守官河朔,来日挈家登程,愿君莫忘旧好。候回日,当议秦晋之礼!”惠寂辞去。浩神悲意惨,度日如年,抱恨怀愁,俄经二载。一日,浩季父召浩语曰:“吾闻不孝以无嗣为大,今汝将及当立之年,犹未纳室,虽未至绝嗣,而内政亦不可缺。此中有孙氏者,累世仕宦,家业富盛,其女年已及笄,幼奉家训,习知妇道。我欲与汝主婚,结亲孙氏。今若失之,后无令族。”浩素畏季父赋性刚暴,不敢抗拒,又不敢明言李氏之事,遂通媒妁,与孙氏议姻。择日将成,而莺莺之父任满方归。浩不能忘旧情,乃遣惠寂密告莺曰:“浩非负心,实被季父所逼,复与孙氏结亲,负心违愿,痛彻心髓!”莺谓寂曰:“我知其叔父所为,我必能自成其事。”寂曰:“善为之!”遂去。莺启父母曰:“儿有过恶,玷辱家门,愿先启一言,然后请死!”

父母惊骇,询问:“我儿何自苦如此?”莺曰:“妾自幼岁慕西邻张浩才名,曾以此身私许偕老。曾令乳母白父母欲与浩议姻,当日尊严不蒙允许。今闻浩与孙氏结婚,弃妾此身,将归何地?然女行已失,不可复嫁他人,此愿若违,含笑自绝!”父母惊谓莺曰:“我止有一女,所恨未能选择佳婿。若早知,可以商议。今浩既已结婚,为之奈何!”莺曰:“父母许以儿归浩,则妾自能措置。”父曰:“但愿亲成,一切不问。”莺曰:“果如是,容妾诉于官府。”遂取纸作状,更服旧妆,径至河南府讼庭之下。龙图阁待制陈公方据案治事,见一女子执状向前,公停笔问曰:“何事?”莺莺敛身跪告曰:“妾诚诳妄,上渎高明,有状上呈。”公令左右取状展视云:

告状妾李氏:切闻语云:“女非媒不嫁。”此虽至论,亦有未然,何也?昔文君心喜司马,贾午志慕韩寿,此二女皆有私奔之名,而不受无媒之谤。盖所归得人,青史标其令德,注在篇章,使后人断其所为,免委身于庸俗。妾于前岁慕西邻张浩才名,已私许之偕老。言约已定,誓不变更。今张浩忽背前约,使妾呼天叩地,无所告投!切闻律设大法,礼顺人情。若非判府龙图明断,孤寡终身何恃!为此冒耻渎尊,幸望台慈,特赐予决!谨状。

陈公读毕,谓莺莺曰:“汝言私约已定,有何为据?”莺取怀中香罗并花笺上二诗,皆浩笔也。陈公命追浩至公庭,责浩与李氏既已约婚,安可再婚孙氏?浩仓卒但以叔父所逼为辞,实非本心。再讯莺曰:“尔意如何?”莺曰:“张浩才名,实为佳婿。使妾得之,当克勤妇道。实龙图主盟之大德。”陈公曰:“天生才子佳人,不当使之孤另,我今曲与汝等成之。”遂于状尾判云:

花下相逢,已有终身之约;中道而止,竟乖偕老之心。在人情既出至诚,论律文亦有所禁。宜从先约,可断后婚。

判毕,谓浩曰:“吾今判合与李氏为婚。”二人大喜,拜谢相公恩德,遂成夫妇,偕老百年。后生二子,俱擢高科。话名《宿香亭张浩遇莺莺》。

当年崔氏赖张生,今日张生仗李莺。

同是风流千古话,西厢不及宿香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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