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印含一夜未曾好眠拖着沉重的身体赶来上班,没想到还是迟到了,想不引人注意地溜回办公室补眠,不过进自己办公室前,被白以晨逮住了。
看她脸上明显的黑眼眶,浓妆也掩不住的憔悴,白以晨担心地问“怎么了,印含姐?”
“没事,昨晚追电视剧太晚才睡。”随便拉扯一个借口,还忍不住打了个不甚优雅的哈欠来表示她真的很累。
说谎,那眼睛里满布的血丝和浮肿透红的眼皮,很明显是哭得很尽兴过,她昨天也哭了很久,可也不见像她这样!不过绝色美女就算红透了眼也是美得不像话。
既然她不想说实话,那她就装做没看到好了。“上午没有客户,你先在办公室里补个眠,我会叫人不要打扰。”
冲她感激的一笑,索印含没精神再说什么,光明正大的回办公室里补眠去了。
“什么?”一觉醒来,又出了大问题了,索印含焦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
白以晨无奈的说:“宫昔羽已经出发,是副总和总管下的命令,由她陪同副总去上海开会!”
“宋扬枫他们怎么不阻止?”
“执行董事今天做身体检查,没来公司,宋凌波正在与客户谈判也不在公司。”
索印含昨天非常慎重的再三考虑究竟要不要放弃?反正她很受不了宋凌波纠缠!可她又怎么都不甘心让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左右横量做不了决定。苦恼了整晚,完全没阖眼!
宫昔羽明显踩过界的举动激怒了她,她心里的天平开始产生倾斜!
凭什么在她如此艰难的选择的时候,宫昔羽还可以意气风发踩上她的头顶。她不甘心,昨天的疑惑现在已不存在,她不要放弃,好斗既然是本性那就不要舍弃。
再不存在挣扎,索印含回复冷静,分析现在的情形,“既然出发就算了,走了也好!这段时间我要拔除她在公司的所有根基,没有根看她怎么站得稳!”
“只怕宫昔羽有预备我们有此一着!”
“不怕,这次我玩狠一点,我要把她彻底拔除,不管是她的情报网还是她!”
经过秘书通传,索印含进到了宋扬枫的办公室,她是第一次进来这里,不免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第一感觉就是太夸张了,可以显示身份的物品,他怕是全摆进来了,这里不像办公室,倒像展览室。而他就像是展览室管理员,一脸对待客人的专用表情——笑。
办公室里宋凌波也在,两人一照面,脸色都不太好,两人都不首先低头,也就没必要打招呼了。宋扬枫以长辈身份打着圆场,哈笑着说“小两口不要闹别扭了,一点小事而已吗?凌波,你要让让女儿家,你是大男人不能太小气。”先是故意骂骂宋凌波好让索印含下一口气,又好声好气恶心地说“印含,你不要在意,这家伙一遇上喜欢的人就会这么别扭,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不辜负他辛苦做戏,索印含大方的说“昨天的事我是没放在心上,就看他是怎么想?”把难题丢回给宋凌波,看他能怎样大方的答。
父亲警告的眼神不可忽视,宋凌波顺理所章的有了下台阶,“当然,昨天已经过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太在乎你,你要理解我。”
脸皮还真厚,索印含压下心头涌上反感小心的警告自己,不管怎么样讨厌,表面可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又熟练的用笑容蒙过。
“对了,今天你特意上来,有什么重要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老狐狸问出疑惑。
大略将自己的计划说一遍,再听听他们有何补充意见。
宋扬枫大吃一惊,以前他怎么就没想过这种方法,有舍才有得,居然还让这个小辈向他提出,甚是激动的赶紧表态“当然好,非常好,印含,我真没有看错你,你真的会是凌波的贤内助。”再转头面向自己的儿子,激动的催促道,“凌波,你老说印含不在乎你,你看印含早就替你设想这么周全的计策,你还不快向她道歉。”
“不用了,我只是我份内的事。”索印含也不想听宋凌波的感谢,这么做她主要是为斗垮宫昔羽,并不全为他,而且他的将来也系关于她,他的感谢只怕她受不起。
宋凌波真是没想到索印含会为他如此计划,感动之情溢于言表,忍不住抓紧索印含的手,顺势想拥抱她。
知晓花花公子的下个动作是什么,索印含赶紧提前架开他的怀抱,故做害羞的说“执行董事还在呢!”
宋扬枫笑得已经合不拢嘴,自以为幽默的说“还叫执行董事,该叫爸了吧。”
宋凌波更深情的凝视索印含,只要心爱的女人心里装着他!对他来说计划能不能成功,那都算其次了!轻轻的搂着索印含的肩膀,露出的不再是花花公子招牌笑,而是真诚幸福的笑容。
只是可惜,他再深情索印含也不想感受,此刻她只觉得陪同另外两个人假笑很辛苦,僵硬的靠在宋凌波的怀里,小心的隐藏内心的反感和苦涩,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为了要走到底,这些都还不算什么!
不过有些事还是得当即处理,索印含转而严肃的请求道,“在公司我看还是叫执行董事,董事,接下来我们就开始分工合作吧!只是我行动时,还请您出面牵制李重言!”
“这是自然,放心吧他不会有机会碍你的事!”
“那我不会让你失望,你等着看好了!”宫昔羽你接招吧!索印含在心底又下了一张战书。
“怎么样,宫昔羽还信任你吧。”电话一头的人担心的问
“当然,她出差期间由我暂代她的职权,有什么吩咐我做的吗?”单语洁肯定的问。
“那你清不清楚宫昔羽安插进公司的人员名单?”
“我知道一个,你可以顺藤摸瓜!”单语洁不经思考就答应,就算出卖宫昔羽,她也不会怀疑到她。
“是谁?”
“业务部梁明立!”
“居然是他……”接着是一串不入耳的漫骂,在此省略。
“另外的呢?知不知道具体部门?”
“把钱汇进我的账户,等好消息吧?”她是可以凭借宫昔羽的电脑和电话记录查出来,可她不喜欢做白工。
“好吧,要快!”非常干脆的花钱态度,能买来的当然比钱更具价值。
“就这样,我挂了。”
老狐狸想扫除宫昔羽的党羽不干她事,她只管拿钱办事就好,反正她跟宫昔羽也没什么交情,她怎么死她都无所谓。不过她有预感宫昔羽没这么容易死。
回到电脑前,与慕雨继续聊天,“慕雨,你的工作还有多久才完结?”
“差不多还有一个月,怎么会问?”
“我给你编了一条线编手环,我想把它寄给你,既然还有一个月,足够时间寄到你手上了。”
“留给自己吧,一个大男人戴什么手环。”
“我也有,你戴不戴一句话?”
“当然戴,不怕你砍吗?”
“这才像话!你上次说的小朋友,你们有没有在一起?”
“哎!别说了,才见一次面又分开了!”
“别气馁,来日方长嘛!以后要带来给我鉴定一下哦。”
“我都还没鉴定过你合不合资格鉴定她呢?”
“我们总会有机会见面的,不要急。”
“你什么时候可以嫁得出去呀?我要看你穿婚纱的样子,再丑的人当新娘也会看得过去吧!”
“敢说我丑不要命了!”
“是你自己说自己其貌不扬,自比无盐的啦!”
“我可以说,你——不可以。”
“遵命,无盐女王陛下。哈,哈,哈。”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天后,宫昔羽与副总风光归来,上海之行非常成功,这也算宫昔羽上任来第一大功,本因意气风发的可人儿归来时却一脸清冷,脸上明显的薄怒让企划部想上前恭喜她的人一一却步。一路顺畅无阻的回到办公室,像全身松软似的瘫在工作椅上。眼神阴焯毫无焦距的死盯着办公桌。
宫昔羽听见敲门提醒声,回神一望,自然的一改怒色,笑容可掬的问“有什么事吗?”
单语洁手拿一堆文件,放在她的工作台右角,神情冷肃的浅答,“我的表现让你很不满意吗?不然以你这次的完美功迹,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让你这么不悦!”
一提这个,宫昔羽就敛尽愉色,阴沉下整张脸,“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公司一个星期内换了一批人,有注意到吗?”
“是有一些人,那些人是你的……”未完的话表达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
“没错,那些人连李重言都不知道,我很好奇,索印含怎么可能全部找出他们,又能动作迅速而且顺理成章的除掉!”边说宫昔羽别有用意的斜睨着单语洁,其用意还真是不言而喻。
“你怀疑我。”提问用的是陈述句。想看她心虚,她可能要失望了。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你别想太多。”睁眼说瞎话又何止她一人,宫昔羽出口的话是那么自然的违背她的心。
不再纠缠这种无解的题,把文件推到宫昔羽的面前,公事公办的说,“这些是前几天我批的案子,你可以复查一遍,还没批的企划,我会整理再交给你!”
宫昔羽巧笑倩兮的把文件推回她手边,似真似假的说,“不用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也不客套单语洁抱起文件,眼底韵含深意的说完就转身走出办公室,“很高兴拥有你的信任!”
信任!真好笑!发生这样的事,宫昔羽她是不可能再信任任何人,她辛苦培植出来进公司的人全数拔去,她能平静至此已经是难能可贵。务实的她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根本没时间给她婉叹。
再培植一批人所需费时,不划算。那就收买吧!
人,都有一个价值,只要价码够高够准。
李重言那个笨蛋,亏她还如此信任他可以帮忙,没想是结果是他被甩得团团转,还莫明其妙的帮了对方一把,真不知道那种草包怎么可以雄据公司这么多年。看来她得想办法尽早摆脱这个大包袱,做起事来才不会阻手阻脚。
可事与愿违,接下来的三天,宫昔羽已经忙到没时间顾及其它。
最近公司外泄了资料,引起一大串的后遗症,客户资料不断流失,对手迅腾公司迅速接掌扬名的多笔生意,股民对公司失去信心,从而不断抛出手上的股票,致使股市日日跌停板。公司内部也是人心惶惶,因为事关机密文档,所以已经排除外人的嫌疑,所以已经在进行内部调查。
资料外泄,公司还是要照常运作,宫昔羽费尽心思才把因资料外泄,而受影响的企划案重组,日日加班到深夜,没有好好吃过一餐,更别说一个安慰觉。她已经忙得没有多余时间跟任何人斗。
看看部门同事一个个全都垂头丧气毫无斗志,她费心提高的工作效率现又重归于零。如果不想在这种要命的关头出批漏,首先要做的就是稳住企划部人心。
“各位同事,过去的三天辛苦大家,公司情况已经稳定,相信这件事件很快就会平息。希望大家可以先定定心,为了感谢你们的工作成果,我请客,今晚好好疯一次,好吗?”召集全部人员,宫昔羽宣布今晚休战,死囚都有最后一餐,何况他们!
欢呼声接连响起,可见这几天真的累惨了,见到女同事兴趣缺缺,宫昔羽轻笑着祭出王牌,“男同事自己去唱歌,帐单记我帐上,我好久没有逛街了,姐妹们我们一起逛街好吗?当然,也算我的。”
女人提起逛街就不要命了,一听有人愿意当冤大头任她们削,几个女同事兴奋得简直就要发疯了,尖叫声比刚才男性的共鸣曲更惊人。吓得隔壁部门还以为这边暴动,收拾东西赶紧闪远点。尖叫声落就听到隔壁一连串物品落地,人撞人的惨叫声。不由得相视一笑。气氛一下就远离了不安。整个部门像活了过来。
单语洁混在人群间闷不出声,暗忖宫昔羽还真是行,这么快就激起这群人的斗志,而且她的方法显然比隔壁部门的怒骂有用多了。
不过对于宫昔羽能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她该不该称赞呢?公司情况明明越来越差,企划部多得她帮忙也越来越忙,她却有办法说成重新出发一样。真是让她很不想佩服!
不过最近宫昔羽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识,一直很少直视她的眼睛,吩咐她做事也是忙晨偷闲分出一部分精力头也不抬的,至于平时她会望向她的时候,她却不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任何的黑暗想法。是因为最近忙到没时间害人吗?
不太可能,最有可能的是,这个女人回来后就彻底怀疑她了,所以才会对她处处防备,一个人如果有心防备不想让人看穿内心,她确实也无计可施。
读心术的天敌除了眼镜外,第二就是人的戒心!
“哦,对不起,我拿错卡了,麻烦换这张。”宫昔羽在女同事们满意采购完后,拿出信用卡刷,一个不留心拿到一张空卡。
“可是已经刷完了,而且已经成功。”柜台小姐为难地说。
怎么可能,这张卡是她存放工资的,可她根本没存进去任何一分钱,怎么可能刷得掉今天五个人卯起来买,如此多衣服而累积起来可观的数字。
不过刷卡成功了,这又怎么解释?
“怎么回事?”单语洁也买了几件衣服,看她愣在一边,看在她花钱的份上,关心一下好了。
“没什么。”什么也不明说,这只是她脑里一个大约的概念,要等她查清楚之后再说。眼神依旧四处闪动,就是不望向单语洁,因为读心术的窗口是眼睛,“今天还满意吧,明天要好好工作了。”
“谢谢经理。”提着衣服兴奋过头的女同事们,笑得花枝乱窜。大概从来没有削过女人吧,得意得有点过头。
“好了,我也累了,就不跟你们逛了,我先回去了。再见!”宫昔羽依旧笑容满面地道再见,完全没有花掉如此多钱而应该有的心痛感觉。
说实话,如此花钱的态度,令她心里还是不平衡的,单语洁酸葡萄地想。望着宫昔羽走远的背影,她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提醒她才好。不过再想一想,就算她被踢出局,她还有老爸养,也不会太惨。这事她不掺和假好心。
一走出购物中心,坐电梯直接下去停车场取车。在安静下降地电梯里宫昔羽拔了一通电话,一接通就说:“影,帮我查查我帐号…………里的钱是哪里来的,要快。”
那张卡的卡号就是她填在公司人事记录里的帐号,比较可能是公司内部人动的手脚。不过也不能排除其它可能性,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听着对方毫不马虎的回答,宫昔羽安心地挂上电话。她习惯的捏着下巴思考,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样,索印含他们会不会太疯狂了,为了要除掉她,费得着拿整个公司来陪葬吗?或者他们还有其它的目的!
那会是什么呢?她得好好想想。
看来她今晚又没得睡了。
走进地下停车场,偌大的空间,除了一台台的车和她一个走动的人影,就只有高根敲击地面的轻响,不断在偌大的空间里回响的声音。听久了不免心底发毛,加快脚步走回自己的停车位,用遥控锁开了车门,连开锁时的轻响都能触发心底的轻颤。
今天怎么了,她不是神精质的人,可她的反应又怎么解释?
心底纳闷动作可没停,快速坐进车里,正准备启动引擎,离开这个引起她不断起鸡皮的地方。
忽然一声急锐的轻响,拜身旁几个武器迷所赐,她听出来那是消音枪的声响,下意识伏倒在皮坐椅上,为了保命最重要是不要让人发现她的存在。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一会就好像已经来到耳边,她可以肯定那些人一定就在她二十米之内。听来像一群人追杀一个或者几个人,可能是怕引起注意,已经没有开枪。接着是一连串互殴的呼痛声。
其间不断夹杂着低吼,“他好不容易独身一人,快点干掉他!”
“笨蛋,一起上!”
接着又听到几声消音枪响,中枪之人一声痛呼就消音了,可能已经昏死过去,接着是一句不慎文雅的怒骂,显然枪并没有打中目标,反而击中自已人。
听来像领头人的男音破口大吼,“干什么,不要退,我不会开枪了,快点干掉他!”
可能惧于领头人,一群人似乎又围打上去,接着是一阵刺耳至极的刀棍相交的尖锐声响,其间不断夹杂着嘶心裂肺的呼痛声。一声盖过一声,一声惨过一声。
宫昔羽不是胆小的人,不过听到如此惨烈的惨叫,手心还是冒出了冷汗。身体微微颤抖。吓得她更是不敢动了。
互斗了大约一刻钟,突然一切安静下来,宫昔羽本以为他们或许都转移阵地开打时,抚着跳动失常的心脏直起了身,眼前的人影顿时吓傻了她,一个浑身浴血像来自血狱的人背站在她车前不远
大概发现有人投注的视线,宽厚的身躯正缓缓转过身来。看到血就头昏的宫昔羽,整个人定在那一动也不能动。心惊胆战的想,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直接杀她灭口。
看来她要用到催眠术来自救了,危急关头使用应该不算犯规吧!
只是等她看到男子正面脸孔长相,她感觉被点了定身咒!
是他!她吃惊到嘴吧张开都忘了合上,只是定定地回望着像鹰盯住猎物一样盯着她的男人。心底大叹,死定了!
当她以为在劫难逃的时候,停车场里响起来汽车起动的轰鸣声,一辆全黑的别克车停在跟前,摇下一面车窗,露出一张非常阴柔漂亮的男性面孔。讥笑地打量满身是血的男人,语气中似乎还颇为失望,“还没死呀,上车吧!”
男人狠委丢下手中的铁棍,动作迅速跨上车,把阴柔男子挤到一边,反客为主命令司机,“开车!”
接着他的视线一点也没望向她的方向,当她空气一样,只觉黑色汽车一闪而过只留尾烟扬长一路。
吓死我了,像看了一部现实版黑帮电影。等回过神,宫昔羽已经呆坐了半刻钟。抚着胸口猛呼气,还好她命大,不!应该说他们善心大发地放过她。
想起刚刚看到的男人,真是不敢相信,虽然只见过他一面,不过她肯定他就是那天来接索印含下班的男人。
真正黑社会呀!久违了!
索印含知道她身边的男人如此恐怖吗?应该不知道吧,幸好他并不认识她,要不然为了保密真会杀她灭口。为谁?当然为索印含。那天她见他的第一感觉,觉得他看起来温温吞吞,应该是个和气善良的男人。而刚刚凶神恶刹的眼神!没想到!人真是不可貌相。
也不想想,她自己就是人不可貌相的最佳代表。
收拾好被吓坏了的心情,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没时间发呆。发动车子,幸好那群人躺的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家伙,不妨碍她车子行进的路线,不然她还得想办法开路才行!
不过还是小心地避开他们几米远,缓缓地把车开出了停车场,她可没那个好心去救他们!对于黑道人物她向来能躲则躲,况且出得来混,套句他们的话,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如果真有本事,至少到打个120再晕吧。给自己预约一张病床,这个时候还是必要的。
公司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处于愁云惨雾的气氛里,只是宫昔羽她没那么忙了,因为事情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她根本没必要为这种事忙得半死。现在她只需要等,等调查的报告放在手上来证实她的推测!
内线响起,宫昔羽懒懒的摁下免提键,秘书的声音传出“宫经理,一位姓桑的先生外线找您?”
“姓桑!”会是他吗?她认识的人当中姓桑的也就一位了,“接进来。”
“我是宫昔羽,”接起电话自报姓名。顺便看一下窗外的天气。不错,看样子要下雨了,她最喜欢下雨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宫昔羽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是我,不要挂,我也不想听见你的声音,只是我要警告你,不要再对付白以晨。”
这个人破坏了她看雨的好心情,她拧紧了秀气的眉头,不过他的狠坏撂得未免太奇怪,口气不自火爆过人,“你说什么呢?白以晨的事关你什么事?”
“不要太过份,当初我已经遵照你的意思没和她结婚,你说过不会为难她,为什么出尔反尔!不要再为难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男子口气肃杀的警告她不要乱来。
天啊!世界未免太小,事情未免太巧,她当年有所亏欠的女人居然是白以晨!不过一想到这个男人的可恶,她就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一径的认定她是在帮白以晨早早认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敢跟她撂狠话,看来他这两年长进不少,自信拥有可以和她交锋的实力,有信心可以保护心爱的女人,那她就等着看看好了。
“那你要怎么不放过我呢?我很好奇!”窗户近在手边,打窗开后伸出手去接雨,故意挑衅地道
“不要逼我,宫老对我有恩,我不想为难他的女儿。”男子明显压抑怒火,警告她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识相就不要惹他。
一提起她痛恨的人,刺激宫昔羽变得更不识抬举,“你没资格说要放过我,是看我要不要放过你,你有太明显的弱点,不想白以晨受伤吧,那就乖乖的不要让我再想起你,这样她就会好过了。”
真是扫兴,甩掉手臂手掌上的雨水合上玻璃窗,此时她的心情已经彻底坏透。
“你……不要为难她。”被击中死穴,男子气急却也无话可说。
“算你识相,看清如今的形势,记住了,不要让我再想起你,就算是为白以晨好。”宫昔羽得意的说完就毫不客气的挂上电话。
这个男人是活该,今天被她如此玩,是老天给他所作所为应得的报应。他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他的一生也得奉上来偿还。
电话双方都挂上后,第三方也悄悄地挂上。
虽然只听白以晨提起那个男子的名字一次,不过她记得他叫桑竟峰。要不是听秘书小姐说姓桑的先生,她也不会多疑地偷听宫昔羽的对话,从而听到如此惊人的内幕。
原来呀,事情真是太巧了!
单语洁并没有多余时间去可怜白以晨,如今值得高兴的是她抓住了宫昔羽如此痛脚,白以晨要真知道事情的始末,那这场戏就更精彩了。她开始慢慢盘算,到底要怎么把真相透露给白以晨,更重要的是告知宫昔羽,白以晨曾经自杀过!
她会内疚吗?还是根本无动于衷!如果宫昔羽无动于衷,白以晨到底会有多愤怒!愤怒过后会有怎样的报复行动!她非常期待这场戏的后续发展,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们怎么斗个你死我活了!
环境再变,本性依然没变,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