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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冬雨雪,其常也,瑞也;夏雨雹,其变也,灾也。洮、岷间雨雹曰白雨,又曰硬头雨。当禾苗菜蔬遍地,皆柔脆之物,如何禁得此物。故乡人夏日赴田工作者,必携小绵袄,人问之,曰:看硬头货下来,脑袋吃不住。宋绍兴十七年,临安雨雹,太学屋瓦皆碎。学宫讳言之,遂称硬雨。二字颇新颖,可对软风。按《说文》:“雹,雨冰也。”《大戴礼》:“阳之专气为霰,阴之专气为雹。霰、雹,一气之化也。”注:阳气在雨,温暖如阴。阳气薄之,不相入,抟而为雹。故《春秋·榖梁》说曰:“雹者,阴胁阳之象也。”《埤雅》:“阴包阳为雹。”申丰以为古者藏冰,固阴冱寒而无雹。盖阳先所泄,雹之所以生也。雹形全似半珠,其粒皆三出。雪六出成花,雹三出成实。雹者冰之余,造化权舆。曰雹者雨之冰也,又曰北方之气,云、雨、霰、雪。《礼·月令》:“仲夏行冬令,则雹冻伤谷。”注:子之气乘之也。阳为雨,阴起胁之,凝为雹。故古文作。以余所见,雨雹未有不带雨者,而至大者亦不过如小胡桃。东坡诗所谓“夜来雨雹如李梅”是也。若放翁“棋枰窗下时闻雹”,则更小矣。尝闻老辈言,某村禾稼已熟,获者几半,而贪得者犹冀其坚饱,未刈。适来卖馒头者,乡人谓之包子,小而且硬,多挑斥之。其人曰:“莫嫌包子小,再要大了吃不了;莫嫌包子生,再要熟了吃不成。”人以为妄,逐之去。次日雨雹,稼尽委地,始信卖馒头者盖为之兆也。

虹蜺

《尔雅》:“虫带虫东,虹也。蜺为挚贰。”疏:虹双出,色鲜盛者为雄。雄曰虹,暗者为雌。雌曰蜺,沈约《郊居赋》:“雌蜺连蜷。”蜺字五结反,音啮。《万花谷·辨证》:“泛用霓字,读平。单用雌霓,读作啮。”《说文》:“虫带虫东,状似虫。”《释名》:“虹,攻也。纯阳攻阴之气也。”《孟子》章:“若大旱之望云霓。”注:云见则雨,虹见则止。《月令》:“季春,虹始见。”“孟冬,虹藏不见。”虹无质而曰见、曰藏,言其气也。《诗》:“虫带虫东在东,莫之敢指。”传:虫带虫东,虹也。夫妇过礼,则虹之气盛,君子见而戒惧讳言,莫之敢指。乡人见之,戒儿童勿指,曰指了生熬指,言指头生疮,盖因此附会也。又曰“朝阝齐于西,崇朝其雨。”阝齐,升也。言方雨虹见,则其雨终朝而止矣。在东者,暮虹也。阝齐西者,朝虹也。故日在东则虹见西方,日在西则虹见东方。又入绛韵,义同,音降。乡谚云:东虹日头西虹雨,南虹出来卖儿女。以余所见,在东者多,西者少,从未见在南时,不知何据。

烟,火气也,故字从火。然烟云、烟霞、烟岚、烟树、烟水,则与火不相涉矣。吕新吾《小儿语》云:“烟儿烟儿休烟我,与你搬砖垒灶火。垒了灶火烟还在,恼来逃出烟儿外。烟里岂无人,烟自不黏身。”则专指火烟,以喻炼过欲境,登得道岸也。乡人谓屋之幽暗不明者曰黑烟洞,衣色之紫黑闪灼者火燎烟,谓好作狎狭游者曰留恋烟花,谓印板书之模糊者曰舍不得烟墨,谓火未着者曰冒烟儿了,谓火欲着者曰有点烟儿不大,谓作家颓情者曰这早晚还不动烟火,谓偶然诟谇者曰谁家灶筒不冒烟,皆尚有含蓄之意。若谓声哑者曰串烟,鼻孔黑者曰烟筒,狂言者曰起狼烟,故作惊人大话者曰烟儿爆,皆刻薄语,非雅谑也。

霞者,赤气腾而为云也。以朝暮见,大约春夏时多,秋冬时少。古谚云: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又云:日入胭脂红,无雨也有风。盖十有八九验。县城西数里,有朝霞寺,《志》内有朝霞晚照,为八景中之一景。其地则为上京之路所必经。十五年前,余自县城旋都,夜雪迷路,使仆问行人,人曰:“北里许便是招下,无有什么朝霞寺。”乃知乡音之讹。因口占云:“村树微茫际,迟回小驻车。旧途迷夜雪,古寺问朝霞。不信乡音改,翻疑地志差。桃源何处是,惆怅武陵花。”

《尔雅》:“地气发,天不应曰雾。雾谓之晦。”《释名》:“雾,冒也。气蒙乱覆冒物者也。”《元命苞》曰:“阴阳乱为雾。”《酒谱》载:三人晨行犯雾,不食者死,食粥者病,饮酒者无恙。盖与瘴气相类。故乡人谓盛气狂言者曰乌烟瘴气。乌者雾字之讹也。戏谓眼模糊者曰雾抄了,谓燋麦遇雾则多获,未解其理。又有三里雾、五里雾之说。王甥椿桥久困场屋,郁郁不得志,因作《雾行图》,言暂入迷途,自有披云雾而见青天之候。

土性、土色、土宜、土产,虽见于经,惟乡人辨之真而用之当。故以土牛之色,与春芒儿穿鞋与否,辨水旱,亦占验之一端也。言土必跟地,问种地者曰有多少地土?言土不言地,而计亩则曰仗着有几亩土。土非土不高,于是有土堆、土梗、土冈上声。之称。人无土不活,于是有土粪、土镭、土蒉之用。此地无朱砂,红土子为贵,劝将就材料者也。前人撒土眯后人眼,谓含糊了事者也。《禹贡》九州之土不同。若吾乡则黑而不坟,埴而不赤,近于扬州之涂泥。《左传》詹桓伯言:“某为吾西土,某为吾东土,某为吾南土,某为吾北土。”吾乡虽是北土,而在京师之东南,名为高原,而实下湿。谓世居者曰土住人,谓不说谎者曰土命人,而谓乡老曰土人。夫农夫野老,朴而不文,若无土气,则为巧言令色之人矣。但使居乐土,爱土物,扫土场,轧土谷,积如土茨,高如土阜,于时墐土户,糊土牖,土炕暖膝,土锉炙手,饥吃土釜之粥,寒吸土瓶之酒,唱几句土歌,叩几声土缶,恰便似康衢击壤之土人,那管他雨水场中相笑之土偶。

吾邑无山。约在迤北百里之外,四月髻山,十月景钟山。村中有进香者,谓之朝山。县城内有土山子,城外有李山庄、陈山庄,俱有名而无实者。凡谓祭山神,买山料,垒房山,看花山,但指时事言之。若谓敬仰之人曰金山,倚仗之人曰靠山,作事居间者曰保山,事已作成者曰好山,人多则曰人山人海,人横则曰山摇地动。曰管山的烧柴,觊觎需索之词也。曰指山卖磨,虚诬诳骗之人也。至于欲知山下路,须问过来人。上山擒虎易,开口告人难。山河容易改,禀性最难移。虽系现成活,常引以为口头语。若这山看着那山高,畔援歆羡之意也。老虎吊了山涧里,积怨称愿之词也。尝有乡村演戏,老学究来游,见庙门联句云:“古佛无灯留月照,山门不锁待云封。”问僧曰:“但有门而无山,何得谓之山门?”僧指戏台上曰:“那唱的是《醉打山门》,不但无山,而且无门,他也自管去打。”学究曰:“尔敢以我言为戏乎?”僧曰:“天下事无非是戏,老施主何必认真。”

北方之水多名河。吾乡之水为窝头河,起于香河之窝头庄,东与渠水会,流经七里庄,入宝坻界。东过城南之石桥,至王补庄,与鲍邱河会。鲍邱发源密云北山,经三河、夏店等处,至邑之虎将庄入境,至王补庄,与窝头河会。雍正四年,因八门城河口窄曲,乃自林亭别开直河一道,至宽江入蓟运河。故曰北鲍邱,南窝头,王补庄前好汇流。直到林亭口,由丰、芦二台可以直达天津。于是林亭百货丛集,虽非冲要,亦河路之小马头也。河在街北数十步,为一乡所取给。东北有石桥曰建福。此桥县志未载,或建在修志之后。长约百尺,两岸垂柳,夏宜乘凉。北边一井,东西有两小桥。芮飞庵外舅尝游至,口吟曰:“此处好风景,三桥夹一井。河干垂钓几多人,钓竿截断垂杨影。”如画也。暑月有善泅者,以洗澡为名,试其技曰凫水,藏身露脚谓之竖直立,自南岸泅至北岸始见,谓之渣猛子。河水味甘,井水尤清洌。夏日河涨水浑,乃有饮井水者。乡言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地脉之潜通也。又曰美不美,乡中水,不知他处之水有异味,酌而取饮也。临渴掘井,见诸格言。过河拆桥,载之《元史》。瓦罐不离井口破,瓮敝漏也;水清方见两般鱼,亦孔昭也。若独木桥上打筋斗,要栽;王胖子跳井,下不去;顶着风儿撒河灯,回来的快。虽亦有因,然而俚矣。

有人焉,戴泥星之笠,穿泥点之鞋,具水土之气,上林亭之街。客有过而问者曰:“子非下流之人也,胡为乎泥腿?子非盛酒之器也,胡为乎泥头?虽不像泥猴儿如涂涂附,差多少泥母之涉波流。”其人曰:“子不识我乎?住泥窝,作泥活,堆泥塔,塑泥佛,用泥熟,知泥性,黑土泥松,黄土泥净,花泥要软,素泥要硬。若是托泥坯,打泥炕,泥房论间,泥墙计丈,泥灶管通,泥炉管旺,滑稭泥必匀,搀灰泥必亮。看看你的待承,试试我的手段。一日三餐,粳米白面。不要说鸡泥儿羹,筋泥儿纤,虚有其名,就是那杏泥儿粥,枣泥儿糕,也吃不惯。不如那茄泥儿锅蒸,蒜泥儿醋拌。鱼不要泥鳅,肉不要泥烂。茶水要勤,烧刀任灌。工夫要满钱,吃喝是白赚。先小人,后君子,定以一言。要买水,好和泥,预支几串。”客笑曰:“子诚泥人也。泥其所泥,非吾所谓泥也。既不知紫泥书字,朱泥饰丹,雪泥滑滑,青泥盘盘。坐于涂炭,固非西山之义士;辱在泥涂,又非绛县之高年。抹东墙,当不了铜山铁壁;墐北户,可能似函谷泥丸。南寺里彀不着毁瓦画墁,西邻家曾见过荷蒉扛掀。子既欲泥子之泥,我亦能言子之言。齐不齐,一把泥,当夫又当匠;好不好,两顿饱,管饭不管钱。”

尘者,地上之积垢也。《诗》:“无将大车,只自尘兮。”则尘因车马之驰驱而起,而未言几辆也。若乡间载酒,大车多至九套,当行路之时,遇其回空奔命,则真是维尘冥冥矣。又田赋志地丁银数分两,自几两几钱,下至厘毫丝忽微纤沙尘埃渺漠湖虚澄清净逡巡,则所谓泰山不却微尘,微亦数也。《礼记》:“洒不扬尘,扫必袂拘。”指一室一地而言也。若陈蕃谓大丈夫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则一时愤激之言耳。尝闻乡村说评书者,自说自解曰:某元帅出令,众将官跟我前去,定要扫净烟尘。列位,尘可以扫,烟怎么个扫法?常见卖烟铺板搭上,多帖“喷云吐雾”四个字。吃烟的人尚能喷吐云雾,岂有大将军八面威风,而于烟不能净扫乎?只是兵器之外,须多带几把笤帚,预备着好扫烟!又说二人战在沙场,某人倒在尘埃。列公,倒在尘埃,就是躺在地下,不过文墨一点儿。埃者何也?凡沙之扬起者曰埃。沙场岂无尘埃?若嫌不净,扫了再躺下,也靡有这么大的空儿。虽是频话,却亦可供一笑。

《渔洋诗话》载:某人诗云:“京师风物一堆灰”,夫首善之区,声明文物甲乎天下,讵可以此目之。所谓一堆灰者,盖专指煤灰而言也。煤灰至多可厌,且无甚用处,大块者以垫炉底,余则煤铺搀作软煤,弃之街上,拣煤核者取以引火而已。石灰则为灰中广大教主,为造屋第一用料,且以供医科、染房等处之用。若乡中则以秫稭灰为最。种地必有灰粪,粪以肥田,灰以杀虫。淋灰水去衣垢,快于土碱。次则炭灰淋水,亦可去垢。以水醮之,可以去铜锡之锈。养炭火非灰不可,古人诗故有“灰深火可宿”,“灰深到晓温”等句。灰本由火化,而可以养火,亦犹医家培子益母之意也。白香山诗云“灰心罢激昂”,苏东坡诗云“灰心讵复然”,盖用韩安国与狱吏田甲语意。余最爱《汉书》中此段,史笔如话,千古妙文,可以惩小人,并可以励君子。乡人有乘兴往言事者,逢怒而返,曰抹了一鼻子灰,扫兴语也。窃意不言土而言灰,或亦寓复然之意。不言面而言鼻,鼻,准头也。言不准也。殆所谓垩尽而不伤者乎?率臆附会,未知是否。

石为山骨,为云根,为星精,为艮象。岩岩,山石也。粼粼,水石也。渐渐,言其高也。有扁,言其卑也。乡人不知,但谓之石头而已。故曰背着石头上山,言徒劳无益也。一块石头落地,言事定心安也。若古人之所云,以卵投石,如石投水,乡言有合其意而未能全肖者。石之用最广,近山地取用较便。余往楚北,舟次襄城县,有“屋多石甃知山近”之句。北地以余所见,则蓟州、三河墙屋,多用不方不圆者砌,合缝以灰钩之,谓之虎皮石,既坚且耐观。距山远者,有力之家造屋,则取之作群石阶砌。其用之巨者,则为桥为碑。用之细者,则为碾为磨为砧为臼。余自黄州归,至黄破村书所见云:“溪边一块石,石畔一双杵。浣娘应再来,炊烟上桑楮。”北地之砧石,则家家有之,裁作长方,用久则光滑可鉴,鲜有在水边杵衣者。幼时见人家于祀灶后,阶下用砧石压铁枪,上元后始去之,不知何义。若碾磨,乡中不能家具,或有一乡共用者,或有一两家有之而乡人借用者。桥石粗,碑石细。乡人饮酒或行桥令,或戏言十杯之下者,盖不知碑下之为赑屃,讹为龟也。有翁婿同行,翁见碑下之物曰:如此力量,比石敢当高多了。婿曰:泰山石自然敢当,若磂石舟石则断不敢当矣。盖俗谓妇女为泰山,女婿为磂石舟石也。

人为万物之灵。性相近,习相远。与齐人居,不能不齐言也;与楚人居,不能不楚言也。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之俱化矣;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俱化矣。故曰一方水土一方人,又曰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婆跳假神。所谓学者,兼师友而言之也。谓专致学业者曰像个念书的人,勤苦力田者曰像个种庄稼的人,经商作匠者曰像个买卖人、手艺人。所谓像者,诚于中而形于外,有其实者得其名,其所凭依,乃其所自为也。谓为善者曰行好的人,谓矩步方行者曰古板人,又曰老古式柬儿,谓忠厚人曰老实人,聪明人曰伶俐人,谓善于治家者曰是个过日子的人,又曰把家虎儿,谓善于经营者曰是把手。盖民生在勤,逸则思淫,劳则思善,人情大抵如是也。子路问成人,夫子答以今、昔二义。程子注:成于乐。言古之成人也易,今之成人也难。孟子言:无恻隐、羞恶、乱让、是非之心者非人。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元别的因之母训之曰:汝知所以成人乎?知畏惧成人,知羞耻成人,知艰难成人。否则禽兽而已。贤哉母也,富哉言乎。将宇宙间成人不成人之道包括殆尽,人人当奉为箴铭,尝欲为之寻三对语而未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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