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我不是一种怪物,一种伦理的妖怪。那是真的,我的本性与自来被尊视为道德家的类型,正相对比。但在我们之间在我看来,这正是一个足以骄傲的理由。我是哲学家狄俄尼索斯
②的信徒。我宁愿做半人半山羊人牧神
③,先于成为
①
阿柏
·恩格顿(Ober-Engadine),地名,在瑞士境。
——译注
②
狄俄尼索斯(Dionysus),古代希腊奥林匹亚山上司农业、植物之神。其后又转变为颁给葡萄与葡萄酒之神。希腊人每年以畅饮、欢娱、歌舞之典礼祀之,亦称酒神。希腊的戏剧,就是从这种祀典发展出来的。
——译注
③
牧神(即萨提罗斯
—Satyrs),狄俄尼索斯的从者,为司田地与森林之神,人形、牛耳、牛尾、山羊身体。
——译注
一个圣人。但是我仅仅要求你读这本书。或者在这里我能够在一种和悦而亲爱的态度之中说明了我们之间的对比。除此之外,这著作可以说没有别的目的。
我期许我要完成的最后一件事乃是“改进”人类。我没有建立新的偶像;我只是要旧有的偶像知道了甚么是有着泥足的意义。推翻偶像(我给与理想的名称),好像更是我的工作。当我们发明了理想的世界,我们同时也贬斥了现实的评价,及其意义和真实。
……“真世界”和“幻世界”——
——质言之,即虚构的世界
和现实。自来理想之谎言,总是现实之诅咒;由于它,人类最根本的本能,成为虚伪和空妄,所以最反于人类的繁荣,未来,和未来的权利的那些评价,反得到人们的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