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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一〇 玛希梅拉

威昂弗站起身来,让人看见他泪流满面,他感到有些尴尬。二十五年的法官生涯已使他丢失了一部分人性。他的眼光飘忽不定,最后落在摩列恩身上。“你是谁,先生?”

他问道,“你不知道一座被死神看上的房子,生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吗?出去,先生,请离开这!”

可摩列恩依然纹丝动,他的视线无法离开那张凌乱的床和躺在床上的那个年轻姑娘苍白的面孔。

“出去!你没听见吗?”威昂弗说,阿夫里尼则走过来拽摩列恩出去。玛希梅拉疑虑地对着尸体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用眼光缓缓地向房间四下扫射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在那两个男人身上,他张开嘴巴想说话,虽然他的脑子里有许多理不清的头绪,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便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走出房间,他神智不清,使威昂弗和阿夫里尼没太理会他的举止,互相交换了一个眼光,像是在说:“他疯了!”

可是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一种受到重力才会发出的声音。他们看见摩列恩以超凡的力量抱住那只坐着诺瓦梯埃的圈椅,把老人抬了上来。上楼以后,他把圈椅放到地板上,迅速地把它推进沃拉迪妮的房间。这一切都是在近乎失去理智的状态下进行的,摩列恩的气力此刻似乎一下增大了数倍。但最让人感到震惊的还是诺瓦梯埃,摩列恩推到床前,心中所想在他的表情里暴露无疑,他的眼睛弥补了其他所有器官的不足。他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因伤痛而发红的眼睛对威昂弗来说像是会发生什么。每一次他与父亲接触之后,便总会发生一件意外的事情。

“看他们做了什么!”摩列恩一边扶着椅背,一边指着沃拉迪妮叫道。

威昂弗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望着这个青年人,他认不出他是谁,可是他却叫诺瓦梯埃爷爷。这时,那老人的整个思想似乎都从他的眼睛里折射出来;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青筋暴涨;他的脸和太阳穴变成了紫青色,像是他患了魔症似的。他内心极度恐慌,只差一声尖叫,而这声尖叫声是从他的毛孔里发出的——因此才更加瘆人。阿夫里尼迅速向老人冲过去,给他喝了一种强烈的兴奋剂。

“阁下!”摩列恩抓住诺瓦梯埃那只潮湿的手喊道,“他们问我是谁,说我没有资格到这儿来!噢,您是清楚的,请告诉他们,告诉他们吧!”那青年已经痛苦的不能自抑。

“请告诉他们,”摩列恩用嘶哑的声音说,——“告诉他们我是她的未婚夫。告诉他们她是我心爱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最爱的人。告诉他们呀——噢!告诉他们那具尸体是属于我的!”

那年轻人手指不停抖动着,忽然体力不支地跪倒在床前,阿夫里尼不忍再看这令人悲伤的情景,转过身去;威昂弗也不忍心再要求他解释,他好像被一股不可抗拒的磁力吸引着,走到年轻人身边向他伸出一只手,因为凡是爱我们所失去的人,总是有这股吸力的。但摩列恩没有看见这一切;他抓住沃拉迪妮那只冰冷的手,他欲哭无泪,呻吟着用牙齿咬着床单。此时,只能听到房间里的啜泣声、叹息声和祈祷声。夹杂在这些声音中的是诺瓦梯埃那呼噜呼噜的喘息声,每一声喘息似乎都可能随时会使老人的生命嘎然终止。最后,这几个人之中最理智的威昂弗说话了。“阁下,”他对玛希梅拉说,“你说你爱沃拉迪妮,你和她订有婚约。我作为她的父亲却一无所知,我看出你对她的心是真诚的,所以我原谅你,但是你所爱的人已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与人世间已最后的告别了,阁下,把那只你希望得到的手再在你自己的手里握一次,然后永远与她分别了吧。沃拉迪妮现在只需要神父来为她祝福了。”

“你错了,阁下,”摩列恩站起身来大声道,他的心里感到他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你错了,沃拉迪妮虽然已经死了,她不但需要一位神父,更需要一个为她报仇的人。威昂弗先生,请你派人去请神父,我来为沃拉迪妮报仇。”

“你是什么意思,阁下?”威昂弗不解地问。摩列恩的话使他感到瑟瑟发抖。

“我是说,阁下,你有双重身份,做为父亲你已经伤心欲绝,作为检察官请你开始履行职责吧。”

诺瓦梯埃的眼睛亮了一下,阿夫里尼先生走到老人身边来。

“各位,”摩列恩说,所有在场的人的表情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我明白我所说的话,你们也同样明白,——沃拉迪妮是被人杀害的!”

威昂弗低下头去,诺瓦梯埃用目光表示同意摩列恩的意见。

摩列恩继续说,“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一个人,即使一个普通的人忽然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也一定会查明她离开这个世界的真正原因,更不用说沃拉迪妮这样一个青春可人的女姟。检察官阁下,”摩列恩愈说愈激动,“不能手软。我向你揭发了罪行,你去寻找凶手吧!”

那年轻人用仇深似海的眼睛看着威昂弗,威昂弗则把求助的眼光从诺瓦梯埃转到阿夫里尼。看到医生和他父亲的眼睛里都没有同情,又转像玛希梅拉那样坚决的表情。老人用目光表示说:“是的!”阿夫里尼说:“一定的!”

“阁下,”威昂弗说,那三个人的决定和他自己的情感纠织在一起,——“阁下,想必你是搞错了,这儿不会有人犯罪。命运在打击我,上帝在磨炼我。这些事情的发生的确可怕,但并不是有人谋害。”

诺瓦梯埃的眼睛里像要冒出火来,阿夫里尼刚要说话,摩列恩伸出手臂,阻止了他。“我告诉你仍然有人在犯罪!”摩列恩说,他的声音低沉悲愤。“我告诉你,这是最近四个月来第四个惨遭毒害的牺牲者了。我告诉你,那凶手在四天以前就想用毒药害死沃拉迪妮,只是由于诺瓦梯埃先生早有准备,凶手才没有成功。我告诉你,凶手换了一种毒药,或许是加大了药量,这一次,让它成功了。告诫你,这些事情你比我更清楚,因为这位先生作为医生和朋友曾多次警告过你。”

“啊,你胡说八道,阁下!”威昂弗大声嚷道,竭力想从他已经陷入的被动局面逃脱出来。

“我胡说?”摩列恩说,“嗯,那么,我请阿夫里尼先生主持公道。问问他,阁下,问他是否记得,在什·迈勒夫人去世的那天晚上,在这座房子的花园里,他说了一些什么话。你以为花园里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人,你把什·迈勒夫人的惨死,像刚才那样归咎于命运,归罪于上帝,因你逃避责任造成了沃拉迪妮的被杀。”威昂弗和阿夫里尼交换了一下眼光。

“是的,是的,”摩列恩接着说,你一定还记得,你自认为没有别人听见你们的谈话但那些话被我听到了。当然,威昂弗先生忽视他亲人的被害之后,我应该向警察局去告发他,如果做了,善良的沃拉迪妮就不会死!现在我要为你报仇。谁都看得明白。如果你的父亲再不理会,沃拉迪妮,那么我——我向你发誓——我就要去查找杀害你的凶手。摩列恩那强健的身体几乎要崩溃了,这一次,似乎连上帝也眷顾这个可怜的青年了,摩列恩喉咙哽咽,继而放声大哭;止不住的眼泪从他的眼睛里奔涌出来;他伤心的扑向沃拉迪妮的床边。

这时,阿夫里尼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同意摩列恩先生的意见,要求公正地惩罚罪犯,一想到我胆怯的纵容一个凶手,我心里非常懊悔。”

“啊,慈悲的上帝呀!”威昂弗沮丧地说道。他被他们悲怒而又坚定的神情折服了。

摩列恩抬起头来,发现老人的眼睛闪着不一样的光芒,便说:“稍等,诺瓦梯埃先生有话要说。”

“是的。”诺瓦梯埃用眼睛示意说,因为他所有的功能集中到了眼睛上。所以他的样子看上去很吓人。

“您晓得那个凶手吗?”摩列恩问他。

“是的。”诺瓦梯埃表示说。

“而您要告诉我们吗?”那年轻人喊道,“听着,阿夫里尼先生!听着!”

诺瓦梯埃带着一种阴抑的微笑看着那不幸的摩列恩,——眼睛里这种慈祥的微笑曾给沃拉迪妮带来多少欢乐啊!使摩列恩的注意力随着他自己的眼光转向门口。

“您要我暂时回避吗?”摩列恩难过地问。

“是的。”诺瓦梯埃默许。

“唉,唉,阁下,发发善心吧!”

老人的眼睛还是看着门口。

“我还允许回来是吧?”摩列恩问。

“是的。”

“仅我一个人出去吗?”

“不。”

“我该把谁带走呢,——威昂弗先生吗?”

“不。”

“大夫?”

“是的。”

“您要和威昂弗先生单独谈?”

“是的。”

“他能理解您的意思吗?”

“是的。”

“噢!”威昂弗说,调查工作可以在私下进行,——

“噢,放心吧,我能够理解家父的意思的。”

阿夫里尼扶住摩列恩的胳膊,领他走出房间。这时,整幢房子万籁惧寂,如同坟墓一般。一刻钟以后,他们听见嗑嗑跘跘的脚步声,威昂弗出现在阿夫里尼和摩列恩焦灼等待着的房间门口。他们一个在沉思,一个是痛不欲生,“你们可以进来了。”他说,他们回到诺瓦梯埃那儿。摩列恩注意到威昂弗脸色青白;大滴汗珠从他的脸颊上滚下;他的手里的一支笔已经捏碎了。“二位,”他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你们用人格向我担保:决不把这个天大的秘密泄露出去,”两个人本能地退了一步。“我恳求你们——”威昂弗接着说。

“但是,”摩列恩说,“那个罪犯——那个杀人犯——那个凶手呢?”

“请放心,阁下,正义会得到伸张的,”威昂弗说。“家父已经告诉了我那个凶手是谁,家父也像你一样渴望复仇,但他也同我一样请求你们保守这个秘密。对吗,父亲?”

“对的。”诺瓦梯埃坚定地表示。摩列恩不禁发出一声大失所望的叫声。

“噢,阁下!”威昂弗抓住玛希梅拉的手臂说,“家父是个很坚强的人,他提出了这个要求,那是因为他知道,而且确信沃拉迪妮的仇一定能报。对吗,父亲?”老人作了一个肯定的表示。威昂弗接着说,“父亲是了解我的,我已向他发过誓。请放心,两位,在三天之内,司法机关所需的时间更短,我要向凶手复仇。我复仇的方式会让最无畏的人见了也会发怵。”当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咬牙切齿,紧握住老人那只没有知觉的手。

“这个诺言会履行吗,诺瓦梯埃先生?”摩列恩问,阿夫里尼也用疑问的目光看着他。

“一定。”诺瓦梯埃带着一种恶狠狠的语气回答。

“那么请发誓吧,”威昂弗把摩列恩和阿夫里尼的手拉在一起说,“你们发誓,要保全我家的名誉,让我来为我的孩子报仇。”

阿夫里尼把头撇转在一边,极不乐意地说“是”;但摩列恩挣脱他的手,冲到床前,在沃拉迪妮那冰冷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就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急忙地离开了。

前面已经提到,所有的佣人都跑光了。所以威昂弗先生不得不要求阿夫里尼先生主持葬礼的一切事宜,在一个大城市里办葬礼是件麻烦事,尤其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死了人。

不管别人如何劝慰,诺瓦梯埃先生还是不肯离开他的孙女儿,他的眼泪默默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这种无言的伤痛和无言的绝望。其状惨不忍睹。威昂弗回到书房里,阿夫里尼去找市政府专门负责验尸医生,那位医生因其负责验尸,所以被人称为“死医生”。一刻钟以后,阿夫里尼先生带着“死医生”回来了。发现大门是关着的,由于下人们已经逃离,威昂弗只能亲自出来开门。但他走到楼梯顶上就停下了,他没有勇气再进那个房间。所以两位医生走进沃拉迪妮的房间。诺瓦梯埃仍坐在床前,像死者一样的苍白、沉默寂然无声。“死医生”面无表情地走到床前,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床单,略微掰了下姑娘的嘴唇。

“唉,”阿夫里尼说,“她真的死啦,可怜的孩子!你可以走了。”

“是的。”医生简单地回答,放手把床单又盖回姑娘身上。

诺瓦梯埃发出一种很粗的喘息声,老人的眼睛闪闪发亮,阿夫里尼明白他希望再看一眼他的孙女。他走到床边,趁“死医生”把他那接触过死人的嘴唇的手浸在漂白粉里的时候,他掀开床单,看到那个安静而苍白,像一个熟睡的天使圣洁的面孔。老人眼睛里淌下眼泪,表示了他对医生的感激。“死医生”这时已把他的验尸报告放在桌边上,他的职责覆行完后,阿夫里尼便陪他走出房间。威昂弗在他的书房门口遇到他们。他对医生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转向阿夫里尼说:“现在去请神父吧?”

“您想特地去指定一位神父来为沃拉迪妮做弥撒吗?”阿夫里尼问。

“不,”威昂弗说,“就在附近找一位好了。”

“近处有一位仁慈的意大利长老,”“死医生”说,“他就在您的隔壁。我顺便请他过来好吗?”

“阿夫里尼,”威昂弗说,“那就麻烦您陪这位先生走一趟。”

把大门钥匙带上这样您进出就方便。您带那位神父来,我领他到沃拉迪妮的房间里去。

“您希望见见他吗?”

“我只希望独自静一会儿,请原谅我,一位神父是理解这种伤痛的,尤其一位父亲失去女儿的伤痛。”威昂弗先生把钥匙交给阿夫里尼,向那位“死医生”告了别,就回到他的书房里,开始工作了。对于威昂弗来讲,工作是治疗伤痛最有效的方法。

当两位医生走到路上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个穿法衣的人站在隔壁的房门口。“这就是我所说的那位长老。”医生对阿夫里尼说。

阿夫里尼上前去同那位神父打招呼。“阁下,”他说,“您愿意为一个刚失去女儿的不幸的父亲尽一次光荣的义务吗?他就是威昂弗先生,那位检察官。”

“啊!”神父的意大利口音很重,“是的,我听说那座房子里刚死了人。”

“我正要去毛遂自荐呢,阁下,”那神父说,“恪尽职守本是我们的责任。”

“死者是一个可爱的女姟。”

“我听说了,阁下,从那座房子里逃出来的佣人告诉我了,我知道她叫沃拉迪妮,我已经为她做了祷告。”

“谢谢您,阁下,”阿夫里尼说,“既然您已开始您那高尚的责任就请继续做吧。请坐到死者的身边,他们全家人都会感谢您的。”

“我立刻去,阁下,谁的祈祷也不会比我的更虔诚。”

阿夫里尼拉住那神父的手,没有去见威昂弗,径自走到沃拉迪妮的房间里,那个房间没有任何改变,殡仪馆的人要到傍晚才来收尸。当长老进去的时候,诺瓦梯埃惊奇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认为他已从神父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特殊的暗示,他要继续留在房间里。阿夫里尼请神父照顾那死者和老人,长老答应尽力为沃拉迪妮祈祷并照看诺瓦梯埃。为了他在履行这种神圣的使命时不被人打扰,阿夫里尼离开,神父就插上门,而且把通往威昂弗夫人房间的房门也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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