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从黑暗迷失中睁眼,全身冻成冰棍一样,僵硬的不能动弹。慢慢摸清自己所在,反而没有了惊慌,睁着宝蓝色的眼眸探索眼前所见。
她睡在类似于冰棺的盒子里,有三个漂亮得过火珠眸与发色均是海蓝色的男孩,他们三个将整张流淌稚气的脸都趴在冰盖上,美如大海的宝蓝色珠眸满是善意的打量她,或者该说在研究她,左一看上一看,下一看再右一看!
三双毫不保留探究意味的蓝眸,三道灼人的视线,虽然三人眼神看起来清澈无尘,但她的头皮仍然一阵阵发麻,襟若寒蝉加上僵硬,全身越来越一动也没动。
“看够了没有,放我出去!”
沉寂绵长的等待,已足够逼疯她的自制,身体恢复力气,抡起拳头猛力拍打冰棺泄愤,她的怒气来得突然而又猛烈,趴在冰棺上三张漂亮脸蛋猛的弹开。
惊吓过后,各自抚着胸口,刚才冷肃的气氛已然转换,三个男孩兴采烈的围成团聊开,时不时的用手指着棺内的她,说话用的是她听不懂,记忆内也从未听过的语言。
不可能!世界任何国家语言,她除了不会说,没有没听过的,可眼前男生的对话,她真的一个音也听不懂。
“我的朋友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既然想不明白为何,她也就无心再想,更火大的敲着纹丝不动的冰棺。
她的愤怒吵闹让三个家伙更兴奋,高兴得只差手舞足蹈,三个男生亲溺的搂抱在一起,三个同性身体像蛇一样扭来贴去,透明冰棺使然,她看得一清二楚,那种画面让她已经不只发凉,整个人像没穿衣服被丢进南极大陆一样,只能颤抖。
在此同时,三个人联络感情完毕,分工合作,三双瘦长的手臂正吃力的移开冰棺盖。
“你们要干什么?”他们替她打开冰棺没让她松气,反而恐惧到不能自己,拭问在见过三个同性怪异的扭黏在一起后,关在冰棺内应该才是聪明之举吧。
同样,三个家伙回应的是清澈无敌的笑容,蓝眸美得荡出了水来,开棺同时互相还在兴奋的聊着什么,冰棺一被推开,就有六只手同时伸向她,互相拉扯都想抱她出来。
“让开,不要碰我,走开!”冰棺一开,她忙着打开像蛇一样缠上她的手,下手不留情重重拍开几只爪子后,她的心更凉了!
她困在冰棺,手掌自然冰凉,可是这几个家伙,手背比她的手掌还要凉得多!
天啊,难道是低温物种!
那他们是什么?明明是人呀?视觉晶片没有看错!
她不想再跟他们拉扯,全身缩成一个吓米状,使他们的爪子无从着力,没办法掌控全局,她就用消极方法抗拒。
“她只是人类,不是你们的同类,我和她有事要谈,你们自己出去玩吧!”一把幽凉清灵的男声出声,解救了她的困境。
六只安禄之爪离开,她这才敢翻转身体,此刻三人哪还有刚才的兴奋和活跃,神情像奄掉的黄瓜一样又垮又黑,重重的垂着头何其沉重的挎着肩,三个人排着童军队形同时举步离开房间。
这是群什么人?不说他们属于什么?这种性情转变也怪异得太好笑了!
“你没事吧?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很需要同伴!”
清灵的男声再次响起,她费力的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可是身体冻得发僵,想坐起身却后力不济,适时,有人帮了她一把,坐正望向解救她又扶她一把的男人,入目之人让她的蓝眸瞪得可比铜玲。
“喜欢上了我吗?这可真是太好了!”清灵的男声听着让人如沐春风,可是他的自恋连影射都不屑为之,自恋过份就是自大了。
他确实帅呆了,完美雕塑般无可挑剔的五官,白玉般的面容,称托冰蓝眼眸更如水清澈淡柔;一头及膝白发散在背后,走动无风自飘,纯白色巫师式长袍加上飘逸如诗的外形,让他整个人像堕入凡间的天使,美得圣洁,美如如画。
可是,他的臭美却降低了他的天使档次,她对于自恋向来不齿。除了对他过份的讶然之外,他的自恋让她的心底添上了更大的震憾,震憾过度让她已经忘却身体的寒冷。
她在评断——笑得如此自信,他似乎并不清楚自身存在的状态!
“来吧,我抱你出来,冻坏了吧?”美丽的堕天使伸出了手臂,张开了宽广的怀抱,笑得如沐春风好不迷人。
他——要抱她!与他类同却深色许多的珠色蓝眸里写着不赞同。
不等她投怀送抱,男子修长的手臂已伸来扶着她的身体倾向怀抱,她又一次瞪大了眼,眼神一眨不眨的将他上下打量个遍,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他有体温,是热的!怎么……可能!
“就这么迷恋我吗?”
她的震惊,他却将它归类于倾慕,自有领会笑得舒畅如风。
调侃的笑声就近自上方传来,她忍无可忍的翻了白眼。
帅哥,谁比她见得多,她身边的男人哪个不帅,可是就没任何一个有他这么自恋加臭美。
男人没有打招呼,将娇小的她从冰棺内抱了起来,快冻僵的身体接触到暖意,身体不自觉猛打了一串寒颤,置身在他温暖的怀抱,她暂时将其它的疑惑和不解全抛开。不过她特意闭紧双眼,瘦长的手臂揽上他的肩膀,将头轻倚在他的肩颈处,缩着肩将身体整个往怀里贴去,尽量吸取来自于他的温暖。
如果是他,她觉得不需要担心被吃豆腐这个男女之间最有争议性的问题。
只是,他怎么会有体温?敛眉,她还是疑惑连连。
闭着眼,自他浅浅的脚步声她可以听出抱着她他已走出了这间房,脚步声由局部轻响变得微声回荡。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长长的走廊。
不多久,似乎又进入一间房,再一会她感觉自己被放在松软温暖的床上。睁开眼,他温柔的替她披上毛毯细心的将她全身裹紧。
“呃……谢谢!”不管其它,他的体贴和温柔让她暖心,道谢是应该。
“你可以叫我御弦!”白发堕天使扬开令人心脾畅顺的笑容,优雅的倒退回床边沙发大椅,状似闲适的叠起双脚,双手交握在前。
这一转眼间,如画清灵的眉眼依旧,神情却已流转冷肃,周身流转如春风的舒适气息也变得冰冽。
她还算个聪明人,看那架式他似乎准备盘问她,终于来了不是!
“呃,御弦,你——是这座岛的岛主吗?”准备盘问的人久久不发问,反而是她这个被盘问人警慎措辞后试探的启口。
听到她的问话,勾动唇瓣讽刺一笑,笑意丝毫没有进驻冰蓝的瞳眸,“答对了!”
他坐在那,白发如云,如女人般唇红齿白,谈吐温润如水。如果眼神能不那么精锐,他将是最好的一幅反串圣母图。
“欢迎光临我的出云岛!”
出云岛!天啊!
她又忍不住叫那两个字了,她的运道还真是背,别人跳伞她也跳,可是怎么就跳进了龙三角的总部冲云岛,这也就难怪高空电屏防御要设置得如此精确无一丝破碇,这是总部,最高机密所在能不严防死守吗?
“你……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会认为我是他们的同类?”本来她是想问他是什么人,不过话到嘴边吞回去了,他说自己是岛主,可是坐镇龙三角组织总部的怎么会是他这个……
闷吞口气,她换了个话题,没弄清楚冲云岛局势,不想太快死还是别知道得太多的好。
“这你不需要知道,不过我有必要知道你是什么人,说吧?”提及早先出现的三个漂亮男孩,冰蓝眼眸如冰,极冷无比,清灵的嗓音变得温厚,语气毫不隐藏决断,在在明示她唯有合作。
她很合作,乖乖自报两人家门,“我叫宫昔羽,我的朋友叫姜迟诺,我们都只是无辜的旅人,我们乘坐的飞机被劫持,被迫跳伞才无意降落冲云岛,请相信我们没有敌意,也没有任何恶意!”
“飞机劫持,被迫跳伞!没错,真的有架客机坠毁海域!”他口头似在赞同,抿唇微笑摇头的他神情却显示不信。面上那抹看似轻浅的笑,再加上若有所思的沉默,让她的心备感压迫,压抑着呼吸困难,她说的是实话,为什么他会笑得这么恐怖。
“昔羽小姐!”沉默笑过,他终于放过了她,可那句过份柔和的“昔羽小姐”让她的心提得更高。
“你太不诚实了!那让我来提醒你吧,你知道虚拟实境的存在,更知道怎么避开它,居然——你还懂得如何破解它;你自己说,你所谓解释,能不能让我信服?”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穿透眉心,可以破解你所说虚拟实境!”眼神尽量不闪烁,她将这两句话说得看似合情合理。
“你很聪明!”又是这种笑,她的心愈加不安,呼吸被沉重的心跳压迫得很吃力。
而他笑够了,起身像魂一样急速飘近床前,走动飘飞的白发飞散在身后,就像白发魔女一样,根根发丝如沾染魔力般无风放肆飞舞,他的存在就变得更妖异可怖。
她不是胆小的人,可是她搂着毛毯的手已经纠紧发白,被他逼迫至此,她真的很难置信,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可怕,怎么可能?
将她的惊惶和无措印入眼底,善于抓住人性弱点的他眼中精光闪过。气势更猛烈的逼近,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几乎只差三公分,这种类似于暖昧的距离,却产生不了一丝暖昧的效果。
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冷如蓝冰,一双珠蓝色瞳眸泛起颤然水波,流转惶然的眼神真像一潭碧波在颤动。
御弦修长苍白的手,在这对恃当口突兀的爬上她的脸,力道看似轻柔的抚着她苍白赢弱的脸颊,启口“可是还不够聪明,请问自认普通人的你,手腕怎么会有极冷枪,大脑又怎么会植入,死亡三角特有的虚拟实境视觉解码晶片?你到底是谁?别再想敷衍我!”
最后一个字落音,轻柔抚脸的食指没有预警的狠狠摁下太阳穴,同一刻她能清楚的听到,皮下晶片生物能转换器断裂清脆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巨痛再次袭来,身体一软往后倒去,可这家伙紧紧的捏住她的肩,牢牢的控制在身前。痛楚太猛太烈,几秒她已经冷汗全身。
可是,即使痛得半死,她仍倔强的不肯喊痛出声。死死的将痛楚咬在唇瓣内,拼口气似的,回瞪他流转残忍神色的冰眸,她再次领悟眼前男人,真是不折不扣的堕天使。
“我—的—朋友呢?”忍着巨痛,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要的解释她确实不能给,如果自己难逃一劫,至少要保全他。
“用不着担心他,他才是普通人,我最多会洗掉他的记忆,然后把他丢出海任他自生自灭;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你的晶片启动器和能量转换装置都被我破坏了,耗能停不下来,最多再过几个小时,你就会耗尽生物能而死;想活命的话,就原原本本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派来的?偷上岛有什么目的?”
“我说过了我是无意降落,没有任何人派我来!”他的逼问和头痛让她的倔脾气爆发了,再也不忍,冲着近在眼前的俊容大吼。
被她的吼声震得退开,没有丝毫恼怒,他笑了,冰蓝色的眼眸溶入笑意变得如同蓝天温暖起来,“生气了!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其实你只要告诉是谁派你来的,从现在开始背弃你原来的主人,永远留在岛上陪我一世,我会替你拿出视觉晶片,换上新的生物能转换器救你的命。以后我也会好好疼你,而且从你答应的那刻起,出云岛也是你的家,你说好不好?”
其实昨天傍晚他自电脑第一次见到虚拟空间的她时,她明明娇弱,可那一脸坚毅又饱含威胁,那一刻她身上不可超越的气势让他的心莫明颤动。
接着她的冷静和过人的胆识,也让他大开眼界,产生的赞赏更是绵延不绝。不知不觉手已抚上电脑大屏幕上她娇美的容颜。自那一刻起,他已经决定留下她,不管她是敌是友,也要让她埋藏过往,永远陪着她。
她是他觉得可以配得上他——海帝御弦的女人。
“可是真的没有人派我来,请你相信好吗?”他放柔语气让她的火气降了不少,她像朋友间交谈时坦诚的说得真挚。
对于他,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跨过最初的震憾,她喜欢他飘逸出尘的气质,喜欢他起初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而后害怕他的阴冷和善变,现在更怕他眼内对她深重的期许和丝丝难藏的恋慕。
不说其它,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他又不是人!
“是吗?”温暖的冰眸又回复清冷,撤回抚着她脸的手,转身又回到了沙发椅上双腿交叠而座,“那你告诉我,你是谁?你身上这两样东西哪里来的?”他是喜欢她,可他并不盲目,他身上担的责任不容许他感情误事。
“我不能!”长叹口气,她的坚定只有这三个字,如果这不是龙三角总部她绝不会戒备至此,可是这里就是,她也有她的责任,必须顾忌。
“是吗?那好,虽然很可惜,不过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尊重你!”他没有发怒变脸,轻松闲淡的神情仿佛对她的生死真的不看重,不过,盛满冷冽寒气的冰眸出卖了他。
“我可以有个要求吗?在我死之前让我见他!”他转身之前,丢开毛毯,她爬下床祈求的追问。
听到自她口中毫不在乎的说出的那个字,从容闲适被抛到天外,他的怒火再难收敛,已然爆发,“你就真的这么想死吗?只要你求我,就算你不投降,我也会救你!求我啊?”
“我不想死!好,我求你救我,求你放我们离开!”她从善良如流的顺他的意,诚心诚意的祈求。只是正在祈求的她并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自嘲的笑苦涩不堪,“可是你会答应吗?我想不会吧?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转过身,幽幽的叹息传来,“女人,有时不应该太聪明!”聪明的另一面就是危险,这样他就不能再留她。
对他的品评,她只能虚弱的苦笑答道,“你这回说错了,我还不够聪明!”
如果她够聪明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启动机械解码视觉器,如此一来虽然解了暂时危机,却引发暴露自己底牌的大危机。
如此弊远远大于利,她怎么早先没设想到!
最近,她似乎总是失策!
反省的她的体力连简单的站立动作都难再支撑,她没有逞强,又回坐到床边。生物能转换器被他破坏了,机械晶片消耗能量是转换器完好时的150倍,她现在机械双眼越来越清明,与此对等的是身体越来越虚弱。
没有转换器的转换和控制,生物能没有节制的消耗,已经快抽空她这个人。现在,她不敢预估,自己身体究竟还能支撑多久。
没有回头的他看不到她的虚弱,怅然或者厌羡的问,“你……喜欢他吗?”死她不怕,她只怕不能见他,再迟钝他也明白了所以然,所以心里很不舒服。
“当然,我爱他,从小开始!”虚弱的气音毫不损她语意的坚定,念及他,就算会死她也会笑。如果没有他,哪还有她宫昔羽。
“……什么是爱?”厌恶和恼怒被她所说的“爱”字打消了,问得盲然问得空幽。
“什么是爱?”他的问题难倒了她,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小就认定迟诺,长大后对他的爱随之成长已根深蒂固。
这是没有原因的,也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反正爱他就对了,一会,她得出爱情不公平却人人甘心接受的定律,“认定一个人就是爱,对他的一切都能包容,能原谅,能退让,可就是不会放!”
“包容,退让!”念叨这两个词,如画精致的眉目皱成令人心酸的弧度。
“一个人长大,一个人生活,其实你不需要知道什么是爱。现在,我可以见他吗?”她的心急迫,怕身体撑不住,再次深深的凝望眼前莫明存在的他。
他不是人,她肯定。再严格说起来,他的存在到底是不是生物状态,以她现有的生物常识,她还不敢妄下判断。
“你连出云岛只有我一个人这种绝密都知道,你还敢说不是别人派你来的,说谎就要有永远不被折穿的本事,显然你没有,宫昔羽小姐!”听完她的话他倏的转身,刚才笼罩全身的迷茫悲寂之气被凌厉杀气覆盖。
“随你怎么想,可以带我去见他了吗?”无畏的迎视他的怒眸,用死威胁一个马上要死的人,她真的没什么好怕。
她之所以肯定他成长生活都是一个人是有原因的,像他这种自身毫无所觉的特殊存在,制造他的人肯定将他与人群隔绝。如果她没估计错误,只怕他有生以来就没踏出这座岛半步,否则秘密根本不会延续至今。
所以,如果不是必要,她也不想折穿秘密。毕竟自交谈中她可以听出,他这个人极自我自负,如此的他是不可能接受此等残酷的真相事实,至少她就不可能接受得了。推已及人,此次善心非常必要。
多少人说无知的状态其实是逃避,但知道一切如果只有痛苦,那无知就是福气!
“好,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不知她心念转动的他,已认定她在狡辨,对她的猜忌和防备已大大超出喜爱和赞赏,冰眸看出她越来越明显的虚弱,可是他已能做到无动于衷。
冷情无谓的举步首先离开,完全没有顺手扶她一把的打算。她也没敢指望在如此激怒他后,他还会在意她的生死,她可能只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女人。
对她,新奇一定大过喜好兴趣吧!
此去见迟诺,强撑的身体也不觉得太过疲乏,欣喜的笑一直挂在嘴边。
斜眸望着她的笑,御弦如玉的面容一阵阵青黑,冰眸颜色重重添色,清澈变得混浊。此刻怨妒的他摆脱一身世外仙骨,真正像一个人,会气会恼怒的人类。
进入宽大到装有成套沙发的电梯后,他再没看她一眼,电梯门关闭后,白衣似雪的他靠近电梯门,启动接触屏按键,修长的手指游走在虚拟键盘上,输入一串密码后,再输入213三个楼层数字。
有沙发可供坐她当然节省力气,舒服背倚沙发的她看似无神的双眼实则精锐无比,暗中她已自我催眠进入意识层启动视觉记忆,他指尖敲动的数字,她已经转化为数字资料输入大脑。
他手移开键盘,她同时假装虚弱的闭上眼。
闭眼的她正在将这段数字记忆,像电脑存档一样命名,需要用到时,她只要在心里默念文档名,资料就会浮现脑海供应用。
时间飞走,空寂无声,电梯也很快重新开启,仍然是他领先踏出,她才跟上踏出电梯,就被急速跑来的人撞得东倒西歪,一只大手捞起了差点就倒地的她。
只不过,温暖的大手更快的放开她,转身厉身厉气的对刚才冲撞她的人——一名机械智能佣兵发火,“发生了什么事?乱冲冲的!”
“回大人,昨天抓住的入侵者逃入了齿园!”拥有人工智能的机械佣兵恭敬的回话。
“齿园?什么时候?”听完后,薄怒的他笑了,不是如沐春风的浅笑,也不是阴森可怕的低笑,而是那种顽童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
“三分钟之前,属下已经召集所有佣兵在齿园外待命!”
“不需要,叫他们撤下,进入齿园根本不需要再操心!”双手交握在后,他威严的下命令,肃穆的气势还是被一脸得意破坏不少。
“齿园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不用再操心!”他的笑容让她极度不安,抓着他的衣袖急迫的问。
“齿园啊?”让人发毛的低笑又传出,这回没有逗她,很快告诉她答案,“齿园是我宝贝齿狼群的窝,早听说人肉是肉中极品,看来他们有口福可以尝尝鲜了。”
“齿园在哪里,快带我去,带我去!”他的幸灾乐祸让她的心揪成团,她很想相信迟诺的身手,可是她从没听过有齿狼这一物种,不过听名字就知道可怕了。
“当然可以,动作快一点的话,也许你还可以见到他几根完整的骨头,我的齿狼进食向来是连骨头一起吞!”
“你别想吓我,他不可能会死的!”想立场坚定的反驳他的得意,可是她的心却开始剧烈颤抖,冷静已成空话,拔开腿没有目的往佣兵准备跑的方面冲,她要见他,她要确定他还没有事。
“别跑错地方了,我带你去!”从后方紧拉着她的手臂,半强迫的拽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脚步跨得过大,她跟得很吃力,但她已无心介意。
捏着手臂的手掌力气特别大,她知道他在生气,为什么生气她不想深究也不想知道,满满一颗心只记挂着迟诺的安危。
他千万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她不能失去他!
怎么都不可以。有朋友要花月的图片,真的很好找,找百度贴吧,输入花月吧或风鸟院花月吧都可以
我最爱她了,说实话我把她当百分之七十女人,剩下可以当不男不女!
她是纯粹的女人我不会爱她,纯粹的男人更不会爱她,因为她是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