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宋凌宇有个非常能干的秘书,宫昔羽那堆没有天理的要求,他都一一达成了,看来他非常有必要为他能干的秘书加薪,免得被人挖角。
问他怎么做到的呢?很简单!
吃饭很简单,包下一间临海别墅,请饭店一级大厨到别墅做饭。一餐饭总值下来超过宫昔羽二个月的薪水。
电影嘛!
包场并要求放指定的电影就行了!(只是看场电影花的钱是不是多了点!)
吃完饭离开别墅后,两人驱车来到南城区的一家电影院,原本高高兴兴的宫昔羽,看到正往电影院这边走来的一对情侣,她的心情瞬间荡到谷底!
眼前的画面让她饱过头的胃开始造反,又痛又胀,手忍不住停下脚步抚住肚子微曲起身。
注意到突然难看的脸色和动作,宋凌宇以为她吃坏肚子,关心的问,“昔羽,肚子很痛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没事,吃得太饱走得太快了!不用去医院。”手虽抚着肚子,宫昔羽的眼睛仍紧紧锁住不远处两手相牵的身影。眉头越锁越紧,说不准到底是因为胃痛还是因为看到他们的缘故。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怎么不知道!
宋凌宇观察力不弱,很快就发现她过度忧伤的眼神,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是一对情侣,昔羽望着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悲伤!
白以晨不经意间也发现了他们的身影,拜电影院大灯的无敌亮光,远远就清楚看到宫昔羽受伤的眼神,她了然并得意的轻笑出声,为了更刺激她,身体更亲密偎着姜迟诺,两人偕同走近他们,友善的目光对向宋凌宇,客气的向他打招呼,“总经理好,你们也来看电影呀!”
“是啊,白经理,这位是男朋友吧!”隔近看才知道其中女子是白以晨,宋凌宇收敛好多余情绪,客气疏远的笑着回应。
“是啊,迟诺,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宋凌宇宋先生!”眼角余光扫到宫昔羽黯然的神色,白以晨更兴高采烈的做着介绍。
姜迟诺知礼的伸出手和气宇不凡的宋凌宇相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对面男子眼神中似乎对他隐含不小的敌意,两手相握之时,他能明显的感受到他掌间的僵硬和抗拒。
只是他还来不及探究清楚,宋凌宇很快的抽回了手,温柔的扶着宫昔羽削瘦的肩膀,忧心的对白以晨说,“不好意思,昔羽肚子不舒服,我要送她回去休息,我们先走了!”
“宋先生,宫小姐你们来了,电影随时可以开始!”远远看见财神爷,戏守经理小跑步出来迎接,走近后听说他们不看了,想着飞掉的大把钞票,心里肉里都在痛,为着钞票做最后的努力。
宋凌宇也是精明的商人,戏院经理操心什么他清楚,“不用了,影片照放,费用我照付,免费开放给民众观看吧!”
财神果然是财神,戏院经理感动得无与伦,有钱呀!“非常谢谢宋先生的赞助,我替有幸进场观看影片的观众向您感谢!”
与白以晨两人微点头,宋凌宇温柔的继续搂着失神的宫昔羽走回他的停车位。
相拥的两人上车走后,看着白以晨掩不住得意的笑颜,姜迟诺不解的轻问“以晨,你和宫小姐不是好朋友吗?她生病你为什么会这么开心,我是说得意!”
白以晨惊讶于他敏锐的洞察力,可她还不想他知道太多坏事,敛起笑意故意板起脸道,“你哪只眼看到我得意,我是替昔羽高兴,她终于和总经理在一起了!为朋友高兴都不行吗?”
“你别生气,是我多心了!”温文阳光的姜迟诺很怕白以晨生气,守礼也小心的道着歉。
“这还差不多!电影快开场了!进去吧!”白以晨故做大方的原谅他,转身领先进入电影院。
姜迟诺苦笑在心,脚步却一步不慢的赶紧跟上去。
车开过几个交通灯号后,宋凌宇侧看发现宫昔羽自上车后,就一直盯着前车后照镜,眼神没有焦距,看着让他不舍,低声开口打破一车的宁静,轻轻的问,“肚子还痛吗?”
“没事了,休息一下就不痛了!”应该是自上车后就没痛了,宫昔羽眼神恢复有神,然后把脸转向窗边,看着窗户上的窗影倒映着一张迷惘又痛苦的脸,这是她吗?不自觉眉头敛得更紧,眼神更加忧郁!
看自己的忧郁,只会越看越忧郁,这是个恶性循环,领悟到这个道理后,她痛苦的闭上眼,不再看窗影之人来加倍心口的伤痛。
将她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宋凌宇隐下阵阵不安,状似无心的问一句,“刚才白以晨的男朋友,你认识吗?”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因为是他,她毫无戒心的口吐真言。
“怎么这么说?他是谁?”宫昔羽犹如低喃的声音,让他心惊,这是一向强势的宫昔羽会用的语气吗?
“你帮我找了他七年,其实你也算认识!”除了她别羽的身份和现在正在做的复仇之事外,她对他不再有任何的隐瞒。
完全意料之外的解答,让宋凌宇失神到猛踩煞车,等车猛的急停,他才回过神来,幸好后面车子跟得不紧,才不致于踉成一起连环车祸,当务之急是赶快把车开一边,别挡住别人的道。
停好车后,宋凌宇全神面对神情属于末日已临的宫昔羽,此刻他的感觉复杂不比她少,艰难的开口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是他!”
“那个齿痕!你也记得吧!那年你也看到,我咬得很深,你找到我的时候伤口还在流血!”说起往事,宫昔羽的眼眶开始湿润,声音也开始哽咽不清,那个齿痕好像又鲜活在眼前,无论闭多少次眼,也不能把它赶出视野。
是他,宋凌宇无形中矮了一截,低沉的声音出口越显见悲伤,“他还认不认得你!”
“不记得了,他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如果他的心里还有我,他就不会爱上白以晨!”就是这样所以每次想起他,她的心才会这么痛!说着说着,盈满眼眶的泪终于溢出,一直不停的流泄,而她的悲伤却不能随着眼泪化去,反而凝聚在心底越来越重,压得她的心好痛!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的脆弱让他心痛,不舍的手将她哭泣抖动的瘦小的身体卷进怀抱,任她在胸前无声的垂泪,习惯压抑的她居然会泪流不止,一定是到了不能承受的程度,她的深情他最了解,所以他才更心痛!
手抚摸着他最爱的长发,悲哀的喃喃道,“如果当年我早点找到你,你们就不会有交集,你也不会苦苦寻找十几年,也不用面对如今这么痛苦的结果!”
如果真的早一步的话,当年走进她心里的就是他而不是他。
可是他迟了,所以他努力了十几年也走不进她心的最深处。那个角落,她一直为他保留至今。
躲在最安全的怀抱里尽情的哭泣着,只是他说的如果,她并不认同。能遇上姜迟诺,是她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哪怕到如今,她也不曾后悔!
如果她真没遇见当时的他,后来的她一定是软弱无能的娇娇女,依她当时的抗压力,就算有宋凌宇无微不至的守护,也绝对活不到现在!
因为有他的教导她才有今天,也是因为他的教导,天使魔鬼相别的他们好像已经没有明天!越想她的眼泪更加的失控,如决堤之水轻易流泄。
同等悲伤的两人就在车水马龙的路旁,坐在车里相拥哭泣,只是男儿泪流在心里,越流越深,越流越痛,如果是其它男人,他绝对不会这么静坐不语,可那个男人,在昔羽心里,他没得比!
多少年来,他多少次向天祈祷昔羽不要再遇上那个人,如果是那样,昔羽总有一天会是他的。
可命运安排再次相遇,就算那个人身边已有爱人,他的忧虑不减反增,好胜深情的昔羽,有竟争她就会更势在必得。
一想到失去怀抱里他倾心爱了十几年的女孩,就像割他心底的肉,令他心口血流不止,呼吸困难。忍不住再拥紧她的肩,一抱住她软软的身子,他根本舍不得放,他不放,死都不会放。
可是,就算他再不想,他也会失去她!
总有一天,而那天就是他的末日。
临近下班时间,单语洁抽空过来客户部一游,并确认行动前最后的事宜。
“不知道宋扬枫计划的前奏工作怎么样了?”单语洁自动自发的找个位子坐下,优哉游哉的问。
白以晨自一堆的文件里抬了一下头,顺口应了声“差不多了吧!你应该去问宋扬枫!”
她又没插手,只是宋扬枫当她是单语洁的中转站,无论大小事事前都要给她过目,而那个该看的人太不负责任,全都丢给她看,有时居然叫她也不要看,可是那么重大的计划,以那种应付的态度对付,她可做不出来,所以几乎大小事,她都一清二楚。
听到那个讨厌人的名字,单语洁厌恶的翻了个白眼,就是不想见那个老头子才会问她。看白以晨忙上忙下似乎很忙,她不是滋味的问,“快下班了,你干嘛那么忙?”这样就显得她很闲。
“性格问题,今天能解决的事就不留到明天!”
“就今天一次,早点下班吧!我买菜回家做饭!很难得哦!要不要来!”因为计划今天就要开始执行,所以她准备过两天就抽身走人,所以想亲手做顿饭给她尝尝。因为舍不得她,想和她留下一顿饭的美好记忆,所以她才愿意下厨。
“真的吗?等我五分钟!”食物的吸引力还是无限的,白以晨眼闪金光,一脸期待不已。
“过时不候!”单语洁懒懒的睡平在沙发上,计时五分钟下了通碟。白以晨没想过要答,继续埋头苦战文件。
接下来一室清寂只剩啪啪的键盘声,和偶尔奋笔直书的书写声,沉静半分钟后,门边传来叩门声,接着秘书拿着一件包裹进来,“白经理,这是你的快件!”
“放着吧!”白以晨头也不抬,随手指了一个空位。
秘书放下后放不多说直接出去了。
闲闲无聊的单语洁移步到工作台前,搬起那个体积不大也不小的纸箱包裹,上下摇动时取笑道,“是什么?不会有人给你寄炸弹吧!”
“要寄也会寄给你!乌鸦嘴!”一心二用的人依然口齿伶利。
突然间单语法像被烫到了一样丢开了包裹,白以晨被她突兀的动作吓到,不高兴的摸着被吓的心脏骂道“干嘛,包裹又得罪你了,吓得我!”
无视白以晨的臭脸,单语洁语气沉重的说,“这里面有血腥味!”虽然只是淡不可闻的一丝味道,熟知血的味道的她马上发觉。
可能因为经过方才摇晃,味道才会溢出来。
“是吗!”白以晨猛的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捡起包裹左闻右闻,就是闻不到任何气味,眯起眼睛怀疑的说,“哪有,你闻错了吧!”
单语洁也不解释,直接用事实来说话,接过包裹一层层的打开,果然第一层油质层拆掉后,随着纸皮开封,血腥臭味越来越浓了,眼前的事之前白以晨不得不信了,皱着眉头开始回忆最近有得罪什么人。
单语洁打开后包裹,一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一眼就看到一条淌血却仍活着的青绿色小蛇。可能因为受伤不轻,所以缩在一角一动不动,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她摇晕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生平最怕这种软绵绵冷血动物的单语洁,不自禁打个冷战之后,反应回原动作迅速的盖上箱盖,更拿一堆文件压在上面,以防它跳出来吓她。
“会是谁寄这种东西给我!”实在想不到得罪什么人,白以晨喃喃的自问。
“刚刚好像有看到里面有张纸!”单语洁这才想起那张白色的东西应该是纸吧!
“那你还关起来!”白了她一眼,白以晨搬开文件,伸手要进去拿!
“你不怕它咬你!”看她开箱,她已经闪到很远的安全距离,那条蛇就算飞天只怕也咬不到她了。
“是你才会怕这种东西!”白以晨一手捏住蛇头,一手伸进去拿出沾染蛇血的纸张。然后关上盒子,低头查看纸上那打印着廖廖几个字。
“铁盟白疯,这是见面礼,回敬你二年前的招待!接下来不会少。等着吧,知名不具!”单语洁一字一句的念出来,有个疑问马上问出口,“这个知名不具,你知道是谁吗?”
“我哪知道!”耸耸肩,完全状况外。
“你得罪人还不少吗?”
“可能吧,问题是我记得的不多!”其中有一年她是没有记忆的,姜迟诺说她是选择性失忆,会得罪人也是在那一年中吧。
“你叫白疯吗?”
“二年前,关煞帮我取的代号,正确来说应该是白风,而且现在早就不用了!”
“又是不认得的名字,算了!不问了,这些就放在这让垃圾大婶收吧,五分钟时间到,等一下我们先去超市选购,还不把这张纸丢掉,对了,先去洗手!你刚刚摸过蛇!”
不让她继续苦恼无解的习题,单语法暗暗决定她来查清楚这件事,现在,只要烦晚上吃什么就发了,接着不容不从的推着她走出办公室。
就这样把那一包血腥包裹留在了工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