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你都听到了吧?”宫昔羽笑得从容,自信判断不会出错。
一个人转醒时呼吸声会略为加沉,她曾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如果TINA当时不是那么激动的话,以她的听力绝对是第一个察觉的。只是如果TINA有发现到,单语洁她的命也就不用保了。所以,对于她转醒之事,她一直未动声色。
“差不多!”单语洁没有继续装睡,睁开讶然的眼,惊讶不为她知情她已醒之事,只为她难以置信眼前之人会是闻名世界的竹牙令的持令人,声音沙哑中透着试探,“你是别羽?”
“还请包涵!”
“是我的荣幸才对!”宫昔羽甜甜不带敌意的一笑偏让她肌骨生寒,没有杀气却让她心寒,眼前之人似乎变得深不可测。
“你也知道这是绝密,我该怎么办?是杀了你,还是你乖乖让我催眠,这样至少可以保住小命!”她在绽放天使微笑的同时,还能将威肋之语说得让人心颤,这不是宫昔羽,是真正的别羽!
单语洁眯着眼舔了舔危险噬血的唇,她在压抑心底棋逢对手的兴奋,拼命要自己记住,自己现在只是普通人,很快决定,说得干脆至极,“催眠吧!”
宫昔羽却没有动作,只是淡然望着她,那种眼神也是她熟悉的,是她在看透人心后,觉得讽刺又感无聊的眼神,难道她在示威?自己都投降了,她还要怎么样?
在全身好战细胞被挑起的同时,就在那一瞬,笼罩在宫昔羽身上的危险气息像有所感应一样迅速褪去,她又回到了爱使坏也没好心却没有危险的宫昔羽状态,像不算精明的小狐狸一样,算计的望着她笑。
这样,她的好战心无名的也消失了!
宫昔羽黑眸笑盈盈的望着她,似乎在吸引她的注意,自她黑眸看到了她内心的想法,心里涌上些许感动,宫昔羽见她说话干哑,所以准备倒水给她喝,她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
心里感叹的最后一个字硬生生的卡在那,宫昔羽是端起茶杯没错,只是结果并不是给她喝水润喉,而是往自己嘴边端,可是,她明明看到她的心里不是这样想的,难道读心术出了错?
“失望吗?我说过,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浅啜了一口,给她时间消化,宫昔羽才若有所指的开口,面对意志力惊人的人,催眠反而不一定是好办法,所以她省了它。
“什么意思?”怒过后她不明白,如果担心她会泄密,催眠她就好了,需要放话示威或者是示警吗?
“字面上的意思,你以为看透的我,是我想让你看的!”该说的话她说完了,要的效果也达到了。回复玩心的她又倒了杯水递上前给她,黑眸盈满笑这次是真心给她喝,可惜多疑的她已不领情,她也不想浪费力气,将水杯放回床头柜,要喝的人自己会拿。
“你以为你就看透得了我?”怨气压心她不吐不快,苦苦的压抑噬血的心还是出现裂缝。无论以前以后,她确定都没必要惧怕别羽。
“当然不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看透到底的,能看透的也只是一时,以为看透人心一切的人,其实什么都没看透,永远也看不透!”舌头绕来绕去,宫昔羽讲的话她越来越像惮机了。接下来的话说她是挑衅,她也不介意,“不要失了冷静,否则什么也看不透,这句话可是从你身上学来的!”
“好了,今天到这,我累了!”说完,她捂着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身体像切了电的玩具公仔一样,舒服的将整个身子瘫在床上。
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她的不按牌理出牌给打散,单语洁重伤才醒,大脑怎么可能跟得上她跳跃的速度,小愣一会迷茫的望着她的背身发呆。
习惯独睡的人不习惯这窄小的空位,理直气壮转个身向她道,“睡美人,睡过去点,位置太小了。”任性的她双手更不客气的推动单语洁,毫不顾她一身的伤。
“你干什么?不催眠了吗?”身体传来的痛让她回神,有些傻的直问,根本忘了自己还在生气。
她还以为宫昔羽放那一串话,是为了打击她的意志力好催眠!难道不是吗?
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呀?是她变笨了吗?怎么今天的一切,都好像脱离她的控制。
“这么干脆让我催眠,你不会自己来,脑海里想着忘记,天天念“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反覆念个几千几万遍,总有一天会有效的,努力吧。”宫昔羽赖赖的调侃几句,身体调整到最舒服的睡觉方式,巴着抱枕扭过头睡去,明天她还有一场硬仗,今晚可要休息良好才有精神应战。
位置似乎还不够她舒展筋骨,任性的性子又发作,“都说了你睡过去点,那边空床位置有好多,这两天为了你我可睡了两天硬地板,今天你醒了,也该是我睡床的时候了!”
她曾为她睡地板的小小感动,被她此刻的蛮横给打得一滴不剩,被她挤得伤处各处都疼,不得已只好费大劲移过了相当宽的位置,眼看着魔女高高兴兴的将身体缩成虾米状。
“为什么你今天可以睡,我还是伤患耶!”看着她的背面,她有了打她的正面的冲动,她的神经变得幼稚且放松,她自己可能并没察觉。
(看到这来去像闺中好友的对话,实在很难想像就在刚才,她们还在阴来谋去的算计着对方,谁都看谁不太顺眼的两人,却总是忍不住对彼此惺惺相惜,谁说不是孽缘使然。)
“你没醒,撞伤你不会动,万一把你压死不就太对不起自己辛劳一场了吗?现在你醒了,压到伤口痛还不知道要避吗,如果被我压到,自己移开不要吵醒我,明天我很忙,睡了!”闭着眼的人在任性的笑,只是一会,她似乎想到什么,情绪变得压抑,语气也低了不少,“明天……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也不要当一回事,只是权宜之计!”
“什么意思?”很不想表现得笨笨的,但她还是问了。
“你真的变笨了!”她笑着感叹叹息,睡意渐浓,她没心思哈啦了,“什么意思自己想,我要睡了,你再吵我就踢你下床,你信我敢是不敢?”
她的好心向来不用在嘴上,跟在她身边的人都应该习惯,不然迟早真会被气死。
笑完人始作俑者到安心的睡过去了,留下被气的人一头七窍生烟,一头莫明觉得好笑。她真被宫昔羽行事无常给闹得脑袋快炸开了,想对她生气似乎又没那么严重,宫昔羽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比对以前她现在确实算好的了。而且,她最后说的话,让她真的感觉到了她的善意和在乎。
唉!轮到她叹了,这个女人呀,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耳际听着她轻浅均匀的呼吸声,发觉她已经熟睡,大半个身子还露在被子外面,她坏心一笑,费力把被子拖过来,盖一点还不如不要盖,这样生病才能名正言顺。
欺付她,那就要看是谁欺付谁!
现在天气不算冷,但深夜气温也低过十五度了,这种温度下无被睡一夜,希望她还不是病西施,不要小病就去了命才好。
如此一想平衡了一点,略显稚气的抿嘴偷笑,合上双眼再次入睡,身体毕竟太虚,经过刚才的用脑过度加移动身动,所有力气用尽,睡意又涌进空白的脑海。
这时门边传来开门声,她迅速睁开眼睛,发现是照顾自己几天的阿力,她放下了警戒心。
阿力见宫昔羽这么久没有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忍无可忍才冲动进门,没有看任何侵入者,只看见天使满足的睡容,不安褪去涌上心头是满布的柔情,脚步不自觉放轻不少。
见她紧紧的抱着小抱枕缩成一团,她完全没有盖到棉被,而房内另一人嘴角是那么的微扬,他了然了。谴责的瞪了单语洁一眼,轻柔的扯过被子,轻柔的覆盖住宫昔羽娇小的身体。
宫昔羽因为这轻微的动静,睁开迷蒙的双眼,确定眼前之人没有危险,一秒后眼皮又重重合上,然后像从来没有醒过一样进入深眠状态。
因为她突然的睁眼,阿力心底漏跳一拍,像做了坏事的人被当场抓住一样,愣在当场不知所措,幸好她很快又闭上眼熟睡,不然他猛然造反的心脏肯定跳进嘴里。
长呼了口气,警告单语洁不准再抢被子,开了床头灯,脚步更放轻回到门边,关上大灯轻轻的合上房门。
哼,宫昔羽这只花蝴蝶!单语洁不自觉哼了一声,然后闭上双眼的她神智浅沉,什么也也没想,也没心力再想,睡了!
依然是冷金属色调的宽敞单调的房间。
黑色大床上昏迷着一位美丽绝伦的女子,床前站着的是那位魔王,他冷漠的站着床边,凌厉如刀的灰眸一直锁定在床上绝美女子。
绝美女子由昏转醒,无力的手微抬抚着头,他以温厚磁性的嗓音开始说话,“你醒了!”
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幽幽转醒的TINA撑着软弱无力的身体想坐起来,可是未能如愿,抚着晕得睁不开眼的脑袋,想着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她见到有少年倒在血泊里,好心察看是否还有救,然后中了迷香,然后……她在这里。
“你们这群无胆匪类,打不赢就偷袭,叫你们老大来见我,我要杀了他!”眼睛都还没睁开,TINA就气得开骂,如影随行的性感依然不减,迷得一旁的阿三神魂都快错乱了。
“我就是老大,你从十四楼腾空跳下来,居然轻盈落地毫发无伤!第一名模TINA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宫昔羽又是什么人,请你告诉我?”辛洛冷然抱胸站在床头窗前,他问得轻柔,灰眸内却聚集着风暴,望着眼前绝世的大美人,他的心神却透过她,看到了另一双缠绕他灵魂的珍珠黑眸。
今早他交代阿三查清宫昔羽,他动作倒是挺快,晚上十一点报告就到他手,但看过之后,他发怒了,因为关于她的记录其中有长达十三年是空白的,前九年记录也只是廖廖几句概括过去。
猛的发了一顿火,失控的情势让他失去自制,对她身份的顾虑不再着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宫昔羽楼下,正准备上楼将她绑出来,没想到刚到公寓就看到了TINA如神一样从天而降。惊讶过后,他当机立断设计先逮住她,他需要通过她了解更多关于她的事,这样他才有把握赢得她。
“你认识她?你是谁?”眼见绑架犯似乎意在别羽,TINA浑身怒焰烧得很炽,绿眸被怒火点燃亮得恍眼,绝世的脸孔美得让站得老远的阿三口水更流不完。
“是我问你话,不想死的话,最好合作!”心情本不爽至极,最恨人不听话辛洛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让抱胸的手僵硬才能不动。顿了一顿,似乎压抑得极为辛苦,“宫昔羽到底是什么人?她的过去我为什么查不到,说!”
“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听你的!”TINA语气比她更狂妄,当然,她有资格狂妄,不说她的外表,绝顶的身手和异能足够她傲视凡俗众人。
“这次我原谅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硬吞下口气克制杀人的冲动,因为她知道他急于想知道的一切。
“原谅我,可我不打算原谅你!”TINA冷笑着说话时,回复力气的右手张开,运用隔空吸力猛的一收,没有失误,十米外阿三腰上的手枪转到她的手心,趁他们还在惊诧目瞪口呆时,迅速上镗更快瞄准辛洛。
“现在,是谁要原谅谁?”绝艳的绿眸美得更加妖野不可逼视,枪在指弹在镗,她的狂妄当然理所当然。
阿三眼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枪飞到她的手上,后知后觉的再摸着腰上本该放枪的地方,全身发毛还发冷,额际很快掉下了一粒豆大的汗珠,为美人迷魂的心智可算回来了。
辛洛尽管惊讶得犹如光雷轰顶,但他依然冷静逼视她,阴森寒沏的眼神让TINA心凛然莫明发颤,不知为何没有开枪。
而他也彻底忽略有一把枪口毫不偏差的正对心脏的枪,理智的他在拼命搜索大脑,枪腾空飞到她手掌的画面,让他惊诧之余更明显在大脑闪过与此相关的记忆。
快点想起来!
隔空取物的特异功能,他是听谁说过?还是见过?快点想起来!
猝然,他记起来了!
七年前到新加坡探阿佑病时,他正在全城搜寻伤他的仇人,其中一位就是会隔空取物和高空定身术的人,答案出来,他惊惶得冲口而出,“绿魔,你是别羽小队的绿魔!”
听完他的推测之辞,TINA拿枪的手不由得微颤,颤动非常微小,但他看到了,他知道了没有猜错,接下来领悟到的答案,让他舌头开始打结,“那宫昔羽不就是……”
天啊……邪质如魅的灰眸惊诧恐慌得差点瞪出来!
事关别羽的身份,TINA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驳,已经失去所有自制,“你乱说,她才不是……”
不愧为一方龙头,纵使心绪再乱,也能极快抓回控事应有的冷静,趁TINA自乱阵脚强图解释时,辛洛其快无比的大脚一踢,踢掉她手中的枪解除危机。
更快扣住中了迷药力道弱很多的她的手,没有停顿,给了她一个手刀,就让她暂时昏过去了。同时转首厉声向愣得够彻底的阿三下令,“快去,拿迷药来,她晕不了多久,从今天开始每天给她打一针!”他要暂时扣留她,到底要做什么现在还想不到!总之先关起来再说。
“是,烈王!”被喝醒的阿三一颤二颤的迅速跑走执行命令。
这个时候辛洛才有时间喘口气,将TINA昏迷的修长令人疯狂的娇躯毫不留恋的摆正在床中央,叉着腰在床头烦躁的走来走去。
他的世界开始崩溃,他又想杀人了!
宫昔羽懂催眠术,那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她是传闻中别氏催眠术的新一代继承人,也是竹牙令的持令人——别羽!难怪他被催眠毫无所察,百年来至今尚无一人逃过的别氏催眠术!难怪……
可是,她为什么是别羽!铁硬的手指插入浓黑绸密的头发,他知道自己又快变得发狂丧失控制了。
她就是那个害得好友丧失心爱女人,又害他独生爱子病痛六年日日生死徘徊的别羽!也是那个他在自残好友病床前发誓要找到并血刃,将之拔皮折骨的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他的寻找……情何以堪?
不堪重负的身体重重瘫坐床沿,将整张脸埋进大掌,邪的灰眸此刻浸满悲伤,隐隐闪现的他不承认是受伤的泪,他恨,却不知该恨什么?
他恨呀……
在见她的那一刻起,他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也认定她的黑眸会是他唯一的救赎。所以,他任由自己的心在为她极速沦陷,每天眼看着自己的脑海思绪全绕着她的聘婷身影,心底对她越恼怒,就越是将她黑珍珠般的炫目眼睛烙进心底,慢慢一点一滴让她渗入灵魂每一处。
为什么让他找到她,又要让他发现这样不堪的事实?
真的手刃她,替好友报仇吗?
他的搜寻多年的最爱,他的重生怎么办?
他的心痛怎么办?
不杀她?
他对得起阿佑和自己的良心吗?
很久过去了,他还在想……要怎么做?
杀她——不杀她,不杀她——杀她!
一股强烈的杀人冲动逼得他抱头抓狂,见着进门直奔大床的中年睿气男人,怒气中的杀气激到顶点,怒目转向跟在那人后面唯唯诺诺的阿三,拥有烈焰溶岩般的热度的视线像要把他的灵魂都烧成灰。
“阿三,是你多事吗?”
“不是他,是我自己过人看看,阿三,你先将TINA小姐安置在隐林密室,调派一流高手看护,记住她是贵客!”行至床边的中年男人挺身走至气红眼的辛洛身前,威严宽厚的替阿三解了围。
“是,宏爷!”阿三听命后以生平最快速度,抱起TINA闪出房去。
房内剩二个人,辛洛杀气不再外现咬牙将它隐入心底沉淀发酵,转身走至黑发沙发落座,闭目不言,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阿洛,好你个小子,居然让你误打误撞发现了别羽的身份,我们的机会来了,称霸世界的机会来了!”外人不在,被阿三称为宏叔的中年人,苍老颓唐的神情被无边的喜悦取代,无视辛洛的淡漠无礼,激动的坐上另一边沙发,橘皮黝黑的手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抓着辛洛的手。
重重抽回手,辛洛瞪大双眼,怒火高涨重炽,对他的称谓说得重之其重,“义父,别打这种主意,我不可能靠拢竹牙会,也对什么竹牙令没有兴趣!”
“阿洛,不能这么说,世界各道争了二十多年,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什么是竹牙令?你难道不好奇吗?七年前竹牙令实体存在,这个竹牙令主别羽轰动天下,而在今天让我们发现了别羽的真实身份,这是天意,是天意让你称霸世界,你有这个能力的,你是我培养的天才,你一定可以的!”宏叔自顾自的激动,越说还越坐不住,看他现在兴奋得类似小孩子手舞足蹈的样子,谁也想不到二十年前他是中国黑道最高教父——辛及宏。
这位至高教父在痛失最心爱的女人后,颓废多年,后想再东山登顶时,天下早已大变,痛定思痛之下选择培育足以问鼎天下的接班人,可惜十二年前那次失误,让他彻底失去义子的心,他的培育计划宣告失败。
“我再说一次,我没兴趣,义父,记住了,不要打别羽和竹牙令的主意,烈王门我也玩厌了,流刃有没有我更无所谓!”辛洛愤怒的撑直上身逼向辛及宏,字句恳重,威胁不言而喻。
辛及宏听完他的话,气得跳起来,身为教父该有的威慑霸气如今倾巢而出,捶心顿足的他像受了重伤的猛虎嘶吼,“辛洛,左承佑那小子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你甘心隐藏实力为他幕后筹谋天下。我才是你最亲的人,是我一手一脚把你养大,你发烧是我在照顾你,你受伤只有我心疼,对你我自认比对亲生儿子更尽心更看重,我求你执掌流刃实权你却把权全分送出去,我现在不过求你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同时取得竹牙令的信任而已,你怎么可以想都不想就拒绝,你对得起我吗?你说啊!”
“没错,我是你尽心养大的,这是我欠你的恩,所以我在尝还,让你还能稳坐教父之位,受尽各方朋友敬仰。”辛洛气势更胜一筹的猛然直起身,顿时灭了辛及宏浑身悲壮的怨气,“可是义父你没资格叫阿佑的名字,记住了,别惹我也别再想报复左家;你知道我从不说费话,知晓别羽身份的事,我希望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
被打消气焰的辛及宏熟知辛洛的品性,闷哼了口气,语气转缓变得引诱,“好,我不如左承佑重要,那她呢?我说的是别羽,也不如左承佑吗?你真的忍心把她送给他千刀万剐吗?她有一双最美的眼睛,那可是寻找多年的完美黑珍珠。如果你不保护她,她说不定会被左承佑送给变态手下玩弄,然后被他活生生撕成两半,你想想她身首异处……”
“够了……”这声够了辛洛狰狞着脸吼了足足半分钟,撑得满面通红欲血才停止。他不能想像,也不敢想像辛及宏说的可能,他不能忍受!
“阿洛……”被吼声震住许久的人又以温情之语启图打开他的心,只是辛洛已铁了心,杀气溶汇愤恨的眼神让他不得不住嘴。
“把我的话记住了,你就还是我辛洛承认的义父,我还有事,不送!”死死的盯着辛及宏,盯得他自脚底升起一阵阵阴寒,说完最后的警告,他转身启步去开门,风火急速的离开卧室。
离开卧室的他来到了博击室,像以前每次一样来此发泄,见着辛及宏后挣扎在恨与不恨,爱与不爱之间的痛苦,折磨了他十二年,来此发泄也是多年的习惯。
只是今天,痛苦超越了辛及宏,他痛苦欲狂的是,不想在最重要的兄弟,和珍惜的女人之间做选择,但他必须有个选择。
打得全身汗如雨下,一滴滴汗水重重的滴落地板,但他的挣扎并没有好转,心如乱麻,越急着解,越打上结。
筋皮力尽瘫在地上,他的脑里还是问句,没有答案。
他可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