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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樱桃树长在鹿头上

圣·霍佩斯是猎人和射手的保护神,关于他的圣迹,毫无疑问,你们所听到的,不会少于他在林子里遇见的那头美丽的公鹿,那头公鹿在它的一对枝角中间,还竖着一个圣洁的十字架。

多少年来,我和几位要好的朋友,一直供奉着圣·霍佩托斯的图像,而且我们在庙宇里,见到那公鹿的画像,又在圣·霍佩托斯麾下骑士们的纹章上,见到那公鹿的绣像。

说实话,这种戴着十字架的公鹿,到底是在中古时候就已问世,还是直到今天才出现的,也弄不清楚。但是,最最理想的,莫过于我的一些亲身经历。

有一次,我才把自己的铅弹全部用光,就碰上一头全世界最神气的公鹿。它瞧着我的眼睛,一副若无其事的派头,仿佛它肚里早已有数,我是囊袋空空。这时,我在猎枪里装好火药,又加上满满的一把樱桃核,至于樱桃肉,由于我眼明手快,早被剥得干干净净。

我把一枪膛的东西统统打了出去,正好击中在它那对枝角间的额上。这一枪固然打得它有些晕头转向,脚步踉跄①。然后,它终于飞也似的逃跑了。

两年后,我又来到这座林子里行猎。一头斑斓绚丽的公鹿,鹿角间还有一枝樱桃树,长得十分茁壮。我立刻想起了上次的冒险行径,而且我早已把这头公鹿看作是自己的合法财产,因此一枪就把它打倒在地。这样,我不仅马上就有烤肉吃,而且还有樱桃汁喝。因为满树挂着累累的果实,如此鲜美的果实,我从未尝过。

谁能够坦率地说,真的没有一位热情而高洁的猎人,一位对狩猎颇有兴趣的修道院长或主教,他不会通过我这种方式方法,一枪把那枚十字架,不偏不倚地射在圣·霍佩托斯鹿的枝角间呢?历来,这些先生之所以闻名于世,就是因为他们有胆识,敢于为带角的公鹿栽上这枚十字架,而且还有部分的影响一直流传至今。

再说,一个有英雄气概的猎人,如果遇到困难,哪怕有性命危险,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总是干在前面,说在后面,就是放弃今后任何飞黄腾达的机会,他也在所不惜。这样的情况,我曾试过好几回,却感到甘之如饴②。

想一想:

1、鹿的头上长了什么?

2、我是在什么时候碰上最神气的公鹿的?

知识链接——笑话:

惊人纪录

“那个女孩子,游泳创下了惊人的纪录。”

“什么纪录?”

“一星期之内被人救起了七次。”

①踉跄:走路不稳。

②甘之如饴:感到象糖一样甜,表示甘愿承受艰难、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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