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又到了初冬季节。虽然时隔多年,但我至今还能感到那股跳跃在心中的暖流,并时常留念。也许,岁月在不停地流逝着,但温暖依旧没变,在消逝的时光中,保存着初温。
儿时的那年冬天,很早就飘起大雪了,使我有幸在记忆的片段中,保留了一幅冬日的风景画—白茫茫的雪像鹅毛一般飘下来,落在房屋上,像盖上雪白的砖瓦,反照着银白的光辉;落在树冠上,像披上圣洁的棉衣,倒映着碧蓝的天空……
虽是美妙的景象,可也阻挡了我上学的道路。那么厚的雪,足有十五六厘米厚,已经“淹没”了我的小脚,我行走在雪地里,就像滑冰场上的小丑,小心翼翼地走着,被积雪弄得左摇右晃,冷不防还会摔个“底朝天”。妈妈看见我这副样子,又担忧地说:“这可怎么让你自个儿上学呢?”她当时说这话也合乎常理,一个弱女子,既不会骑车也不会开车,正碰上爸爸出差,又遇上“大雪封路”,也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可我当时不懂事,竟还向妈妈提出让她亲自送我去学校的想法,但妈妈欣然答应了。
雪天的路又滑又难走,每一步都要使足了劲,才能保证不被滑倒。我和妈妈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在前,我在后,向学校缓慢地开进。
半路上,风突然加大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夹杂着冰霜向我们袭来。忽然一块雪块冷不防击中了我的额头,我惊慌失措,脚下一滑,一个“狗啃雪”,栽倒了,妈妈急忙“跑”过来,用她平生最大的气力托起了我,抚摸着我的头:“要不要紧呀,我的儿子?”“没关系,没关系,过会儿就好了。”她安慰着我。顿时我忽然觉得有一股暖流涌进了我的心,头上的疼痛顿时消失,我又重新恢复了力量,站立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在那个风雪交加的早晨,母亲用爱的身躯,抵住了风雪,撑起一片晴朗的天空,给予我那一抹珍贵的温暖,让我的心得以解冻、升华……
心存一抹温暖,萧萧严冬何所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