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接到清清的电话,她说,下班以后去爱尔兰喝一杯,我答应了,从阿木结婚之后我们还有没有见面呢,期间除了跟他们有电话联系外。
“千寻来了。”我到达的时候已经快七了,在爱尔兰的大门口我看见了清清,好像在讲电话,见我来了,就马上挂断了。
“跟谁讲电话呢,那么神秘,男朋友啊?”我说。
“秘密。进去吧,他们已经等在里面了。”她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往里走。
“他们?你都叫了谁了?你怎么来那么早啊。”推开酒吧的木门,里面的人还真不少,劲爆的音乐让我感觉整个人都动了起来。
“还早啊,现在都快九点了,是你晚了,想知道里面是谁,进去就知道了。”清清用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进了包箱,关了门外面高分贝的音乐声被关在门外。
我靠,我想到的人全都齐了。
“喂,你们两个不是去度密月还没有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告诉我一声。”一进门我就看到那对新婚夫妇了,阿木跟小果,居然还有夏文跟夏离两姐妹,此时正在唱《死了都要爱》,她们学校放假了吧我心想。
“昨天刚回来,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啊,小果说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啊。”阿木说完在他老婆脸上亲了一下,真是旁若无人啊。
“你们真是,把我们当空气吗?”阿莲第一个看不下去了。
“所以,今天才来赔罪啊。”小果躲在阿木怀里笑呵呵的冲着我说道,这小两口子甜蜜得直叫人受不了。
“你们真让人受不了。”夏离拿着话筒对他们叫道。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一起闹了。”我由感而发,然后接着说:“夏文夏离你们两个别吼了,照顾一下我们好吗?过来,干杯。”我提议,大家都同意,然后拿起各自的杯子。
“为友谊干杯。”我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为友谊!”大伙的声音响起,夏文跟夏离对着话筒喊,比我们的声音响亮多了,青春就是要这么响亮。
“下面我宣布一件事情。”随后夏离又拿着话筒对着我们喊。
“什么事啊?”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倒想看看这么个小丫头能宣布什么事情。
“我们从下学期起就去澳门了。”说完还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们。
“切……”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大家一口同声。
“哎,这还用宣布啊,你们不是每年署假都会去那边跟父母过吗?”清清抢过夏文手中的话筒,对着夏文夏离说道。
“就是说啊,能不能来点新鲜的啊?”阿莲也冲着她俩喊。
“不会去了就不回来了吧?”我无意中说的却答对了。
“千寻姐,答对了。”
“为什么呀,你不是每年都……”突然开门声音打断了我的话,还有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阿木的婚礼上逃掉的那对狗男女,我马上住嘴,转头看着清清,清清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兄弟,我结婚那天你不够意思啊。”阿木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已经进来了的陆原风说道。
“所以兄弟今天陪罪来了。”陆原风接过话拉着尚洁靠着阿木坐了下来,我们中间隔着阿木两口子。
“真够诚意的啊,带着夫人亲自来道歉,既然这样,那就夫妻两各自罚三杯。”坐我旁边的清清突然说道。
“这有什么问题。”陆原风接过话,马上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就往里面倒酒,我注意到他只拿了一个杯子,心想不会是要连唱六杯吧,连尚洁的那三杯也唱掉吧。
“看来夫妻情深啊。”阿莲挖苦道,我没搭话,低落着头只顾着跟小果聊天,听她说他们度密月的一些所见所闻,虽然我低着头,但依然感觉到头上方寒气逼人,我知道那是尚洁的眼光,随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理你,我心里想着,因为我不在乎那个男人。
“陆夫人怎么不说话啊,在这种地方不说话总觉得有点假呢,人家说,要看一个人的本性来酒吧准没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今天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呢。”夏文说完这句话,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发现自己失态,用手捂住嘴巴,因为夏文说的这句话是我告诉她的,没有想现在倒用到了这两个人身上,小果拉了我一下,意思叫我不要笑了,于是我忍住不笑,抬起头正好看到陆原风还有尚洁的眼神,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眼神。
“我不习惯这种地方,今天是陪原风过来,为了上次的失礼向小果他们表示道歉的。”人家的意思是经常来这种地方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堕落。
“是吗?不过像这种地方的小姐啊,环境越是糜烂,那些做小姐的人啊她们的名字就越是叫得纯洁高尚呢。”这下我跟小果都忍不住还有清清都忍不住笑了,我没有想到清清的口才原来这么好。
“嗯哼……”阿木见试不对,马上干咳了两声,嘴里叫着“喝酒喝酒”,然后拿起杯子跟陆原风碰了一杯。我就奇怪了,难道陆原风就不生气吗?我拿着杯子装作渴酒,眼睛盯着尚洁,在陆原风饮酒的那一瞬间,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心里觉得好笑,为尚洁,何必呢,依我对陆原风的了解,这种场合他是绝对不会带着尚洁一起来的,除非是尚洁自己缠着他要来的,看来今天是来雪那天的耻辱啊。
“我们唱歌啊,哎,那谁,夏文夏离你们这对姐姐花,放假那么久了现在才回来,连我跟小果的婚礼都没来,太不够意思了,亏我从小就认识你们俩,真是年度最佳损友啊,连朋友结婚都不来。”阿木本想化解陆原风与尚洁的尴尬,没想到自己又扯到他结婚的事情上来了。
“那就点首情歌让你们你们夫妻唱啊,怎么样。夫妻同心。”夏文突然说道,我注意到从陆原风进来到现在夏离一直都没有说话,随后音乐响起来,阿木牵着小果的手唱歌去了,而我跟陆原风的中间一片空白,我拿起酒杯,准备跟他喝一杯,谁知道他先我一步,酒杯伸到我面前,我微笑然后接过来,跟他碰了一杯。
“最近好吗?”隔着那一片空白他问我,如果不是认真听还真的有点听不见。
“还好啦,你呢,跟你爸怎么样?”话一说出来我就后悔了。
“也还好啦,龙千寻,你瘦了。”
“什么,我听不见,他们唱得太大声了。”我指了指正在唱情歌的阿木跟小果,陆原风没在重复,只是又拿起杯子跟我要跟我喝,其实我听到他说了什么,听得很清楚,只是我想我不需要这种言语的关心,关心也好,好奇也好,我都不想去需要。
我冲他笑笑,阿莲突然从我的旁边坐到我跟陆原风的中间来。
“尚小姐,喝一杯啊。”我知道阿莲是故意过来找麻烦的,我朝他的后背衣角拉了拉,被她甩开了,然后我装作在听他们唱歌,其实心思一直都在阿莲陆原风尚洁身上。
“我不会喝。”尚洁回答,手从进门开始就挽在陆原风手上,还没松过呢。
“哇塞,在现在这种连幼稚园的孩子都知道要谈恋爱的年代,居然还有二十几岁的人不会喝酒呢。”阿莲的叫声引起了我们大家的注意,然后她接着说:“打个比方啊,像尚小姐你被陆原风捉奸在床,然后你跟他解释说我们只是在玩躲猫猫,你说陆原风会信吗?”一翻话说得尚洁脸一阵青一阵白,但阿莲似乎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又接着说:“就是不会喝才要喝啊,来吧,不要这么不给面子了。”我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不会喝才要喝。
“她会过敏,我来替她喝。”陆原风抓起面前摆着整瓶的雪津,正要喝被阿莲拦住了,陆原风把脸凑过来对阿莲说了一句,然后两个人碰了一下,就喝了起来。他叫阿莲给他个面子,我听到了,相信尚洁也猜到了。趁陆原风仰头喝酒,我看着现在一脸得意的尚洁,想冲过去问她,尚洁,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懒得看,起身朝外面的公用洗手间走去,其实包箱里有洗手间,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