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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当我穿过吧厅时,眼睛无意识望了一下常坐的雅座——果然没到时间就不来,真是一生物时钟。

当我踏出酒吧迈进通风地带时,我趁机深呼吸了一下,因为此时的天空早已暮色四合。是的,时间真的在我浑然不觉中偷偷溜走。我记得刚以乞丐着装走进这家酒吧还是阳光灿烂时。当我挺着胸膛眺望远处一片艳如红天时,那些灯火真的比以前鲜艳了许多。

居民楼有它鳞次栉比的光辉,各种广告灯饰有它幻变不拘的色彩,霓虹灯有它绚丽的斑驳…还有,高速公路上有它呼啸而过的光绳——整条越拉越短,直至涣消在某个漆黑的尽头。

这里的一切一切都让我误以为是天上仅有的萤火,它们曾经是我小时候听过的神话故事里的象征。没想到事隔多年,竟在人间这块黑色大地上出现。也许是我孤陋寡闻,现在才看到。也许是以前没注意,抑或是稍纵即逝?但不管怎样,这些全是某些刻苦的人在无人问津的情况下创造出来的,所以我应该奉诺这种人为神,就如同小时候我称那个人为神一样,两者无异。

我想,是时候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追求梦想的过程中去了。

当我意欲将走时,我发现右面隔离几间临街店铺的发廊门前围着一纠缠不清的人群,于是索性朝右边转去。

是她!那张秀丽的脸。当我走近时,才发现是那个让我心动的女孩,此时正被一群所谓生活的自由主义者缠绵着。只是很可惜,那张脱俗的脸此时已被超俗的化妆品玷污了——平生第一次觉得血红色和白色之间明显的层次分明让人觉得刺眼。在银白色的月光的渲染下,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女鬼。

心中,顿生厌恶之感。印入眼帘的是她的剪影,迸裂而射出的却是万道光芒。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将我的心雕刻成一尊神像,然后让我心存感激之后又将其一锤粉碎。而她知道吗?同时粉碎的不仅仅是一颗赤子之心,还有刚刚萌发生芽开始对充满希望的憧憬生活有了点追求的梦想。我原以为,这个世上从来就有一种叫作单纯的人。

我又被生活再一次蒙蔽了双眼,我看不到它的真实面目,我想。当我拔开人群一眼盯住泣不成声的泪人时,我愕然发现(虽然有心理准备)脸上汩汩直流的泪水已弄花了她的脸,所流之处尽是污垢。于是我质问她,化妆很好看么?当她闻声抬头时,伴随而响的是穿孔在她耳背上的耳环所发出的清脆声,不过不好听。于是她用一副惊惶失措的表情望着我。

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惊恐的眼神,鼻子猛一抽,相信里面肯定没有空气的流动;小巧的嘴唇张着,尽管她已经把嘴张得够大了,但看上去明显还不够大;脸色因过度惊吓而呈青色,样子怪吓人的。

但我绝不会和上次一样,认为把人活活吓死的那个人会被自己吓死的人吓死。因为我已是一个被人用锤子粉碎心脏的活死人,尽管我们不再是面对面彼此睨视。当旁观者吆喝着威胁我时,他们警告我,识相的赶快滚,不然皮痒的不仅仅发生在少管闲事之人的身上,还骂我是哪来的混小子。于是我真的听了他们的话,再一次做回以前的小混混。尽管在这之前,我还打算当一名不合格的差等生。当我看到频频倒在地上翻滚的烂人时,我叫他们滚。于是他们并没有真的用滚的,而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随即甩出一句告别语,你小子等着,我们青龙帮的弟兄不会放过你的!兄弟们,走!当我望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时,我兀地仰空狂笑,哈——兄弟?以前我带领兄弟们打架时,不是常说,兄弟们,上?!于是突然间觉得特他妈的悲哀。笑,再笑,我在笑啊?笑什么!

瞬间的快感停滞在空中,高潮部分已成为止境。因此他的笑容就这样凝聚在空中,久久无法挥散,嗯,是停顿;接着又降序到低沉的情绪当中。整个过程如果让旁人看到的话,准会笑得半死,就算不死也会被他活活揍死!然后他再扔出一句话:笑死人不偿命!

可我就是看到了!他为什么没揍死我?可能我没笑吧,我想?——源于白燕雪日记所载

当我为干净的制服擦拭方才因打斗而残留余下的污泥时,我又看到,一只白晰的手握着一条手帕。是上次那条吗?只是——

当我再次向她吼道,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时,我的双眼紧紧盯视那双有着紫罗兰色彩的指甲。于是她的手略微抖了一下,之后就僵在空中。清风拂晓,顺便带过。于是空中同样出现一只银白色的蝴蝶,比先前那四只由人民币幻化而成的大,所以我坚信那是一只燕尾蝶。当整个世界因燕尾燕的诞生随即又飞走的殇景而停滞不前时,唯独那两行泪水仍汩汩直流,像林间里终年流淌的溪涧。于是我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走得有点隐忍。

当她大喊一声,等一下!时,我真的很听话地等了一下,但仍没回头,继续隐忍地前行。于是口中还是忍不住说了话,你欺骗了我,用你清纯的外表。所以你是骗子。我奶奶说过,不要和骗子打交道。说这些话时,我竟可笑的想起那个缺钱买书的小学生是否也有过这样的心理。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这身打扮?”当她歇斯底里的质问我时,我终于止步回身和女鬼通了以下对话(相信,人鬼之间还是有共同语言的)

“骗子的话不可信,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你敢保证你所看到的就是事情的真实原委?”“……”“你知道吗?自从上次你救了我却孤身离去时,我看见你走进了一间网吧。于是我就妄想在网上聊天和你邂逅,之后连工也不打,每周按时往家里汇的钱也没寄,就专门一个心思要在网上遇到你。虽然乱加人乱问人乱认人的方式很傻,但还是让我在四天后加的某一个陌生人中看到你说话的语气,尽管不太肯定是不是真的你。”“呵,笑话,看来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都可以写小说了——哦,对了,你以后干脆改行去当作家算了,免得落下这副女鬼的模样,在夜晚怪吓人的。现在我也总算明白社会治安的败坏原来就出于你们这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媚样儿的鸡身上。”“鸡?还不都是为了你!我才不打工没寄钱回家,以致家中常年积病在身的父亲因生活费不够而不得不出去做苦工,结果体力不盛被一块岩石砸中了腿部,现在…已住进了医院。你说,我不干这行哪来的钱付那些昂贵的医药费?”“你编的故事的确很生动,看来没让你去当作家真的是教育界里的一大损失。”“如果我父亲的腿有什么不测的话,那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感情丰富,表情逼真,绝对是一块天生当演员的材料。可惜——演什么动物不好,非得去扮演一只鸡?”“本来我觉得你挺可怜的,但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很讨厌。我恨你——”“……”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一阵隐痛?是为了她吗?我不知道。我只晓得已从耳根传来远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似乎能回答我心中的疑问。

笃,笃,笃,的声响,有节奏地响起。一下一下地踩在我的心脏好痛很疼——不然我的心就不会噗嗵乱跳了。我相信她的鬼话?那我怎么笨得连问一下她的网名是什么都不会,鬼知道她有没有跟我聊过?抑或是她从一开始就认错人了?可我心疼什么呢?这个疑问似乎没有解答,因为前面的踩击声停止了,在月光泼洒的夜里戛然而止,没有回答我心中的疑问。于是我终于迈开笨重的脚步向无尽的银白色地带寻去,一路的狂奔,我奔跑在追寻的路上。

好像这段距离并不长,好像她跑得比我快,好像我该减肥了,好像她在途中摔倒了一次,好像她已不见人影了。等我赶到踩击声停断的现场时,唯剩一双高跟鞋静静地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光中,其中一只还断了脚后跟;鞋的前面湿了一大片,在月光的渲染下分不出这些液体是什么颜色;而地上液体的前面滴满了这种液体的现象似乎可从中找出答案?——它们点点滴滴地,不规则地但大致呈一条直线地往同一方向蔓廷伸去,直至夜色弥漫中;在这旁边还有一条真丝手帕,是那只燕尾蝶?真他妈的怎么越来越像神话故事里的情节!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摔倒之后,那只银白色的燕尾蝶从空中飞落至她的身边想为主人擦拭伤口,然而心伤之人却脱下绊脚物,站起身忍痛继续跑……

你知道吗?在我跌倒的那一刻起,我竟丝毫感觉不到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因为在听到你称呼我为鸡之后,我的心也跟着碎了,碎得很砌底好痛很疼。以致全身神经末梢都没空去感应来自体外所受的一切知觉。我从没想到至始至终想帮的人竟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伤害,也许是我认错人了?你不是六年前那个倔强的可怜之人。可你在第一次救我却被人一脚踩在地面上的那个眼神,跟六年前那个小男孩所呈现的是那么的神似:布满血丝的瞳仁里被一层冰蓝色的象素覆盖着,忧伤却满眼透射出一股不服输的韧劲,让人可怜又可畏。如果能让如此坚强的人也能如此忧伤的话,那这个人所受的伤害一定很巨大,所以我认定他是可怜人。呵,也许是我太天真了,竟把你想象成那个可怜的小男孩。也唯有我这种笨丫头才会想到利用网上聊天帮你找到自我,重新找回自己。因为,如果你即便不是那个可怜人,也铁定是一个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浪子。所以我绝不会让你知道那个在网上说话像圣人的聊友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鸡!更不会亵渎她在学生心目中圣洁的形象——即使你不承认自己是她的学生。如果我就是那个“雨中邂逅”你信吗,我的学生?但不管你信与否,从今以后我都不可能再以真面目见你了,因为你说过,我是一只危害社会的鸡。

因此,我决定不让你知道。在网上教你人生哲理的人却成了现实社会中的败坏女子。

当我奔跑时,我在思考以上的想法,所以我没注意到不得不穿的高跟鞋断了脚后跟,于是我摔倒了。当我狼狈爬起身时,我想我还是最喜欢穿运动鞋,于是我丢弃了高跟鞋。当我发觉膝盖处的伤口时,我看到空中飘落而下的手帕,是我自己的那条吗?我当时想。于是闭上泪眶盈盈的瞳孔,忍住泪水迅速逃离现场,但我的泪水还是夺眶而滚落下来——和着伤口处的血渍——彼此融合在一起——点点滴滴点缀在银白色的大地……——致予你的伤心残夜——源于白燕雪日记所载

当我捡起曾经被自己拒绝过的手帕时,我被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来手帕覆盖下的秘密是——那不就是我曾经的信物吗?!于是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穿越时间限制,随着那条上面刻着“梦”字的心形玉坠翻滚袭来……

犹记得六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那个心醉的冬夜,那个站在我面前的月光美少女——那晚的月亮很圆很大很亮很美,但异常寒冷,因为没有太阳且刚下过一场雨。不过温度还不至于低到漫天雪花纷纷扬扬,鹅毛柳絮般地飞舞。因为我还没见过雪,因为我身处南方。那时的我,还在读小学三年级。我没记错,因为那晚是我痛定决心从恶的起始,也是我第一次坚强勇敢地怒扁姚圣才那厮的初战伊始。于是十月革命的枪声在那一夜响起来了,农民起义终于暴发了,几年来处处被压迫的老百姓最终反抗了,人民从此站起来了……至今,我还为那次欧打皇子的历险记而颇感后怕,因为那晚我是在父母的咆哮声中仓皇离家出走的。于是在那个没有雪花纷飞的季节里,我一个人又孤单又害怕又冷又潮湿又累又饿地蜷缩在一户农家屋檐下的门口前,直至最后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光中。我记得当时的月光很美但很可惜没照到我身上,因为躲在别人家门口沐浴不了月色?

当我从朦胧的月色中苏醒时,第一眼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月光美少女。于是她问我为什么要躺在路间的水坑里睡觉不进她屋里取暖,她说她家里有火炉烘烤。而我也只能告诉她,因为你家不是我家。说完,我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于是我认为自己可能感冒了。因此她又问我冷不冷说我全身都湿透了。于是心灰意冷的我自言道,现在还有什么比我的心更冷。我说,有吃的就足够了,我还不想在回报亲人之前就饿死了。接着,我听她说了一句,你真孝顺,在困境面前还时刻不忘亲人。之后,她便跑进那户门口一睡就倒向路中间的农舍。于是在她那未进屋的剪影后面,我冷笑道,呵,此情不报怎配当一名合格的差等生?末了,我听到屋里一阵叫唤,你先等着,我给你拿吃的。就这样,我真的等到她出来拿吃的给我,而她也真的拿了一个可以吃的食物出来。当她满怀歉意的说她爸爸在外打工还未回家,而灶里的锅还等着她爸爸买米回来煮饭,因此只有中午吃剩的一个馒头时,我说,已经足够了,谢谢你。随后又不相信的问她,你不吃?然后她才微笑着说我傻——香喷喷的米饭不吃干嘛吃冷馒头?于是在她听我一个尽的自言道,嘿,米饭,香喷喷的米饭,真好!之后,她又问我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香喷喷的米饭她说她爸爸马上就回来。我记得当时好像是这样跟她说道,你爸爸真好!可惜不是我爸爸。然后心里开始憎恨起那个死老头,觉得自己还不能饿死,不然让亲人看笑话了。于是还想继续苟且偷生的我很不客气地将那个馒头一手夺来,张口就咬,之后连声谢谢也没说便转身逃亡似的跑开。而事后我对自己说,那个馒头太好吃了,嚼得特有弹性,像QQ糖似的越嚼越有味儿,怎么向她道谢?因此我现在才记得在那转身的一刹那,我顺势把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坠塞给了她。那条刻着一个“梦”字的心形玉坠,是我母亲在我出生时为我祈求的平安符,意为心梦。可惜在我弟弟横空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心中的梦想便随之破灭,留着它还有用吗?于是这个世上最爱啃馒头的男孩在那一夜诞生了。还有,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夜银白色的月光挥洒在她身上的情景,那一夜的雨后甘露滴在路间水坑之后荡起了圈圈涟漪所呈现出来的宁静和难以形容的干净。等水坑里浑浊的泥水澄清之后,我看到了一个月光美少女。她是那么的美,美得让我感觉到自己从小到大跟她都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从未怀疑过,我和她曾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于是到现在,我才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我想,到了老年之后,我肯定会依靠回忆来生活。那时的我,笑起来很难看,名副其实的笑光大牙。

当我的脸上浮出笑容时,我不由为之一振:当我回忆以前的事时,现在的我是否处在将来某个时间段的我的回忆里?就好比如说:当我第一眼见到她时,她让我感觉到,我与她曾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我想,时间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当光阴似箭一切尽在弹指之间时,六年前的那个月光美少女已长大成人,成为今晚在月光下奔跑的人,一个运动神经发达的女人穿着一双高跟鞋奔跑在银白色大地之上甩掉一个大男人。她一直都把这条玉坠带在身上吗?可我好像伤了她的心?那条示为归还之意的信物?我要报答她,我的恩人。当这一切的一切成为一种记忆时,我回忆着把她谱写成一首歌,供以后的我回忆时唱起,最好那时她也能听到。可她真的能听到吗?我伤害她这么深。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得了重感冒的刺猬,在我全身发抖时,她给予我温暖却被刺得遍体鳞伤。

因此,我决定不让她知道。她在六年前帮助过的人却成了六年后伤害她的人。

《美好的回忆》

月亮下面的影子水

影子照在上面是那么的美

你美得让人追

你美得让我生畏

我对你无所要求

只是想静静地陪着你

陪着你 过完这爱情的时期

我会毫不犹豫

地离开你

你是我心中的美丽

你在我心中永远不惧

你在我记忆里挥之不去

我是多么希望你 给我一瓶忘情水

让我忘记过去的

点点滴滴 在我心头累积

你的美丽

让我无法忘记

回想起 过去与你在一起的日子里

好不惬意

你的美丽

在我心中凝聚

凝聚成过去美好的时光

挥散不去

怎会不见呢?我明明带在身上的?难道……我跌倒在地上时掉了!不,我决不允许自己就这么把它遗失了,要知道那条玉坠可是六年前那个可怜之人送给我的信物啊,我怎么能?都怪那条妖艳的裙子,连个口袋也没有又这么短,早知道化装时就不该带上它,弄得现在——真是讨厌的东西,要不是为了打工挣钱,我宁愿穿一条打着布丁的运动裤!我恨死裙子了!还有,那双可恶的高跟鞋。我发誓,今后再穿它们就让一条米丝勒死我!除非,打工需要。

愤懑之余,突然想起那个浪人,没想到他这么讨厌世俗的风尘女子。可想而知,他的本质并不坏,因此我决定还是继续开导他好了。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再有正面接触的机会了,毕竟我是他讨厌的人。尽管他给我留下的身影跟六年前的他是那么的相像……

六年前的那一幕我还记得,从没模糊过,因为梦中曾多次出现过。记得当时的我为了让他安心地吃下那个馒头,就谎称爸爸打工回来会有香喷喷的米饭吃,其实不然,爸爸刚喝完一碗粥正在屋里头躺着。而那个馒头根本就是我的一顿饭。我本来打算留给爸爸醒来后吃,而自己再出去想方设法弄吃的。可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他就让我感觉我们似曾相识?可能我们都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罢。同是穷人家的孩子。

自从我三岁那年妈妈撇下我和爸爸跟另外一个有钱的男人去国外之后,爸爸便因伤心过度而一病不起,从此我们父女俩更是相依为命,相濡以沫。而他却只有一个人,无依无靠,孤苦零丁,所以我才会毫不犹豫地将仅剩的一个馒头让给他。或许,他比病中的爸爸更需要它来维持生命?我想,他至少可能一时不会挨饿,可一世呢?——我现在终于想到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他是否挺过来了?抑或他早已在六年前的冬夜就冻死街头?——穿越时空的回忆——源于白燕雪日记所载

月光下,一个赤着脚的女人在冷静的街道上寻寻觅觅,她是在寻找某个人的遗物还是信物?哦,看到了,因为有银白色的月色笼罩着。原来那个女人并不是完全赤着脚,还有一双银白色的长袜,可以拉到大腿边沿的那一种。

当这一切的一切成为过去式时,当……时已是一种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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