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圣明自白:我开始感觉到她单纯得可爱,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佯装成一个冷酷无情的冰美人,或许在她母亲面前的那个乖乖女才是真正的她。可她真的很乖吗?至少有一个人比她乖巧多了,那个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为家里挑起重担而不得不乖的人……
吴丽辉自白:自从爸爸抛弃我和妈妈之后,他是我这六年来唯一不憎恨的男人。相反,还有种趣味相投的意味。很奇怪,和他逗嘴非但不觉得厌恶,还反觉得好玩?可能是他不像别的男生那样尽说一些恶心肉麻的话罢,尽管他有时说的话很臭。
姚圣明自白:呵,想来真是可笑,本来还以为[雨中邂逅]和六年前的月光美少女是同一个人,可结果却是梦幻星湛那个疯丫头。而想见一见她真人时,竟让我看到一位过于丰满的“大”人物,呃,网络这玩意儿可真会蒙人。想当初玩传奇游戏时,就是让我去当太监也绝对想不到,那个整天活泼乱跳,叽叽喳喳的疯丫头会是一个肥胖女士,都可以当我大妈了。
吴丽辉自白:气死我了!本来还以为可以拿钱去帮助在游戏中处处袒护我、照顾我的大哥兼偶像,结果竟是一风烛残年的老头儿!他都可以当我爷爷了,如果我有爷爷的话。看来妈咪的话没错,“网络其实说白了是男人用来欺骗女人感情的工具,就如同当年你爸爸为了追求我而在一夜之间连发邮件上百余封,可结果还不是照样抛弃我们母女俩?”想到这些话,我就能看到妈咪当时泪眼婆娑的情景。现在我明白了,网络是个专门欺骗女孩子的坏东西。不,它不是东西!不然白姐就不会把QQ号交给我处理了,还说什么不用去理会那个网名叫……什么来着?哦,是[沐浴月光男孩]吧,嗯,连白姐这么平易近人的乖女生都躲着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结果还真让我猜中了,整个一色咪咪的老头儿,还自称“月光男孩”呢!
姚圣明自白:说真的,她看上去甚至比月光美少女还美——哦,或许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吧。但我还是对二者进行了比较。前者是具有观赏性的视觉冲击美;后者是具有欣赏性的古典美;简单来说,前者注重的是魅力,后者则注重风韵;也可以这么说,前者是那种可爱型的漂亮,而后者则是文静型的美丽……
吴丽辉自白:他还真豪爽耶!说请客就请客,而且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哦!嘻,也可能是他太蠢了吧,竟然还不明白我说让他填饱肚子其实就是想让自己填饱肚子的意思。哈,今天这顿免费套餐不吃白不吃,本小姐可不客气喽!瞧他那吃饭的熊样,哈,被本小姐骗了还这么开心,真的有够白痴喔!唉,搞得人家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啦——
姚圣明自白:这顿宴席已快接近尾声了,得找个机会溜掉才行,所以我要改变原先想法。如果实话跟她说自己没钱,那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酒楼大门了。依她那火爆的烈性,说不准想留个全尸都难。瞧她现在神秘兮兮看我的样子,又时而似笑非笑看似含笑实则假笑,还真有点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不行,得尽快想个办法脱身……
她说:喂,长毛怪你没事吧,额头上怎么全是汗?我记得现在应该有开空调啊?”
我说:“没,没事,哦,有,有事,我的肚子有事……”
她说:“没吃饱?”
我说:“吃完了就该拉,人之常情。呵,不好意思,在下想上茅房。”
她说:“去吧,不要让本小姐等太久,我们还要决斗还要等着你来买单呢。”
我说:“切,真是乡巴老一个,应该说卫生间才对。”
我说:“是,卫生间的茅房。”
等我从二楼楼台走下,到了一楼大厅时,才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这么一单细胞动物存在。她究竟是傻了还是太过于单纯?怎么从我这身邋遢不堪的衣着上就能看出我是那种出手阔绰的纨绔子弟?她难道就看不出我这酒吧制服上的假口袋就算有钱也装不了?
正寻思着向大门口走去,突然,我听到有人她好像在喊长毛怪?这么说,她发现了!糟了,刚才只顾着想头脑里的东西,一时之间竟忘了此地乃不宜久留之地。不过,我已快到了口了,而她还呆在二楼楼台,呵,被发现又怎样?
正得意地回头想看看她那张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瓜子脸,不料抬头一望,早就不见伊人影?
人呢?哪去了???
随即,听到人们一阵“哇”“哇”的惊呼声,我寻声望去。
乖乖,一个仙女从天而降,是从二楼直接掉下去的。
我一见情形不妙,立马拔腿一个冲刺冲出酒楼。
与此同时,那名负责接待我们的服务员才恍然大悟,一扯嗓门,大喊有人吃霸王餐想逃跑。
站岗的门卫马上以平时训练有素的机警迅速拦截了欲往外面跑的小小。
呵,这回小小可是注定要付钱了,这么多的门卫。
希望她听了她妈咪的话——身上带有足够的钱,不然还真有点良心不安。
我还有良心吗?我扪心自问。
远处,被堵在大门口处的小小对着我的身影歇斯底里地大叫,“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最好不要让本小姐遇到……”
后面的台词我已听不清了,我已跑远了。
其实我没撒谎啊?我确实是请她客了,只是没说清楚“我请客她付钱”这一事实罢了。
还有,她的功夫还真是不敢小瞧,竟然从二楼直接跳下,只是借力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便没事了。看不出她人小,胆量却不比我小,有点超级人物的味道。
呖——那以后就叫她超小小吧,算是对她的补偿。
呵,超小小,你超级单纯,你超级白痴,你超级好玩,你超级可爱……
一个人在街上徜徉是我,其余的人也有在街上,但他们是在往家里赶。此时,正值各大娱乐场所下班高峰,现时凌晨2点。
这种夜市生活似乎已成了这座城市的时间规律,特别是夜总会、歌舞厅以及娱乐场所这种大型夜市生活。它们的时间段是下午接近傍晚时分开始上班一直到凌晨下班,总介于卖早点的和上班一族的之间。也可以这么说,这座城市的一天时间就是以这三种职业组合定成。
然而,这三种职业当中,又属上班一族这一行业是双重也是唯一的消费者。那便是,上班要吃早点下班到娱乐场所去放松。结果,显而易见,开娱乐场所这一行业所占的利润当然比卖早点的高。因此,青龙帮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其定为全帮上下的主要经济来源。而且在这种鱼虾混杂的公共场所里还可以贩卖高利润的毒品,实为赚钱之捷径……不过,前不久已经被我这个老大禁令了。
想着想着,我竟然莫名的惆怅起来,孰不知昔日青龙帮的老大会沦落到吃霸王餐此种地步。难道被人打败了就注定要成为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还是为了那该死的面子?其实我大可以回去继续当我的垃圾老大,尽管现在已在众长老面前抬不起头。
我渴望金钱可又想起以后再也不能站在弟兄面前底气十足地发号施令,更无胆量去参加乌礁高中一年一度的[终级拳圣格斗赛],因为我怕再见到林竹风……
我迷惘,已分不清这条街的方向;我惶恐,已不敢再走这条冰冷肃清的街道;我孤独,已不想一个人走在街上。于是我很急切地溶入簇拥在娱乐场所门口处的人流中,但没过多久,这股暖流便四散分流,流向各个很遥远但有目的地的方向。
他们将要去哪?
原来他们都要到一个名为“家”的避风港。
我望着身后曾经光怪陆离、灯火幻灭,现在早已熄灯关门的娱乐场所。心想,那些人为什么要回家?
原来是这个公共场所也有黑暗的时刻。
而家给人们的心灵带来的却是永久的光明,不然一回到家就不会感到温暖了。
呵,我现在能回家吗?不知那对老头会不会欢迎?
树叶,在逆风中不停地摇曳。
终于,摇得太厉害,树叶掉在地上,是路灯告诉我的。
此时,夜深人静,清洁工早已迷梦几回合。于是,若长的一条街没人扫地,脏了。哦,怪不得树叶掉在地上会成黑色。
可路灯却告诉我,那是树影。
我不信。
拼命地揉眼睛。
而路灯又告诉我,“看,我的下方确实有一个人影。”
这回,我看见了。一个人影就在地上,而路灯下面真的站着一个人。
在我隐忍无助的时候,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站在橘黄色的路灯下看着我。
“你还是一样的,可怜。”她说。
“我不需要你同情,因为我不想再欠你人情。”我说。
“你还是那么喜欢把心中的残忍隐藏起来,但你的眼睛却出卖了你。”她说。
“放屁。”我说。
“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不过从你这种人的眼神里所流露出来的情感却和我六年前看到过的一样,冰蓝色的忧郁。”她说。
“我是文盲一个,无法跟你这种诗人交流。现在,我只想把欠你的人情还给你。喏,这是图书馆退还给你的押金,我分毫未动连吃饭都是霸王餐。”我说。
“先不说这些,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欠过我人情?”她问道。
“我只能说时间是六年前,其它的我不想说。”我说。
“不明不白的人情我不接受。”她说。
“你丫的快拿去!不要以为你是我恩人,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拿回你的钱把别人的手都掰断了!”我几乎咆哮道。
为什么一见面就发火而不见时却有点想见她?
“你……”她吓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受惊的样子,我心中的怨火竟莫名的熄灭了,我平静地说:“我有可能毁掉了一个人的梦想。你知道的,打篮球靠的是一双手。”
“你这坏人,干嘛要这样做?人家的一只手能抵得上这点钱么?”她质问道。
“我说过不想欠你人情,而那厮却自不量力地想阻拦我回报你的恩情。”我说。
“那就算这样,你这一百元是哪里来的?”她急切问道。
“是向那个看管图书馆大门的老汉索要的,他本来想用这钱去买米……”我说。可还没说完,脸上便被掴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但比起心中那种钻心般的痛,却显得微不足道。
难道我这回惹她伤心已达到了打人的地步?
“你这坏蛋,你知不知道我的押金其实才三十元而已,而这里面又有那位守门老爷爷借给我的十元!我本来想亲自还给他,而你却——”她伤心道。
“不会吧?”我蚊翁道。估计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天,我想办借书证,可差了十元无法办成,结果多亏了那位老爷爷帮我凑足了钱。而我为了报答,就帮他把一袋米扛到老爷爷的住处。”她顿了顿,又继续道,“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家境么?一个老人无依无靠的,还要供一个正上幼儿园的孙子吃住,他们爷孙俩就这么相依为命地仅靠那份看大门的薄资勉励过日子。他们租了一间兼价仓库房作一个家,一个月除去水、电费和房租费便所剩无几了,更别想吃得好穿得暖,况且孩子的读书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说,你怎能将老人家用来买米的血汗钱抢走?说不定,现在他们正因无米下锅而饿得发慌!”她已无法让自己平静地说完。
“……”此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老汉吃着直冒健康白烟的黑色稻草时被呛得咳嗽不已的情景。
“你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难道这就是你要还给我的人情?”她不能自己的问道。
“你能把钱还给那位老,老爷爷吗?我无脸去见他老人家。”我说。
她顿了顿,尽量整理好状态,然后才说:“其实你本质并不坏,就是把面子看得太重了,这很像一个人。”
“谁?”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她说。
“那你凭什么说我像那个人?”我质问道。
“六年前,我把仅剩的一个馒头让给了那个人,而他和你一样死要面子,连声谢字都不说就抢走了我的馒头跑了。不过他在转身之际,寒给了我一条玉坠,之后他就不见踪影了。那个人和你一样,都不想亏欠别人。”她回忆道。
“六年时间这么久了,没想到你还能记得这么清楚。”我佯装事不关已地说道。
其实,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原来她还没忘掉有我这么一个人。
“只可惜,他留给我的玉坠,前阵子被我遗失了。”她不无遗憾道。
“你能不能先借我5毛钱?”我脱口而出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拿去。”她说完给了我一元硬币。我接过之后,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几分种过后,我从对面买来了一个北方馒头,还剩5毛。
此时,卖早点的已陆续营业。
“你干嘛只买一个?你吃得饱吗?”她关心问道。
“我不饿。我买来是想给你吃的,给,这还有5毛钱。”我说。
“无缘无故你干嘛要向我借钱然后再买馒头给我吃?”她问道。
“你不要老说干嘛好不好,快趁热吃吧。”我催道。
“你不说,我不吃。”她坚持道。
“那好吧……我是想还给你。”我若有所思提道。
“还给我?难道你真的是……”她惊喜道。
“你别瞎猜了。”我打断道。
“你是不是六年前那个可怜的小男孩?是的,一定是,不然你不会请我吃馒头。”她坚决道。
“胡说!你说的那个人绝不是我,你仔细看清楚,我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可怜么?哈,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潇洒,刚才还去大酒楼海吃一顿呢!说起来就想流口水,哇——那些美味可口的海鲜真是棒极了!还有,那些竹筒饭,那些RB豆腐,那些韩国料理……干嘛一直看我?你不信?”我乱侃一气说道。
我这是在胡说些什么?
“你越佯装不可怜,其实越可怜。”她继续道,“其实你这种人就算受到天大的伤害也绝不想让知道,因为你怕别人看不起你。所以你会找个无人的地方静静地舔拭伤口,直到泪流满面——。”她说。
“你说我会哭!哈,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但一点都不好笑。我告诉你,像我这种罪大恶极的人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你说我会流流泪么?”我大声质问道。
我的泪不是早在六年前离家出走的那一刻就已经流尽了么?
“你嘴里这么说,其实你内心里面比谁都脆弱,你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在掩饰你脆弱的一面而已。说明白点,是你不敢面对现实所以你选择逃避。”她说。
“够了,你这三八婆!你以为你是谁,是圣人吗?这样就可以对我没完没了地说教?”我猛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不信是吗?好,我让你彻底地失望。”
我说着,操起一直关机的手机,拔完号码便对着手机讲道:“你是负责石码这一带的吧!快,我限你三分种内把你手下那帮龟孙子全叫来!快点,不然回去废了你!”
“你……”她欲言又止。
“我很快就可证实你认为我是一个内心脆弱的人这一狗屁观点是错得有多可笑。并且还能让你相信我决不是你所说的那个被你施舍一个馒头就乐得屁股颠颠的可怜男孩,因为你帮助过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这种无恶不做、坏事做尽的流氓地痞!”我全说了。
“好吧,看你能把我怎样。”她说。
“你拿着钱和馒头快走,今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不然我叫那帮烂人**了你!”我彻底说了。
“呵,好哇,反正我的清白早已不在了。”她凄然笑道。
“你说什么!”我无法克制自己,因为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将要发生。
“你两次救过我使我免遭他人玷污,但第三次却是因你而失身的。”她面无表情说道。
“……”
地上那潭血水,那枚被血染红的校徽……
“大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咦?大哥的马子长得挺正点的嘛!嘿——”
是谁在说话,我不知道。
“……”
难道那些红色液体就是她的处女血……
“喂,大哥你怎么啦?我已经把弟兄们找来了。是不是带我们去找妞风流快活去啊,嘿——”
这种声音真的很难听,是谁在说话?
“……”
我心目中的月光美女,她——
“是啊,我是你们老大叫来陪你们的。”
是一个女的声音,怎么听着有种凄凉的感觉,到底是谁在说话?
“嘿,大哥真是够意思,既然大哥您站着不说话,我们也就不打扰您了。这女的,我们带走了,有什么事尽管叫我们。”那种难听的声音又来了,“嘿,弟兄们,我们今天有福了,还不快谢谢老大?等我享用完了就轮到你们,嘿——”
“谢谢老大——”
“谢谢老大——”
“站住!谁叫你们碰她!”一阵哗然声终于让我清醒了过来。
“不,不是大哥你……”痞三嘀咕道。
他是负责这一带的头,平日里总是泡M仔,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
“你刚才不是叫他们**我吗”她冷冷问道。
“听见没,放开她的手!给我听清楚了,限你们三分种内在我视线内消失!”我不理她,大声喝道。
“嘿,大哥真会开玩笑,准是逗着小弟玩呢,不然这么漂亮的马子怎会喜欢您的幽默……”痞子虚笑道,但他这副嘻皮笑脸的嘴样却让我厌恶万分。
于是,还未等他说完,我上前就给了他一记上勾拳,直把他打出血了,才怒道:“你再叫她马子,我当场灭了你信不!日,还真把她当作坐台小姐了!”
是是是,是小弟多嘴,我们马上滚。”说完,痞三转身向手下喝道:“还不赶快离开!要等着被灭吗?真是一群愚蠢的家伙!”
训完,一班人浩浩荡荡快速离开了。
“你刚才为什么要跟他们走?”我问道。
“是啊,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走?”她反问道。
“不管了,我现在要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我问道。
“找欺负我的人干什么”她冷问道。
“杀了他。至少让那个人终生残废。”我说。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说。
“不行,我一定要废了那个人。是她让你沦落到现在这样的。”我说。
“你是说我这么晚了还在街上乱逛么?”她冷问道。
“一定是那个家伙使你自甘堕落到娱乐场所上班,因为这个时候是那种地方的下班时间。”我说。
“那种地方怎么啦,不也是赚钱的地方?”她质问道。
“我真的不希望你为了钱而去当坐台小姐。”我说。
“难道我的为人只能让你想到那种地方去吗?”她大声质问道。
“不是的。只是……”我正想说,可又说不出什么词来。
“再说了,坐台小姐就不是人?她们不也同样需要赚钱来维持生活?难道你们男人不正希望我们女人都来做这种职业?”她逼问道。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免得让你伤心。只要你答应我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会以老大的名义给你一笔钱,这也是我唯一能补偿人的地方。请接受好吗,尽管我已决定不再当什么青龙帮的老大了,但为了报答你,我会试着回到以前那种麻木不仁的生活。或许这才是我要过的生活。”我说。
“钱钱钱,呵,难道你们男人的眼里就唯有钱的影子能溶入?怪不得沙子一进眼就会流泪。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臭钱,我自己会挣钱,而且你也没理由要给我钱,因为你根本不欠我什么?还有,你当不当老大都不关我的事,所以你也没必要为了我而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不然你会终生后悔的。”她说。
“……”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她自生自灭不管吗?
六年前要不是她给了我一个馒头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真情存在,恐怕我早已自暴自弃对生活失去信心了。也正是这种报恩的感激之情重新唤起了我对生活的渴望,是她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和拼搏向上的勇气。
“其实你还是不当黑社会老大为好,因为人生苦短,自己想做的又有几件能顺利完成?”她说。
“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我知道的。”我急问道。
“希望老天爷能保佑我们这两种不同世界的人能相安无事地渡完一生。”她祈祷道。
“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已经原谅我了?给,这个馒头快拿去吃。”我高兴道,伸手递给她。
“不用了,你根本没欠我什么?”说完,一手拔开我的手,转身就走了。
而我的手,早已不见了馒头,它摔在了地上。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在我额前发须的摭掩下,成了破碎断裂的剪影。终于,不见了她的身影,我的手还是向前伸着,僵在空中。
“大哥!”一个声音从我耳旁经过,没有震动到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