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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决斗

梅瑟塔思离开基督山先生住所以后,一种凄凉的阴影笼罩在他身边。伯爵以为他当答应梅瑟塔思饶恕她儿子的时候已经给自己判了的死刑,而这种厄运被他夸大的如些可怕!他想到了自杀,他还想到了遗嘱。

他抓起笔,从书桌的一只秘密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现在他又写了很多东西,清楚地解释他死的原因。当他正在被这可怕的幻景所煎熬的时候,晨曦染白的窗上的玻璃,照亮了他手下面那张淡蓝色的纸。突然,一声轻微的声音传入他耳朵里,听来像是窒息的叹息声。他转过头来,环视四周,看不见任何人。但那种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来,使他确信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站起身来,静静地打开客厅的门,看见罕蒂坐在一把椅子上,两手垂下,她那美丽的头无力地向后仰着。她本来是站在门口,准备在伯爵出来的时候能见他一面,但因为等待了这么长时间,也那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就倒在椅子上睡着了,开门的响声似乎并没有把她惊醒,基督山带着一种慈爱的目光凝视她。“她记得她有一个儿子,”他说,“而我居然忘记了我有一个女儿。”

于是,他伤心地摇摇头,“可怜的罕蒂!”他说,“她想见我,想和我说话,她担心有事情要发生,已经猜到了明天某种事情可能要发生。噢!我不能就这样和她道别,我不能把她托给一个人就这样死掉。”他继续回到他的座位上,接下去写道:

“罕蒂,我用一个父亲的爱来抚养的,而她也像一个女儿深受着自己的父亲一样的爱我。这份遗书已写明罕蒂继承我其余的财产,——除了那两千万和我赠给我仆人的遗产以外,依旧还值六千万。”

当他写完最后一行的时候,他身后的一声惊叫把他吓了一跳,笔被吓得松手掉了下去。“罕蒂,”他说,“你全部都看到了吗?”

原来罕蒂早已被清晨曙光唤醒,起身走到伯爵身后,但伯爵并没有察觉地毯上那轻微的脚步声。“噢,我的大人,”她说,“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写这种东西呢?你为何要把你的财产全部遗留给我呢?难道你要离我而去吗?”

“我要去一次旅行,好孩子,”基督山带着一种忧郁、充满无限温情的神色说,“如果我遭遇任何的不测——”伯爵停下来。

“什么?”那青年女郎用一种强硬的语气问,伯爵以前从未见过她用这种口气,这让他吃了一惊。

“嗯,如果我遇到了任何的不幸,”基督山答道,“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够过得幸福。”

罕蒂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你想自杀是吗,大人?”她说。

“那么,假如你死了,”她说,“将你的财产遗赠给别人吧。”

她把那份遗嘱撕得粉碎,抛到房子中央。然后,接着精疲力尽了,跌倒在地板上,这一次不是睡了过去,而是昏了过去。伯爵俯下身去,把她抱起来,望着这张纯净而苍白的面孔,那一双可爱的闭拢的眼睛,那个窈窕的、毫不动弹的、外表上似乎毫无生气的身体,他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或许她对自己的爱并不是一个女儿对一个父亲的爱。

“唉!”他万分沮丧地淡淡地说,“那么,我本来可以得到的。”于是他把罕蒂抱到她的房间,吩咐她的待女照顾她,再回到他的书房,这一次他迅速把门关上,然后把那张撕毁的遗嘱重新抄写一遍。在他快要抄完的时候,他听到前院里有马车驶进。基督山走到窗口前,看见玛希梅拉和艾曼纽从车里走出来。“好!”他说,“时间到了。”接着他用三颗火漆封住他的遗嘱。过了一会儿了,他听到客厅里传来了声音,就走过去亲自打开门。

摩列恩已等在客厅里了,他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二十分钟。“我也许来得太早了,伯爵,”他说,“但我承认,我整夜未眠,我的家人也都和我一样。我要看到您精力充沛,才能放下心。”

基督山被感动了,但他并不伸手给那青年,而是去拥抱他。摩列恩知道伯爵是清白的,他请求伯爵不要打死昂尔菲,因为他有位可怜的母亲。

“我可以告诉你,摩列恩,”伯爵说,“你没有必要向我诉求饶恕蒙奥瑟弗先生的性命,他一定可以保全自己的生命,可以平平安安地和他的两位朋友回去,而我——”

“那么您呢?”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将会被扛回家去。”

“不,不。”玛希梅拉不能自已地喊起来。

“就像我对您说的那样,亲爱的摩列恩,蒙奥瑟弗先生会杀死我的。”

摩列恩因惑地望着伯爵。“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伯爵?”

“像布鲁特斯在菲利普之战的前夜那样,我遇到了一个鬼。”

“而那个鬼——”

“他告诉我,摩列恩,说我已经活得够久了。”

玛希梅拉和艾曼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基督山拿出他的表来看了一下。“我们去吧,”他说,“七点五分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是八点钟。”

一辆马车已等候在门口。基督山和他的两个朋友跨进车厢。他在经过门廊时停了一下,听了一下门里的声音,玛希梅拉和艾曼纽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他们似乎听到了他的叹息声,像是一种无声哭泣从内心深处发出来。

八点整了,他们来到约会的地点。“我们到了,”摩列恩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是我们先到。”

“请原谅主人,”随着他主人同来的波普司丁带着无法形容的恐怖神色说,“我好像看见有一辆马车在那边树林底下。”

“是的,”艾曼纽说,“我也看到好像也有两个青年人,他们显然也是在等人。”

基督山轻快从车子里跳出来,伸手扶下艾曼纽和玛希梅拉。玛希梅拉把伯爵的手拉在自己的双手之间。“啊,太好了,”他说,“我很高兴看到一个即将面临生死决斗的人,他的手依然还是这样的坚定。”

基督山拉了摩列恩一下,不是把他拉到旁边,而是把他拉到他妹夫后边一两步的地方。“玛希梅拉,”他说,“你有心爱的人了吗?”摩列恩奇怪地望着基督山。“我并不是要打你的隐私,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问你个简单的问题,回答吧,——这是我的最后的一个请求。”

“我爱着一位年轻姑娘,伯爵。”

“你非常爱她吗?”

“甚于爱我的生命。”

“又一个希望破灭了!”伯爵说。然后,叹了一口气,“可怜的罕蒂!”他喃喃地说道。

“老实说,伯爵,如果我不是这样熟悉你,真会认为您没有那么勇敢呢?”

“我叹息是因为我想到我即将离开一个人。来,摩列恩,难道一个军人还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勇敢吗?什么是生命吗?我曾在生死间生活了二十年,生死对我有什么可惧怕?所以,不要惊慌,摩列恩,假如这是一种软弱的话,那么这种软弱也只是向你一个人泄露了。我知道世界是一个客厅,我们必须客气地退出,——那是说,鞠躬退出,这样才算体面。”

摩列恩朝彼桑和夏多·勒诺走过去,他们见到摩列恩走来,便上前迎了过去。三位青年有好地(即使不是殷勤地)鞠了一躬。

此时,一辆马车正从大路上向他们所在的这块空地上飞驰而来。佛朗茨和得波利都是受到昂尔菲的邀请而来的。

“这怎么回事,他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来,”夏多·勒诺说,“昂尔菲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看那,他来啦,”彼桑说,“那个骑马疾驰向这边而来的就是,后面还跟着一个仆人。”

“太粗心了!”夏尔·勒诺说,“我都那样叮嘱关照他,然而还骑着马来决斗。”

“而且,”彼桑说,“戴着大领圈,穿上一件敞胸的上装和白背心。他为什么不直接在胸上做一个记号呢?——那不是更容易当靶子。”

这时,昂尔菲已经驶到距离那五个青年十步范围以内的地方。

他跳下马来,把缰绳甩给他的仆人,向他们走来。他面色苍白,眼睛红肿,显然他彻夜未眠。在他的脸上笼罩一种忧郁庄重的阴影,这种哀情在他脸上是不多见的。“诸位。”

他说,“谢谢你们接受了我的邀请,我也很感激你们给予我们这种友谊。”在蒙奥瑟弗走近时,摩列恩已经往后退去,但仍在不远的地方站着。“还有您,摩列恩先生,我也感谢您。来吧,朋友是不嫌多的。”

“阁下,”玛希梅拉说,“您也许不明白,我是基督山先生的证人吧?”

“我断然不敢确定,但也太概猜想到了。那就更好,这里可尊敬的人愈多,我就愈满意。”

“摩列恩先生,”夏多·勒诺说,“请你去通知基督山伯爵先生,说蒙奥瑟弗先生已经到了,我们在等候他的吩咐。”

摩列恩走出去告诉伯爵先生这事。同时,彼桑取出装手枪的盒来从马车里。

“请等一下,诸位!”昂尔菲说,“我还有两句话要对基督山伯爵说。”

“是私下里说吗?”摩列恩问。

“不,阁下,我要当着大家的面说。”

昂尔菲的证人们都奇怪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佛朗茨和得波利低声交谈了几句话,摩列恩很喜欢这个意想不到的小插曲,便走去找伯爵。

“阁下。”昂尔菲说,他的声音起初有些颤抖,但很快就要振定下来,“我以前曾责备你不应该揭露蒙奥瑟弗先生在伊皮奈的那些行为,因为在我看来,不论他有什么罪,你没有任何权利去惩罚他,可后来我知道你有那种权利。使我这样认为的,不是费奥纳多·蒙台哥出卖昂利总督这件事,而是渔夫费奥纳多出卖您,这件事以及那次出卖所引起的那种种后果加在你身上的那些痛苦。所以我说,而且我公开宣布,您有权利向我父复仇,而我,作为他的儿子,现在感谢您没有用更狠毒的手段来报复。”

就算打一个霹雳,也不会有人意料出现这种场面的发生,也没有比昂尔菲的宣布更使他们惊诧的事了。至于基督山,他的眼睛慢慢地望着天空,脸上露出无限感激的表情。他在罗马强盗中间已听说过昂尔菲那火暴的脾气,所以很惊讶他会突然这样忍辱负重。他在其看出了梅瑟塔思的影响,这时,他这才知道昨天晚上她那高贵的心为什么没有反对他的牺牲,因为她预料到那是决不会发生的。

“现在,阁下,”昂尔菲说,“假如您以为我的歉意您已经满意,就请您把手伸给我。我认为一个人像您这样没有过错,且凡有了过错能坦白承认,也许这种美德只可以用在我一个人身上。我只是一个好人,而您却比哪一个人都好。只有天使能让我们之中的一个人免于死亡,那个天使是从天上来的,她纵使不能纵我们成为朋友(那一点,唉!命中注定是没有可能了),但至少可以让我们互相尊重些。”

基督山的眼睛湿润了,嘴微微张出,伸出一只手给昂尔菲,昂尔菲带着一种近似于敬畏的神情把它握了一下。“诸位。”

他说,“基督山先生现在已经接受了我的道歉,昨天我的行为很鲁莽,鲁莽之时总是很容易做错事情的。我做错了事情,但现在我的过错已经弥补了。我的良知要求我这样做的,我希望外界不要嘲笑我是一个懦夫。但如果每个人都对我有了错误的认识,”他挺起胸膛,像是在向朋友和仇敌同时挑战似的,“我也愿意纠正他们的错误看法。”

再看基督山,他头低着,两臂软弱无力地垂着。在二十四年回忆的重压之下,他没有想到昂尔菲、彼桑、夏多·勒诺,或这一群人里面的任何一个,但他想了那个勇敢的女人,那个女人曾来唆求他放过她儿子,他用自己的生命献给了她,而她现在则又以吐露一个家庭秘密来拯救了他。作为代价这个青年人心里的那片孝心可能因此就全部毁灭了。

“上帝还是有的!”他轻声地说,“今天我才相信我就是上帝的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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