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印含在哪里?”遍寻不着人后,宋凌波沉着脸问着自以为的自己人——白以晨。
“有个男人打电话找她,接完电话后,她就走了!”白以晨说得不清不楚,得心应手的误导他。
事实上索印含是因为母亲突然昏倒入院才请假。不过她没说谎,打电话的确实是个男人!
“什么人打的电话?”被误导的人不负所望,火气直线上升。
“我不清楚,不过她最近好像经常提早下班。”提早下班是没错,同样因为家里有事才早退,不过她就是要宋凌波误会。
宋凌波第一个想到的男人,就是那天在楼下打过照面的那次,怒火上升气得涨青了脸,他为了索印含不惜跟父亲反目,而这个女人是怎么对她!当了他的未婚妻居然还敢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断,现在还公然早退就为了约会,她根本就没把他宋凌波放在眼里,这叫他情何以堪!
为了她,他已经非常收敛花心的毛病,她根本就不领情。男性自尊再一次被人狠狠踩在脚下,而每次踩的人都是索印含!他如今是又妒又恨,索印含如果近在眼前,妒火烧心的他说不定会忍不住掐她脖子泄恨。
满意的看着自己造成的结果,白以晨顿觉整个身心都心旷神怡,泰然自若的继续手头的工作。
今天到此为止吧,应该够索印含有得受了!明天要加点什么油料!晚上回去好好想想!
十万火急的赶到医院,焦急的询问了母亲所在病房之后,一路无阻直接冲进病房找母亲,房里却见到了意外的人,石宁征还在!
不过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索印含担忧不已的跑到母亲病床,紧张的握紧妈妈的手不安的问,“妈,怎么样,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印含啦,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你安心回去工作吧。有阿征陪我就够了。”索母病容虽然看来憔悴不堪,美丽的脸上依旧看得出年轻时拥有的惊人美貌。
望着女儿越来越瘦的脸,为人母亲哪有不心疼的,拉起她的手再三叮嘱道:“印含,你没有好好吃饭吗?你看你越来越瘦了。”
尽量忽略母亲口中的阿征,她故做开朗的安慰母亲,“妈,我没事,最近工作有点累而已,你怎么又晕倒了,要不是被人发现得早,后果不堪设想!这次真的不能私自跑出院了,妈,就听我的这次。”
最近她真的心力交卒,白以晨在背后拼命搞破坏,为了解决她破坏的麻烦,就忙到她差点抓狂!
上次多亏宋凌波,她也算狡幸逃过一劫!仗着是她的救命恩人,宋凌波最近越来越过份,纠缠越来越密集,一天到晚缠着她想带她上床;她已经拖无可拖,有些招架不住。她并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只是她实在受不了宋凌波的靠近。
她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现在她终于可以明白宋凌宇每次见到她时,那一脸无奈的表情所韵含的深意。可她的这些烦恼却没有一个可倾诉的人,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但为了不让病弱的母亲担心,她只能在她面前强颜欢笑。
总之她很辛苦!
“好了,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会住到医生准许出院好吗?”索母也了解女儿工作的辛苦,为了不给她再添麻烦,就算住院再难受也要挺过去。
“这才对!剑明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他够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边说边帮母亲拉好被子,让她好好休息。不舍的轻抚着母亲病弱的苍白面容。
她在考虑,今晚回家要以长姐的身份教一下小弟要学会自立,不要什么都依赖母亲帮忙打理!她不用想也知道母亲这次偷偷出院又是因为不放心弟弟的生活起居。
直到索母完全进入深眠,索印含才和石宁征轻手轻脚的退出病房,只是退出来后,没有索母这个缓冲剂,两人难免尴尬的陷入沉默,许久没人打开话匣子。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他们就真的再也没有联系过,这也是十几年来他们唯一一次冷战!因为没有经验,所以不知道怎么化解。
石宁征神情写满落漠,虽然没有胡子拉杂,但眼神里的忧郁更胜从前,至于他眼底的那抹沉痛,她亦能感同身受。
“谢谢你送我妈来医院。”她难得胁迫自己首先低头,以为这样就可以打破冷战的氛围。
“工作再忙也要记得回家,索阿姨身体越来越差,你得抽点时间多陪陪她。”石宁征说完就侧转开身,眼睛不敢望向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拥抱她。
她怎么会瘦这么多,看得他很心疼!而且整个人看起来好憔悴无神,是为他吗?心底不禁奢望。不过他却知道奢望只能是奢望。
石宁征心头苦涩无奈交杂,为什么苦笑牵动嘴角扯痛的却是心脏!
“我会的,”苦涩到笑不开一丝嘴角,他似乎不打算原谅她,背过身不想看见她吗?他的举动刺痛了她的心,他知道吗?索印含差点受不了而眼泪溢出眼眶,忍住哽咽,“最近还好吧?”
要他忍住心痛不难,反正也忍了十几年!难的是面对她,而要逼自己远离她的心。
太难,所以他逃避,“还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脚步不曾有一丝停顿。
他都不问问她最近好吗?他真的不爱她了吗?酸楚大量涌入疲惫不堪的眼眶,只是她是自食恶果。哭泣的资格她早已丧失,可是该流的泪依然会流,只是会往心里流!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人,再苦她也只能吞下去。
这就是人生,对每一个选择要负责。
“终于见到你了,要见你还真难呀!”
“干嘛一见面就讽刺我,又没得罪你!”索印含虚脱似的背靠大工作椅,有气无力的搭了一声腔。
从医院回来后还来不及抽身忧郁,转身就投入烦杂的工作,下班了终于有时间喘口气。怎么宋凌波马上就杀到,吊颈也得先给人喘口气的机会吧。
“见情人还这么累,你们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吧?”口气酸气冲天,俊朗的五官司因为忌妒扭曲变形成为狰狞的夜叉脸。
“宋凌波,你胡说什么?”连骂人都提不劲,拜托他今天先放过她!
“敢做就不怕被人说,我碰你一下都老大不愿死推活赖,却送出门给人玩,你不嫌丢人,我还怕没法做人。”火气升起无法压下,宋凌波使出蛮力猛扯过索印含越显瘦弱的手臂,死命的捏着来泄愤。
手臂痛得像火烧,索印含不得不愤力挣脱,“好痛,你这个混蛋,放手,快放手。”
他的力道大得出奇,只怕她的手臂呆会一定黑紫一大块,太不喜欢他的靠近,她不自自主的拼命挣脱他的触碰。固执的宋凌波不管力气过大会不会伤她,他此刻已被妒火蒙弊理智,报复就是他想做的一切。
力气太不如人,索印含拼尽全身力气也怎么推怎么拉也扯不开两人距离,气得想大骂。
“还故做清高,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呀,你只不过是酒家女的贱种而已,我宋凌波看得上你,是你天修的好福气,你却不知道珍惜,一再挑衅我的底线,我今天就要让你受点教训,我宋凌波不是你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忌妒让他失去冷静变得口不择言,他说的话只为泄愤,丝毫没有顾忌索印含突然涮白充满愤怒的脸,宋凌波因恨扭曲狰狞的脸因为笑容的突尤的加入,逐渐变得邪恶,淫笑着宣告他接下来该会有的动作。
惊恐的领悟到他话里的含义,忍不住猛抽口气!索印含脸色马上由愤怒的苍白变成恐惧的惨白!同事下班五分钟就走光了,何况已过了十五分钟。想必整栋楼也没几个人在了!没有人会来救她!
以她一人之力,恐怕是没办法抵抗他对她用强,可是当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想吐。她还是不能忍受跟他这个花花公子有任何肉体上的接触。
高声大喊救命,希望有人可以适时出现救她一次,她一定涌泉以报。
“没用的,现在公司人全走光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认命吧。”男女力气相差悬殊,宋凌宇强壮的左手轻而易举,就把她整个人压在办公桌上,右手迅速一把扯开她的上衣,胸前衣扣瞬间成放射性飞离,缺了衣服的遮盖,她的胸衣和整个上半身都呈裸露状态,好色的花花公子果然眼神瞬间变得发亮,急色鬼整个头低下来准备发动进攻。
索印含再也不能忍受,眼泪瞬间流满双颊,手脚并用的乱打乱踢,一时间爆发的力量倒也震退了宋凌宇,不过她的力量有限,不过一会,又被宋凌宇制在身下背抵在工作台上任她鱼肉。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不在乎你睡过多少人!你该不会为那个男人守身吧!那样就太好笑。”宋凌波经过一番拉扯打斗,衣服已经皱成菜布,头发也凌乱不堪,眼神透出的邪恶更是吓得索印含心惊胆战。
她真的逃不掉地吗?下午的事加上忘记吃午饭,经过方才的打斗,她已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无能为力的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为自己的可悲结局提前哀悼。
现在她真的后悔了!可是太晚了!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选这条路,她要选择和石宁征在一起。
石宁征,对呀!
为了他她怎么可以放弃希望!仿佛神恩赐的奇迹,她全身突然充满了力气!对!还不算晚,只要她能逃过这一次,她就跟石宁征认错,她们就能在一起。首先要沉住气,等宋凌波松泄力气,再全力一击。
宋凌波见她不再反抗,以为她终于死心挣扎。满意的想从头开始享受他的大餐,花花公子还是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至理名言!
他动作还没真正开始,就在他松泄的第一瞬间,索印含鼓起最后一丝的力气,猛力的踢中他的鼠鼷位置,听他大得可以震破耳膜的呼痛声,可见索印含真的有决心要他灭子绝孙。
推开压在身上的不断呼痛宋凌波,索印含抓紧机会往门口冲去。可手才刚接触到门把手,头发就被人发狂般往后扯,头皮处巨痛难挡痛得溢出几滴眼泪,索印含不得不顺势被他又押回办公室内。
没有逃过的她,被转型为复仇撒旦的宋凌波抓狂的压制在工作台上,一手抚着痛处,痛得咬牙啮齿站不直身的他,恨火冲天令他失去理智,把心一横发狠般死掐住她细瘦的脖子,愤怒的他当下真的有杀人的欲望,而且绝对办得到。
宋凌波已经完全被野性控制,下手的力道越来越重,索印含惊慌得愤力摆出双手双脚对他又踢又打,只是铁了心的宋凌波并不为所动,扭曲的脸越见凶狠,双掌也越加扣紧,嘴里更是疯狂的叫着“死吧,去死吧!死吧……”
脖子被掐死所以呼不到新鲜空气,缺氧索印含全身渐渐无力,肺部又持续收紧,再持续一会的话,她就可能真的断气了。她第一次领悟到死亡居然离自己这么近,也许就是现在!大脑快速缺氧的她开始头昏眼花,睁着眼睛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意识开始出现短暂的空白,死亡这个词这时离得何其近。
而在这生死关头,她蒙蒙然突然听到一个重物撞击的声音,同时伴着宋凌波呼痛的声音,然后掐着脖子的手松了力道。呼吸道顺畅后,身体自有意识的大口呼气,呼得太快太急引来一连串咳得人快断气的咳嗽声,人整个被呛醒,神智也迅速恢复了大半。
感觉有人扶着她的背,语气略显紧张的问,“你还好吧?可不可以走。”
声音的主人居然是宫昔羽,索印含拼命忍住咳嗽的冲动,反射动作就是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她,用干枯不顺的声音不解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吧,我们先走,免得宋凌波呆会醒了,我们又打不过他,到时可别拖累我。”宫昔羽顾及躺在地上昏睡的宋凌波,下手时太快,她也忘了自己手劲到底重不重,所以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醒。
安全起见,扶起虚弱的索印含赶紧先逃离办公室。
直到两人下到停车场,扶着索印含坐到她的副驾驶位,两人坐车开出公司停车场后,索印含才从刚才的险境中抽出神来。
从后照镜中清楚的看到脖子上红紫色的掐痕,看来没几天是褪不去了。接下来几天一定得穿高领衣服,记住不能让妈妈发现,不然她会担心。叹了口气后,索印含侧起头打量开车的宫昔羽,她怎么都想不到,生死关头居然是她来救她一命!
“想问什么就问吧。”认真开车的宫昔羽不用偏头都知道她一定有满肚子的话要说
“你为什么刚好在那里救我一命,你还在休假吧!”
“这个嘛,秘密!你就当是小偷好了,救你一命只是顺便哦,你别会错意。”
她是想亲自到业务部核对一下资料,并不是怀疑楚云什么,只是事关宋凌波,况且那份资料事关重大,宫昔羽觉得就算疑心重一点也无妨。谁知道她才刚到就被隔壁的吵架声吸引过去!好奇心使然,使她转而成为救人英雄。
她本来可以早些救她的,可她偏偏故意等到最后关头才进去。上次电梯的事,她可还记着呢!
看索印含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想指责她或者想感谢她,宫昔羽难得好心的替她解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看到宋凌波杀人而已,毕竟小时候相交一场。”自从再遇见姜臣昊后,她的心似乎变软了,无意识的向善良的他靠近。
想起令她又爱又恨的人,她的心又聚满愁云,她以后到底要怎么面对他,要不要相认也是这两天她一再考虑的问题。
宫昔羽那些话背后的意思索印含听明白了,这也令刚经历死劫的她心里盈满感动。以前她处处跟她作对恨不得害死她,她这次却不计前嫌救她!易地而处,她就做不到。
突然间她好像有些懂她了,宫昔羽是外冷内热的人,“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要真想谢我,就把你的资料全部送给我吧,我就不用辛苦去偷了。”索印含的善意令宫昔羽有了开玩笑的兴致。
人生苦短,有时苦中作乐一下也无妨。
“如果你真要,全部送你吧。”一句话解除了敌对的立场,索印含想从现在开始跟她化敌为友,刚才在生死关头她想通了,她不要再沉迷权势丢掉心爱的人。
宫昔羽讶异的睁大眼,索印含说出这种类似投诚的话,她还真的万万想不到!要收服她这样就可以,早知道以前根本不用和她开战,唉,浪费了她那么多宝贵的时间。
懊恼过后,宫昔羽欣然接受索印含的示好,“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这样我会省下很多心。你还没吃饭吧,找个地方大吃一通,算去去霉气也好,庆祝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也好,怎么样?”
“也好,我也饿了。”索印含第一次这么轻松跟她相处,从心底笑出来。刚才的危机好像也离得很远,心里的恐怖阴影慢慢淡出。
“那地点我选,坐好了,我要开快点,为了当小偷我快饿死了。”接着宫昔羽左右查看了车流状况,确定无安全隐患后,踩紧油门小车狂奔而去。
在高级法国餐厅的一角,白以晨和单语洁两人对座,愉快的享受美食。
“你今天似乎特别开心!”单语洁心里有点怨白以晨的超级近视,因为她的异能还没有高到可以穿透隐形眼镜看清人心事的本领。可是她又想知道,所以只有劳驾一下平时除了吃饭实在没其它作为的嘴吧。
脑海里浮现宫昔羽百年难得一见的悲哀神情,白以晨像个小孩般急着献宝,故做神秘的把她发现的秘密与人分享,“当然啦!我跟你说哦……”
只是她在言谈间,眼睛突然扫到一个完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白以晨不自觉噤了声,二话不说丢下足够付帐的钱,动作敏捷的拉着单语洁快速闪进餐厅厨房,想穿过厨房从后门开溜。只是对方似乎安有后着,后巷口正有两个人堵着。
一路安静的被白以晨提拉着走的单语洁,看清前后情势后,埋怨的问“怎么回事,你得罪什么人了吗?”没吃饱的人心情不好应该体谅,她主菜还没正式开始吃呢!更别说还有她最爱的餐会甜点。
“也可以这么说,你靠后一点,这交给我来应付。”白以晨没时间顾及她的埋怨,只专心的左右观察地形,分析有利的逃跑方案。
没她的事,单语洁处之泰然的乖乖靠一边绝不打扰她,只是她依然为那一桌高极料理感到可惜,所以害她吃不到大餐的人,最好留着命让她出气!
后门这时也走出一位身着黑色连身西装的高壮男子,戴着一个类似007类型的黑色墨镜,光线不足的后巷让步看不清来人的脸部表情,不过听声音也知道他一定冷着脸杀气重重。
“战神白疯,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男子自以为友善惊喜的问,只是他语气中夹带的敌意和杀气实在明显得很,想装听不出都觉得是在污辱自己的智商。
“乌鹏,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出来的,不会是逃狱吧?”白以晨像变成另一个人,冷肃的挡在单语洁之前,眼神不怒自威,周身弥漫着杀气。
两端杀气在窄小的后巷相撞,白以晨的气势一点也没因对方人多而被压过,反而有越来越强劲的势头,迫使得本来举步逼近的三人止步不前。
感受到从白以晨身上散发的杀气,单语洁饶富兴味的挑起眉头,一身功力收放自如连她都被她瞒过了,现在看来白以晨脚步轻盈而又稳健,以前怎么就没发察觉过,她对自己的危机意识相当自信,那就只有一个理由,白以晨功力高到超乎她想象的程度。
只是,这么有本事的一个人,为什么甘于屈居扬名小小助理?单语洁邪笑嘴角,把疑问暂时留待以后慢慢发掘。
被点穿秘密的乌鹏面子有点挂不住,伪装出来的斯文假象,维持不过几十秒就自动破功,“臭女人,当初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被抓进来蹲苦牢,今天被我撞到,是你运气不好。兄弟们,上!好好修理修理她。”
一声令下,两个小喽罗莽撞的冲上前,中门大开加上脚步不稳,如此三脚猫功夫,单语洁都看不进眼里,相信白以晨连半成功力也不用使出就可以摆平,单语洁状似无心的背靠着后门,目的是为了阻止无辜客人误闯进来。并不是好心,而是如果救无辜的人太花力气,不救又有点说不过去。
果然,不到一分钟,两个喽罗被打得正在地上找牙。反观白以晨,帅气而干脆至极的几个动作后,不拖泥带水补上两脚暂时让他们先睡一两个钟头,醒来后直接回牢房,就当完成这次的逃狱旅行。
乌鹏当然知道手下两人不够料,只是没想到会输得这么难看,而且这么快,五秒耶!
失望兼无奈的大摇其头,一点也不惊慌自己会有的下场,只是缓缓的往后多退了几步以策安全。
有点反常,乌鹏是出了名的瘪三,像以前如果手下打输,他一定吓得早早跪地求饶。白以晨正觉得纳闷,亮出的一柄闪亮的手枪很好的替她解了惑。
难怪他会如此镇定,原来有枪!
“你怎么会有枪?”
“知道怕了,你不是很厉害吗?来打我呀,不敢了吧?告诉你,老子出狱时杀了一个条子,这枪就是他的,他妈的,国家的东西就是好,怎么看怎么漂亮,是不是?还真多得你辛苦送我进去。”乌鹏一副小人得志的无赖样,自以为潇洒的甩了一下没几根的毛发。
看那头发上可比猪油的头油,单语洁看着胃里直倒酸水,头发没几根在乱甩之下,甩出的只有一串的头皮和头油,一来严重破坏她的食欲,二来压死一两只倒楣路过的苍蝇,此为他头油的两大罪状。
“小孩女人都不放过,杀个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白以晨刻意轻蔑的瞄了他一眼,目的明确就是要激怒他,冲动的人一受激就没有大脑可言!
“你还真是越来越大胆,杀的人级别直线上升,先是小孩,再是女人,现在杀到警察,下一步该不会是警察局长吧?”单语洁也搭上一脚无聊的恭维他,目的也很明确——让他降低戒心!
“还是这位花姐儿明白事理,看在她的份上,老子就给你一个痛快,来吧,摆个痛苦的表情让我先感受一下,我怕等一下你死得太快,我还来不及得意呢?”乌鹏简直也是蝴蝶的近亲——同样变态,出口的话总的来说——也是变态。
白以晨根本对指着她头的那支手枪从头到尾忽略个透,她现在比较想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说话时一点也没有刻意小心,“你杀了警察,怎么还有胆子正大光明的晃到市区来,你不是向来最会躲吗?这次怎么不躲回上次的老鼠窝里继续当你的老鼠头。”
“臭娘们,死到临头,嘴吧还是那么利,看在你要死的份上,告诉你也可以,本大爷刚刚又杀了一个大款,那死老头,老子找他拿点钱,他居然敢跟我报警,自寻死路,老子就……不要动,你干什么?退回去,不然我先一枪打死她。”说的口沫横飞的乌鹏幸好在得意宣扬辉煌战绩之时,还分出一个眼神瞄了白以晨一眼,惊险的躲过她闪电般的一脚,枪口顺势转向对准单语洁,威胁她最好照做,否则单语洁就可以从路人甲升级到枪耙。
一次出击没有成功,白以晨开始有点担心了,这么近的距离她要躲过子弹都不容易,更何况弱不禁风的单语洁,这全是她以前的仇债,单语洁牵扯进来本就无辜,更没理由让她受伤。
只是该怎么办呢?她焦急不已,帅气的剑眉皱到一起。
“哎呀,你后面?”单语洁脸苍白着脸,犹如见鬼般用颤抖不已的手指着辛鹏举的背后,一脸惊惧不可置信。
乌鹏不负所望蠢到上当,迅速转身查看,趁这机会,单语洁简洁有力的一个踢腿动作,直接踢掉了他握在手心的枪,白以晨合作无间的快如闪电般彻底制服了他。
乌鹏只感觉闪了一会神,等他清醒,已经被白以晨扣住整个人动弹不得。后知后觉才知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懊恼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耳朵!
如果咬得到的话。
单语洁那一脸的苍白消失得就如来时那样突然,一计得逞后,她恶质的把脸凑到乌鹏面前,拿掉那碍眼的墨镜,“不要太灰心,刚做了坏事的人,听到这句话十个有九个一定会回头,剩下的那一个不是聋子就是死人,听完这个,你是不是比较开心一点?”
乌鹏惊讶到张大的嘴可以接住瞪到掉出来的眼珠子,实在不明白她是在安慰他是正常人,还是暗讽他应该是聋子死人?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想通,整个人就在瞬间昏死过去。
“你把他怎么了?”她没有碰他,那就一定是她作怪,白以晨肯定的问。
“没什么,给他打了一针,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单语洁举起右手的针筒,不咸不淡的说明状况。
“怎么这么说?你给他打了什么?”
“毒品,再加了点蒙汗药!”所以她才不确定后果,那两种药应该没有人合用过吧!她也算开了先河!如果他光荣牺牲,也算替人类做了一个伟大实验——证明毒品和蒙汗药真的不可以合用!
“你哪来的?”难道她有白粉,白以晨拔尖的声音似鬼叫。
见鬼了,她是什么人啦!
“从地上睡着的人身上摸来的,像他这种坏事做尽的人,留下来只会危害社会治安,死了也好。”单语洁的语气里是完全的理所当然,让听的人好像不得不赞同她的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遇到这种情况正常人是不可能这么冷静,而且似乎应付起来挺得心应手。
“无辜的路人,我们还是走吧,被人发现这种事很难解释。”
不说就不说,白以晨无所谓的耸耸肩,再左右查看三条躺得横七竖八的败类,她拿出了手机,“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得先报警。”
“随你,我先走了,出风头就留给你吧。”小手一摆,单语洁背过身顺着黑暗的小道行动自动走往街口。
黑暗对她的行走没有任何影响,可见她本身相当熟悉黑暗,白以晨盯着远去的身影,心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但有一样可以肯定,“她一定不是普通人!”因为相比下来她这个边缘人比她更有道德感。
报完警后,她左右扫视看有没有目击者,确定无妨后尾随单语洁的方向,加快脚步赶上她,她也不太想跟警察有瓜葛,现在不闪人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