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喝酒就喝那么多抵抗力下降还是因为什么,我得重感冒,整天打点滴,还咳嗽不止。我躺在床上,不知今昔是何年。电话响了很久,我想,这个人真执着,头重脚轻去接。
“钟一,病好了吗?我是千格。”
“没呢,现在呼吸都困难。”
“你整天睡在床上怎么会好呢?今天天气空前好,我们去公园玩好不好?你出来透透气可能会好一些。”
我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果然是好天气
“好吧。”
我和千格在去公园的路上发现公路旁有一片小森林,幽静极了。我们走进小森林,很凉,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如身在世外。
坐在公园的草地上,我几乎睡着了。冬日里能有那么暖和的阳光,真是惬意。有几个人走到我们跟前站着不走了。我抬头一看,看见三个大美女。中间的一位美女问:“你们是钟一和千格吧?”
千格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中间的那位美女冷冷一笑,说:“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你曾是林析和的女朋友是吗?
我马上警惕,知道这位美女也参加了上次的舞会。
来者不善,千格也冷冷地说:“是啊。”
“啪!啪!”
“小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林析和,告诉你,林析和喜欢的人是我!我警告你不要再接近林析和,再让我看到林析和像上次在舞厅那样抱着你,我马上找人把你奸了!”
他妈的,这女的竟然打千格两巴掌,还口出恶语,我再怎么头重脚轻拼死也要站起来把千格的那两巴掌还清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朝那泼妇扇过去,谁知竟被泼妇旁边一女的抓住我的手把我往地上一推,我本来就头晕,再加上这么一摔,天罗地转。
我说:“你凭什么打人!”
那泼妇走到我旁边居高临下地说:“我不凭什么,我高兴打就打!你叫钟一是吧,我朋友也看见你抱着展翼装着哭得楚楚可怜,今天不用我动手,自然有人教训你。”
我说:“那是我们的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泼妇挑高眉毛咬牙切齿地说:“凡是林析和和展翼的事情都和我们有关系!”
泼妇又对千格说:“识趣的就赶紧和林析和走远点。你这漂亮脸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想找怎么样的人不行,偏偏跟林析和好上了!要是你不识趣,这漂亮脸蛋就和你永别!”
千格挺坚强的,挨两巴掌眼泪都没掉。千格说:“你敢?今天的两巴掌我记住了,我加倍奉还!”
“啪!”千格又挨了一巴掌。
泼妇说:“怎么不敢?”
千格说:“你够狠,有朝一日叫你后悔!”
我说:“析和和展翼是不会喜欢像你们这么泼辣的女人的!”
“啪!”
我脸上热辣辣的。
泼妇对着我说:“小妹妹,你好傻哦,在他们面前,我是很温柔的。哈哈……”
千格说:“有本事你在这里等两分钟,我让你十倍奉还!”
泼妇说:“我怎么会怕?只是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们耗了。我警告你们,若你们不和林析和和展翼走远点,下次我赏的就不仅是巴掌了,我要叫你们终生后悔!”说完仰着头就走了。
我本来就重感冒,再加上这么一闹,筋疲力尽,但是我和千格决定去析和家问个明白。
我一进家门就愣住了,刚才扇我和千格的那泼妇,竟然和析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跟刚才判若两人,穿着青色的上衣,红色的冬裙,脚上一双皮靴,要不是刚才她摧残我和千格,现在我差不多说她是一个美丽温柔的姐姐了。泼妇见到我们也很吃惊,但是不像我们表现得这样一览无余。
不知道析和是没看见我和千格的表情还是没在意,说:“今天你们来得正好,我刚好带我新交的女朋友回来,你们过来,叫智即灵姐姐。”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智即灵说千格曾经是析和的女朋友,而我一直不相信析和喜欢这泼妇也变成现实了。他妈的这八婆叫智即灵,这个赏我有生以来第一巴掌的女人的名字值得记住。析和让我叫她姐姐,我急怒攻心,不停咳嗽,等我稍微平静后,说:“我要是叫这个女人姐姐我就不是钟一!”
展翼以为我胡作非为,说:“钟一,怎么这么说话?”
我是气晕了头了,说:“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话?”然后盯住智即灵说:“哟,摇身一变,泼妇变美女了,不简单啊,有本事你把在公园的那副德性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智即灵装无辜说:“妹妹,我做什么得罪你了,你怎么骂我是泼妇啊?”
他爷爷的还说得细声细语的。
我走近智即灵,说:“妹妹?,得了吧,你少恶心了,刚才是谁骂千格小狐狸精小贱人?你记性没那么差吧,我和千格记性好着呢。”
千格也走到智即灵跟前,逼视她说:“智即灵,你欠我的,我让你十倍奉还!”
析和和展翼看得一头雾水,展翼大声对我和千格说:“什么时候这样没礼貌了?”
析和问:“你们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气晕了都不知从何说起,直直逼视智即灵。智即灵竟然哭了,这一哭还真有用,析和柔声对智即灵说:“有什么事情就慢慢说吧,没关系。”
智即灵装哽咽,看着我和千格装害怕不敢讲话,但最后还是讲了:“我们在这之前是碰过面的,当时我正和我朋友走路,我告诉她我交了男朋友,叫林析和。我刚说完,这两个小妹妹就跑到我跟前,威胁我,不许我和你交往,千格还说她是你的女朋友,不许我去勾引你,还骂我是小狐狸精小贱人,我说我还是会和你交往她们就打我耳光……”
我听得全身发抖,什么时候我们和她的角色全部对调了,我算领教了恶人先告状。我不停地咳嗽,千格不停地给我捶背。析和大声对我和千格吼:“你们怎么这么嚣张了?父母有权有势就允许你们这么嚣张吗?小小年纪就这样子,以后是不是就无法无天了!平时对你们纵容惯了,以为你们只在家里胡闹,竟然在外面也这么胡作非为!”
我觉得头晕得厉害,本来以为在这里会帮我们讨回公道的人,竟然对我们大吼大叫,我的眼眶里含满了泪水,但是我怎么也不愿意让它掉下来,我又没错,我为什么要哭?
我哽咽对析和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析和很气愤地说:“不是这样?那是怎么样?”
智即灵又继续说:“她们还说要找人强奸我,还说要让我毁容。”
欺人太甚,我再也不想为析和不信任我们而自怜,我直接抓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往智即灵脸上泼,谁知道析和一巴掌也跟着向我挥过来,我再也站不稳摔在地上,眼泪冲破警戒线哗啦掉下来。但是看到奶色的地板上我泪滴的同时,我竟然看见地板上开始有一滴、两滴、三滴的血点,我一摸鼻子,知道流血了。嘴巴里也都是血腥味,血腥味越来越浓。我死咬住嘴唇,我怕我一打咳满口的血全喷出来,我再也不想让这里的每一个人看见我这么可怜这么狼狈。我趴在地板上怎么也起不来,我看见地板上我的血滴那么刺眼,毫不犹豫用自己的衣袖使劲擦去,但是我才擦了一滴又掉下来两滴,我就这么擦,着,觉得自己傻透了。千格泪眼朦胧地拉我起来,用她的袖子擦去我从鼻子流到嘴巴上的血,说:“钟一,我们走。”
我迫不及待往门口冲,但是却怎么也站不稳,我头晕,我已经半天不吃药了,而且这半天都是被人家折磨着。我还是努力往门口冲,我怕我一打咳血又喷到地上,我不想让人家笑话,也不想弄脏地板。眼看就要到门口了,展翼走过来,我忍不住打咳,一大口血喷出来,前功尽弃了。展翼都看傻了,伸手过来想扶我,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竟然笑了,我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你不要过来……”
展翼不听,硬是要扶我,千格说:“你滚!”
展翼说:“钟一,让我帮你止血。”
千格扶着我,说:“不稀罕!”
我们转身正要走,展翼又说:“我送你们。”
千格说:“不敢麻烦你们!”
展翼跟我们出来,千格说:“滚!我恨你们!”说得很大声。
我们一拐一拐地走,千格两手都扶着我,没有帮我止鼻血,我的血就沿着我爱的石子路滴到析和的花园门口。因为是黑夜,千格一点都不知道,直到上车的时候千格才发现,千格用她的袖子擦掉我的血渍。到车上我的鼻血才止住,但是我嘴里的血一直在冒。我在心里一直在恨为什么我的鼻血到现在才止住。从析和的家门口到花园门口我和千格的速度非常慢,而鼻血却掉不停,我想我爱的小石子路肯定是不到一尺又见到我刺眼的鲜血,我真想回去把那些血滴擦干净。
千格把我带到慕言姐家,慕言姐见我们这样,不知所措。我一坐下来,我不争气的鼻血又流下来,慕言姐马上跑去找医生。医生帮我止住鼻血,问:“小妹妹,嘴巴里是不是也在流血?”
我点头,医生就帮我缝了两针,幸好是在嘴巴里,要不然我怎么跟我妈解释。医生碰到我的手,说:“哎呀,好烫啊!”又帮我打点滴。上几次我妈带我去打点滴,我都怕死怕活的,而现在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和析和两年建立起来的感情宝塔,在他向我挥出巴掌的刹那,土崩瓦解了。我本来晕血,但是今天见到我的血我却没晕,还有力气去擦,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时伤心极了。
我觉得好累,不知不觉朦胧睡去,朦胧中听见千格和慕言姐说我们今天的事。我觉得像一个梦,像一个很不真实的梦,但是我又那么真切地知道这不是梦。如果真的是我错了,析和那重重的一巴掌我也会很伤心,况且我根本就没错,析和却不相信和他有两年亲密关系的我,不相信他亲口说最没心机的千格,而相信和他交往不到几天的智即灵。我们和析和相处了那么久,在他眼里,我和千格竟是仗着父母有权有势嚣张的人。我和千格至真的感情竟换来这种结果。
慕言姐为我挨巴掌的脸存在药,一个晚上不知道擦了多少次,还把我和千格脏血渍的外套拿去洗,然后烘干。
早上我醒来,慕言姐和千格还在睡觉,我写了一张字条说我回家了,这几天不要去找我,我感冒,需要休息。
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回到家,和我妈去打点滴回来后,我妈说:“一一,是不是很难受?妈见你申请都恍惚了。”
我眼泪都涌上来了,说:“是,妈,我想睡觉。”
关上卧室的门,我就泪如雨下。写了近十年的日记,从来没有哪篇比这篇伤心。我的世界一直都是阳光明媚快乐无限,而昨天,将是一个划分点。
一连几天,每天都是打点滴和睡觉,感冒终于离我远去了,而春节也过去了。千格打电话来说春天来了,叫我和她去看我们的小森林是不是长出新芽了。小森林不负众望,果然长出新芽了。小森林里人不多,我和千格坐在凳子上喝热牛奶。我抬头一望,竟然看见智即灵向我们走来,满面春风。冤家路窄。
千格对智即灵说:“你又想做什么?”
智即灵微微一笑,对我说:“小妹妹,那天流那么多的血,你还好吧?”
我知道智即灵不怀好意,但是我不想和她争。
智即灵又说:“林析和那一巴掌打得应该很疼吧?怎么几天都不出门?是不是很伤心啊?哈哈……”
智即灵纯心是来嘲笑我们的,她对那天我的下场还不满足。我说:“是啊,打得很疼,我也很伤心,你满意了,可以走了。”
智即灵很高兴得笑了,说:“千格,不是说十倍奉还吗?我等你很久了却没见你来啊,哈哈……”
智即灵的嚣张和挑拨足以惹翻千格,千格想站起来,我拉住她,我不想把任何事情闹大。
智即灵看看我们又冷笑一番,说:“如果我知道那天你们只是假扮林析和和展翼的女朋友,也不必赏你们4巴掌,但是即使你们不是他们的女朋友却老缠在他们身边,我们也看不惯。现在这个结果我很满意。公园的事情林析和不会相信你们的,你们不必挣扎了,而且你们必须和他们走远点,要不然可不是公园里的4巴掌而已了。”
千格又想站起来和这个女人打一架,我还是拉住她。我对智即灵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析和,你就必须把你的心机和泼辣改掉,析和不喜欢有心机的人。如果你和析和相处得很好,在公园的事情我和千格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也不再和他们来往。至于千格说的十倍奉还,我们不想这么做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快乐。”
说完我拉着千格就走,智即灵在我们身后说:“我看不是不想报复,我看是没能力吧。哈哈哈!”
我和千格全当没听见一直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千格突然停住说:“我们还有每人一瓶牛奶在凳子上呢,智即灵应该不在了,我们回去要吧。”
我们返回,却发现析和、展翼和智即灵呆在我们刚才呆的地方,千格马上拉我蹲在花丛后面,但是我们还是可以看到他们和听见他们的对话。
析和冷冷地说:“智即灵,你所做的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智即灵吃惊地说:“析和,你们怎么会跟踪我?”
析和说:“不跟踪你,可能我永远不知道外表温婉可人的你,竟然这样善用心机。”
智即灵惊慌地说:“你们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析和说:“刚才你和钟一、千格对话之前,我们只是听说了你们在公园的事情,我不相信,但是听了你们刚才的对话,事情应该是真的了。我成天看见钟一和千格在我面前简单而快乐地生活,就忘记我人心险恶,把你也看成和她们一样单纯,以为你也和她们一样,不仅有美丽的外表,还有美丽的心灵,甚至以为你比她们更优秀。在关键的时候我相信了你,否认了她们,还打了钟一。而整天和我吵着要我找位姐姐的千格,绝对不会想你这样私心太重。骗我的人其实是你,你却还盛气凌人地来嘲笑挖苦钟一和千格。难道这些事情我不应该知道吗?”
智即灵哭了,说:“析和,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析和冷冷一笑,说:“这种损人利己、狭隘、有欺骗性质的感情我不稀罕。亏你比钟一大了几岁,心胸却远远比她狭隘,你这样欺凌她们,她还希望你快乐,并且不计较过去。为了别人的快乐,它可以委屈自己,而你看看你自己。你们都是知识家庭出身,和钟一比,你相形见绌。”
智即灵哭着说:“析和,我知道我错了,我可以和她们道歉,你不要讨厌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析和说:“不用你道歉了,我警告你,不能再去骚扰她们,而且我和你不再有任何关系,你走吧。”
展翼说:“智即灵,顺便帮我转告你那位想教训钟一的朋友,说想和我们过不去就试一试。”
智即灵哭得很厉害,她还和析和说了很多话,我不想听了,拉着千格悄悄地走了。
我不想去参加什么舞会,只想等到开学,好好听韩社修的话,认真学习,考重庆大学。
千格和她妈妈回外婆家,我很无聊,无聊的时候就会想到伤心的事情。析和让我感到害怕,我没有勇气去看他们,不知道我们见面的时候会有多尴尬。我和琴仙上网聊天,我没敢告诉她,我不知道她有多大的反应。
再过4天就开学了,今天我去慕言姐家。慕言姐说半个小时后要去开会,她正在找资料。
慕言姐说:“钟一,我有一份资料放在展翼那里,现在我没有时间,你帮我去要一下好吗?”
怎么会这么巧?我听了一愣,说:“现在去和展翼要啊?”
慕言姐说:“是啊。”
我吞吞吐吐地说:“那展翼在家吗?”
慕言姐说:“肯定在。”
现在叫我去析和家实在很为难,慕言姐可能忘了我和析和的事,一个劲催我快去,我别无选择,诚惶诚恐地前往。
走进析和家的花园,踏在石子路上,我很害怕,我不想往前走了,但是慕言姐的资料怎么办?最后还是决定往前走,我只能祈祷析和不在家。
析和家的门没有关,我一推就进去了。一楼没人,我喊:“展翼,展翼……”没有人应,我就跑上二楼,就在我的脚准备踏在二楼的地板上,析和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说:“钟一,来拉。”
我惊慌失措,过了很久,才看着析和吞吞吐吐地说:“析……和……我……想找展翼。”
我见析和的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笑笑说:“展翼不在。”和以前一样温和,但我却无法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无拘无束。我不敢直视析和,说:“哦,这……样啊,那我……先走了。”我掉头往楼下跑,一口气跑出门,也出了析和的视线。
展翼不在家,没拿到慕言姐的资料,怎么办?都怪我见到析和那么慌张,要不然问析和,他一定知道。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慕言姐家,说:“慕言姐,对不起,展翼不在家,但是析和在家我却没问他。”
慕言姐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说:“钟一,没关系,我现在要去开会了。”
开学了,我的生活又是另一番模样,和酒吧舞厅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我看见韩社修就害怕,今天开学的第一天,我对韩社修笑得特别真诚。见到韩社修,就感觉和那些花天酒地永别。在寒假里,我的花天酒地里有一件事让我特别伤心,见到韩社修,我的悲伤也随着花天酒地的永别而永别,我为什么不对韩社修笑?我想这个学期韩社修对我的表现肯定比上个学期满意,因为周末我再也不会跑去析和家了,我会呆在教室好好学习。
我坐14号,千格坐15号,我和千格的座位只隔组和组之间的过道。上语文课,韩社修让我们自习。我前面的座位没有人坐,韩社修就坐下。
我小声对千格说:“小刀。”
千格就准备给我小刀。我们的手都已经伸到过道中间,韩社修一回头,我和千格同时收回手,低头继续看书。韩社修看到我们刚才的动作,笑得特别意味深长。不知道这象征什么。韩社修看看我又看看千格,再看看我,又意味深长地笑。我不知道他这一笑是福是祸。
晚上自修,韩社修叫我出去。韩社修看是和去很随意,不象上几次和我谈话那么认真,但是我还是站得很直。不管他是随意还是认真,我敬重他,就必须在他面前站直了。我低着头等待韩社修说话。
“钟一,你和千格的关系很好是吧?”
“是啊。”
“你们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一起的吗?”
“是。”
“上个学期你的成绩不错,这个学期也要认真学习,争取更好的成绩,你知道我对你寄予希望。”
“我知道。”
“既然你和千格那么好,你的成绩比千格好,在学习上你要多帮助她,我希望你们不仅感情好,成绩也一样好。”
“我知道。”
“钟一,不管什么时候,你要记住我的话——你的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我记住了。”
“你不能让任何事情影响到你的学习。”
“我知道。”
“你应该听说过了交益友不交损友,交朋友要慎重,千万不能什么人都交,特别是对你的学习不利的人,要少交,甚至不交。也不要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交朋友上,学习才是最重要的,我很关心你的学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知道。”
韩社修似乎对我的朋友很在意。
三八节放一天假,我和千格决定去爬山,看看春天的魔力。我们看到光秃秃的树枝已抽出新芽,小草已破土而出,偶尔我们还听到有只青蛙“呱呱”叫,一片生机盎然。我们爬到半山腰竟然下起了小雨,但小雨过后就开始有一缕缕的阳光从云缝里泻下。我们从半山腰看去,这一缕缕的阳光堪称奇景,我和千格为这奇景喝彩。不一会儿,云散开,竟然出现彩虹,美丽的彩虹就高高地挂在山的对面。我们干脆坐在一块石头上沐浴雨后的阳光,欣赏雨后的彩虹。
千格说:“这真是太美了,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感觉正个世界只有我和你。”
我说:“是啊,如果青妍也来就好了,我们都可以看到这么美的景色。”
千格说:“不好,我只喜欢和你享受这样的静谧……”
“千格,这里有一只蜻蜓。”我看见一只蜻蜓在地上挣扎。
千格把蜻蜓捡起来放在手心,说:“它的翅膀淋湿了,飞不起来拉。”
千格让蜻蜓晒太阳,一会儿它的翅膀就干了,千格说:“蜻蜓,你要祝我和钟一的感情天长地久哦,飞吧。”千格看着蜻蜓飞走了特别高兴。
千格逐渐不喜欢学习了,今天是星期六,晚上千格也不来上自修。韩社修和我坐在一起自习,教我做练习。韩社修给我解答问题的时候很有耐心,我对他的戒备好象是多余的。韩社修和我聊天,聊到凌荷清。我一直担心韩社修问我为什么千格不来教室,但是他一直没问。
天有不测风云,我和千格都感冒了。今早我们实在撑不下去了,请假去打针。我和千格一出教室,感觉精神了一半,飞出笼子的鸟儿确实快乐。
千格说:“果让我们痛痛快快地玩三天,不打针不吃药,感冒也能好。”
医院里很吵,到处是孩子的哭声。护士给我们测体温后说打针不见效了,要吊针。我们就像待宰的羔羊,等待他们宰我们的钱包。打吊针的时候很无聊,我和千格东张西望。我们旁边坐着一对夫妇,妻子的手里抱着一个小孩。护士给他量体温、擦药、打针,宝宝很不配合,又尿裤又使劲哭。
千格看了,靠到我肩上,说:“好麻烦啊,是我的哈肯定没耐心了。”
我说:“是啊,养一个小孩那么难,怎么养得了,我宁愿不要。”
千格说:“对哦,不要算了,结婚和养小孩都是那么难,结婚之后就真的像进了围城,没有自由。像我们现在都自由啊,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说:“我们都那么爱自由,不结婚算了,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有个家束缚着。”
千格说:“好,那我们就不结婚了。”
我说:“你说真的?”
千格说:“当然。我希望我们去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像慕言姐那样,打出我们自己的天空,等我们赚够了钱,我们去逛沙漠,去看草原,去领略雪山的巍峨壮丽,也要去埃及。”
我和千格因为决定不结婚,高兴得病都忘了。
我们走出医院,竟然看见默常致,我吃了一大惊。
默常致很邪地笑,说:“钟一,我们很有缘,又见面了。”
我有点害怕,说:“是吗?”
默常致说:“当然。但是我很遗憾,上次在舞厅你骗我。第一,你并不是展翼的女朋友。第二,你现在读高一,不可能18岁。”
千格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默常致并不回答,却说:“你也一样,不是林析和的女朋友,也没满18岁。”
我说:“默常致,你的话说完了,我们要走了,再见。”
默常致说:“好啊,以后见。”
千格已经很不喜欢学习了,课余时间都不在教室,我可以看出韩社修对千格很有意见。千格确实很爱玩,让她学习确实令她痛苦,但是韩社修一旦发怒,后果不堪设想。我说:“千格,今晚是星期五,是你也要来教室自习。”
千格说:“好,我听你的。”
很早千格就到教室看书,聚精会神,我喜欢千格说到做到。韩社修的班级确实不一般,没多久,教室里已经有很多人来看书。我和千格一直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学习,特别是课余时间,我们跑到教室看书。我们同坐一张桌子,千格问了我很多问题,我想千格不是无药可救的。我们从六点一直学习到九点,没有休息。
千格说:“钟一,今天我碰到默常致。”
我吃惊,问:“他没说什么吧?”
千格说:“只说我为什么不认真学习,跑出去玩。”
这阵子千格玩得确实很多,我有必要给她提个醒。
“千格,这阵子你确实没有认真学习。”
“我觉得很难学,我都看不懂,一看不懂我就气愤,没有心情学了。”
“如果都很容易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考上大学拉?”
“你放心,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读重庆大学的,那时候我们就有很多时间一起玩了。”
“你真的不打算凭实力考上去吗?”
“那好象不太可能,。不过不要紧,我会和你读重庆大学的,至于用什么方式进去,我不在乎。哦,对了,默常致说我们在韩社修的班级,他很放心。”
“不会吧?他放什么心啊?名副其实是幸灾乐祸,还把话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析和说默常致很不喜欢他和展翼,默常致怎么可能对我们怀有什么好心,我想他也和叶子荀一样心怀不轨,至于他有什么不轨,我们不得知罢了。你以后出去玩要小心,不要和默常致或叶子荀多说什么,不喜欢析和和展翼的人不会对我们有好意。”
“我知道。”
青妍走过来,笑嘻嘻地说:“你们聊什么呢?”
我说:“聊我和千格的朋友。”
青妍说:“我也要听你们聊。”
千格说:“你又不认识。”
青妍说:“不认识就不能听吗?”
千格说:“听了也没用。”
青妍说:“我就是喜欢听。”
千格说:“无聊。”
青妍有些气愤了,说:“我又不听你讲,我听钟一讲。”
千格也有些气愤了,想和青妍吵,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朋友和朋友有必要那么针锋相对吗?”
青妍和千格都不做声,过了一会儿,青妍说:“钟一,我去看书了。”就走了。
千格画起了漫画,我画眼睛和嘴巴,故意画得特别滑稽,千格给美少女画上拖地的胡子和眉毛,我们看了笑得前俯后仰。我一后仰就看见韩社修站在我们的后面,立刻把种种夸张的动作在一秒钟内收住,千格也一样。我们拿起笔埋头苦读,好象嗜书如命。我就在心里骂自己虚伪,但是难道韩社修站在我们后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我们还能继续笑得前俯后仰吗?这个年代,虚伪都有理由。
韩社修走到我们面前,我头也不敢抬。韩社修说:“千格,真是难得见你自觉来教室。”
我在心里琢磨这句话,不知道是褒是贬。我和千格继续嗜书如命,两耳不闻耳边话。
站了一会儿,韩社修可能认为我们没有胆量旧戏重演就悄悄地走了。
千格小声地问我:“你知道他怎么时候站在我们后面吗?”
我说:“不知道,他的猫步全校闻名,不声不响得出现是他的一惯做法。”
千格说:“我算领教了。就他刚才那句话,明天我不敢不来教室。”
早上阳光灿烂,千格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周末早上的阳光特别灿烂,你看,今天晴空万里。”
我和千格站在草地上,看朝阳把我们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美不可言。
下午我和千格去教室看书,晚上也去,但是教室不开灯,我们就去逛夜市。
我和千格穿梭在人流中,感觉我们渺小极了。我们穿过一条很黑的小巷,竟然有两辆小车在我们面前停下,堵住我们的去路,我知道大事不妙。
叶子荀戴着一副墨镜,下车后走到我们面前,后面跟着十来个人。
叶子荀说:“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你们还记得我吗?”
我说:“你想干什么?”
叶子荀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们和我们走一趟,然后让林析和和展翼跟我们签个合同,就这么简单。”
叶子荀竟然想拿我们当人质要挟析和和展翼加入他们的组织,真是不择手段。我说:“析和和展翼是不会和你们签合同的,他们不会加入你们的组织的。”
叶子荀说:“除非他们不在乎我对你们做什么。”
千格说:“我们绝对不会和你们走!”
叶子荀说:“那不好意思,由不得你们了。”
我和千格后退两步,叶子荀说:“你们要相信我并不是坏人,只是我们很需要林析和和展翼,只好委屈你们。我也想等林析和和展翼跟我们签合同之后把你们毫发无伤地送回去,也不想伤害到你们而让林析和和展翼对我怀恨在心,我和他们以后还要共事。现在希望你们和我们配合。”
千格说:“不可能。”
叶子荀不屑地笑了,走过来抓住我和千格的手就把我们往车上拉,我们使劲挣扎,但是叶子荀的手像铁钳似的。挣扎的时候叶子荀的手撞上我的鼻梁,我的鼻血就涌出来。我用手捂着,过了一会儿,我一看我的手全部是血,觉得眩晕,脚也软了,真他妈的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晕血。
千格看见了,说:“钟一,你怎么了?”
叶子荀看见我满手是血,松开我和千格,我立刻顺着车身滑倒在地上,千格冲过来扶我,说:“钟一,怎么样了?”
我的鼻血还在流,我看到满手的血,大脑一片空白,冒了大把冷汗。突然有一辆白色小车停下,我们看见知会姐走下车。
叶子荀上下打量知会姐,说:“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知会姐看见我和千格的样子的很气愤,说:“你立刻把她们放了,要不然你一辈子不用在重庆露面了!”
叶子荀哈哈笑,说:“你再不走,不用在重庆露面的应该是你吧。”
知会姐向前面走过来,叶子荀叫两个人上去,知会姐两三下就把他们搞定了。
叶子荀说:“美女,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好身手,但你放心,我们后面还有人陪你玩呢。”
知会姐说:“我限你一分钟之内把她们带到我车上!”
叶子荀笑笑,说:“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叶子荀又叫五个人上去,知会姐又把他们搞定,叶子荀知道情况不妙,拉起我和千格,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对知会姐说:“后退三米!”
知会姐原地不动,叶子荀一刀就割在我左手臂上。要不是冬天,我穿厚厚的衣服,这一刀我整条手臂到费了,我疼得眼泪直流。
知会姐说:“你他妈的不要命了!”
叶子荀又把刀放在千格的手臂上,千格看着我的鼻子和手臂都在流血,哭着说:“知会姐,钟一已经流了很多血了。”
叶子荀一听,吃了一大惊,说:“知会?景知会?”
知会姐说:“对,本人叫景知会。”
叶子荀和其他人吓得脸都青了,叶子荀把我和千格往知会姐那边一推,慌忙上车跑了。知会姐和千格把我扶到车上,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析和皱着眉头坐在我旁边,析和问:“钟一,疼不疼?”
我点头,转过头看见展翼。展翼马上用手捂住吊袋,我这才注意我在输血,展翼知道我晕血,不让我看。知会姐和千格跟着一位医生走进来,千格看见我醒了冲过来说:“钟一,很疼吧?”
我又点头。医生说:“今晚要住院。”
知会姐说:“幸好穿的衣服厚,要不然要在医院里躺两三天。”
知会姐又摸摸我的脸,说:“好拉,没事了,睡觉,明天就不疼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流那么多鼻血。”
我见析和低着头,展翼也很不自在,千格看着我不说话。
我对知会姐笑了一下。知会姐说:“知会姐还有事,现在要走了,有那么多人陪着你,不会寂寞的,再见。”
我说:“知会姐,谢谢你,再见。”
展翼问我:“饿不饿?”
我摇摇头。析和和展翼起身,说要出去买东西就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千格。
千格:“千格,你有没有伤着哪里?”
千格说:“没有。你流那么多血,我看了都怕。你这次不是因为怕血才晕的,医生说你失血过多。析和一到医院,马上抽血化验,知道可以把他的血输给你,就抽出来输给你。展翼和析和看你输了好久的血都没醒,一直在你床前走来走去,又问医生你会不会有其他内伤。他们担心我有内伤叫我去检查。我觉得他们还是很爱我们,析和那时候打你一巴掌我真的很恨他,但是他真的很爱你。钟一,你会原谅析和吗?”
我说:“从我和琴仙认识析和和展翼以来,他们一直对我很好,他们是我除了父母之外最可以信赖的人,我知道他们对我很好,但是析和年一巴掌让我产生恐惧,我见到他就害怕。我不是不原谅析和,而是我不敢面对他。”
千格说:“那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相信时间可以改变这种局面。”
我说:“使和他们和好了,我也不想再玩了,我只想听韩老师的话,认真学习,考重庆大学。我不想再发生像今晚这么可怕的事,我们手无缚鸡之力,对付像叶子荀这样的人简直是笑话。以前我根本不知道社会黑暗的一面,直到遇见智即灵和叶子荀,现在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默常致。我和你太微不足道,不像古大哥、慕言姐、知会姐、析和和展翼,要么有钱有权,要么有力。我还觉得我们拖他们的后腿,像今晚叶子荀就想利用我们威胁析和和展翼。千格,你想想看,如果析和和展翼因为我们去做他们不想做或者是违法的事,我们怎么会心安理得?我怕有那么一天,还有人想利用我们威胁古大哥、慕言姐甚至知会姐,那时我们不一定像今晚这么幸运了。所以,以后的酒吧舞厅我们最好不去。”
千格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们不能经常和他们出入,以免给他们和我们带来麻烦。”
千格问:“你不饿吗?”
我说:“不饿,但是想喝牛奶。”
千格说:“我也是,等析和和展翼回来我就去买。”
不多久,析和和展翼就回来了。展翼提着一个袋子对千格说:“猜一下是什么东西。”
千格看了很久,说:“不知道。”
展翼说:“笨蛋,是你们的牛奶。”
千格打开袋子看,说:“哇,牛奶,还是热的,4瓶耶!”
我和千格有滋有味喝牛奶,析和问我:“钟一,盖这么薄的被子冷不冷?”
我说:“不冷。”但是析和还是把温度调高了。
五四市里的中学进行歌咏比赛,我们学校决定在我们的年级要一百人参加,每个班也要求有一定的人数,而且是自由参与。我和千格都说没兴趣,但是青妍却很感兴趣,一开始就报名了。谁知韩社修根本没看报名表,直接在班里宣布他挑出的同学的名字,竟然有我和千格的名字,却没有青妍的名字,我想韩社修是不是搞错了。中午放学的时候听见有很多同学在抱怨,因为她们爱好艺术,竟然连一个歌咏比赛都没能参加,特别是青妍。我和千格说我们不想参加,很多同学都不信。
一个同学说:“好不容易被选上了,为什么不想参加?”
千格说:“真的不想。”
青妍说:“那你们参加吗?”
我说:“我和千格去和韩老师讲,如果他同意我们就不参加了,你们谁想参加可以去和韩老师报名。”
没被选上的同学听我这么一说,都很高兴。
我们敲开韩社修家的门,他看见是我们两个,笑嘻嘻地问:“找我有什么事?”
我开门见山说:“老师,我们不想参加歌咏比赛,我们想让其他同学代替我们参加,可以吗?”
韩社修说:“不行。”
千格说:“为什么?不是说自由报名吗?”
韩社修说:“在我们班,所谓的自由报名只是我自由把你们的名字报给上级领导。”
真是岂有此理!我说:“老师,我们真的不想去,况且我们班还有其他同学想参加,让他们参加不好吗?”
韩社修斩钉截铁地说:“不好。我点名让你们参加你们就不能不参加!”
这个老师怎么能这样呢?千格说:“老师,你这样不是强人所难吗?”
韩社修说:“你们不用再说了,我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的。”
我和千格很失望。以前我只觉得韩社修恐怖,并不讨厌他,但是今天他这么不讲道理,实在让我和千格气愤。
“钟一,老师答应了吗?”青妍问。
我说:“不答应。”
有一个同学说:“老师那么偏爱你们,不可能让你们不参加的。”然后就有很多同学附和说:“对啊。”
韩社修让我们为难是对我们的偏爱,这是什么逻辑啊?
星期六晚我去教室,但教室不开灯,我准备回家,听见韩社修叫我。
我说:“教室不开灯。”
韩社修说:“不要紧,可以到我家去看书啊。”
我和韩社修共用一张桌子,韩社修备课,我做练习。很久之后,我的练习做完了,韩社修正在看一本闲书。
韩社修说:“钟一,这阵子上课的时候你好象不太专心,在想什么呢?”
我终于知道韩社修为什么叫我到他家来看书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主要目的是现在的谈话。
我说:“没想什么,上课有些困而已。”
韩社修说:“那你晚上为什么不早点睡觉?”
我哑口无言,心里暗暗佩服韩社修的观察力。韩社修说:“我早就说不要把疲倦带到课堂上,休息好了才能认真学习,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不用我再三强调,你怎么屡教不改?”
我不吭声,难道我还能说我不改你能把我怎么样?
韩社修说:“好了,要知错就改,以后不能再犯。”
韩社修和我说话的语气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他是心平气和地教导,现在他是在命令我。
韩社修说:“有空多看些文学类的书,能提高个人的修养和判断是非的能力。以前凌荷清就很爱看书,她学习也很自觉,从不贪玩。我见你是一有时间就和千格玩,巴不得快点把我布置的作业做完就跑出去玩,你除了完成我布置的作业从不多做练习,这样成绩怎么能提高呢?你看某某某和某某某,和凌荷清一样勤奋。”
靠,又和我提到在他眼里和我同类的那些人,他的意思还叫我向他们学习呢。我真怀疑韩社修是不是偶尔在教室附近碰见我,是不是特意等我,他的这番话是一定要说给我听的。
韩社修说:“我知道你好玩,我也不是不给你玩,而是让你少玩多学习。我用心良苦你不能让我失望。”
我万分感慨,在梦想飞扬的年代,我的不安分不进是在韩社修眼里在那几个男生看不起,韩社修也看不起。我相信在我追求快乐和自由的同时,我一样能提高自己的成绩,我永远不会让自己痛苦地学习,李大钊尚且说玩地痛快学得塌实。
五四临近,参加歌咏比赛的同学每天下午都要起练习唱歌。我和千格本来就无心参加,现在更无心唱歌,人家唱歌我们聊天,韩社修知道后怒发冲冠,我们惹火了韩社修,日子就不太平了。
千格对韩社修有意见后就更不来教室学习了,每天课余只有我和青妍手牵手上教室。以前青妍比千格还懒,现在却天天和我上教室,实在难得。青妍从不叫我出去玩,总是提醒我上教室。青妍经常说:“钟一,不玩了,上教室吧,要不然韩社修又要找你谈话了。“
千格听见了说:“你怎么老叫钟一上教室?她万能一下就不行吗?”
青妍说:“韩社修要求钟一少玩多学习你又不是不知道。”
千格说:“但是也不是都不能玩吧?”
青妍说:“要是现在韩老师现在在教室,没看见钟一去学习,你说怎么办。”
千格说:“你是什么意思?好象就你关心钟一。”
青妍说:“是不是只有我关心钟一我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会叫她去玩,耽误她的学习。”
千格很气愤说:“你的意思是说我耽误她学习咯。”
青妍说:“你自己不知道吗?”
千格说:“你难道没听说过心情好了学习效率才高吗?”
青妍说:“我只知道钟一要认真学习,要考重庆大学。”
我说:“好了,怎么能吵架呢?”
千格又喜欢上教室了,每天我们还是三个人一起上教室,只是很少听见千格和青妍说话。时间悠悠地过,一个学期又过去了。
暑假我跑去哈尔滨避暑,琴仙看见我乐得乐得合不拢嘴。我告诉他我和千格的故事,琴仙说:“千格算什么,我要是在重庆,那更精彩。”
高二开始了,在学校里,我看见青妍和千格,她们冲过来和我拥抱,快乐就这么简单。在我成长的路上,快乐铺满一地,我的朋友总是我快乐的源泉。我们三个一边走一边聊,千格说:“听说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
我问:“男的还是女的?”
青妍说:“女的,是上一届的,留级。”
我问:“为什么要留级?”
青妍说:“成绩不好,而且想进韩社修的班级。”
我说:“有病啊?进哪个班不行,进韩社修的班级!”
千格说:“整个学校都说我们班的纪律和成绩是最好的。”
我说:“靠,他们知不知道我们有一个人见人怕的老师?”
青妍说:“人家就是想进韩社修的班级。听说新来的女同学吵架很厉害,她以前的同学都很讨厌她,她叫季宣语。”
我和千格一起坐,课余时间我们来教室学**爱跑到教室后面坐,但是我们坐的地方的主人来了,我和千格准备回我们的座位,但是座位的主人说不用,我们愿意坐就坐吧。我和千格就心安理得坐着。
季宣语说:“韩社修宠着你们,你们竟然连人家的座位都不给她们坐了,厉害哦。”
我们听了很气愤,千格说:“拜托你搞清楚,是她们愿意让我们坐的。”
季宣语妖里妖气地说:“当然了,韩社修偏爱你们谁敢惹你们啊。”
我早就听说季宣语很八婆,但是她却以自己很八婆为荣,实在难能可贵。我想,和一个八婆吵架真他妈的丢脸,卷着书和千格回我们的座位。
千格气愤地说:“那个丑女人真的很贱,我们又没惹她,她干什么和我们过不去?看她那嚣张的样子,我真想叫知会姐给她几巴掌让她安分安分。“
我说:“算了,当她是疯子。“
青妍过来和我们说:“季宣语很早就知道韩社修偏爱你们,她很讨厌很嫉妒你们。”
我说:“没搞错吧?韩社修什么时候偏爱我们?再说了,韩社修偏不偏爱我们,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她要恨也应该恨韩社修为什么不偏爱她,为什么看我们不顺眼?”
千格说:“那个人真的很有病,神经病!”
青妍说:“她很厉害,我们班很多人都怕她。”
千格说:“怕个鬼啊,她不就是长了一副凶脸而已。”
我注意到季宣语很快和我们班的其他女同学混熟了,除了我和千格。班里的同学也很怕她,但是也有几个喜欢和季宣语一起玩,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喜欢和季宣语玩的女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清一色的社会垃圾。在季宣语的带领下,班里的同学开始对我和千格议论纷纷,说我们清高。我真他妈不知道为什么说我们清高,我们见同学打招呼,还经常帮同学小忙,这样叫清高?我真想让她们查查中国词典睁大眼睛看看“清高”是什么意思,当社会垃圾就算了,还污染中国文化,杀了都不够泻恨。
千格说:“说我们清高我们就清高,我们清高关她们屁事!轮不到她们对我们指手画脚。”
在季宣语的带领下,我们班谈恋爱的人越来越多,恋爱泛滥成灾,韩社修防不胜防,我们一世英明的韩老师也觉得棘手。以前风平浪静的一个班,现在风声水起,我算理解了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
千格说:“我看那些人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还说谈恋爱,简直有损爱情。”
季宣语和于与其特别好,我觉得悲凉。于与其本来和我一样一心只读圣贤书,但是现在她已经堕落得无可救药了,她本来可以和我一起努力,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她的前途本来应该是一片光明的。季宣语和于与其在韩社修的背后说尽他的坏话,但是在他面前,她们又笑得极尽真诚。千格说:“这样的人也是一中人才,骗人的人才!”
周末我和千格哪都不去,在教室里安心地看书,韩社修对我和千格的表现很满意,不再对我们凶巴巴的,我们就和韩社修玩。千格说和韩社修玩很过瘾,我问为什么,她说让季宣语气死。
韩社修对我们越好,季宣语对我们的嫉妒就越变本加厉。有一次气得想打电话叫析和来教训她,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千格说:“不给她点厉害看,她以为我们好欺负!”
我说:“千格你忘了我们说的话吗?我们不能再惹事了,我们说过要好好学习的。”
千格说:“但是那八婆欺人太甚,要不我们不惊动析和,叫你表哥警告她,你表哥很能打架,你告诉他,他肯定帮我们。”
我说:“再怎么说,季宣语也是个女孩子,不至于挨打吧?”
千格说:“钟一,你就是太善良了。”
我说:“千格,消消气,不理什么季宣语,我们还不稀罕和那八婆较劲呢。”
千格说:“那八婆修了八辈子的福了,连她欺负的人都替她着想!”
下午有两节自习课,我们的周围很吵,我和千格又跑到教室后面坐。韩社修一进教室就发火,说:“你们吵什么吵?你们去看有哪个班像你们这么吵?”
韩社修看了一下教室,又说:“谁叫你们乱位的?”
教室里鸦雀无声,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我和千格低着头。我想这么多人乱位,韩社修不会对我和千格怎么样吧。
韩社修径直走到我们旁边,说:“谁让你们乱位?”
全班都看着我们,我小声的说:“前面太吵,我们在这里看书会比较安静。”
韩社修大声说:“我再三强调不能乱位,你们不听我的话!”
我不明白班里那么多人乱位,韩社修为什么只对我们吼。我和千格不敢说话,韩社修又吼:“马上回自己的座位!”
这句话是对我和千格说的,但是全部乱位的同学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可见这句话的威力。
我和千格在全班的注目下狼狈地回到我们的座位。
韩社修又说:“我在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这么嚣张,我本来认为你们会自觉,但是你们让我失望透了!”
我觉得韩社修这句话不仅是对全班说的,更是对我和千格说,他是说我和千格让他失望透了。韩社修竟然怀疑我们,竟然认为我们平时认真学习是做给他看的,他不相信我们,我们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