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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恶魔猿

在北美印第安部落中,多年来一直流传着关于人猿的传说。印第安人称人猿为萨斯克伐奇(恶魔的意思)。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种恶魔猿呢?

险遇萨斯克伐奇

50多年前,30岁的瑞典人阿尔贝特告别双亲,只身来到加拿大。在一处淘金者发掘过的废金矿附近,他竟遇到了真正的萨斯克伐奇——恶魔猿。那天,阿尔贝特打到一头鹿,于是,他就在溪边架起锅灶,燃起篝火,吃完了饭便钻进睡袋早早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不禁傻了眼。一切都被弄得乱七八糟:篝火被踩灭了,罐头被踢翻了,挂着的裤子被翻得里面朝外。他连忙跑到溪边,看到他昨晚绑在石头上的鹿肉已不翼而飞。阿尔贝特在地上发现了几个大脚印,这脚印极像印第安人的鹿皮靴印。但是,本地印第安人极少,如果不是印第安人,又是谁呢?阿尔贝特百思不得其解。当天晚上,天黑以后刮起了风,阿尔贝特反复告诫自己:别睡着!千万别睡着!一定要抓到小偷!可是白天太辛苦了,一会儿,他还是很快睡着了。

一阵猛烈的震动把他从睡梦中摇醒,阿尔贝特发现自己被裹在睡袋里移动,他感到周身被挤得难受。四面漆黑一片,只听得到那人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是谁背着自己?阿尔贝特想,难道真是印第安人所说的高山巨人、野生多毛的萨斯克伐奇?!他想割破睡袋,但那人马上觉察到了,把他牢牢钳住。幸好睡袋口并未完全封牢,因此还能勉强呼吸。可是,他被弄得不能挪动半分,脚也抽搐得厉害。

阿尔贝特想,背他的人肯定没有恶意,要不然早就打死他了。好在步枪还在手中,心里不由踏实了几分。这时,阿尔贝特感到自己着了地,他乘机动了动脚,转了一下身子。可是,睡袋猛地被扭转了180度,狠狠地砸在坚硬的泥地上。

袋口松开了,阿尔贝特像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滚了出来。他忍着疼痛,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黎明前周围漆黑一片,但他仍然感觉得到,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生物,从呼吸声发出的部位,可以知道他比自己要高得多。

阿尔贝特从睡袋中摸到了藏在那儿的靴子,活动了一下手脚,隐隐约约看到了站在面前的

是一个长毛的动物。他鼓足勇气咳嗽了一声,跟他打招呼。但回答的却是一声含糊不清的嘟哝声,那声音极像火鸡的叫声。天渐渐亮了,阿尔贝特终于能看清楚带着呆板表情向自己逼近的动物了:这是一个长着棕色长毛、眼睛很小的人猿。看得出,他是一家之长,这家子连他共有4名成员,最高的达2米多。萨斯克伐奇,萨斯克伐奇原来就是这副模样!阿尔贝特恍然大悟。

人猿们开始吱吱哇哇地讨论起来,讨论的核心看来是如何处理阿尔贝特。看样子,雄人猿想放掉阿尔贝特,但“夫人”坚决不同意,因此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弄得不欢而散。人猿们很快就消失在石壁后面。

阿尔贝特冷静下来,他在睡袋里找到了少量的粮食、步枪、子弹和罗盘。起初,他想依靠罗盘摆脱人猿,但周围是难以逾越的绝壁,而下面呢,很可能是广阔的水域。阿尔贝特拿着望远镜上了树,仔细瞭望周围,他看到了雄人猿跑出山洞,到大河边去饮水,而后不慌不忙地用强有力的白牙津津有味地嚼起树叶来。是时候了,他迅速地朝绝壁底下的山河里钻,想从透光金鱼缸里的水草为什么会冒泡?

水草在吐气泡,是因为绿色植物在进行光合作用所引起的。当在阳光下,绿色植物中的叶绿素利用太阳光能,吸收二氧化碳和水,制造有机物同时放出氧气,这个过程就是光合作用。

处脱身。不料,正在这时,他听到了背后的怒吼声,接着便感到一阵剧烈的振荡,像一个婴儿那样被抛了出去……

巧计脱身

阿尔贝特被摔蒙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朝后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很远的地方树枝微微动了几下,一切又归于平静。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世界上真有来无踪、去无影的恶魔猿?想到这个恶魔猿有可能还躲在附近,阿尔贝特不寒而栗,于是,他决定暂时和人猿搞好关系,然后再伺机逃跑。

第二天,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睡袋上假睡。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见人猿放松了对他的注意,就装模作样地从地上捡起一只干瘪的浆果放入口中咀嚼,然后躲进睡袋,取出望远镜偷偷地反复观察眼前的石壁。在东面陡壁中间,他发现了一块凸出的岩石,那岩石足足有3米长,是人猿们睡觉的地方。此时,一个人猿正舒服地躺在那用雪松树皮和干苔藓铺成的草铺上,用狡黠的目光盯着他看。

阿尔贝特爬出了睡袋,俯身用空罐舀了些泉水,架在酒精炉上煮起了咖啡。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回过身来,看到了几个陌生人猿坐在地上好奇地打量着他。他走到哪里,人猿就像青蛙一样蹦到哪里。一会儿,人猿们又对阿尔贝特的光脚丫子发生了兴趣,不时搔搔自己的脚,再看看阿尔贝特的脚底板。阿尔贝特不由得也朝他们的大脚多看了几眼,咦,多么熟悉的大脚!踩出的脚印真像印第安人鹿皮靴踏出的痕迹!他陡然想起废金矿附近的大脚印。

一个年轻的人猿带着强烈的好奇心看着篝火上煮着的香气四溢的咖啡,不由得拼命翕动着鼻子贪婪地闻着。后来,为了过瘾,他干脆用拳头朝鼻子猛捶。阿尔贝特见状心生一计,他从睡袋里掏出一只盛过焖肉的空罐头,呼地扔给那年轻人猿。“嘣”的一声,罐头在地上跳了一下,滚了起来,人猿眼明手快,一把抓了过去,放在鼻子底下狂嗅。为了让人猿进一步去除戒心,他从容不迫地品尝起咖啡来。如此一来,又引起人猿的好奇。他们纷纷握拳作“杯”,模仿着,朝口中猛“灌”想象中的咖啡。

这时候,阿尔贝特又从兜里掏出鼻烟盒,用指甲抠开盖子,将所剩不多的鼻烟连盒子一起扔给了一个年轻的雌人猿,后者看都没看,就匆匆塞进嘴巴,手脚并用向石壁上爬去。到中途又停下来,掏出了鼻烟盒,像举奖杯那样高举着它继续向上攀登,一会儿就不见了。两个成年雌人猿坐到阿尔贝特旁边。远处,一个人猿在用嫩枝挖着什么,似乎在表明准备同他和解。

阿尔贝特把睡袋里剩下的一些罐头全部分给了围坐在火堆旁的人猿,自己只留了3个面包、4个肉罐头、l个鱼罐头和1个鼻烟盒,他用一枚钉子撬开了鼻烟盒,取烟点火向人猿们示范,人猿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阿尔贝特抠出一点鼻烟递给人猿,让他们也试着点火。不想被另一个老人猿劈手抢了过去,想也不想就一骨碌吞下肚,然后舔了舔嘴唇,露出满足的笑容。阿尔贝特心中暗喜,他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抑制着激动的情绪,拄着身旁的步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老人猿,期待着事态的发展。好长一会儿,老人猿的目光才变得迟钝起来,抱着头,显出痛苦不堪的样子,嘴里还发出可怕的叫声。阿尔贝特紧张地盯着他,心想:千万别过来,过来我就开枪!可人猿看都没朝他看一眼,只顾低头猛喝沟里的污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迅速地把所有东西全都装入睡袋,蹚水进入滴水的山洞,因为只有从这儿才能找到出路。几个雌人猿见状,尖叫着逃走了,洞里只剩下那个在地上打滚的老人猿。阿尔贝特哗哗地蹚水朝前走,洞中越来越亮,眼看曙光就在眼前。不料在这时却钻出一个眼睛喷火的雌人猿。阿尔贝特毫不示弱,他用步枪通条拼命捅那人猿,人猿只好灰溜溜地逃走了。

等阿尔贝特手脚并用爬出山洞时,他已经成了一个衣衫褴褛、不折不扣的“泥人”。他辨不清方向,不顾一切地往前疾跑,皮鞋进水了,干脆脱了;衣服粘在身上不舒服,甩了再说。为此,他几乎扔掉了所有的东西。天亮以前,他病倒了:人发烧,脚乏力,然而一股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继续往前走。直到听到了锯木机的声音,他这才放心,自己是真的得救了。

追踪人猿

阿尔贝特的遭遇引起了人们的普遍关注。围绕着北美洲到底有没有人猿这个问题,科学家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然而,谁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服对方。正在这时,又有发现人猿的消息传来。1951年10月,当地一位精于伐木和狩猎的美国摄影师伊凡,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发现了几个不可思议的大脚印。

那一年,伊凡来到加利福尼亚州北部的死马山地区,在山顶上他找到了几个长约37厘米的大脚印。谁长着那么大的脚?不是人猿又是谁?伊凡终于相信,世界上还存在某种人类所不了解的神秘生物。从此以后,他就决心要找到这种生物并拍下它们的照片。

1958年,伊凡进入内华达州白山打猎。一天,他亲眼看见500米外的灌木丛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类人动物。由于害怕,他不敢靠得太近,只好在远处用摄象机偷偷拍下“怪物”的尊容,但终因光线太暗,形象模糊而使照片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为了更快地拍摄到有价值的照片,伊凡深入山区向当地印第安土著请教,很快掌握了这种类人动物的活动规律。

1970年10月,他听说科尔维尔有一个跛足人猿被汽车撞伤,就快速赶往出事地点,恰好看见受伤的人猿爬起身,跌跌撞撞逃进丛林,于是,他马上按下快门。皇天不负有心人,1972年他终于又在加利福尼亚的雪地里拍下一个高个子人猿的照片。

1977年4月12日,这是一个令伊凡和他的妻子佩吉高兴一辈子的日子。那天,他俩正在加利福尼亚的夏斯塔那附近考察。突然,一个人猿向他们猛扑过来,在这危险的关头,伊凡只好扣动步枪扳机,打伤人猿的臀部和肩膀。受伤的人猿痛苦地呻吟着,在地上翻滚,佩吉一口气拍完了一卷胶卷。这时,那人猿瘸着腿忍痛逃进了灌木丛。伊凡夫妇追到灌木丛边继续拍摄,可人猿猛地扭转身来朝他们吹胡子瞪眼睛,头顶上的长毛根根竖起,嗦嗦抖动,显出极端愤怒的样子。两人见了,只得作罢。

几天以后,伊凡在当地的沼泽地中,利用望远镜又发现了一个人猿。那人猿因蚊子的叮咬不断拍打着身体,为了止痒,他又弯腰捧起水塘中的水,朝自己身上泼去。此情此景,很像人类在弯腰沐浴。当然,这些珍贵的镜头也都被摄录了下来。

1984年3月的一个夜晚,伊凡和妻子正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北部营地露宿。当时,天上繁星点点,周围洋溢着一股神秘的气氛。为了御寒,同时也是为了防备野兽,他俩在林间空地燃起了一堆篝火。熊熊的火光映红了伊凡和佩吉的脸庞,也映红了周围原先看似狰狞可怕的树木。四周静极了,只听到燃烧的枯枝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突然,不远处的矮树丛中传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嘟哝声,嘟哝声慢慢转成哼哼声。伊凡和佩吉回头一看,嚯!一个雌性人猿正咧开嘴朝他们傻笑。夫妻俩忙按动快门,拍下了难得一见的镜头……伊凡夫妇的作品已由美国惊异视野公司改编成一部有关北美人猿的大型纪录片,这部纪录片的公开放映,在科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北美到底有没有人猿?到目前为止,人们的意见并未统一。赞成者认为,伊凡的照片清晰可靠,是从各种不同角度和距离拍摄的真实纪录片。这部片子清楚地拍出了人猿的各个部位以及因不同季节而表现出来的不同长度和颜色的毛发。从影片我们可以知道,伊凡发现的是一种进化程度高于猩猩、低于人类的直立行走的动物,它极有可能是一种粗壮南方古猿,它们与阿尔贝特遇上的恶魔猿很可能是同一类生物。

反对者则认为伊凡很可能把猴子或狗熊当做了人猿。更有人指责说,是伊凡将电影的特技摄影技术引入了纪录片的摄制。到底谁的话更正确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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