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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美国佬看来铁了心要那只马桶了,他不惜血本也要得到它。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和康小为别无选择,只有华山一条路可走了。我甚至唱起了《黄河大合唱》里的一句歌“保卫家乡,保卫黄河,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

我没想到我很快就笑不出声了,不仅笑不出来,而且刹那间愁云密布。

诺顿把村里所有的马桶都收了去,有人跟他说,枫岗最好的马桶不在其中。

他说:“那在哪?”

村人说:“最好的马桶在村长家。”

他说:“真的?”

村人说:“不信你看去。”

大清早的有人拍我家的门环,枫岗的老屋都是那种铜质的门环,一边一个成对成双,上面镂刻有老虎什么的。即是一种装饰,也起了门铃的作用,我从张亘那知道门环的作用远不仅这些,最重要的是镇妖僻邪,它还用于门锁的一种装置。张亘真是告诉我太多的知识。

大舅去开门,居然吃了一惊。是诺顿,大清早地他出现在我外公家门前。

“good morning!”大舅用英语说了句早上好,这句英语在中国的普及率最高。大舅当然也会说。大舅的声音很大,他那么一句英语,让我从睡梦里醒了过来,我想怪了,大舅说英语,大舅除了跟诺顿有时候来这么一句就从没说过英语。那时候我就想到是那个老外来了。

我跳下床。

我说:“哈喽!”

诺顿也回了句“哈喽!”随后就把上门的动机说了出来,他做了个手势,用生硬地话说:“马桶马桶。”

我立刻有了警觉,我想我得把他支开。

我说“麻冬?什么麻冬?是不是一种中药?”

大舅说:“大清早的人家来找药?”

我说:“那不一定,也许他头痛肚子痛什么的忍了一夜忍不住了呢?”

诺顿听不懂我们说什么,他以为我们在商量马桶的什么事,他在一旁等着我们的安排。

我风快地跑开了,我跑到康小为屋里。

康小为早就起来了,康小为在那背单词。

我说:“别背了。”

我说:“出大事了!”

康小为说:“别逗了,大清早的?”

我说:“你自己看去吧。”

康小为跑去屋,看见诺顿和外公在那扯着什么。外公被老外的“鸟语”弄得一头雾水,只看着自己的儿子。大舅也半张着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康小为一出现,就被诺顿急不可耐地扯了去。他想让康小为尽快把他的来意告诉外公和大舅。

康小为听了诺顿那话像火烫了一样跳了起来。

诺顿说:“告诉他们我想看看你们家的马桶。”

康小为当然知道好不只是看,老外的目的显而易见。看看他就会提要求,看看他就会掏钱,看看他就想收归已有。

外公问康小为:“纯妹子,洋人说什么?”

康小为说:“他……他想看看天井里那块石头,他说那石头怎么是绿的?”

外公就笑了,他走到那块石头边。外公要不这样就好了,我想康小为接下去会对诺顿说外公不同意他看所谓的马桶,因为那只马桶在使用着,看使用着的马桶就跟看主人的屁股一样极其不礼貌。狗急了还跳墙呢,表弟急了也会偶尔有那么一回两回的急中生智。

可外公居然真的走到那块石头边,他指着那石头对诺顿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大清早上门看这么块石头?你以为这是绿的,不是,告诉你吧,这是苔藓。”

诺顿急了,他又吐出那两个汉字,“马桶马桶。”这两天收马桶,他把这两个中国字的发音居然学会了。

这回大舅听出来了,这回大舅恍然大悟那么“噢”了一声,“他说的是马桶!”这个老外收马桶的事像一桩妙趣横生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枫岗,大舅当然也知道。

我急了,康小为也急了,我们一时不知所措。偏偏那时候大舅妈回来了,大舅妈一早就处理那只马桶,将其中的东西倒入厕中,然后去塘边将马桶刷得干干净净。

诺顿看见大舅妈手里的马桶眼睛一亮,顿时就走了过去,把大舅妈吓了一跳,后来她才知道那个洋人看的不是她而是那只马桶。

“噢噢!”大舅妈说。

“买马桶的那个人就是他呀!”她说。

诺顿要看那只马桶,大舅妈竟然不让。她是好心,那马桶怎么说也是脏东西,再怎么刷也刷不干净。

“你给他看看吧,他要看你给他看……这洋人……”大舅说。

诺顿从大舅妈手里拿过马桶,一下就看出那确实是枫岗最好的马桶。看着他那爱不择手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打着主意,想让外公家的这只马桶成为他那些马桶中的之一,不仅是之一,而且是最好的那只,是马桶之王。

康小为更是急了,他不住悄悄扯我的衣裳角。

我小声说:“你别扯我衣裳角。”

他说:“怎么办?”

我说:“能怎么办,抗战到底!打倒美帝!”

他点了点头,悄没声响地隐在旁边的一间小屋里。我知道他的用意,他以为他藏起来,诺顿就没了翻译。没了翻译,买卖自然就泡汤。表弟太天真了,世上有两桩事不论是哪里人相互都不需要翻译。一是爱情,二就是买卖了。这是我从一本什么书上看来的,爱情嘛我当然不懂,可是买卖的事却是铁的事实,诺顿收了那么多的马桶根本就没什么翻译在身边。他只要拿出钞票,加一张减一张地跟人讨价还价就行,其实他很少跟人讨价还价。

果然,诺顿提出要买我们家的马桶,他从兜里掏出钱包,那里露出大垒药药绿绿的票子。看见钱,大舅妈居然有些手足无措。外公和大舅也有些茫然。他们一声不吭。

诺顿抽出一叠人民币来,他数了三十五张。显然他觉得这就十拿九稳了,百来家那只三千,这只就算是枫岗最好的吧,我给三千五总够。

“三千五呀!”大舅妈脱口而出。

“能牵回三头牛哇。”她说。

我想,外公大舅一定动了心思,他们也许马上要应允这桩买卖。

我赶紧说:“NO!”

诺顿看了我一眼,那么笑了笑。他把钱包里最后那五张人民币拿了出来。

我说:“NO!NO!”

诺顿没看我了,他抓过钱包,将里面的东西全抽出来放在八仙桌上,钱包里还有张百元的美钞。花花绿绿的钱在桌上像一堆花一样亮眼睛。那全起来差不多一千美金,兑换成人民币那是八千多块钱哪。

大舅和外公都傻了,大舅和外公像不相信那是真的那么木呆呆地站在那,口大眼大。

表哥金以奇突然朝我伸出巴掌。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进厅堂的,我以为他还在睡着,他喜欢睡懒觉。

“两百块钱两百块钱!”表哥记起了我曾跟他打的赌,我们曾经赌要是马桶成了宝贝我输他两百块钱。那时只是说说玩的,谁真还会想念马桶会成了值钱东西?

我没理他。

大舅妈不认识美元,她说:“那抵几头牛?”换算成了牛她就知道真实价值了。

大舅说:“鬼哟,几头牛?!跟你说吧,这个数……”大舅张开姆指和食指做了个手势。

“什么?!八头,你说八头?”大舅妈也傻在那了。

我想他们肯定要撑不住了,一只破马桶换八头牛,天下掉下来的好事呀。

“不行不行!”我和屋里的表弟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我们的喊声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我们叫得太突然了,而且这么个事用得着这样吗?像天要塌了似的。这当然引人注意叫人疑心。

大舅说:“哎哎。为伢耶,你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这是外婆的宝贝东西,总不能不经她点头就卖给别人吧?”

外公点了点头,显然我这话有几分道理。那时候外婆去园子里还没回来,我想,我得让她一时半刻回不来。我说你们在这呆着吧,我找外婆去。外公说不急嘛,这事又不是眼下非得办不可的事。

康小为立刻把这话翻译给了诺顿听,“老先生说你先回,这事得全家人讨论研究了才能决定。

老外笑着点了点头,他觉得那马桶好像是他的襄中之物,那么踌蹰满志地离开。

我还是在巷口堵住了外婆。

我说:“外婆,你没给我弄韭菜。”

外婆愣了,她说:“你跟我说了吗为伢?”

我说:“我前天跟你说的。”

其实我没说,我故意那么说的,我想让外婆再去一趟菜园。

外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说:“哎呀,我是老了喔,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要吃韭菜我们弄去。”

我和外婆在园子里呆了一会,我边摘菜边漫不经心地跟外婆说:“外婆,知道吗,那个洋人早上上咱家了。”

外婆说:“上咱家干嘛?”

我说:“他想卖咱家那马桶,他们要把马桶卖了。”

外婆听了我那话,手里的菜篮就掉在了地上,我看见那些菜叶颤了一下,叶片上的水珠跳到我的脚面上。

“天杀的,老家伙就是不放过我那么个东西。”外婆脸沉下来,她颠颠地往回走。

我说:“外婆你别生气,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外婆说:“没什么好商量的。”她沉着脸颠颠地往家走去。

大舅妈还一脸的亢奋,见了外婆忙扯了说话。

“八头牛喔,那还真是个宝贝。”大舅妈说。

外婆噢了一声,她本来想骂外公一句什么的,可没骂。她说:“真的?!”

外公说:“还真叫你说对了,那是个宝贝。”

金以奇又向我伸出巴掌了,“表弟,两百块钱两百块钱。”气得我朝他直翻白眼。

“怎么?你要赖帐呀?”

外公说:“疯三,你别闹了。”他转向外婆,他说:“哎,你看你真了不得,好在没劈了,要不八头牛就没了……”

关于马桶命运的讨论是在晚饭后进行的。那时候全家人都坐在院里,准备一边乘凉一边议议这事。

大舅还特意把二舅和二舅妈也叫了来,他说这是个大事,听听大家的好。巧的是,张亘也正好从县上赶了回来。那些日子这个年轻的博士一腔热情为枫岗奔走,他要为枫岗跑什么批文,据说那些东西很重要。

我和康小为此担心了一整天,我们心里没底,还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看那家伙的神态,那美国佬看来铁了心要那只马桶了,他不惜血本也要得到它。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和康小为别无选择,只有华山一条路可走了。我甚至唱起了《黄河大合唱》里的一句歌“保卫家乡,保卫黄河,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

现在大舅提起这事,他说:“我看这事行,我们村不正缺钱嘛,八千块钱也能起一定作用。”

大舅妈说:“马桶是妈的,得妈来定这事,钱的用场也得她说了算。”

我说:“那可不止八千,是吧?”

所有的人都抬头看着我,康小为更是吃了一惊,他不明白我要干啥。他大概想,不该往上涨的呀,说得越值钱不是越让他们想早早出手吗?

我对康小为说:“那么看着我干嘛,我说那东西远不止八千块钱,我说错了?”

大舅妈说:“八头牛喔,你还想牵多少头牛来?”

“我看可以了,别跟人家诺顿叫板了。”二舅说,“我看那人是个老实人。”

大舅妈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嘞。”

“枫岗有多少只这种马桶?”我突然问。

大家又被我莫名其妙的话弄云里雾里的。外公往烟窝里塞满了烟丝,才要点,听得我那话,手悬在那了,我看见那根火苗跳了几跳,灭了。

“多少只吧?”我又问了声。

大舅说:“你问这干什么?”

我说:“大舅,你说说看吧,你是村长,你一定知道。”

大舅说:“我当然知道。枫岗六十三户人家,每家一只也有六十三只,再说还有一家两只的,大概在七十只左右吧。”

我说:“有些人劈了,有些人丢到火里烧了,到那个老外搜遍了枫岗,他收到三十八只,连我们家这只,枫岗的马桶总共三十九只。”

张亘对我投来欣赏的目光,这些天跟了他做调查,学来了这一手。科学就是用数字说话。张亘曾跟我这么说。

我说:“我们家这是最后一只了,也是枫岗最好的一只。是吧?”

外婆说:“那是那是!”

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我把大家弄得去里雾里的我得把包袱抖出来了。

我说:“他诺顿收了马桶去干什么?是当文物哩,我现在明白了,别看马桶不起眼,别看它是个装屎装尿的东西,可洋人把它当工艺品,洋人把它当东方艺术。洋人炒它就把价炒起来了。”

康小为大概悟出我的用意,说了句:“是这样是这样。”

我说:“我的话还没完哩。”我清了清喉咙,让大家的注意力更集中些,我想我得把下面的话讲得更到位,能不能保住马桶就看它了。

“诺顿收了马桶,他干什么?”我说,我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像张亘,“不是做摆设,他要放进博物馆,他要做实物给学生们开课。天哪,他要开博物馆,要做研究,他要说啊哈,知道吗,中国古老的马桶现在只有我们美利坚合众国国家博物馆里才能见到,什么叫奇货可居?就是别人没有的他有,那时候,一只马桶可不只是八头牛,是八十头牛八百头牛恐怕还不止。”

屋里很安静,显然我的话起了效果。

“再说,我们枫岗现在也在想办法开掘古文化,张博士在为我们争取哩,我们不是也要建博物馆,到时建成了里面摆什么?”

“是啊是啊!”康小为说,“把东西都卖了,里面摆什么,总不能放些砖头瓦片吧?”

我和康小为的话显然起了作用,原来我还想跟他们算一笔帐的,可后来那用不着了,后来张博士说话了,他的话对外公和大舅起至关重要的作用,一句顶我一万句。

张亘说:“康小为说的有道理,古老东西损坏一件少一件,这就是文物的价值所在,别看那么个物品现在好像值八头牛,可是成了文物它就是无价之宝。”

外公说:“我也知道那重要性,可咱枫岗现在不正是缺钱的关头。”外公总是给自己找台阶。

张亘说:“那八千一万的也解决不了大问题,如果人家觉得我们保护文物不力,反而会起负面影响,那笔国际基金也不会拔给我们了。”

我说:“对对,那叫因小失大。”

“那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康小为也说了一句。

外公和大舅都点了点头,马桶保卫战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结束。

表哥金以奇还是向我伸出一只手来:“可两百块钱你不能少我的,你输了。”

我说:“行,我一分不少。”

张亘对我说:“康小为,你说得不错嘛。”

我说:“我是逼出来的。”

“逼出来的,谁逼你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他当然不知道谁逼我了,他也不知道我笑什么,他更不知道憋屎憋尿的滋味,他不知道,他一点也不知道。

我只笑着,这回把张亘博士也笑糊涂了。

这一天真是有意思的一个日子。我是太高兴了,我真高兴。表弟当然也高兴,但他从不喜形于色。

但我们的高兴是不是早了点?

第二天一早,我看见康小为捂着肚子一脸的愁苦敲开我的门,我愣了一下,他那种样子我太熟悉了,那两回憋屎憋尿的痛苦时刻他就是这么个模样,难道那种日子又回来了?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我拉不出。我一点也拉不出!”

我说:“怎么了?!”

“我一想到那是件值钱东西价值连城我就拉不出来了。”

“哈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我的笑把大家惹来了。

外公说:“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他又拉肚子了。”

外公说:“纯妹子哎,你晚上可要盖盖肚子哩,山里夜里凉气重。我叫你大舅给你弄些药去。”

康小为急急地摇头摆手。

我说:“外公,不用了,我看过一会他就好了。”

康小为点着头。

可我不知道他过了多久才又重新适应那只马桶。

那时我一直在想,天哪,可再也别节外生枝弄出什么事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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