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下去,你不仅会将最起码的信念和拼搏的勇气泯灭,还会将身边那些最近最真的欢乐失去。
对每一个人来说,那些如空气一样充塞在身边的欢乐才是最重要的,它组成我们生命之链上最真实可靠的一环,你一节一节地让它松落了,欢笑怎么能向下延续呢?
有一首诗写道:“你知道,你爱惜,花儿努力地开;你不知,你厌恶,花儿努力地开。”
是的,花儿总是在努力地开,美好的日子也一天天地在流逝,你该欣喜地度过每一天还是痛苦地挨过每一日,可全在于你自己了。
其实,人真的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最伟岸的生物。面对自然的伟创,我们除了敬佩只有膜拜,我们没有资格去评定一个远比我们坚韧顽强的生命。
阿里无人区鲜花绽放/安子
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到过阿里。我只知道很多人没有到过那里。阿里无人区,海拔5000米的地方,从地理意义上讲是永久冻土层,从生物意义上讲是任何有氧生物难以生存的绝境。但是,你知道吗?我在那里,看到了鲜花,不是文人笔下友谊或者爱情开出的鲜花,是真正的大自然创造的鲜花。
那是一次远涉。没有任务,没有时限。如果说我们有目的,那么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看珠峰。在西藏这片神秘的土地上,我们和许多热血沸腾的年轻人一样,向往挑战珠峰的人生极限。沿途当然有许多令我终生难忘的事情,但是,最震撼我的却是在那广袤的高原上有一簇簇盛开的鲜花。那是怎样的一簇簇的鲜花啊,我想,就算是凡·高,也难以描绘那荒漠里的娇艳。
当我们的视觉已经极度疲劳,当我们的驾驶员已经双眼发绿的时候,我们看到了这刺眼的唯一的不属于死亡的颜色。那一刻,我以为在梦中,可是耳边传来的呼喊声告诉我,所有的人都“梦见”了这片血一样的花朵。我知道高原上有一种花叫格桑花,据说只生长在珠峰之上。现在我们还需仰视珠峰,那么跟前的花是什么花?它靠什么奇异的力量生长在这片死神的土地上?
导游若无其事地回答了我们,“野花,没人给它起名。”然后,我们激动万分地开始给这神奇的自然之花冠名。面对我们的激情,导游冷漠地耸了耸肩膀。我们争先给这花照相,仿佛一路的生死之战在它面前不足挂齿。然而,短短两分钟的喧嚣过后,一切又湮没无声。我一样不再研究花名的问题,甚至不再看它,因为,我们所有的人都在这短暂的振奋中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喘气再喘气,无力再无力,然后,大脑就像死水一样暗淡下来。是的,因为缺氧,我们不得不心思安静,别说花名,就算是对面的面孔姓甚名谁,我也不想探究了。
但是,直到今天,那团团燃烧的花朵依旧镌刻在我的记忆里。沿途说过的许多话,包括动摇、执着、坚定和退缩都渐渐在岁月中隐退,唯独那簇簇花朵,如蒙娜丽莎的微笑,永恒地留守在我的世界里。
是的,“没人给它起名”。由于我们下山时没有沿袭同样的路途,所以我没能再看到它。然而,面对它永恒的娇艳,我却突然感到生命的渺小和软弱。其实,人真的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最伟岸的生物。面对自然的伟创,我们除了敬佩只有膜拜,我们没有资格去评定一个远比我们坚韧顽强的生命。
面对阿里无人区的鲜花,人类是不堪一击的。比如我们,征服的愿望背后又隐匿着多少逃脱生活的懦弱?我们又有谁能够像这花朵一样寂寞而狂野地独自开放?没人欣赏,没人赞叹,甚至,没有姓名。那是一种大彻大悟的娇艳。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空”字,那些烦恼,那些名利,甚至爱情的纠葛,生死的畏惧,都在这无名的花朵面前粉身碎骨。随后,心思就纯净起来,就像高原上的天,坦坦荡荡俯瞰大地。
从前,自己整天与克利夫为了一些琐事争吵,不停地抱怨这低矮的木屋、破旧的家具、难看的瓷器……
一朵玫瑰花/谢沁珏
在这个平凡的小镇上,有一道美丽的玫瑰花墙——它足有半人多高,每到春天便开满了美丽的玫瑰花,它是这家的男主人克利夫先生生前种植的。可是,克利夫太太的脾气却是出了名的不好,她常常和克利夫先生为了一些琐事争吵。克利夫先生去世后,她的脾气更坏了,而且经常自己生闷气,因此镇上的人都尽量避免招惹她。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克利夫太太正坐在院子里小憩,玫瑰花墙上缀满了美丽的玫瑰花。突然,她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惊醒,睁眼一看,玫瑰花墙外有一人影闪过。克利夫太太厉声喝道:“是谁?站住!”那人站住了——是个孩子。克利夫太太又喝道:“过来!”那孩子慢慢挪了出来。克利大太太认出他是7岁的小吉米,住在街对面拐角处的穷孩子,他的身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克利夫太太厉声问道,小男孩犹犹豫豫地把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朵玫瑰花,一朵已经快要凋谢的玫瑰花,那耷拉着的花瓣显示出它的虚弱。
“你是来偷花的吗?”克利夫太太严厉地问道。小男孩低着头,局促不安地搓弄着衣角,一言不发。
克利大太太有些不耐烦了,她挥挥手说:“你走吧!”这时,小男孩抬起头来,怯生生地问道:“请问,我可以把它带走吗?”“就是那朵快要凋谢的玫瑰花,似乎轻轻一碰,花瓣就会落了的玫瑰花?”克利夫太太有些奇怪。
“那你先告诉我你要它干什么?送人?”
“是……是的,夫人。”
“女孩子?”
“你不应该送给她这样一朵玫瑰花。”克利大太太的语气温和了些,“告诉我,你把它送给谁?”
吉米迟疑了一会儿,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阁楼,那是他的家。克利夫太太这才想起他有一个5岁的小妹妹,一生下来就有病,一直躺在床上。
“你妹妹?”
“是的,夫人。”
“为什么?”
“因……因为妹妹能从床边的窗户看到这道玫瑰花墙,她每天都出神地看着这里。有一天,她说:‘那里就是天堂吧,真想去那里闻闻天堂的气味啊。’”
克利夫太太怔住了……天堂?这里——低矮的木屋?从前,自己整天与克利夫为了一些琐事争吵,不停地抱怨这低矮的木屋、破旧的家具、难看的瓷器……一切的一切,自己无数次埋怨这里简直是可怕的地狱,而对克利夫种植的玫瑰花却从未留意过。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错过了多少?
天堂,原来可以如此接近!
男孩夹杂着哭泣的话语传到约翰的耳朵:“妈妈,哦,妈妈,为什么我没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为什么我没有再一次告诉你?上帝,求你找到我妈妈,告诉她我爱她!”
告诉妈妈我爱她/佚名
3个多星期以来,约翰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不停地联系客户。他情不自禁地想回俄亥俄州去看看妻子和孩子们。母亲节到了,以往的母亲节他都会尽可能回家,但今年他只是太疲倦了。在小石城外的一个小镇上,他路经一家花店。他对自己说:“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会给妈妈寄些玫瑰花。”
他来到这家花店,看到一个男孩正在跟店员说话。“小姐,请问6美元可以买多少玫瑰花?”男孩问道。店员尽力说明玫瑰花的昂贵,或许康乃馨会符合他的意愿。
“不,我必须要玫瑰花。”他说,“我妈妈去年生病时,十分虚弱,而我却没有花很多时间和她在一起。我想送她一些特别在东西。那就一定是玫瑰花,因为妈妈最喜爱玫瑰。”他的态度很坚决。
店员抬头看着约翰,只是不住地摇头。约翰内心深处被男孩的话语触动了,他是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那些玫瑰花。约翰的生意一直不错。于是他看了看店员,然后小声对她说自己愿意为男孩买玫瑰花。
店员看了看男孩,说道:“好吧,我收你6美元,给你一打玫瑰花。”男孩高兴地差点要跳起来,他接过花,然后跑出了花店。看到小男孩如此兴奋,这额外的35美元没有白花。
约翰订购了自己的花,一再叮嘱店员确认给母亲的花中要附上一张便条,写上他有多爱她。开车离开花店时,他的心情出奇得好。因为红灯,他在离花店约两个街区的地方停了下来。就在等红灯的过程中,他看见那个男孩正走过人行道。约翰目送男孩穿过大街,经过两扇巨大的门进入一个公园。突然,他意识到那个不是公园,而是一块墓地。他还能看到男孩在大门那儿转过身,沿着篱笆向前走。
红灯灭了,约翰慢慢地把车开过十字路口,停在路边。他一冲动便下了车,开始沿着篱笆跟着男孩。那个男孩来到了篱笆围着的墓地,约翰与他保持着三四十步的距离,在人行道上跟着他。男孩在一个小小的墓碑前止住脚步,然后跪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将花放在坟上,然后开始哭泣。约翰觉得自己是一个入侵者,但他却不忍离开。他看着男孩因哭泣而上下起伏的身体,听着他低低的哭声。
男孩夹杂着哭泣的话语传到约翰的耳朵里:“妈妈,哦。妈妈,为什么我没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为什么我没有再一次告诉你?上帝,求你找到我妈妈,告诉她我爱她!”
约翰泪流满面地转过身来,走回自己的车里。他飞快地开着车回到那家花店,告诉店员他要亲手把花交给妈妈。他想要亲自把花送给妈妈,并再一次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很久了,每当想起那个大风的阴天,就有一句话在我心中盘旋:“只要你是真诚的,哪怕你抛下的是一片树叶,你也终将听到回音……”
树叶的回音/吴吉
我常常想起那个刮着大风的阴天,一时的冲动让我做了一件勇敢的事。我感谢那瞬间的勇气,它让我得到了许多珍贵的回报……
那是大三的初夏,学校组织年级足球联赛。班里的男生从看到布告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了每天正午操场上雷打不动的训练。全校学生走过操场,都会停下来看一看他们有些笨拙但绝对认真的操练。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新闻系有一群“足球疯子”,发誓要拿年级冠军呢。有人好意劝班长:“别跟自己过不去了,有体育班在,谁还想争冠军?”班长白人家一眼:“体育班有什么可怕?”
“疯子”们的运气还真好,一路跌跌撞撞,居然闯入了决赛。对手当然是体育班。
决赛那天,老天爷不高兴地板着面孔,风,仿佛故意想惹恼大家似的,不知趣地吹着。班长顶着一头乱发,有些悲壮地对队员们说:“明年就要实习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踢联赛,大伙把它当世界杯决赛去玩命儿吧!”队员们使劲地点头。这是一场实力绝对不均的比赛。在人高马大的对手面前,我班男生们显然力不从心。可是就在大家几乎绝望的时候,命运赐给了我们一个点球——一个让所有人的心开始战栗的点球。罚点球的是班长。罚球前,他向我们班的方向做了一个坚决而漂亮的胜利手势。然后在凝滞的寂静中,班长开始助跑、拔脚、射门……我听到欢呼声从体育班的人群中发出。班长跪倒在草地上……风,大起来,狂啸着卷走了我们所有的希望。
我们最终还是输了,这是一个大家早就预料到而谁也不愿接受的结果。男生们脸色沉郁,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狠狠地踢那只不争气的足球。迎着嚣张的风,我看见班长流了满脸的泪。“送你们一个点球都踢不进,还有脸说要拿冠军!”体育班的风凉话比风更嚣张,而我们那帮队员居然像被打垮了一样,一语不发。不知哪来的勇气,我想也没想就声色俱厉地脱口而出:“闭嘴!”那几位张狂的体育班男生一下子愣在那里,转而眼中有了怒意。接着,我回过头对一脸惊讶的队员们说:“你们尽了力,我们都看得见。输了,你们也是咱们班的英雄!”其实,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当发热的头脑被风吹得清醒下来,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大概是觉得我滑稽,体育班的男生居然由怒转喜,大笑起来。一场爆发在即的争吵在笑声中化解。
男生们的恢复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没人再提起那天我出的洋相,大家好像把那场球赛连同我的那番话统统忘记了。我在放心之余,却奇怪地生出了几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