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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予初入刑垣,闻东厂盗最冤,每厂役获盗,必加以五毒,择肥而攀,俟罄掳既饱,然后呈厂。厂上疏皆历历有词,不四日便下部拟,不十余日便依样招奏,又不四日便会官处决。曾有一盗赴市,太息云:“我贼也不曾做,如何诬我为盗?”一日,予晤刑部一司官,以平反劝。惨然曰:“不敢。”予曰:“何也?”对曰:

“天下有一介不取之官,而无一介不取之吏。若一翻厂招,异日借题罗织,官吏并命矣。”一时干和招灾,莫此为甚。

上寄耳目于锦衣卫,称为心膂大臣,托采外事以闻。吴金吾孟明,缓于害人,而急于得贿,其子邦辅尤甚,每缉获州县送礼单,必故泄其名,沿门索赂,赂饱乃止。东厂亦然。尝有某知县送银二十四两,求胡编修守恒撰文,时尚未受,亦索千金方已。一时士大夫皆重足而立。

刑部诸招,屡奉内旨严驳,刘司寇之凤惧,司官呈稿,概蓄缩不发,司官间往叩署,亦不见。吴刑部希哲进按季摘参本,盖故套也,发改票数四。时上意欲处之凤,方辅逢年不寤,遂诘责去国。逢年尝醉,误以拟票直书本上,具揭请罪,上虽暂宥,心不善也。

东林诸公素矜节义,以劾宦官为名高。后冯给谏元飚、孙给谏晋等倡为法门广大说,于是吴仪曹昌时始与东厂比,一切行贿受贿间被缉获,必托昌时以数千金往方免,昌时亦扬扬居功,不以为愧。予亲于徐给谏耀家见之。

新建伯王文成守仁卒,子正亿嗣,正亿有二子,嫡承勋,庶承恩。及卒,承勋嗣,承勋嫡妻无出,惟妾沙氏有三子,长先进,次先达,季先道。先道以早殇无后,先进生一子业昌,先达生二子业弘、业盛。先进子业昌夭,请于弟先达,欲继其长子业弘,以待袭爵。时先达妻章氏悍,与伯嫂不相睦,厉声曰:“何继为?阿伯无子,袭爵应自我夫耳。繇夫及子,爵安往?”先进怒且自伤,改立今王司马业浩亲弟业洵为嗣。业洵者,守仁父华后也。于是承勋室宇赀财并承袭祭田数百顷,皆为业洵所有。已,业浩为业洵谋,谓己非文成后,例不应袭,袭者终先达耳。袭爵必索产,遂群谤先达为乞养,而另推承恩子名先通者嗣。

不过谓非其爵而爵,则感出意外,自有产不问耳。由是先达与先通争袭,数十年不决。及奉旨下抚按勘,乃予司李宁波时也,则绍李郑瑜与台李张化原会审。时先达亡,惟子业弘与先通对质。予问曰:“何以前后两子皆真,而中子独赝?又何以无后之两子皆真,而有后之中子独赝?且何以沙氏既有子兼有孙,乃预知两子一孙立或绝或殇,而中抱一乞养?”先通无以应,不过曰:“承勋曾具疏,万历时指先达为赝,今留中耳。”予曰:“留中疏有据乎?”失通曰:“禁地深严,一字不漏,遍简自见。”予曰:“若简而有,则业弘父赝,爵合归尔;若简而无,则汝言诞,爵合归业弘。”于是先通、业弘皆叩首承服,然实无从简也。讯毕,化原举首指天谓:“先通之承服,天道乎!”瑜亦叹曰:“业弘实不赝,但柰予乡公祖何?”郑广东人,时业浩方总督郑乡,故云。及予入刑垣,事犹未决,拟具疏稿,以伸公议。业弘不知,托叶姓者至寓,求予一言,且谓袭爵后当割二岁俸为寿。

予作色曰:“若如此,不独愧文成,且上欺君父,当立焚稿耳。”迟一月方上,旋奉旨速核。时简承勋留中疏不得,然诸公侯皆为贿动,遂群倡去疑存信之说,以先通嗣。业弘持疏入禁地,举刀抹颈,且云:“以留中一疏有无定两家真赝,有原问官刑科李清可问。”疏闻,下狱拟罪,竟不问予也。先通袭爵仅四年,京城破,为闯贼所杀,业弘反免。

予入都后,见此番考选最为奔竞。时王侍御万象以齐人掌河南道,尤喜贿。故予同多数人,转易如流,问其故,皆以贿之增减为升降耳,一时争高下者,遂至相殴。而江右理学之薮,亦以同籍兼至戚争高下相詈,詈殴之声哄于长安。予入垣后,有当路问予曰:“何以江南风波乃尔,而江北独无?”予曰:“予江南两同籍皆以第一第二位置非词林即科,然必不肯舍词林就科,两虎相斗,遂至俱败。予入都最晚,前三人位置已定,无计跨越,安分而已。彼居第二而不甘,予居最末而忘言,所以有今日之滥竽也。因此悟功名退步处最为得力。”

陈中书龙正,喜谈理学,屡疏条陈,皆深当上意。最后西北垦荒一疏,尤为实务。时持国计者,皆以加派为长策,龙正既疏陈其事,复着议数千言,大略谓:“金非财,惟五谷为财,兴屯不足以生谷,惟垦荒可以生谷;起科不可以垦荒,惟永不起科可以垦荒。五谷生则加派可罢,加派罢则民生可安。”上特下旨取龙正议入览,为设总理司道,专董其事。而垦屯迄无定指,竟寝。

往例,考选科道,内用中行评博,外用推知,自部属改授之例出,于是六部各司官,视升郎中如锢地狱,视管繁差如坐缧绁,惟日夤缘科道为华选地。或知府司道缺出,吏部阁笔不敢升,若升一贤能往,则大怨大谤随之,惟阘冗乃行。予尝见襄阳知府缺,以一昏醉司官王承曾补之,到任未久城陷。

往例,考选科道多用甲科,乙榜则间见,明经竟绝迹矣。自一体考选之旨行,于是乙榜、明经,无人不催科;正饷杂项,无一不考成。其实甲科初选,半系腴壤,间补瘠邑,不久辄调。若乙榜、明经,大约瘠邑多于腴壤,以钱粮难完之地,而人人思为科道,求其必完,此民所以多病也。予尝过恩县,见乙榜令催比钱粮,血流盈阶,可叹。

上初即位,便严于钱粮,部议知府非完钱粮不得升司道,推知非完钱粮不得与考选。于是松江方郡伯岳贡、苏州陈郡伯洪谧,有住俸数十次,降至八十余级者。若推、知考成钱粮,只不过京边辽饷,后又益以杂项,时户部堂司皆穷于磨对,惟书手为政,若得贿,便挪前推后,指未完作已完,不则已完亦未完也。

故一时谣言有“未去朝天子,先来谒书手”之诮。

上屡用人不效,思用保举,初所举者,犹知名士以数奇困场屋者,最后皆铜臭。予入垣后,有求予保举者,先议以三千两赠,若包揽部考,为讨美缺,则再以一千两赠。予愧且忿,与解给谏学尹立志不保,然亦不被谴也。

朱别驾术珣,宗室也,以钦召入京,授户部主政,管草场。乃具疏云:“以奉旨钦召,亲承召对之官,一出门外,便被户部尚书拿去买草。”又陈给谏启新册封某藩,赐之带,中途失,乃具疏云:“各役言此中多狐,善窃人物。”观者传笑。

陈启新以武举为吏科,后转刑科右。时宋都谏玫每人,必与言医药卜筮事,娓娓不倦。启新喜甚,谓:“都掌科亲我。予与同乡,但呼老掌科,不呼老亲翁,渠亦喜甚。间以事他出,托守科或代签驾帖,俱欣然不辞。每俟予辈出,辄呼诸书手与语云:‘吾亦从此中来,若尔等尽心奉公,吾官即汝官也。’”盖启新先又为书手,故其言如此。

边报抄传有禁,故自本兵、兵垣外无知者。第闻九门俱闭,刘辅宇亮戎服乘马,阅内外城京兵,内丁持械,而行路交错,各门列执斧执棍者各五十人,然斧阔不二寸,棍皆柳木,殊不堪用。每巷内辄有兵十人,执械坐卧,城门经数刻一启。时尘埃蔽天,有小车骡驴载妇女老稚,其面皆如土偶之落尽金漆者。问之,云:“闻北兵来,故避入城。”薄晚见兵科钞,亦未言兵犯某地,但见京营提督疏请盐菜行粮,吏部请拨大臣及勋臣分守各门,司礼监、锦衣卫、都察院、吏科亦各请拨司礼监臣、锦衣卫官、御史给事分坐各门,管理城守。官催办悬帘油烛,或请令惠安伯催督煤入城,则兵已入口矣。

北兵南下,上召对群臣。兵科姚都谏思孝面奏,谓:“北兵虽南,恐其分兵窥关,宜命总监高起潜回守,而以遏敌重任专委总督卢象升。”意亦微矣。上疑象升难独任,不允。北兵以二十三日破墙子岭,进据牛栏山。初二日,卢总督象升以兵二千至,屯德胜门外,入觐,上赐之银弊,慷慨以破敌自任。出朝门,杨阁部嗣昌邀于直房,讽以和,象升毅然曰:“此来不能尽孝,也须尽忠。”嗣昌知其讽也,怫然,象升跃马去。自此军中所请多格。

卢督师象升驻德胜门外,兵甚多,屡檄高总监起潜兵合击不至,上疏期以望夜袭敌李家桥,迄旦不见捷音,疑京兵颇有丧失。司礼内监曹化淳驻城楼上,有以首级来者,辄赏元宝一锭,令部辨验。兵部核,西虏之首,面阔口短,东人多系辽阳,与中国无异,无可验驳。繇是兵益杀良为功,有以湿草鞋击去网巾痕,蒸其首使涨大充敌首者,赏虽费,敌无损焉。

卢督师象升故督宣、大二镇,兵稍用命,然亦有规避去者。上以地屡失,责战急,刘辅宇亮、杨阁部嗣昌均请督师,上乃命宇亮出,削象升职,寻镌其尚书秩,以侍郎总督。象升知忤嗣昌意必为所陷,亦急欲杀贼自赎。贾庄之役,以卒六千迎敌,势不支。虎总兵大威劝其暂避,图再举,不可,乃力战死。败报至,云象升以紫衣双刀奋马出,后不知所在,忌者乘之,以为偷生。上严诘死状,后得其尸,而中二镞,身有三创。及山东颜抚军继祖等以失机立决。徐都谏耀顾予叹曰:“若象升不死,必为肆市之魁矣。”

杨司马嗣昌父鹤为三边总督,以失机逮,缘嗣昌现任关内监军道,薄戍鹤,未几复原秩。上之以大司马起嗣昌也,生其父,故以夺情责报耳。嗣昌以夺情代父报,何辞?但先不请缨,后复入阁,此其罪耳。时黄翰林道周等皆以夺情罪嗣昌,惟保举监生沈寿民疏云:“嗣昌以居丧起用,业一年矣,汉儒创金革无避之说,君子犹谓罪人。令甲有墨衰从事之科,或者施于武弁,乃若遭时孔棘,寇迫门庭,君父总属大伦,臣子势难偏尽,则有仓皇奉命,慷慨誓师。宋刘珙之六诏不起,非所宜言,周伯禽之哭以征戎,恐在当效。下可报其先人,上即酬其殊遇。讵有支吾旦夕,安枕京畿,于以蔑天常而昧国宪若嗣昌者。”又云:“所尤痛者,乞罢之疏屡闻,而反覆无虑十数,冀逭斧钺之或加,最擅欺者,从军之请曾见,而后先仅掇数言,预杜肺肝之如见。”又第二疏论嗣昌并及熊督文灿抚张献忠事云:“据其筹兵,则似罄中外之精良,无当于用,而惟借群力于余孽,始克振畅天威。据其告捷,则似诸将士之俘斩,未为有无,而一恃降寇为先声,便已铺张殊绩。”又云:“古人之剿不失抚者代有之,而要其施为,固有序也。耿弇大破张步于临淄,僵尸相属,步始窘促,负斧锧于军门,任其传诣行在,罢众十余万归乡里。冯异大破樊崇于崤底,东走宜阳,崇始弃甲兵如山,肉袒献所得玺绶,时但待以不死,给田宅终其身。古人先剿后抚,成效章明,诚以威不极则惠不深,力不穷则心不帖耳。而为文灿者,愦然不知擒纵之有方,妄狃海上之前规,侥幸于再试。为嗣昌者,夷然不顾养痈之可虑,复将未盖之父愆,仍袭为便图,遵此术以往,难远宽几岁之限,更累数年之民,卒恐荡贼无期,而漫欲告成于旦暮,不亦诞哉。”张纳言绍先惧嗣昌怒,托言字逾格,阁不上。寿民复约其语上闻,辞不达意,遂留中。

赵职方光拚,时推边材,其出抚密云,总监内臣邓希诏失守封疆,自有正罪。乃县得奸细梁四供云:“希诏尝受敌驼马之赠,实与敌通。”黄少参衷亦鞫,以为信。光拚列上之,希诏争辩,下镇抚司,悉反原招,以为道与县锻炼,乃逮光拚、衷赤及密云令王应元云。

北兵方深入,山永冯抚军任报四王子尝征朝鲜中创,今疮发已死,舆归。

阁部遽以闻,已察知其伪,中外笑之,任遂解职。

北兵以正月望焚王府,大驱辎重而北。时言敌既重有所携,必多瞻顾,且无必死心,利于邀击。然自济至通,莫敢尾追,况截杀乎!上严旨令无纵出口,杨抚军绳武亲服戎服,执旗立口上指挥,发铳破敌,敌逡巡不出,寻繇分监内臣孙茂霖所守地脱去。人谓孙及部下皆得重贿,凡一人出,率予五两,乃不发炮而俾之逸。夫敌亦何惧?乃以贿来,直将士不敢击耳。茂霖后以纵敌,与邓希诏骈斩。

北兵入犯,连破数十城,无敢撄者。孙总督传庭亦云:“我麾下百战兵,为流贼望而胆落者,遇北兵辄股栗。偶一日,与北兵隔河相望。我兵詈云:‘吾淫若妻女。’北兵大笑,驱营中妇女百数十出,皆红紫成群,指与我兵曰:‘此若辈妇女,尽为人淫,反欲淫人耶?’语未毕,以数十骑浮渡,我兵数千皆走,如失魂魄,蹂践死者甚众。”

崇祯九年八月初,北兵入塞,陈给谏启新时派守门,有新安官生杨光先历阶而上,责以不请缨而守门。启新惭,但答:“一死无益。”光先曰:“公以口舌得官,既荷殊恩,当有异报,乃惮一死耶?”拂衣欲出,启新复揖之入室。光先责以先不当受职,又责以“受职后,国计民生兵马钱粮四项绝不侃侃直言,而今日一疏,色衣穿朝,明日一疏,御街走马,后日一疏,护日不敬。岂未为官时,天下便有许多可痛哭流涕处,一为官后,便人人迁善改过,事事革故鼎新,天下遂到无一事可言处?”又曰:“公一味真方假药,恕己责人,寻人小疵,搪塞了事。异日被上看破,讨不得个明哲保身,思予言晚矣。”启新怒甚。后如其言。

上因杨辅嗣昌请勉从款议,然犹欲隐其名。会黄翰林道周疏驳,中寝。及北兵入犯,上抚膺叹曰:“大事几成,为几个黄口书生所误,以至于此。”道周之逮肇此。

杨司马嗣昌,值北兵交横,羽书填积,握豪如夙构,俄顷数纸,人服其敏。

但以救郭少司马巩戍,为姚给谏思孝所纠,遂结怨门户,未免先私仇而后公家之急。及夤缘入阁,一手握定,凡兵部覆疏,皆自上自票,他阁臣无敢睨视,上委任之专如此。及北兵入犯,五案失机,诸臣皆骈首西市,嗣昌虽名革职,犹眷倚如故。

刘辅宇亮自请督兵,至军中,诸将皆不奉约束,无如之何。于是召诸将前,设席拜之,激使为战,然骄懦如故。盖总兵不能令偏裨,偏裨不能令士卒故也。

宇亮竟获谴。然请缨之首辅褫官,而坐啸之薛辅国观,反扼其吭而夺之席,此任事者所以灰心也。

山东颜抚军继祖未败时,徐都谏耀梦继祖囚服阶下,惨然捉耀手曰:“奈何?”又梦吏持一卷前,耀揭视,触目戈戟,伤者死者累累纸上,又揭数页过,旁有人谓耀曰:“若已免矣。”未几,继祖果以失机诛。后杨司马嗣昌荐耀边才,及召对,仅平平数言,示不能状,盖有惕于梦也。

北兵将攻高唐,阖州绅衿惶惧。适江西解官以银至,逼知州出库银,并借此项解银合十万馈敌,因免攻。事闻,下刑部,州之正佐官无不拟辟。时王进士正中丁艰里居,以知州姻娅过从,又主簿同里人朱佳毂,以青衿馆谷衙内,皆坐不能谏正拟徒,得旨云:“王正中、朱佳毂还着确拟具奏。”一时堂司罔测,遂援教诱人犯法律以辟拟。予疏言之,姚辅明恭不为票明,止云该部知道。后以朝审先后请宥,上悉允之。

北兵破蠡县,有刘印妻李氏,兵欲逼污,以死拒之,被杀。既死,犹手护其衣带不解。生员边逢圣妻刘氏,兵欲牵之,坐地寸步不移,亦为兵斫死。时李十九岁,刘二十岁云。

旧例,六垣有差,不守科宿科。予巡视十库,念同垣中止同年袁给谏恺一人仍旧守科,夜有内官捧红匣至科,乃处决失机督抚监镇等官者,以事系刑垣,云非本科官不授。其实六科除兵科外,五科皆轮流入宿,以防接本,而是晚应轮宿者,又户科辜给谏朝荐也。内官觅刑科不得,哄甚,不得已,命书手邀户科至,而朝荐又未入,内官怒,以予是日守科,遂指名报。越数日奉旨:“李某为何不直科,着自行回奏。”予商之恺,恺曰:“公不应守科,但以予回奏,若再责予回奏,予直指户科,何疑?”予曰:“不然,若公指辜,辜必重处。惟予不应守科而守,但据实认罪,或可以勤慎邀宥耳。”是晚草疏,明晨即上,恺与朝荐俱不知也,若已置一官于度外矣。越八日旨下,竟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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